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趙青橙又拉拉他的衣襬,然而,莫逸塵卻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似的,拉起趙青橙的手就走,“走吧,不要耽誤了良辰美景!”
看到兩個人就這樣走了,許傾傾恍恍惚惚的,又擡起頭來。
“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說不定這會兒都準備上牀了。”葉菲見她戀戀不捨的,沒好氣的譏誚她。
“上牀好啊,證明他不是ed!”服務生給許傾傾送來一杯冰水,她喝下,清醒了許多。
“他是ed?難道你試過?”葉菲回眸,一副她終於懂了的樣子,“你那又愛又恨的樣子,該不會就是因爲愛而不得吧?”
許傾傾一頭黑線,在葉菲臉上捏了一把,轉身就走:“葉菲姐,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去寫劇本可惜了!”
葉菲嬌笑,匆匆買了單跟上許傾傾的腳步:“那我寫個劇本,你來給我當女主角怎麼樣?”
“葉菲姐,對我這麼好,你對我纔是真愛吧?”餐廳門口,趙青橙租來的車子果然已經不在。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後知後覺!反正你失戀了,我也沒男人。不如,你從了姐吧!”
葉菲爲了逗她開心,笑鬧着在許傾傾胸部摸了一把:“哇,這個size不錯哦,我喜歡!”
“色魔,拿開你的手啦!”
巴黎浪漫的夜色中,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許傾傾回到酒店時已值深夜。
“許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房間門口,李志不知在那裡等了多久。
“怎麼還沒去睡?”許傾傾並沒和葉菲繼續去喝酒,之前那些酒在外面待了半天,也散的差不多了,反而睏意十足。
“莫少讓我等你回來,然後讓你去他房間一次。”李志畢恭畢敬的答。
納尼!
許傾傾驚愕:“你們莫少此刻不是應該和趙青橙在一起?”
看他們在餐廳親親熱熱的樣子,還一起相約看日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此刻應該在盡情纏綿纔對。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按照莫少的吩咐辦事。”
許傾傾擰着眉,深更半夜的,要她去他房間,難道要她去觀摩他的趙青橙的牀上大戰?
“你告訴莫少,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纔不去,除非她天真無邪!
李志搖頭:“許小姐如果不去,那我只能在這裡一直等着你同意去了。”
“你在威脅我?”許傾傾氣結,拿出房卡就要開門,卻被李志再次攔住。
“李志,之前你表現不錯,我才留你在身邊。你如果心裡眼裡只有莫少,那你就滾回他身邊做他的跟班吧!”
許傾傾以爲罵他一頓李志就能知廉恥,懂進退,乖乖的讓她進門。
然而,她忘了,李志雖然是她的助理,但更是莫逸塵的人。
她那通火發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空氣中一般,毫無力度,李志依舊鐵塔似的守在她門前,任憑她氣極敗壞,卻不退縮一步。
“你們……你們……”許傾傾被他氣的連連後退,早知道這樣,她剛纔就接受葉菲的邀請,去她那裡住了。
“許小姐,請吧!”李志向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她走向莫逸塵的房間。
看樣子,今晚她要是不去,李志不會罷休。
雖心有不甘,許傾傾只能任他擺佈。
去就去,她纔不怕!
莫逸塵住的是位於上一層的總統套房,李志敲開門後閃身而退了。
等着他開門的那幾秒鐘,許傾傾心跳如雷,莫名的緊張。
“你來了。”門開了,莫逸塵穿着一件墨綠色的綢質睡袍,慵懶的看着站在門外的許傾傾。
“大半夜的莫少找你的下屬有什麼事?”許傾傾口氣不佳,站在門口,與他保持着距離。
“進來說吧。”
“不必了,進去只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在這裡說吧!”許傾傾盯着他開門的手,生怕他突然衝出來,將她拖進去。
她記的他晚上喝酒了,酒後的人可是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你是公衆人物,你站在那裡,才更容易惹人誤會。”莫逸塵閃身,讓開門前的位置,讓她進去。
這一幕有點眼熟,好像幾天前,顧燁磊那小子也是這樣深更半夜的站在她門口鬧,被她大罵了一通。
只不過,今天卻換成她了。
許傾傾咬咬牙,跟着莫逸塵進了房間。
見他順手要鎖門,許傾傾猛然回頭:“門開着!不然,我現在就走!”
手在門鎖上滯了滯,終於,依着她,門沒有鎖,而是呈半敞開的狀態。
“雖說這裡是五星級酒店,可我不能保證這裡的治安萬無一失。”顯然,他還在糾結鎖門的事,有些不快的在廳內的沙發上坐下來。
“放心吧,有李志這個門神在,他一個人至少能幹掉四五個恐怖分子。”許傾傾仍然警惕的與他保持着距離,語氣生冷。
她環視了一圈,沒看到趙青橙的身影。
“你在找什麼?”覷着她的目光,莫逸塵眸光冷冽的戲謔。
“趙總呢?我還以爲你們此刻該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的纔對。”許傾傾收回目光,沒看到那個身影,心中說不清是喜還是憂。
“不急。”莫逸塵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香菸,抽出一支,看到許傾傾微蹙了眉,他又將煙放下。
“青橙不錯,是個好太太的人選,在事業上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既然許小姐對我無意,那我也不想等了。”他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邊說邊探究的觀察着許傾傾的臉色。
許傾傾點頭:“莫少好眼光,趙總確實無可挑惕。希望日後,莫少可以用心待人家,不要辜負了趙總的一番愛慕。像是深夜把下屬叫進房間這種事,就不要做了,免了傷了人家的心。”
“你真這樣想?”莫逸塵放在沙發一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
“她會是個好太太,讓你幸福下去的。”許傾傾躲開他咄咄的逼視,違心卻誠摯的說。
“幸福?”莫逸塵冷笑,那張倨傲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幸不幸福不重要,反正這個詞大概也和我沒什麼關係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許傾傾眼睛一溼,他落寞的樣子像一記重捶敲在她心上,連呼吸都帶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