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白川,那她就沒什麼可客氣的了。許傾傾拉着小江剛要上車,眼前又浮現出莫逸塵那張天妒人怨的臉。
哼,派個助理來就想求和,太沒誠意了。
小江都坐進車裡了,許傾傾嘴一撅,又將她拉了出來。
“傾傾姐,又怎麼了?”小江一臉怨念,顧少的車她不坐,白川的車她還不坐。
她的傾傾姐到底在彆扭什麼嘛!
許傾傾一句話不說,徑直拉了小江坐上劇組的專用大巴車。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再過幾分鐘就可以發車了。
前方,白川的越野車和顧燁磊的保姆車依舊針鋒相對的停在那裡,堵住唯一的路。
車窗搖下,顧燁磊傲慢的衝白川挑挑眉:“快走吧,白助理。沒看人家不給你面子。”
“說的好像人家上了你的車似的。”白川嘴上叼根菸,吸了一口,忿忿的說。
怎麼回事?許女神好像不滿意,難道他馬屁拍錯了地方?
後面的劇組專用車過不去,不快的摁着喇叭。
白川想了想,雖然許傾傾沒坐他車,但是也沒坐顧燁磊的車,如此,也算成功了一半。
於是,他果斷給大巴車讓了路,跟在大巴後面,駛向劇組。
嗖!顧燁磊的保姆車賭氣似的蹭着白川的車超了過去,一溜煙似的駛遠了。
白川手握方向盤,狠吸了一口煙,賭氣想要追上去,腳放在油門上,卻又鬆開了。
理他做什麼,他還是形影不離的跟着許傾傾的好。
清晨,那個狂浪冷酷的大漠彷彿又恢復了它的寧靜。
暖融融的太陽漸漸升起,將茫茫沙礫映的一片金黃,還是稍有冷意,卻比晚上強多了。
許傾傾換好衣服,化好妝,迎着朝陽走向那片浩渺的大漠。
青衫烏髮,五官明豔,目光堅毅而又倔強,凌厲的臉部線條令她從側面看起來,美的驚心動魄。
白川被日出中的許傾傾美到,拿出手機,咔嚓記錄下眼下的一刻。
低頭看一眼,不錯,不用修都有大片的效果。
白川得意的將照片發給莫逸塵,哼哼,他家boss肯定還不知道,他連夜就乘飛機追來了。
他可是來替莫boss守着他媳婦來了,還好,他來的及時,不然,一早上許傾傾就得被那個顧小白臉勾搭走。
三分鐘不到,莫逸塵的消息回過來:“你去片場了?”
望着許傾傾所在的方向,白川壞壞的勾脣:“哪敢!是傾傾女神發給我,讓我轉發給您的。你看,女神心中還是有你的。”
“所以……給她拍照的是?”
白川驚的差點丟掉手上的手機,這總裁思考的角度果然不一般。
他想給總裁看她的美照,總裁卻關心給她拍照的人是誰?
“我沒問過,也許是她的助理。”白川回,生怕莫逸塵繼續追問下去,趕緊關了手機。
“白助理,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這邊風沙大,快,快跟我去裡面避避風。”杜昆也是聽場工說才知道青橙娛樂的大boss特助來了,他不敢怠慢,趕緊過來跟他打招呼。
“沒事,你的女主角都能忍,我也能忍!”白川朝許傾傾的方向一努嘴。
沙漠中,她寬大的戲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杜昆知道許傾傾是青橙娛樂的人,以爲白川這是嫌他怠慢了許傾傾,解釋道:“我已經儘量讓統籌將許傾傾的戲儘量排在白天,不過,白助理你也得理解,拍電影畢竟是藝術創作,片子拍的快慢,是很多因素決定的。”
白川擺手,微笑:“杜導精益求精,圈子裡都知道。我怎麼敢怪罪您?”
“那就好,那就好。”
話音剛落,許傾傾的助理小江過來,她見過白川,知道他是幫着許傾傾的,想跟他說幾句話,一看杜導也在,她又忌憚的停下腳步。
“你,過來!”白川一指小江。
小江想躲已經來不及,只好悻悻的過來。
“有什麼話說吧!”
白川夠直接,小江卻望着杜昆又猶豫起來,她這算不算告狀啊?
“說!”
“白助理,傾傾姐昨夜拍了一宿夜戲,今天早上就發燒了,高燒39度,我讓她去醫院,她不肯,生怕導演嫌她麻煩……”小江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低下頭,看也不看杜昆。
“你說什麼?她病了?”白川急了。
看吧,他就說莫逸塵該來看看她,才一天,就病倒了!
杜昆臉上也有些不自在:“這孩子,都燒成這樣了,當然看醫生要緊,我怎麼會怪她呢?”
小江腹誹,現在說風涼話,昨晚還不是他,一遍一遍的讓傾傾姐在冷風裡吹。
“走,拖也要把她拖去醫院!”白川性子急,調頭去找許傾傾。
“是!”小江要的就是這句話,屁顛屁顛的跟着白川就走。
晨光中,許傾傾手上拿着劍,正跟着武指練功。
接下來,她還有很多打戲。
昨天第一場那幾招只是牛刀小試,重頭戲都在她和男一及女一身上呢。
雖然很多技術可以靠吊威亞和替身解決,但有幾場近身打鬥卻必須她親自上陣。
之前時常健身,許傾傾的體能還可以,但畢竟沒有武打基礎,昨天才拍一天,她就有點吃不消了。
接下來的戲份,她再不勤學苦練,只怕杜導一個不滿意就要把她給pass了。
生病的緣故,才練了一會兒,許傾傾就頭昏腦漲的,手上更是軟綿綿的,連劍都快舉不動了。
白川過來的時候,她和武指正在一對一的切磋。
指導她的正是昨天那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張正。
張正求成心切,許傾傾接連幾遍打的軟綿綿的,他決定下狠招逼一逼她,於是劍朝她刺過來的時候,速度很快,許傾傾眼前一花,慌亂的朝後躲。
腳下無力,一躲之下,失去重心,要不是張正憑空撈住她,她就得一頭栽下那道沙坡。
張正手摟在許傾傾腰上,也是一場虛驚。把她順勢往懷裡一帶,他本是好意,誰知許傾傾頭重腳輕的,竟撞在了他的胸口中,從遠處看,就像他趁機摟住了許傾傾。
張正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手掌處,胸口上感受到許傾傾溫軟的身體,像是觸了電,臉一紅,心跳都漏了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