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峰不疼不癢,根本沒把這一下放在心,但是未免再挨一下,他趕緊揚起腦袋,對着自家老媽討好地笑了笑。
張母對於自家這隻單身狗也是沒辦法:“你看看人家,媳婦有了,孩子都有了。你再看看你,嘖嘖嘖,我都不稀得說你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張志峰頭疼,連忙將腦袋捂進被子裡,大聲喊道:“媽。我累了。我繼續睡了!”
張母哭笑不得,隔着被子又給他來了一下——她家蠢兒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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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孫大媽這一家,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往出走,討論着回去要做的事情,熊孩子賴在自己爸爸的懷裡,不肯出來,一個勁兒地撒這幾。一家四口真是和樂融融。結果,路過走廊長椅坐着的一個人的身邊的時候,熊孩子看着那人,身子一抖,然後癟嘴哇哇大哭了起來,哄都哄不住,引得周圍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熊孩子的父母尷尬不已,一邊對着周圍的人道歉,一邊飛快地把熊孩子帶了出去。
等從醫院大門出來以後,熊孩子這才漸漸地停止了哭聲。熊孩子他爸很是不解,問自家兒子爲什麼哭了。
熊孩子扁了扁嘴:“剛剛坐在那裡的那個姐姐好凶哦,把我嚇壞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熊孩子他媽媽忍笑道:“兒子,你看錯了,剛剛那個是叔叔,不是姐姐。”雖然那個男人長得的確很好看,但是這話當着丈夫的面不能說。“而且那個叔叔也沒有很兇哦,兒子你肯定是看錯了。”
孫大媽也跟着說道:“對啊,乖孫,你剛剛肯定是看錯了。走,奶奶帶你去買好吃的。”
熊孩子還想反駁自己沒有看錯——畢竟那個姐姐可是長着一頭長長的頭髮的,臉還有血,看起來可叫人害怕的。不過一聽奶奶說有好吃的,他立即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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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趙禮的車,陸雲突然想起了今天午看到的新聞,便問趙禮:“昨天那位車禍受害者要將自己的心臟移植給自己男朋友煩人事情,是你們透漏給新聞媒體的嗎?”
趙禮聽聞之後,十分錯愕:“你在說什麼?什麼新聞?”
陸雲見他的確不知,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找到了那條新聞。鑑於趙禮在開車,她把這條新聞讀給了趙禮。趙禮聽完之後,眉頭緊鎖:“這絕對不是我們局裡透漏出去的。況且這場案件我們還沒有調查完畢,尚不確定是不是一場交通意外事故。在此之間,我們會爲死者保密一切事項。誰知道媒體方面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回去之後會向隊長彙報,還要聯繫死者的家屬。多謝陸小姐告知我這個消息。”
忙完張家的事情之後,趙禮去請陸雲在附近的餐館裡吃了一頓午飯,再將人送了回去,然後開車回警局裡。
他原本想着向隊長報告這件事情,結果回到警局一看,才發現受害者的父母已經在警局裡了。
隊長有些焦頭爛額,看到趙禮回來,猶如看到了救星,連忙把他拉了過去,帶到了這對夫妻的面前,對他們說道:“這是我們局裡的法醫,這些事情一般都是我們級命令,他來處理。現在他沒有收到我們的指令,自然不會貿然行事。”
趙禮還沒有搞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看到那位女士已經將犀利的目光瞄向了他:“真的不是你們將我女兒的事情告知給新聞媒體的?!”
趙禮立即秒懂,乾脆利落地背了鍋:“這種事情的確是我在處理的,但是令媛的事情,我們的確沒有向媒體方透露,二位若是不相信,可以查我們的記錄。一般除非是重大的,對於社會有着極惡劣影響,極大危害的案件,我們纔會與新聞媒體聯繫,而且在此之前,必定會跟相關人員取得聯繫,得到他們的同意之後,我們纔會向外界透漏。”
“不瞞兩位說,我也是今天午才知道關於令媛的新聞的。還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給我的。我當時還以爲是你們二人向媒體通知的這件事情。”
他說得這樣篤定,死者母親的心信了七八分,也知道一個公安部門不可能這麼不靠譜。再聽到趙禮後面說得話,她的臉立即黑成了鍋底,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我怎麼可能跟媒體說我女兒的事情,這件事我藏着掖着還來不及呢!所以到底是誰,跟媒體說的?!”
趙禮跟隊長都知道了這件事不簡單,趙禮對她說道:“像是這種情況,女士你可以起訴相關的媒體。沒有我們警方跟你們家屬的同意,他們播道令媛的事情,是侵犯你們的**。”
“我們肯定會告他們的,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女兒死的這麼慘,死後還要被媒體消費,讓她不得安生。 歌頌什麼狗屁的愛情,我絕對不會把我女兒的心臟給那個畜牲的!”
她氣得狠了,身體甚至都往打戰,她丈夫較忙扶住了她,輕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撫。
趙禮想說如果捐獻協議得到了相關部門的認證的話,即使她不同意,在法律也是不可行的。但是看着女士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趙禮到底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心臟移植手術如果成功的話,最大的受益者是那個畜牲。所以我覺得我有資格要求你們去調查他。”女士嚴肅地說道。
這件事隊長可以給他保證,“我們自然會調查到底。”
“好。”女士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要跟隊長握手,但是手還沒有伸出去,她的身體晃了晃,然後向後倒去。
她丈夫立即抱住了她,“快打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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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姓周,並不是本市人。她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婚姻,生了一個女兒,但是這段婚姻並不如意,夫妻之間的感情破裂之後,她帶着女兒離開了城市,來到了x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