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裝甲兵學校開赴朝鮮參戰

下一個故事在猛烈的炮擊聲中開始,1949年4月20日夜長江邊上2連陣地開始向預定目標進行射擊。多多在離陣地不遠處藉着炮口的火光看到爺爺正和戰友們一起往炮膛裡裝填炮彈,戰鬥完全是一邊倒國軍炮兵幾乎沒有進行還擊。過了一會兒武爺爺說:“走我們去看看你爺爺過江後的情況吧。”兩個人來到一條小河上一座石橋旁邊,周圍是綠色的稻田遠處的天空中飄着幾塊白雲時間是5月17號下午3點17分。遠處傳來汽車馬達聲,炮兵營的車隊由遠而近。前面幾輛汽車過橋以後空中出現幾架飛機,國軍的P51野馬式飛機開始俯衝轟炸和掃射,**落在炮兵營車隊中和兩邊的稻田裡,但車隊仍在繼續前進。飛機離開後武爺爺說:“過去看看吧,你爺爺被彈片擊中左肩,削掉了軍服和一大塊皮肉,他把車停下後趴在了方向盤上。”多多跑過去時曹新林已經和其他人一起把爺爺從車上擡下來,正在給他解開衣服包紮傷口。馬營長從前面跑過來看了一下爺爺的傷情,命令金連長:“大家趕緊給傷員包紮統計傷亡人數,前面路被炸斷一連正在搶修,路修好以後加快速度趕到前面縣城把傷員送到那裡的醫院。”“我們到縣城去吧,你爺爺這是第一次受傷,送到醫院時他還沒有醒過來。經醫生檢查骨頭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傷口面積大流血太多需要在醫院住院10天以上。”天上下着小雨醫院設在一個祠堂裡,走進大門是一個天井,一直往裡經過三道大門多多才到了爺爺住的院子。院子裡種着兩棵桂花,爺爺躺在房間裡一張棕牀上。一位穿白衣服中等個長圓臉短髮長得很漂亮的女護士正在給他換藥:“首長你醒了。”“我在什麼地方?”“這是兵團醫院,你來兩天了醫生說你雖然傷口面積大但骨頭沒什麼損傷不影響將來的活動,只是你失血過多一直昏迷到現在才醒。”“我哪是什麼首長,一個新兵文化教員您貴姓?”“我姓印山東德州人,我看把你送來時你有一個手提包,你帶着鋼筆鉛筆毛筆硯臺字典雨傘毛毯還有手錶。我們院長看了以後說你這是我們這裡傷員手中最貴重的一塊表,你若不是首長哪來這比師級幹部還要好的表?”“我是個孤兒被寺裡僧人從雪地裡救起養大,這表是參軍前師爺送的,是他在醫專教的一個學生成名後送給老師的禮物。”“那你參軍前在幹什麼?”“我在寺裡辦的小學當老師,學校放假時開車送貨在門診部幫忙。”“那你是我們這裡傷員中文化比較高的了,我還有其他事情,等有空時我來找你聊天。”護士小印走後住在同一個屋裡的另一位傷員一位姓孔的排長對爺爺說:“兩天了你才醒,命大雖然皮肉讓彈片颳去不少可醫生說以後無大礙還能回部隊。我就不行了,恐怕回不了部隊,等你能坐起來的時候幫我寫封家信。我看那位女護士對你有那意思,她可是對我們說話從沒那麼客氣過。”“萍水相逢以後天各一方不知會在什麼地方,我可是從沒起過這種念頭,你結婚沒有?”“我已經訂了娃娃親還沒過門,等打完仗回去結婚。看起來你是城裡人,你說我是回村還是進城好?”“當然是進城好,以後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我聽你說你師爺在醫專當老師,你學過醫嗎?”“學過一些中醫,你現在有什麼問題?”“我的傷口一直長不好你能幫我看看嗎?”“你從我手提包裡把鉛筆和本子拿出來,走近一點我看一下你的傷口。”爺爺看完孔排長的傷口:“我給你開個方,這是抗戰期間我跟師傅給八路軍傷員治傷時學的藥方,我給你寫下來你交給中藥房讓他們把藥買回來磨成粉灑在一直不好的地方試一下。”孔排長拿到藥方走出去交給一位路過的護士,很快一位中年男醫生來到房間裡:“龍教員沒想到你還學過中醫,你的藥方要是有效等你能起來活動的時候到中醫科給我們幫幾天忙。”“我盡力就是了。”“你爺爺從靜修師傅那裡學來的寺裡秘方給孔排長使用以後效果明顯,以後出院回部隊。兩天後你爺爺能起來活動的時候就到中醫科臨時當了15天醫生,走我們去看看。”爺爺在一間掛着中醫科牌子的房間裡身穿白大褂給人號脈開藥,有位病人說江西方言爺爺聽不懂由旁邊一位傷員給做解釋。“你爺爺在中醫科每天給超過50個病人看病開藥,這是他給別人看病最多的一次,我們到福建去看看吧。”

多多走出祠堂大門來到另一個地方,街上走着一些赤腳戴斗笠的青年婦女。“武爺爺這是什麼地方?”“你爺爺出院歸隊時部隊已經進入福建,戰鬥基本結束二連住在一個縣城附近過去地方軍閥部隊留下的營房裡,你看那邊炮兵營的汽車來了。”不遠處一輛美國造十**卡車正往這邊開過來,車速不快兩個人跑過去跳上汽車,車廂裡裝的是大汽油桶。汽車沿着縣城鋪着大石板的街道向西駛去,很快離開縣城來到鄉村土路上,路兩邊是稻田和果樹林還遇到幾輛水牛拉的牛車,經過幾個村莊後大卡車開進一個寬敞的大院子,炮兵營的汽車和大炮都停放在院子裡。多多跳下卡車,爺爺正在不遠處帶着兩名戰士修理汽車。看一下表現在是1949年8月20號上午10點,時間不長一個戰士跑過來:“龍教員,樸教導員讓你修完車去見他,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你。”“知道了。”多多離開院子來到營部,從敞開的窗戶往裡看,馬營長、樸教導員、金連長都在裡面。樸教導員說:“龍教員叫你來是通知你一件事,上級命令你到軍裡新兵訓練隊報到擔任汽車兵教員,我和金連長也要離開部隊,奉命回朝鮮去人民軍部隊任職。你馬上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上級派的吉普車一會兒到,吃過午飯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去福州軍部報道。我們兩個走上級要求儘量保密,所以走的時候不組織歡送你也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明白一定執行好上級命令。”多多來到院子裡,一輛美製威力斯吉普車停在院子裡,很快爺爺揹着自己的揹包,左手提着手提包右手提着一個布口袋從後面平房裡走出來,樸教導員和金連長跟在後面,只有馬營長一個人來送行,三個人上車後吉普車馬上開出院子沿着公路向南去了。

多多走出營區大門來到福州郊區一條碎石路面街道上,向西走出不遠就到了新兵訓練隊,走進院子左邊是新戰士在進行隊列訓練,右邊停着不少汽車,有十**卡車、中吉普、還有一輛藍色雪佛蘭和一輛黑色別克小轎車。往裡走到一間教室外面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裡面爺爺正在黑板上寫字給新戰士講解汽車構造,多多看了一會兒離開這個地方繼續往裡走,院子很大里面來往的大多數都是剛入伍的新戰士。多多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往外走時爺爺正在院子裡給學員講解別克車特點。他打開機器蓋子:“你們看,這種車的特點是8缸直列發動機,比其他車的6缸機馬力大當然也要多燒油。”看完爺爺講的課走出大門又回到修女院,時間是1950年9月25號星期一早晨6點。上三樓來到林微妮修女的房間,她正在把一些東西交給奶奶,從她的牀下拿出一個皮箱打開以後取出裡面的幾件衣服,從房間書櫃裡拿來十多本硬皮精裝版書籍放進去,又從衣櫃裡給你奶奶拿出幾件新衣服也放進去。把皮箱蓋好她摟住奶奶吻了一下奶奶,幫她拿着箱子送到修女院門外。多多問:“她爲什麼要送給奶奶一個皮箱?”“這位林老師比廖修女大幾歲預感到她馬上要回國,這次上課時她告訴你奶奶你們這一代人不會有進修女院的機會,臨走前想把一些有價值的書籍還有沒穿過的幾套新衣服送給你奶奶作紀念。林微妮給你奶奶的衣服她回去試過以後發現比較肥大也就存在箱子底沒穿,自關閉修女院以後就沒敢再穿修女的黑色長袍。結婚後她一直把老師送的意大利文書籍藏起來不敢讓外人看見,一直到1976年以後她才把這些書拿出來放到書櫃裡偶爾拿出來看看。1983年迴天雲中學校慶時她拿出林老師送的衣服一試,上年紀胖了穿上林老師的衣服正合適,穿上修女服裝回學校還挺轟動,要求與她合影的校友絡繹不絕。你奶奶曾經希望女兒跟她學意大利語,可惜你兩個姑姑都不感興趣,她說如果以後家裡沒有人能看懂這些書就把它們送給教堂,希望你以後能跟她學好意大利語。”“那我以後一定要跟奶奶學好意大利語,看看那些書都是些什麼內容。”

多多跟着奶奶來到大街上看奶奶上了有軌電車,他走進路邊幾家小商店看了看裡面賣的地方土特產品。從店裡出來上有軌電車來到馬約爾大街,往前走出200米對面走過來身穿黑色長袍的廖修女,多多轉身跟着她往前走。很快路邊一個院子門口站着的一位中年婦女截住她把她拉進院子,時間不長廖修女從裡面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藍色老年婦女衣服。多多跟在她後面很快就來到宏恩寺門前,廖修女走進山門直奔客堂,武爺爺帶她去了方丈院。時間不長武爺爺從裡面出來,多多問:“廖修女爲什麼要來找大師?”她在本地沒有親友無處躲避,想起大師在社會上影響很大就跑到宏恩寺幫忙。那時候我在寺裡作知客,她見了我說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見大師。大師見到她說您能到我這裡來我們真是很榮幸,快請坐給夫人上茶。我從沒見過她,但見大師對她非常客氣知道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大師讓我先別走在門外等一會兒。時間不長大師出來讓我去廚房給她打一份飯來,還告訴我對今天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許對寺裡任何人講,更不能告訴外面的人。飯取回來後大師給我一封信,讓我去找寺裡開小卡車的靜菲把這封信給已經還俗當醫生的靜緣送去讓他馬上回信。又讓我拿大師的信到摩雲庵去見芳星師太,芳星師太看了信以後說我們不能收留她,還問我這位女子高矮胖瘦年齡多大。然後她進去拿了一包東西給我說大師其他要求我都能答應,你把東西拿回去給大師吧。大師收到靜緣的回信以後讓我通知靜菲晚飯後送她走,走的時候她剪短頭髮穿了一身我拿回來的尼姑服裝一再向我表示感謝。事後我問大師她是什麼人,大師說不該知道的不要多問。

半年後1951年4月大師收到靜緣寄來的照片拿給我看,那是兩個人的結婚照,大師說靜緣50女的40我給包辦的這門婚事雙方還都挺滿意的,以後她是你師母了,不過注意對外面任何人都不能講。1949年春天土地改革德光寺的土地分給農民,大部分僧人離開只留少數幾位老僧看門。靜緣到縣醫院當醫生,學校移交**若綿還俗繼續在學校當老師,後來到炮隊營村當上門女婿他的後代還住在村裡。30多年後我再見到廖修女的時候靜緣已經去世,廖修女在學院任教。她說當年大師本想讓她進摩雲庵躲避,但是芳星師太不同意。大師說他的弟子靜緣已經還俗在縣醫院當醫生,他說如果我同意就讓我們兩個人結婚到郊區改名換姓也就沒人能找到你了,我想留在城裡很快就會被找到也只好同意了。結婚後廖修女對鄰居說她是還俗尼姑,改用她媽的姓改叫敬王氏,在家裡作家務帶孩子很少出門20多年不進城怕被人認出來,服裝也一直是和當地老年婦女一樣的打扮,1951年底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叫敬希光。多多說:“我見過,這幾年我爸爸帶我到德光寺後面塔院給靜修太爺爺掃墓的時候見過,我爸爸叫他大叔,讓我叫他爺爺。”“廖修女的生活用品全都留在教堂,結婚後靜緣給她買了新的生活用品,衣服買布自己做,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1966年靜緣已經退休,在家裡有時候還給人看病。廖修女沒有工作鄰居都以爲她是個沒多少文化的老太太,1979年她到派出所申請恢復原來的名字,民警說大媽您都這麼大年紀了爲什麼還要改名字,她說當年我要是不改名字早就讓你們抓走了。”

1978年春天靜緣去世他兒子沒有通知我們,後來去給靜修師傅上墳時才發現旁邊有他的墓碑。1980年5月過去她住過的修女院被學校佔用還沒有退出,她讓兒子帶她到城裡已經恢復開放的另一所教堂參觀,教堂曹神甫是她當年的學生。她一見面就認出了對方,一叫名字對方十分驚訝,她一說自己的名字對方馬上過來給她鞠躬行禮和她握手說廖老師30年了,當時您去向不明沒想到您還健在。曹神甫向教堂裡的教友介紹了廖修女的歷史,請她給教堂裡的教友講話。廖修女說她講了一個多小時,彌撒結束後曹神甫請她到自己的辦公室和其他神職人員見面,並且告訴她學院已經恢復但缺少教師,如果她不反對想請示主教把她請回學院任教。廖修女說她40歲以前教了15年中學和學院學生,她很願意回神學院任教。1980年8月她又被請回學院任教,學校給了她一間宿舍。她說自己已經30年不穿黑袍不想再穿那樣的衣服,自己作了紫紅色長袍在神學院穿。1983年你奶奶上的教會中學慶祝建校80週年,她作爲過去的教師回學校,你奶奶和姨奶奶愛青也回學校和她見了面。你奶奶和她見面時給她行禮用意大利語問好,然後師生用意大利語交談讓周圍其他校友都十分驚訝。在慶祝會上你奶奶登臺用意大利語演唱歌劇選段贏得不少掌聲,也許你奶奶現在愛穿長袍就是受她過去穿修女服裝和老師的影響。她用意大利文寫的自傳體小說《一個沒能走進修女院的女孩》已經和意大利一家出版社簽了出版合同,她說希望能用稿費帶你到意大利去旅遊,讓你跟她學好意大利語。“那我以後一定努力跟奶奶學好意大利語。”

廖修女回城到學院任教以後她家的鄰居都非常驚訝,沒想到這位很少走出家門的敬王氏老太太竟然當過大學老師。此後廖修女上訪要求退還1950年被查抄的個人物品,過了半個月公安局通知她領導批准退還她能找到的一部分個人照片和筆記本,據說退回了300多張照片和9個筆記本。這些照片記錄了從清末到1950年60多年的歷史,後來她兒子把照片複製品向教會和市檔案館各捐贈了一套。1980年10月她在本地報紙上刊登尋人啓事,上面刊登了她過去和當時的照片,尋找當年在一起的其他修女,還真找到了仍然健在的5個人由學院出面幫助組織了一次聚會。1988年底廖修女病重在第5醫院做手術住院,我和你爺爺奶奶都到醫院去看望。1990年5月廖修女去世我們幾個人還有很多教會人士參加了在德光寺墓地的葬禮,他兒子說直到父親去世前病重時才告訴他母親解放前是修女,父親囑咐他將來把老兩口都放在德光寺後面墓地裡面。他兒子本想給她立個十字架,但考慮到旁邊都是僧人爲避免太顯眼在墓碑的背面刻了一個十字架和教會人士寫的一段悼詞。現在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爺爺如何進的裝甲兵部隊。

多多回到福州郊區新兵訓練隊,爺爺正在一間教室裡參加考試。武爺爺過來說:“這是1950年1月初部隊舉行選拔到裝甲兵學校學習的考試,你爺爺以所在部隊第一名的成績被選派到裝甲兵學校學習,我們去看一下吧。”回到院子裡被選拔到裝甲兵學校去的人正在集合,很快他們上車大卡車開出訓練隊大院。多多和武爺爺從院子裡跳起到空中跟了他們一段時間兩個人落到南昌郊區一個碼頭上,太陽正正在慢慢落下爺爺他們這些軍人乘的大卡車亮着車燈從南邊開過來進入碼頭停在一艘客輪旁邊。軍人們上船後客輪馬上離開碼頭向北駛去,多多跟着上船來到底艙,一名工人正在往鍋爐里加煤,走進另一個艙室裡面的蒸汽機在快速運轉發出很大的聲音。回到甲板上時太陽已經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多多看一下表,1950年2月3號。船很快停靠在漢口碼頭,爺爺和戰友們下船走出碼頭集合點名然後上了停在外面的卡車。武爺爺走過來說:“我們去你爺爺上的學校看看。”兩個人穿過馬路進入對面一條小巷,從另一頭走出時來到一個小火車站。這是個晴朗的冬日風力不大,站臺上的白雪正在太陽照射下溶化。很快一列客車從南邊駛過來,火車頭噴着濃煙在站臺盡頭停下,爺爺和他的戰友們一起迅速下車在站臺上集合走出車站。多多跟着隊伍上了停在車站外面的一輛大卡車,汽車開出車站外的小鎮沿着鄉村土路行駛很長時間來到一座軍營裡面。院子裡停着一排蘇聯造T34坦克,爺爺和戰友下車後列隊集合,學校許校長一位小個子中年軍人先致歡迎詞:“聽說你們都是各部隊選出的骨幹和青年幹部,時間緊迫我們要打破常規儘快完成學習任務,今天下午就要上課先學常用俄語以便能聽懂蘇聯教員的講課,下面點名分專業。”爺爺被分到駕駛員分隊學駕駛,然後由學校的楚隊長帶隊離開去宿舍。

多多離開院子來到教室,一位蘇聯軍官正在給爺爺這個學員班上課,他用俄語講課旁邊有個翻譯翻成中文,學員們都在認真聽講記筆記。看了一會兒回到院子裡爬到坦克上,蘇聯教員帶領中國學員來到坦克前列隊然後給大家講解第一次上車練習需要注意的地方。講完後學員進入坦克啓動發動機,伴隨着巨大的聲音一股煙霧在院子裡瀰漫開來。多多跳下來走到門口看着坦克一輛接一輛開出學校大門。武爺爺走過來說:“那位蘇聯軍官是他們的教員特列季亞克大尉,曾經參加過衛國戰爭中的坦克戰。他除了教學員駕駛技術還要教學員坦克戰術及修理,你爺爺有開汽車的基礎很快就通過坦克駕駛員考試,我們看看去。”在另一間教室裡,爺爺和其他學員正在訓練器材上學習坦克炮射擊技術,天黑以後爺爺回到宿舍,一個屋四個人其他三個人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只有你爺爺一個人是城裡人還有手錶,那三個人都叫他龍大哥。有一個人問:“龍大哥,咱們一屋只有你是富翁,文化水平最高,你怎麼沒找個老婆?”“從沒想過這事,我一個孤兒沒有父母誰替我操辦這事,我當小學老師7年沒拿過工資用什麼來找老婆。”“那你怎麼來的部隊?”“我們那個師杜政委把我動員到部隊,先當文化教員兼文書和司機,以後到新兵訓練隊訓練新司機。”“時間緊迫爺爺和其他同一屆學員經過半年學習畢業離開學校。”8月25號上午學校院子裡舉行了第一屆學員畢業典禮,下午1200名學員乘大卡車分批來到火車站乘專列去部隊。多多來到站臺上,爺爺揹着揹包左手提着手提包,右手提着一個網兜站在隊伍裡等車。下午3點軍列到站,爺爺和戰友上車後列車很快出站向北駛去。

多多和武爺爺一起跳到空中跟着列車飄了一陣落到爺爺的新部隊,爺爺和其他人一起站在一輛新T34-85坦克前,坦克2團3連尤連長過來宣佈206號車長柯宇生,炮手吳據恩,從今天起大家就在一起進行訓練。多多跳上坦克跟着3連一起離開營區觀看他們的通過山路和射擊訓練,訓練結束回到營區跳下坦克他對武爺爺說:“坦克聲音真大。”“在山路上下顛簸坐在裡面一定很不好受。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爺爺入朝參戰吧。”兩個人離開營區走進一個小火車站,外面下着小雨一列軍列停在站房外的鐵軌上。多多走出站房武爺爺帶着他很快就來到運載206號坦克的平板車前,車上一個人都沒有十分安靜,多多看一下表1951年4月11號下午4點。5點10分從站房裡走出幾位鐵路工人,隨着一聲汽笛長鳴前面的火車頭噴出一股股濃煙列車開動了。回到站房裡多多問:“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安東今天丹東距離中朝邊境不遠處的一個小火車站,爲避免美軍空襲造成的不必要損失,上級決定在這個雨天過境進入朝鮮北方,我們到前線去看一看。”兩個人走出站房來到朝鮮境內距離前線不遠的一個火車站,站房已經全被炸燬雨也變成了大雨。爺爺開的206號坦克正從車站裡開到外面公路上,很快2團乘本次軍列來的坦克全部開出車站,部隊出發開往前線。“走我們回城去看看你姨奶奶愛青,1951年4月她和焦工程師結婚。”

兩個人來到老城區一條小巷時間是1951年4月22號星期天下午5點整,往前走不遠路北有一戶人家大門上貼着紅色喜字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大門上方有塊藍色牌子裡面寫着天塔區努力巷28號。很快從西邊過來一輛黑色車身很短的小轎車,汽車在大門前停下姨奶奶愛青身穿紅色緞面旗袍從車上下來,後面是穿粉紅色旗袍的姨奶奶愛琳,奶奶穿藍色毛料雙排扣列寧服紅色西服裙紫色高跟鞋已經站在歡迎的人羣裡。新郎穿一身藍色毛料中山裝和他父母一起出來迎接,新郎新娘手挽手走進大門。焦家院子不大隻有五間北房,新娘和焦家的長輩來賓見面然後婚宴開始。首先由工廠的女廠長唐秀成講話:“我今天是女方孃家人代表,把我妹妹包愛青交到小焦手裡,希望你們夫妻以後能相敬如賓白頭到老,工作和家庭兩不誤讓你的公婆能見到第三個孫輩人。”從院子裡出來多多說:“這地方地名真怪。”“這裡原來不叫這個名字,辛亥革命後當地人嫌原來的地名不吉利,以後從孫中山遺囑裡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這句話裡得到啓發改名叫努力巷。1950年底姨奶奶愛青到婆家來見過公婆之後他們感覺愛青人挺好,孤兒沒有孃家人還省一大筆彩禮錢也就同意了。她們夫妻工作的工廠過去是日資企業抗戰勝利後由中國**接管,解放後改成國有企業,那輛汽車是廠領導用的英國產奧斯汀(今天MINI前身),好他們馬上就要出來了。”婚宴結束一對新人和唐廠長上了奧斯汀,奶奶和愛琳還有兩位焦家人上了後面一輛吉普車,多多跟在後面一路飛奔來到他們租房住的地方,烏蘭烏德大街41號。汽車開到這座三層樓門前時路燈已經亮了,多多跟着他們上到三樓看他們進入向陽面一個房間。很快客人們一起來到對面一個房間參觀,多多走進這間房靠西牆有一個新大銅牀和一個大立櫃,房間裡還有一個小衣櫃,一個梳妝檯一個書櫃一個書桌。牆上掛的鏡框裡有夫妻二人以及愛青姐妹三人的合影,焦家的全家福。看着愛青夫妻送客人下樓多多走進對面房間,裡面是煤球爐飯桌還有其他生活用品,牆角放着一個綠色的陶製洗衣盆。多多從沒見過這東西:“武爺爺這是做什麼用的?”“洗衣盆,用陶土做的很重使用時要小心愛護以免碰壞,後來纔有了馬口鐵洗衣盆,現在多數人家都使用塑料盆。”1952年3月姨奶奶愛青生大兒子建新,1954年6月生小兒子育新。兩個人走下樓已經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早晨,路兩邊都是三層或四層樓房路邊種着白皮松,街上來往的人很多也有幾個騎自行車的。多多回過頭來看這座樓房,地基用大塊石頭砌成,上面是淺紅色外牆房子很漂亮,最高處有馬林斯基公司幾個字。“馬林斯基公司是幹什麼的?”“這是一家外國電氣公司的名字,這條街上的房子都是在1905到1937年期間建成的,當年這裡是外資企業辦事處最集中的地方相當於今天的CBD中央商務區。1950年初這家公司撤出中國市場,這座樓房改成民房對外出租。這條街現在是本市重點文物保護區,現在準備對這些有歷史意義的老房子進行大規模維修以恢復原來的風貌,我們往前走一走。”向前走出不遠兩個人穿過一個門前有軍人站崗的鐵門進入一個大院子,一進院是一條兩邊種着海棠樹和大葉黃楊直通後面汽車庫的水泥路。兩邊各有一個小花園西邊花園裡有兩個小男孩正在玩耍,離他們不遠有一位穿軍裝的中年女子坐在藤椅裡織毛衣,後面有一座三層紅黃兩色的別墅。“這是什麼地方?”“這是1928年一個倒臺軍閥建的別墅,他有兩個兒子就在院子兩邊各建了一個相同的三層樓別墅。這紅黃兩色原本是皇家專用,他家的房子用這兩種顏色包含着炫耀的意思。不過也曾有算命先生說用這兩種顏色不好超越自己應當享受的待遇級別會帶來厄運,先後住在這裡的幾位房客都曾都被關押送進監獄也許真應了算命先生的說法。1948年6月原主人的後代逃往臺灣只留下一位老傭人看門,解放軍進城後這裡是駐軍首長住的地方。現在這二位都在朝鮮前線,我們到西邊陳政委家去看看。”多多推開厚重的木門裡面是灰色大理石地面,頭頂有一架水晶吊燈,牆角有一個木殼大座鐘。走進西屋裡面有一個大桌子,上面擺放着吃西餐用的刀叉和其他餐具。返回門廳來到東屋牆上掛着不少名家字畫和一幅森林風景油畫,房間裡還有幾組沙發和一個大辦公桌。多多走到辦公桌前在一個轉椅上坐下:“這房子裡的傢俱真不錯。”“原來的主人離開時到碼頭的鐵路還沒有中斷,傢俱無法帶走,他們只帶走了金銀首飾等值錢的東西,衣服字畫等都沒有帶走,委託他家的一個老僕人看房子。解放軍首長住進來以後樑司令是農村窮孩子出身,對吃西餐用的東西和字畫不感興趣都送給了陳家。陳政委和夫人都是城裡人有文化,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收下,原來的主人留下很多衣服,陳政委夫妻只留下很少幾件其餘都給了下級幹部家屬。我們去看看你爺爺第一次上前線。”

多多跟着武爺爺從門廳往後走,推開後門來到一個剛長出滿山綠草的山坡上。山坡比較平緩山下有一小片農田,武爺爺用手一指對面山坡:“那邊就是美軍陣地,看見鐵絲網和碉堡了嗎?旁邊那幾個大傢伙就是美國兵的M24輕型坦克,美國大兵自進入朝鮮北方以來還沒有見過志願軍的坦克,所以他們毫無戰鬥準備坦克兵都在外面草地上躺着休息。”很快遠處傳來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志願軍的坦克從一個小山包後面開了出來,206號跑在前面。志願軍坦克在山坡上散開後快速衝向下面的山谷並開始向美軍坦克開炮射擊,停在對面山坡上的美軍坦克相繼中彈起火,美軍火力點也陸續中彈被摧毀。等到志願軍坦克衝上山坡穿過美軍設置的障礙以後,美軍停在山後面的坦克才沿着山上的一條公路順序開出,雙方在山坡上進行了一場坦克戰。戰鬥中趕來增援的美軍坦克相繼中彈,志願軍步兵跟隨坦克衝過對面山坡沿公路開始向美軍陣地縱深前進。“我們過去看看你爺爺的戰果吧,這次戰鬥206號坦克因爲你爺爺駕駛技術高超第一個翻過山坡衝向敵人,擊毀M24輕型坦克兩輛,206被兩顆炮彈擊中,一顆打在正面裝甲上沒有擊穿,另一顆打在側面打斷了履帶打壞一個車輪。”多多跟武爺爺跳過去站在山坡高處一塊石頭上往下看,206號已經挪到公路邊車長柯宇生,炮手吳據恩從坦克裡出來正在撲滅車身上的火焰,時間不長爺爺和另一個人從裡面出來:“車長咱們自己能修嗎?”“你修過汽車下來看看。”爺爺下來看看損壞情況:“我看只能馬上向上級報告,履帶已經炸碎好幾節只能等修理連過來換新的,車輪還剩半個我估計把這個破輪子先拆下來接上履帶慢速行駛跟上部隊問題不大,只要下次戰鬥前能換上新車輪就不影響咱們參加戰鬥,來先幫我卸下這半個車輪。”很快破車輪就卸了下來,步兵部隊過去以後修理連趕過來接好履帶。修理連一位排長說:“車輪還在後面沒有送到,你們先去趕部隊明天下午我們帶着車輪去安裝。”206乘員上車坦克開動沿公路慢速前進追趕部隊。“這次戰鬥206擊毀美軍兩輛坦克全體乘員立二等功一次,我們去看看你的姨奶奶愛琳然後回來看206號坦克的第三次戰鬥。”

多多跟着武爺爺從石頭上跳下來到一條小巷裡,時間是1951年6月5號下午5點24分,路兩邊多數都是平房有少量二層樓房。前面不遠處姨奶奶愛琳留短髮穿深綠色旗袍黑色平根皮涼鞋和幾位年輕女工一起從一個大鐵門裡走出來,多多走過去看那個大門旁邊掛着新華印刷廠大牌子。武爺爺走過來說:“跟着往前走吧,這裡解放後改爲新華印刷廠。這個地方改叫新華道。”往前走出不遠路北面一個院子裡有一座紅磚平頂三層樓,大門旁邊掛着新華書店發行所的牌子,姨奶奶愛琳走進那個大門。進去以後在三層樓後面有一個不大的院子,裡面停着一輛小卡車和一輛美製中吉普後面還有一座同樣的三層樓,愛琳來到樓房東邊推門進去。多多跟過來見大門旁邊有一塊小木牌寫着單身宿舍幾個字,進去上到二樓愛琳走進向陽面一個房間,房間內靠窗戶有一張桌子,兩邊各有一張單人牀還有兩個小衣櫃和一個衣架。進屋後愛琳坐在桌子前面從抽屜裡拿出信紙開始寫信。多多問:“她在給什麼人寫信?”“你姨奶奶愛琳1949年7月畢業後進新華印刷廠當工人,在與部隊青年聯歡活動中她認識了後來的丈夫簡至良,1950年老簡參加部隊考試被選到空軍飛行學校學習,這是她在給當時還是男朋友的老簡寫信。老簡所在部隊1951年9月入朝參戰,在空戰中他擊落一架F86一架F84,擊傷兩架他自己也被擊落一次幸好落在朝鮮人民軍陣地上被送回部隊。1954年兩個人結婚,1955年老簡授上尉軍銜,1955年7月他們兒子出生後因爲他爸爸開米格飛機飛翔在藍天白雲之上,給兒子起名米雲,到1959年你才能見到他。”

多多走下樓跟着武爺爺向後走,推開後面一間庫房大門又一次來到朝鮮戰場,這次是在一個下着小雨的平原上,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已經被美軍飛機炸燬的村莊。武爺爺說:“那裡就是美軍的陣地,向北看二團的坦克已經開過來了。”伴隨着隆隆的發動機聲音 志願軍部隊在炮擊過後開始衝鋒,很快美軍坦克從村莊廢墟後面開出來雙方坦克戰打響,伴隨着坦克炮的炮聲雙方都有多輛坦克被擊中起火停止前進。多多看這些坦克和上次的坦克外觀不同就問:“這是什麼型號坦克?”“這是美軍M41輕型坦克當時的新產品,據後來的資料分析,M41在設計上有不少創新之處,但在裝甲防護和火力上並不佔優勢。”不遠處206號坦克連續開炮,很快206中彈起火停下不動,過了幾分鐘它又繼續前進了。“這次戰鬥206擊毀一輛M41自己中彈一次,還是比較幸運的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多多跟着武爺爺跳到一個小山頭上,對面不遠處是另一座山,兩山之間有一塊寬約兩公里的山谷,當中有一條公路,太陽正在遠處山頂上漸漸落下。很快從南北兩邊的公路上都開來了大隊的坦克,它們在山谷中散開一場惡戰開始。多多往北看206號坦克還是跑在前面,向對面坦克連續開炮射擊,時間不長206中彈起火升起一股濃煙停下不動。等了幾分鐘206開始向後退,退了幾百米之後離開大隊掉頭返回。武爺爺說:“這次戰鬥的對手是英軍百人隊長式坦克,這也是當時的新產品剛出廠就運到朝鮮來參戰。百人隊長後來參加過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之間的中東戰爭,這次戰鬥206幾次開炮打中對手但一輛也沒有擊毀,氣的車長柯宇生直罵:這王八蛋怎麼不怕挨炮彈,炮手吳據恩說:再給它幾炮砸爛它。話音未落206炮塔中彈起火,你爺爺停下坦克呼叫車長和炮手都聽不到回答以爲他們都犧牲了,他向上級報告後決定倒車返回,我們過去看看。”多多下山來到一個小山村裡,天已經黑了村外公路上傳來一陣坦克發動機聲,206號坦克從前方撤回開到修理連住的新原裡。206停下以後路邊一個棚子裡跑出幾名志願軍戰士爬上坦克,很快爺爺和另一個人無線電員肖恩佐從裡面出來,他們幫助修理連戰士把車長和炮手從裡面拉出來放到擔架上送往醫院。經醫院檢查這兩個人因中彈時的巨大震動引起腦震盪和短時間休克,需要在醫院住院治療幾天。206在中彈時雖未被擊穿但炮塔移位座圈損壞不能轉動,必須拆下炮塔更換新座圈。武爺爺一揮手天晴了,206停在村外一塊空地上,爲防止空襲上面蓋着一些樹枝,爺爺正在和修理連的人一起對損壞的坦克進行維修。“你爺爺和肖恩佐在修理連住了10天修好206以後每天跟着修理連的人一起修理其他坦克和汽車,第11天車長和炮手從醫院回來206號坦克重上戰場,走我們去看看206最後結局。”

這是1951年9月底的一次戰鬥,206和二團其他坦克一起帶領步兵越過志願軍陣地前的一條小河向美軍佔據的山頭髮起進攻,這一次的對手是美軍M26中型坦克。志願軍坦克越過小河衝向美軍陣地,206號向對方的M26連續開炮擊傷兩輛美軍坦克,不過206號的好運到此爲止很快206炮塔連續被兩發炮彈擊中整個掀掉,坦克燃起大火停下不動了。時間不長爺爺從裡面爬出來身上已經起火,從坦克上跳下往前沒走出幾步就倒在地上。附近兩位步兵戰友跑過來幫爺爺撲滅身上的火焰,一位身材高大的戰友架起爺爺往後撤,走出十幾步之後206爆炸起火其他幾名乘員全部犧牲。多多跟着他們來到後面,那位戰友把爺爺交給一位女護士返回去參加戰鬥。爺爺臉上都是血跡昏迷不醒,那位女護士給你爺爺把臉上的血洗乾淨包紮傷口之後交給擔架隊往後送。武爺爺帶多多走進一家朝鮮農民的房子,這裡是後方醫院爺爺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一位軍醫正在給他檢查。檢查過後醫生對旁邊的護士說:“他沒有嚴重的外傷,面部燒傷會留下痕跡但不會太嚴重。這是因爲炮彈連續爆炸造成的腦震盪和內傷出血會昏迷幾天,估計半個月後可以歸隊不影響以後正常生活。”多多走出醫院的房間來到外面,在樹林中一塊空地上四連全體集合,秦團長正在給爺爺授獎:“龍若虹同志調到四連307號車任車長,根據他在206號的表現上級決定爲206號全體乘員記二等功一次,我今天來爲他發獎章,其他已經犧牲同志的獎章由部隊寄給他們的家屬,讓我們向龍若虹同志表示祝賀。”秦團長把獎章戴在爺爺胸前,爺爺給團長敬禮然後轉身給全連同志敬禮,隊伍裡響起一陣掌聲。走出樹林307號和二團其他坦克一起正在衝向對面一個小山包上的敵軍陣地,武爺爺過來說:“這是307號最後一次參加戰鬥,對手是土耳其旅和加拿大軍隊。戰鬥十分激烈,對面陣地上打過來的炮彈不斷落在志願軍坦克周圍,307號坦克在戰鬥中擊毀一輛加拿大軍隊M24輕型坦克,摧毀三個火力點和兩門大炮,自己兩次中彈好在沒有被擊穿戰鬥結束後仍能自己歸隊。這次戰鬥結束後二團回國你爺爺提升爲排長,我們先去看看你奶奶。”

多多離開戰場走進樹林從樹林另一邊出來回到天山大街歐蒙公司門前,時間是1951年11月7號上午9點。走進公司一樓店堂奶奶還是參加姨奶奶愛青婚禮時的一身服裝,正在給一位顧客量身材由一位中年男子作記錄,孫澤貴師傅在給一位中年婦女量身材,旁邊有一位男青年幫忙作記錄。徐麗青從外面走進來:“聶經理收愛蘇爲徒弟了。”“我今天是來客串一次,他的師傅還是孫澤貴,今天你來有什麼事,能不能多給我們批一些貸款?”奶奶問:“徐姐你閨女誰給看着吶?”“我把我媽接過來看孩子,愛蘇你嗓音好市總工會成立了一個職工業餘合唱團在古格大街15號,你一定要去參加,有時間星期天到我家去一趟我有話對你講。”“那我星期天11號上午到你家去。”“走聶經理到你辦公室去談正經事。”徐姐走後多多問武爺爺:“這位聶經理是什麼時候來的歐蒙公司?”“1949年底徐姐調往銀行工作,1951年6月塗老闆一家離開這座城市去**,公司由**接管改成國營企業,聶經理也是解放前的地下黨,原在另一家服裝公司工作和徐姐是上下級關係現在調到歐蒙公司任總經理。他上任以後讓你奶奶跟着孫師傅學給客人量體裁衣和服裝裁剪,在當時本市最大的莽原、渤海、燕山三家百貨公司設立公司產品專櫃,郊區各縣設立代銷點。找來蘇聯和東歐國家服裝業雜誌和書籍,把經營困難要倒閉的4家小服裝店納入公司範圍統一使用歐蒙商標,增加女服和兒童服裝生產。他當總經理10年公司生產增長50倍,工人總數增加到1000多人成爲本市最大服裝店,你奶奶工資也增加不少。旁邊那位小夥子是你奶奶的師弟南星仁,孫師傅退休你奶奶調走後他是公司最有名的高檔服裝裁縫,走我們去教堂看看。”

多多跟着武爺爺走出歐蒙公司在天山大街上了一輛5路有軌電車,這是一輛新進口的波蘭產品,下車時天已經黑了,走進教堂裡面人很多樓上傳來唱詩班優美的歌聲。多多沿着窄窄的木樓梯來到樓上,奶奶和她的牛乾孃都身穿白色長袍站在唱詩班裡,聽過幾首歌以後多多下樓往前走發現老葛還有他們的三個孩子也在這裡。“這是1951年平安夜,也是你奶奶最後一次來唱詩班。聖誕節當天是星期日,你奶奶上午到徐姐家去的時候徐姐給她做工作,讓她積極要求進步爭取加入組織,在她的動員下你奶奶下午就去職工業餘合唱團報名,我們去古格大街15號。”走出教堂側門兩個人來到古格大街,這裡街道不寬兩邊都是過去有錢人的別墅和公司辦公樓,陰天下着小雪花。奶奶身穿紅色呢子外套藍褲子藍色布面棉鞋戴一條自己織的紅毛線圍巾正在前面快步往前走,很快她走進一個敞開大門的院子。院子裡有一座灰色三層樓別墅在它後面有一個已經停工的建築工地,武爺爺過來介紹說:“這是過去一個大商人1915年建的別墅,後來他家破產在1936年把房子賣給一位姓常的將軍,1947年那位常將軍因病去世他家人逃往**。現在這座房子歸市總工會使用,後面是過去的花園合唱團在那裡建了一個排練廳。”推門走進別墅奶奶正坐在門廳一張桌子旁邊填表,填完表一位年輕姑娘說:“您到2樓2號房間找刁老師面試,讓他在空白的幾行填上意見然後把表交到我這裡。”多多跟奶奶來到樓上面試房間,裡面有一架立式鋼琴,靠北牆有一排到天花板的高大書櫃,還有一個紅木方桌和幾把椅子。奶奶走進房間一位中等個比較胖的男青年從琴凳上站起來:“歡迎你來報名參加我們的合唱團,請介紹一下你自己的情況。”奶奶介紹完自己的情況刁老師說:“你在唱詩班12年除了宗教歌曲還學過哪些課程?”“我跟學校廖老師意大利人林老師學過意大利語,跟音樂專科學校錢老師學過美聲唱法。”“你還是錢教授的學生,那一定學過歌劇詠歎調能唱一段嗎?”“那我唱一段蝴蝶夫人裡晴朗的一天。”一曲唱完刁老師站起來鼓掌:“名師出高徒,你要是出身在有錢人家能進音專學習一定會成爲歌唱家,你今後就是我們合唱團的業務骨幹了,我把你的表填完你下樓去辦手續具體問題樓下小蔣會告訴你。”然後是兩個人用意大利語的一段對話,最後刁老師說:“你意大利語比我講得還好,以後還請你多教教我你現在還看意大利文書籍嗎?”“晚上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常看意大利文小說和課本打發時間,但是買不到新書。”“聽說咱們這裡外文書店新門市很快就會開張,大概能有意大利文新書和字典。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去學校見一次我們領導,以你的意大利文水平應該能幫學校翻譯一些最新的音樂方面材料。那些書籍是學校通過**買來的可惜大多數人都看不懂,我們領導說過如果能在外面找到翻譯按字數付錢。”“那你定個時間我去學校。”

武爺爺說:“我們下樓到後面去看看然後再看你奶奶1952年5.1演出情況。”多多來到樓下走到後院武爺爺指着建築工地說:“這個排練廳因爲缺少經費停工,到1952年4月再次開工到8月完工,你奶奶在這裡排練過很多節目,走我們去廣寧公園露天劇場看你奶奶第一次公演情況。”走出大門兩個人來到廣寧公園露天劇場,時間是1952年5.1上午8點30分天氣是多雲,職工業餘合唱團首次公演,舞臺上奶奶穿深藍色旗袍棕色高跟鞋站在麥克風後面是高音部領唱,旁邊是刁老師,演出的曲目是黃河大合唱全曲。黃河大合唱結束後是奶奶與另一位男高音用俄語演唱蘇聯藝術歌曲,最後奶奶和那位男高音給觀衆鞠躬退場。演出結束多多來到後臺,有一位年輕姑娘跑進後臺看見奶奶叫了一聲:“愛蘇妹妹。”奶奶聽到聲音轉過身迎上前來:“愛雲姐4年沒見面你現在做什麼工作?下午還有演出我們要馬上乘車離開現在沒時間多談,我給你留個地址晚上到我住的地方或者是我去你家都可以,結婚沒有?”“還沒結婚,我在鐵路當列車員,你在什麼單位?”“天山大街歐蒙服裝公司,要做結婚禮服去找我。”走出劇場多多問:“廣寧公園現在怎麼沒有露天劇場?”“這個地方1959年進行改造加上房頂現在叫音樂廳。”“我奶奶什麼時候學的俄語?”“刁老師在音專現在的音樂學院工作,他請學校的蘇聯專家教他們學蘇聯藝術歌曲,走我們看你奶奶第一次吃西餐。”

走出公園多多來到一條熱鬧的大街上,往前走出不遠有一家西餐店,招牌上寫的是馬赫果古堡西餐廳。多多問:“這是什麼地方?”“牛乾孃家住的楓丹愛麗大街南口往東不遠處,這是一個法國人1912年開的店,1947年賣給中國人曾改名叫友誼餐廳目前叫金色蜜蜂西餐廳,現在是1952年8月20號下午5點半在這裡舉行牛乾孃50大壽的壽筵你看她們來了。”牛乾孃穿深藍色花旗袍走在前面,她的大女兒葛瑞萌跟在後面,奶奶身穿紫紅色旗袍光腳穿紅色皮涼鞋手腳都抹着紅指甲,來的其他女客也都穿着旗袍陸續走進餐廳。多多說:“這真是一場穿旗袍的時裝表演,太姥姥家的人真漂亮。”走進餐廳來參加壽筵的人坐了兩桌奶奶坐在牛乾孃左邊,菜端上來以後先由三個兒女和奶奶每人講幾句祝媽媽健康長壽,然後牛乾孃站起來致詞:“今天終於天下太平國家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我已經50歲恐怕看不到國家富強那一天了,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孫子希望孩子們將來能看到那一天。”她講完之後大家開始用餐,奶奶先跟牛乾孃學習使用刀叉。看了幾分鐘武爺爺說:“以後我們還會來的,去看看你爺爺吧。”

兩個人走出餐廳過馬路走進另一個院子來到爺爺部隊駐地:多多看一下表1952年9月21號星期天早晨7點半。走進大院左邊是部隊訓練場停着3排20多輛坦克,右邊是一片正在蓋房子的工地,前邊不遠處停着一輛小卡車,爺爺穿一身新軍裝站在汽車旁邊。車後面放了一個凳子一些部隊家屬正在上車,一位年輕軍官提着一個手提包從裡面走過來:“龍老師今天怎麼你開班車。”“我是臨時幫忙的,什麼時候把新娘帶回來讓我們大家看看?”“過完十一就回來。”很快乘客上完爺爺關上後車廂板打開車門坐到司機位置上,汽車發動開出軍營大門。多多問:“爺爺又當文化教員了?”“沒有,部隊從朝鮮回國後肖師長在查看立功人員檔案時發現你爺爺當過小學教師和文化教員,在原部隊還當過新兵訓練隊教練,這在當時已經是文化水平最高的幹部了就把他調到師部任參謀提升爲連級。部隊駐地建在一個山坡上,看見了嗎,停車場這邊是平地往裡走房子都建在山坡上層層升高。部隊正在建設新營區山上山下都是工地。剛纔那個人和你爺爺住在一個屋裡叫項柱國也是一名年輕參謀比你爺爺小4歲,他1944年參軍小學都沒上完到部隊機關工作有很多困難每天晚上跟你爺爺學習所以叫他龍老師。今天是你爺爺臨時替別人開班車送部隊家屬進城下午再接他們回來,剛解放條件還很差部隊能有卡車送家屬到30公里外的市區已經是很不錯了,附近老鄉也經常搭部隊的汽車進城,我們往裡面走走看看你爺爺以後住的地方。”多多跟着武爺爺沿還沒有修完的水泥路走上山坡高處,往下看除了兩座正在施工的樓房其它都是平房。“那兩座樓房前邊一個是部隊機關辦公樓,後面一座是部隊醫院,你爺爺他們住在後面第三排平房裡我們下去看一下項柱國的新媳婦。”走回到山下平房前面那裡已經完工,時間是10月5號下午6點,項柱國領着一位高個子長圓臉又黑又瘦的農村姑娘來他和爺爺住的宿舍拿東西。一進門他說:“龍老師我把她帶來了你看看,她家和我家相距6裡地從小定的娃娃親,她上完了小學比我還多上兩年,只是她沒出來過口音比較重有的話你可能聽不太懂。”爺爺問:“她姓什麼?”“俺姓黃今年20,聽他說大哥你常教他文化謝謝你對他的幫助,你晚上事情還多嗎?”“今天晚上要幫政治部寫一篇新聞稿,沒時間看書趁着現在還有點亮我要點上燈趕緊寫明天早晨交給顧主任。”“我幫柱國拿了東西去招待所住幾天不麻煩你了。”項柱國夫妻走後爺爺點起煤油燈開始寫新聞稿,寫完新聞稿他又拿出信紙來寫信。多多問:“爺爺部隊怎麼沒有電燈?”“1952年他們住的地方只有縣城火車站和附近一小片地方有電,農村還都沒有通電。部隊也只有一臺小型柴油發電機供應師部電臺和部分軍官宿舍,你爺爺參軍後每個月都要給靜修師傅寫信匯報自己的情況,1955年部隊有了功率較大的發電機組營區所有房間才都裝上電燈。”

多多離開爺爺住的平房走出部隊大院又一次來到古格大街15號,走進後面新建的排練廳職工業餘合唱團全體成員都在裡面,刁老師說:“下面我們請市總工會田主席給1952年市總工會系統先進工作者包愛蘇、段巨明發獎。”田主席一位穿灰色列寧裝小個子中年女同志給兩位獲獎者發獎狀和獎品,發完獎她說:“今天來的客人裡還有谷副市長和文化局幾位領導,你們二位應該各唱一段顯示一下你們的才華。”刁老師說:“我伴奏,包愛蘇你唱來報名時唱的那段蝴蝶夫人裡晴朗的一天,小段你來個生產大合唱選段。”唱完之後谷副市長問:“小包你在什麼地方學的意大利語?”“我上教會學校初二和初三時老師是修女,講課常帶着一些意大利語,她選出我和另一個孤兒跟她單獨學習意大利語,我從一上小學起就在唱詩班跟錢教授學習過美聲唱法。”“你老師名氣很大,你是合唱團的主力以後要多演出讓更多的人認識你。”多多走出排練廳看下錶時間是1953年2月8號星期天上午11點。擡頭看奶奶還是藍褲子紅色呢子外套紅皮鞋紅毛線圍巾正在往院子外面走,多多跟上去奶奶走出古格大街上了2路有軌電車,中途下車後又上了一輛6路有軌電車到伏爾泰大街下車走回崑崙道49號。

一樓大門前有一位個子不高很瘦穿灰色棉大衣戴灰色棉帽子的男青年看見奶奶回來馬上迎上前來:“包愛蘇分開8年我找到你真不容易,能不能到你家坐一會兒。”“葉愛德你怎麼想起來找我?大冷天上來坐一會兒吧。”兩個人走上樓梯時那個男青年說:“包愛蘇我從小就特別喜歡你,自從離開聖心學校以後我一直在找你,1948年10月在修女院門前遠遠的見過你一次,當時你身穿黑長袍和一個外國修女在一起我以爲你已經當了修女沒敢靠近。前幾天我聽愛明說你住在這裡今天特意來找你,希望我們以後能永遠在一起,讓我吻一下你的手。”“葉愛德我尊重你,但我們在一起不合適,我也從沒想過會與你發生什麼關係,請你離開這裡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兩個人站在樓道里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了幾分鐘後那個男青年破口大罵還伸手抱住奶奶,奶奶大聲呼救住在同一層的兩位中年婦女聽到聲音跑出來把兩個人拉開。“小夥子人家姑娘不同意你這樣做多不好,趕緊走吧。”那個男青年走後奶奶說:“張大嫂,邱大嫂謝謝你們幫我解圍。”“那個小夥子爲什麼要來找你?”“他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在聖心學校畢業後男女分開,男孩子去上教會辦的崇德中學。如果他不提這種非分的要求大家還都是朋友,從那個地方出來誰都不容易,他提出要和我結婚我不能答應。”從樓上下來武爺爺說:“這個葉愛德和你奶奶一樣都是育嬰堂的孤兒,他這次來找你奶奶求婚不成,1967年他誣陷你奶奶進修女院當過修女,讓你奶奶受了半年審查。”多多離開崑崙道回到天山大街歐蒙公司門前,時間是1954年11月7號晚上7點天上下着小雪路燈已經亮了街上行人很少。歐蒙公司已經下班多多進去上樓梯來到三樓一個大房間公司正在開會,會議開完大家往外走的時候奶奶過去握住徐姐的手:“徐大姐太感謝你了。”“愛蘇妹妹希望你以後繼續努力工作,儘快解決個人問題。”走出歐蒙公司多多問:“我們去什麼地方?”“明天我們去看看你爺爺授銜以後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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