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跟你走

溫暖的懷抱,猶如一汪溫泉緊緊的包裹着我,我暖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陛下日理萬機,怎麼有閒情來這裡找我?”

拓跋君敘聲音啞沉:“日理萬機也得找尋自己的皇后,外面天寒地凍,不如回自己的家,跟我回去!”

向來貪戀溫暖的我,每回觸碰到溫暖,都得用十足的力氣還能把這溫暖推開,後退幾步,看着他身後的人,冷笑劃過脣角:“我要是不打算回去,你是不是對我用強,直接強迫我回去?”

他沒有阻止拓跋君邕帶明星稀離開,藏在人羣之中,拓跋君邕大抵是沒有看見

拓跋君敘重瞳的雙眼,泛着絲絲金色光芒,極其緩慢的搖頭:“我不會強迫你回去,你若不回去,我跟你走,江山社稷,捨棄一切跟你走,再也不要了!”

席慕涼見我逃離他,過來扶我生怕地上溼滑我會摔跤,我瞧着他,冷笑道:“江山社稷,你真的不要了嗎?如果你真的不要,那我們就走,從此以後隱姓埋名!”

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既然他說了,我就成全他,看看他真的是不是能捨棄自己擁有的一切,把每一句話當成事實來做。

拓跋君敘眉眼略揚:“可以,你要去哪裡。”拓跋君敘說完就過來拉我,身後的馬車也被人牽了出來,“就我們兩個現在就走!”

我被他鄭重的牽到馬車旁,板凳被放了下來,在錯愕之中,她催促我道:“趕緊上車,我們現在就走,不用在這裡做停留,這裡是屬於兩國交界邊界地帶,極其不安全!”

他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雙眼亮晶晶的,等着我一上馬車就跟我走。

我猶豫警惕的問道:“拓跋君敘,此去就再也不回來了,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與你無關!拓跋濬說過了我也陪不了你多久,既然陪不了多久,後面的路皆是你一人走!”

“一個人沒有依靠,沒有寄託,一天一天過得就如度日如年一般,到時候你會後悔今天做的決定,你可以成爲名垂千古的名君,爲了我,變得寂寥一生,你想清楚!”

他的手段,他的聰明,就算北魏沒有拓跋君邕他選拔人才的能力,也可以讓北魏在五國不倒,他稍微有一點點野心的話,他可以撕破拓跋君邕口頭約定不攻打新羅。

也可以對西晉下手以及東晉下手,動盪不安的國家對他來說,收服起來會更加容易,這樣的一個人捨棄一切跟我走,極其認真的說跟我走,我反而有些心裡害怕。

拓跋君敘輕眨着雙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了,我早已想清楚,你口中所說的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蹙起眉頭思前想後,又多加了一句:“不做一國之君,你什麼都不會,該何去何從,如何養家?”

拓跋君敘聞言低低笑了起來,湊着我的耳畔道:“這個不勞夫人放心,我從家中帶了不少好東西出來,我會識文斷字,大隱隱於市,去市中租一房,餬口養家定然沒有問題!”

他的熱氣呼在我的耳朵上,讓我的心沒由來的漏跳了一下,眼前的他更加傾向於我和他趕緊走,而不是傾向於他的江山。

“再有,你若沒有了,我跟着你去便是,人間不留人,地獄總是會相逢,便可長長久久!”

我微微閉了閉眼,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拉開與他的距離:“拓跋君敘別再逗了,你是帝王,是一國之君,你們現在來到這裡,已經費勁了你的心思!”

“西晉不會善罷甘休,他會隨時隨地要了你的命,你跟我在一起,還有生命危險,深愛着一個人不可能連生命都不顧,也要和她在一起!”

“那去深山老林!”拓跋君敘不在乎的笑了笑:“如果害怕容與找麻煩的話,我們就去深山隱居,就你和我誰也找不見,管他外面天翻地覆,與我們何干?”

我越發的猶豫不決,他的笑容就越發的不在乎,見我不說話,許久他道,“你所擔心的是你自己,你害怕我對你越好,你就會越淪陷,你離開皇宮的時候,就說不再回來!”

“就說不再與我一起,我知道你的決心,也知道你是說到做到之人,所以在你不在我身邊的一段時間裡,我把北魏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放心吧,北魏不會因爲我的不存在,我也不會成爲北魏的千古罪人!就算變成千古罪人,百年之後我也聽不見任何人的謾罵!”

“也許你會說,是因爲我知道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纔過來極力的挽回你,不是!你走了的第二天,我就想了,無論你與我什麼關係,我們都是已經成了親的關係,除了夫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我在原地停留很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帶着一絲彆扭道:“你不後悔,我便無悔!”

說完踩着腳蹬,直接上了馬車。

席慕涼急切的叫住了我:“姑娘,能不能帶着奴婢一起,奴婢會吃苦,奴婢只想跟着姑娘,可以嗎?”

拓跋君敘替我說道:“她說只想兩個人,你去就三個人了,你現在自由了,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去快樂的過下半輩子吧!”

席慕涼懇切的搖頭:“不,陛下,你就讓奴婢去伺候姑娘,奴婢保證不打擾陛下和姑娘,求姑娘就讓奴婢跟着您吧!”席慕涼說着雙眼通紅,馬上就要哭了,不顧地上的泥沼,跪在地上:“奴婢現在孑然一身,早已把姑娘當成親人,姑娘,奴婢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求您讓奴婢跟着您,只要跟着您就好!”

拓跋君敘見她伏身對我磕頭,便把視線落在我身上,等待我的決定,我眯了眯眼睛看了她:“起來吧,馬上就走!”

她頭上沾上了泥巴,喜氣而泣:“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鑽進馬車,等待着席慕涼上了車,馬車還沒行走兩步,就聽見車外木易言斥責的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攔住我們的去路?”

來人聲音沉穩,還算客氣:“請問,你們可是從北魏來?”

木易言警惕的說道:“是從北魏來,不知閣下有何指教,攔住我們的去路,所爲何事?”

沉穩客氣的聲音,隨即道:“想來北魏的皇后,你們已經接到了,我們家主子有請北魏皇后去做客,還請各位移駕!”

我掀開車簾,坐在馬車外的拓跋君敘回眸對我笑道:“真讓你說對了,西晉皇上一直虎視眈眈,就連你不在皇宮裡,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北魏的皇宮也被他安插了探子!”

“一個剛剛坐上皇位的新皇,手段很是了得,能迅速的安插探子,還能讓探子替他賣命,這份手段與魄力,一般人可沒有!”他的言語之中還多了一份讚賞,讚賞容與有如此魄力,行事如此詭詐聰明!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剛剛沉穩客氣聲音的男人,是一個生面孔,我從未見過的面孔。

那個男人察覺到我的事情,從馬背上拿出一副畫,一抖開,對比了一下我的容顏,收起畫卷,對我拱手道:“阿暖姑娘,末將名爲胡鬱,我們家主子仰慕姑娘,還請阿暖姑娘賞一個薄面,隨我們走一趟!!”

席慕涼在我耳邊低語,道:“胡鬱西晉的將軍,在西渡戰役之中,一舉成名揚名立萬,是西晉皇上最看重的將軍之一!”

“傳聞此人心思沉穩,雖然已揚名立萬,做事總是小心翼翼,一步一行從不會暴躁行事,更加不會爲短暫的利益,放棄大好前途的那種!”

我微微額首表示知道,對着胡鬱道:“我家夫君不讓,我還要回家,你們家主子仰慕於我,就讓他慢慢仰慕吧,胡將軍,麻煩你讓出道來,不要在這裡耽誤我回家的路!”

胡鬱也不惱,把畫卷重新插入馬背上,“阿暖姑娘,天下之大,選擇之多,既已出來何不看看別樣的風景?”

“你讓我看的風景我已經看過了?”我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興趣再重新看看過的風景,更何況我的夫君也不允許,胡將軍,將軍就應該在戰場,而不是來做這種請人的小事!”

“你家的主子讓你過來請我,真是大材小用屈才的很,我替你挺不值當的,你還是回吧!”

“多謝姑娘厚愛,替胡某感到不值!”胡鬱爽朗一笑,依然說着先前邀請的言語,“看過的風景可以在,心境不同,風景自然不同,阿暖姑娘是性情中人,一定不會辜負大好風景,對嗎?”

眼中餘光看着拓跋君敘,他凝視着我,任我與胡鬱兩兩相說,我隨手一指,指向拓跋君敘:“那你跟他說,他願意讓我去看大好風景,我就立馬跟你走!”

胡鬱坐在高大的馬上,眼簾微微一垂,眼中的沉穩,閃過一絲驚詫:“閣下好面相,能做得了阿暖姑娘的主!不如閣下與阿暖姑娘一起同時看風景?”

拓跋君敘君王氣度不意之間溢出:“我去了,你的人頭就要落地了!所以不去了,留着你的人頭替西晉皇上吞併東晉!”

“閣下好大的口氣啊!”胡鬱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家主子邀請阿暖姑娘,閣下是客人,我們家主子自然也歡迎!”

拓跋君敘眉目一斜,對着木易言道:“一個不算久經沙場的將軍,人嘛沒有你們多,儘量的殺了他!”

木易言領命拔出劍來,胡鬱瞬間求饒道:“閣下有話好好講,我們只不過是好心好意請閣下去做客,閣下就拔劍相向,着實讓人惶恐!”

木易言身體一躍對上胡鬱,刀劍相向火花四射,我坐在拓跋君敘旁邊,變得漫不經心看着前面的人打抖:“你過來,容與也派人過來,這麼巧的事情,我還以爲事先安排好了呢?”

拓跋君敘隨手緊了緊我身上的披風,“的確有事先安排好的嫌疑,利用西晉皇上對你的迫切,讓你知道,除非我是一國之君,不然走到哪裡都有危險!”

我眉眼輕挑,“那麼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呢?是不是你故意放出風聲,讓容與誤以爲他還有機會,在這緊要關頭,派自己的將軍來請我?”

拓跋君敘目光平穩,“話說多了,有的時候難以讓人相信了,對於我拋棄榮華富貴你產生了懷疑!”

“若是我做的,我會讓他親自來,他本人能刺激到你,他派來的人,成不了威脅,你覺得我有必要冒着被你一眼就看穿的危險,來做這等幼稚的事情嗎?”

他言語中有理,讓人質疑,也讓人信服。

一個禁衛軍統領,一個一國將軍,身手到不分上下打得難捨難分,旁邊的人嚴陣以待。

我偏頭思量了一下:“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會發生,凡事無巧不成書都是人爲,因爲人爲的完美,所以才叫巧合!”

拓跋君敘脣角浮現點點笑意,“那我們這隱居山野,還做不做數了,還走不走了?”

“瞧這句話說的,直接把嫌疑拉到你自己的身上了!”我打趣着他說道:“先前,我已經讓你考慮清楚,你沒有任何猶豫,現在有人截斷了我們去的路,你就開始問我做不做數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你的這種行爲可是要不得的,拓跋君敘耍這人並不好玩,你聰明,別人也不笨,我懷疑容與在北魏的皇宮裡有探子,探到的風聲恰到好處的和你一起出現,我覺得完全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走!”

拓跋君敘嘴角的笑意凝固起來,整個人略顯僵硬,深深的凝視着我道:“你不要我了?”

“要不起!”我面帶微笑的回答他:“算計會上癮,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信任會出現裂痕,就算修補好裂痕依然在!”

“我這個人啊,從來沒有出現過安全感,對我好的一切,我都懷疑別人是有目的性的,說我不識擡舉也好,說我沒心肝也罷,我想我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拓跋君敘僵硬之中緩緩的伸出手臂,把我圈在懷裡,用了力氣恨不得把我揉進骨頭裡:“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該讓我怎麼辦?”

“懲罰我不信任你,你不知天下人的指指點點,沒有強大的心理,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王叔去新羅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曉!”

在他的懷裡掙脫,他牢牢的禁錮,打架的兩個人胡鬱和木易言各自對着各自的肩頭來了一刀。

拔下劍之時,各自捂着傷口後退,我推了一把拓跋君敘,他沒有就此鬆開手,只是鬆了鬆禁錮我的手勁,我揚着聲音對胡鬱道:“打下去你沒有勝算,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一個根基不穩的新皇讓本宮去做客,他還不配!”

胡鬱看着擁抱我的拓跋君敘,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原來北魏的皇上在此,胡某真是失敬失敬,還請北魏皇上恕罪!”

拓跋君敘擁着我帶着一絲慵懶:“回去告訴你們家皇上,不要把事情搞得都這麼巧合,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事情他做的太多了!”

拓跋君敘這句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意思,是容與在算着他的時間,來這麼一出,知道我會懷疑進而挑撥我和拓跋君敘的關係?

胡鬱一怔:“北魏皇上說什麼,胡某聽不明白,在胡某的心中,我皇光明正大頂天立地的男子!北魏皇上修的胡說,敗壞我皇的名聲!”

拓跋君邕恨不得把我按在懷裡,讓人看不見我:“朕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沒數你的皇上心裡有數,你的皇上是不是告訴你,軟的不行,來硬的!”

“先禮後兵,如果不行,直接搶人就走,到時候就算北魏查找起來,也可以把這個罪名安在土匪頭上,畢竟,一個將軍帶了人要殺人,是一件簡單的事!”

胡鬱笑着周旋道:“北魏皇上好想象,這年頭的土匪也像鳳毛麟角,張口可以有土匪,但是真正要找到土匪,還是需要一丁點時間的!”

“那你是真的想死在這裡?”拓跋君敘言語中夾雜着一絲不耐煩:“一個擅自離開自己國家的將軍,死在外面會被人笑話的,你現在重傷,你帶過來的人,沒有朕的人多,不願意回去傳話,那就死在這裡吧!木易言……”

拓跋君敘言語還沒有落下,胡鬱捂着肩膀的手急忙伸了出來,制止他道:“北魏皇上有話好說,事已至此,我們就不勞北魏皇上的手下相送了,告辭!”

這個人何止沉穩,簡直就像狐狸,精明識時物,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利,知道什麼對自己沒利,從而選擇一個最接近自己生存的法則,讓自己活下去繼續周旋。

看着他們如來時一樣絕塵而去,我終於掙脫拓跋君敘懷抱,沒有走進馬車裡,是坐在馬車外和他面對面。

席慕涼一旁伺候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我,我會發火,什麼都不顧不問的徹底離開拓跋君敘!

盤腿坐着,手敲在馬車板上:“危險解除了,陛下,撥開僞裝,你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拓跋君敘俊美的容顏,一派認真:“沒有僞裝,一片赤誠之心,捧在你的手上,任你拿捏,怎麼着都可以!”

“我是你的皇后?”我帶着嘲弄問道:“之前的太子妃現在變成了皇后,詔告了天下?拓跋君邕之前跟明星稀走了,對於他國的侵略,還在繼續嗎?”

“這是自然!”拓跋君敘說的戰事,便不經意之間留出霸氣來:“一切已經部署好了,怎麼可能再有停止的道理!”

“何況明星稀身受巨毒,哥哥這口氣咽不下去,北周的皇上必須要活捉押到北魏,這是哥哥臨行之前交代的!”

“這麼多年來,你知你護我,現在他的心中有明星稀,她的小小願望,必須要實行,哪怕我不做這個皇上,侵略也不會改變!”

一想到明星稀平靜的心,就不再平靜,隱藏起來的仇恨,像參天大樹一樣轟一聲長開。

“多久能攻下北周?有幾成的把握?”

拓跋君敘抿了抿嘴脣,思量了片刻:“按照預期如果是哥哥的話,最多一年,因爲北周已經沒了明星稀,其他人不足爲患!”

“哥哥與明星稀走了,之前的預期就作廢,至少兩年,兩年之內北周肯定拿下,容與在製造混亂擾動了不少,現在南齊已經和北魏達成了戰略,畢竟他已經嚐到了瓜分的甜頭!”

“容與空頭許諾沒有用,沒有實打實的城池,沒有真金白銀來的讓人爽快,所以……南齊只要出少量的兵,少量的糧草,就能得到預想不到的結果,他何樂不爲呢!”

“我跟你回去!”我捂着胸口,下着決心道:“你得向我保證北周皇上必須活捉過來,他是我的父親,趁現在有空,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掉,省得下次沒有機會!”

拓跋君敘眉頭在我的目光注視之下緊鎖起來:“爲何又反悔不走了?這些事情我已安排好,就算以後北周皇上被捉回來,我們也可以去看!”

“別人大權在握,終究沒有自己大權在握!”我的心在悄然發生變化,我不能消極下去,我必須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按照我原來的軌跡走,把隱藏在心中的恨,全部釋放出來。

北周皇上,容與始終是隱患,他們一個一天不除,一個一天不死心,我終究不能安心。

拓跋君敘被我眼中的光芒攝了心魂,怔怔的看着我,擡手劃過我的眉間:“你的眼睛充滿了仇恨,是我把你的仇恨引出來了嗎?”

眼中充滿了冷意的光芒:“當然不是了,我最在乎的人我都保護不了,我不想再有下次,我要強大起來,才能在我最在乎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擋在他的前面!”

“拓跋君敘,招惹我了,那就糾纏下去吧,我做皇后,我要你的禁衛軍,你的禁衛軍令牌由我來掌管,如果你再次信任我,或背叛我,我不會再原諒,我會直接要你的命,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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