小江此時也緊張起來,四處尋找着許傾傾的隨從保鏢。找了半天才看到,一直跟隨許傾傾左右的兩個人不知何時被現場的安保隔在了外面,怎麼也進不來。
糟糕,看來這次,姓陳的是吃定許傾傾了。
許傾傾還想拒絕,陳遲卻湊近她的耳畔:“許小姐,上次我怎麼聽說是你老公使壞將張鬆別到了橋底下?他車毀了,人到現在還昏迷着。你說,這事我是跟警方說還是不說呢?”
許傾傾一凜,惡狠狠的瞪了陳遲一眼。
陳遲又狡猾的笑笑:“許小姐,賞個臉吧。”
話說到這份上,許傾傾再拒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只好依了陳遲,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很快,活動結束後,許傾傾和小江坐着陳遲的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家星級餐廳。
剛進餐廳,小江就被陳遲的隨從強行帶到了另外一桌,而陳遲則和許傾傾去了景觀更好的卡臺。
小江生怕許傾傾吃虧,掙扎着要過來陪着許傾傾,許傾傾見狀,波瀾不驚的制止:“小江,我和陳總是老朋友,我們有些話要聊,你好好待着。陳總好客,他點的菜肯定很好吃。”
小江仍是不放心,許傾傾又篤定的朝她點了點頭,轉身跟着陳遲在別一桌坐下。
陳遲臉上始終掛着殷勤的笑,許傾傾一坐下來,他就忙着端茶倒水的,許傾傾抿了一口菜,杯子放下。
“陳總有什麼要求,直說吧?”
“我能有什麼要求,就是一直仰慕傾傾女神的芳容,想聊表心意罷了。”
許傾傾眼神瞟向別處,沒有理他。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陸塵的真實身份是錦城莫家的大公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莫少看在我不瞭解真相的情況下,多多包涵。”葉遲站起來,又給許傾傾斟了杯茶。
“不知者不罪。”許傾傾懶洋洋的應。
“我也覺的許小姐和莫少不像氣量小的人。其實今天我請許小姐也是想請你替我引薦一下,莫氏在s市的科技園項目我覺的很有前景,如果我們富力能在莫少的幫助下,分一杯羹,那簡直是我三生有幸。”
說完,陳遲的目光牢牢鎖定着許傾傾,知道莫逸塵的身份後,陳遲懊悔不已。之前,他對莫逸塵多有怠慢,那是因爲那時候他是陸塵,是上不起眼的小角色。
可誰想到,小角色竟然隱藏着如此耀眼的身份。
倘若早知道莫逸塵的身份,只怕他上趕着給他送錢都來不及。
人已經得罪了,陳遲卻不想放棄這塊到嘴的肥肉,所以,他只能使點手段逼莫逸塵就範。
許傾傾手上端着茶,望着陳遲,脣邊蕩着若無似無的淺笑。
她瞭然,原來陳遲打的是這個主意。
其實,她和陳遲的矛盾不算深,倘若他光明磊落一點,說不定她心情好了,真願意幫他這個忙。
可剛纔,他竟然拿張鬆的事威脅她,就有點太小人了。
許傾傾悠然放下手上的杯盞。
“陳總,這個忙我可不好幫。你難道沒聽說,阿塵已經不管莫氏的業務了,就連我那個小叔子都已經將手上的權利放空,打算專注於其它項目了。現在,莫氏的掌權人是莫南征,你要是求該去求他。”
她說的輕描淡寫的,陳遲的臉色卻一變再變,他遲疑着:“話雖這樣說,但莫少還算是莫氏的股東,而且新任的莫總不是你和莫少的二叔,都是一家人,怎麼也比我這個外人好說話。”
許傾傾眼波轉了轉:“那倒也是。”
“所以,這個幫,許小姐必須得幫一下我。”菜已經上來,陳遲殷勤的給許傾傾用公筷布着菜。
許傾傾也不動筷子:“必須?依陳總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幫,你就要把你掌握的所謂證據捅給警方?”
陳遲老臉一紅:“嗨,我和莫少都是老朋友了,老朋友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剛纔那麼說,不過是提醒許傾傾一下。當然,也有點警告的意味。
“別說你沒證據了,就是你真掌握點什麼,我也不怕!”許傾傾手上的筷子一擲,不屑的掀掀脣角,“至於我老公,他就更不怕了。”
陳遲剛夾了一筷子菜,手一哆嗦,菜掉在桌子上。
臉上掛着難堪的笑,他有種小人使壞卻沒得逞的感覺,梗在那裡,半天接不上許傾傾的話。
“莫少能量通天,自然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眼裡,都說了,我是開玩笑的。”一直到坐下,陳遲纔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許傾傾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見他總算老實了一些,才慢悠悠的站起來。
“好了,謝謝陳總的美食,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她也不等陳遲說話,轉身朝另一桌翹首以盼的小江招了招手。
小江剛要站起來,卻見陳遲以迅雷之勢突然竄到許傾傾身邊:“許小姐去哪兒啊?這裡你人生地不熟,我送你。”
而再看小江,也被兩個穿着制服的安保一左一右的挾持住,動彈不得。
“姓陳的,你若是敢動傾傾姐,莫少第一個饒不了你!”小江急了,大聲的示着威。
“放心,許傾傾是我的客人,我敬着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動她?”話雖這樣說,鉗在她手腕上的手卻驀的用力。
而小江也被對方死死的挾持着,失去反抗能力。
許傾傾痛的皺了皺眉,看來,這個陳遲軟的不行,想來硬的了。
“陳總,耍狠之前,請先想好後果。”她小聲的警告他。
“許小姐,我真的只是想盡盡地主之宜而已。”
“有你這麼盡地主之宜的嗎?”
“乖,你聽我的話,我保證那個小丫頭不會吃苦。”說着,陳遲又瞟了眼小江。
許傾傾聽明白了,這傢伙是想拿小江作人質呢。
她還以爲,她纔是被挾持的對象。
陳遲狠戾一笑,見許傾傾總算乖了一點,他半擁半抱着許傾傾向餐廳外走去。
餐廳的旁邊就是本市最著名的七星級酒店。通過那條長長的走廊,陳遲擁着許傾傾直往電梯口推。
從外人的角度看,兩人的動作極爲親暱,許傾傾縮在對方懷裡,就像那些喜歡攀附權貴的女明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