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薇今天心情非常不錯。一大早就開車從家裡到了學校,她昨天已經給法律系教授請了幾天假,這幾天她都會去歷史系當助教。
時間還早,蕭薇薇沒有直接去歷史系的教學樓,而是到了校紀隊的辦公室,拿出鑰匙打開門,坐在了辦公桌前。
拉開抽屜,拿出昨天曆史系教授給她的講義,雖然她不用備課,不過她還是需要看看今天教課內容,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對法律知識的熟悉,讓她很快就對今天上課時自己需要解釋的內容有了底。
蕭薇薇站起身來,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看着窗外晨練的學生們,心裡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在課堂上,林閒鬆看見她時間驚愕的眼神,以及下課後被自己堵在教室外那無奈的表情。
林閒鬆的這兩個表情昨天多次出現在她腦海中,不過每次想到她依然流lou出得意的表情,並且對此樂此不彼。
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是總讓我鬱悶難堪嗎?你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轍嗎?這幾天我就看你還怎麼得意。
蕭薇薇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想到了此前林閒鬆幾次給她的難堪,當着她的面毆鬥。絲毫不給她一點面子;讓她的給政教處的處罰建議書史無前例地沒有通過,在那天晚上的舞會上,更是讓她幾乎羞愧得想找一條地縫鑽下去。
不過這一切,她都會在這幾天內都找回來,蕭薇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擡手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快到上課時間。
蕭薇薇走出了校紀隊的辦公室,走向了歷史系的教學樓。
進了教室,蕭薇薇發現基本上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到了,而那個原本每天都肯定是在上課鈴響起的同時走進教室的胡成虎,此刻也已經端坐在凳子上。
看他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顯然是沒有睡好,蕭薇薇再以側目卻是發現林閒鬆並沒有到,微微皺了皺眉,難道他想這麼直接地挑戰她的權威嗎?
轉瞬間,蕭薇薇又lou出笑意,這不是正事她期望看見的嗎,林閒鬆越是不遵守校規,那她就越有處罰他的充足理由。
這時教授也走進了教室,看見蕭薇薇已經到場,對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蕭薇薇同學來得那麼早啊。”
蕭薇薇點頭說道:“能有這樣難得機會,可以既旁聽,又當助教,當然要表現得積極一點。”
教授搖了搖頭,笑道:“都說法律系的蕭薇薇是個冰美人,可我覺得你很開朗嘛。”
蕭薇薇微笑着對教授點了點頭。對這個教授能給她這麼好的報復林閒鬆的機會,她心裡自然非常感謝。
說話間,上課鈴就響了,蕭薇薇的目光立刻掃向林閒鬆的桌位。還好,桌位上依然空空如也。
好,一開始就讓我抓個遲到,開了個好頭。
蕭薇薇不經意間lou出的得意微笑,讓教室內的男生看得一窒,蕭薇薇學的是法律系,原本路面的機會就比較少,再加上她有些嚴肅的性格和習慣,所以除了律政俏佳人這麼個聽起來動聽可人的外號之外,還有另一個更加貼切她的稱呼,就是剛纔教授所說的‘冰美人’。
冰美人,顧名思義就是冷若冰霜,想從她臉上看見笑容那可不容易,本來就很難看見蕭薇薇的學子們,想看見她的笑容,就更成爲了一種奢望。
誰想今天她卻在歷史系的講臺上不經意間lou出笑容,這頓時讓教室內的男生們興奮不已,而胡成虎則大爲惋惜。
如果能夠拍攝到一張蕭薇薇笑容的照片。那該多好啊。蕭薇薇站在講臺上lou出笑臉,那可是多難的機會,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胡成虎別說拍照片了,就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因爲林閒鬆不在教室內,所以蕭薇薇除了是不是看一眼林閒鬆空空的座位外,大多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胡成虎身上。
這讓胡成虎整堂課都如芒在背,苦不堪言,以往每天上課的時候,他都是往課桌上一趴,或者補覺或者想些事情,現在則只能直直地坐着,還得裝作一副在認真聽講的模樣。
第一堂課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胡成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往課桌上一趴,差點癱軟在了課桌上。這課上得真是受罪啊,原本上課不能趴着睡覺就已經夠鬱悶的了,可是眼睜睜地看見蕭薇薇卻不能拍攝幾張照片補充自己數據庫的缺憾,更是讓胡成虎鬱悶不已。
蕭薇薇在下課鈴響起之後,又習慣性地掃了一眼林閒鬆的桌位,那上面自然依然是空空的。
可以啊,一大早就開始曠課了。蕭薇薇心裡冷笑,拿出紙筆,記錄下林閒鬆今天曠課的時間和課程。
然後就走出了教室,出去透透氣。
她這一走出教室,就發現教室外已經站了不少歷史系別的班級的學生,他們看見蕭薇薇出來,立刻都轉頭或者轉過身去,紛紛作出一副對話或者看景物的樣子。
等蕭薇薇走遠。他們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背影上。
“我說老兄,你們班怎麼總是時不時出現個這種難得一見的美女。”一個其他班級的學生感嘆道:“根據我不完全統計,這半年多來,您們教室裡已經出現了嶽炎婷,陸幽梅,蕭薇薇。我在歷史系讀了三年了,可還沒有這個等級的美女到過教室,哦,不對,應該是沒看見她們到過歷史系的教學樓。怎麼她們忽然間就和飛蛾撲火一樣的往你們班鑽了。”
“嘿嘿,這個你們還真別嫉妒,這可是嫉妒不來的。不過說起來,你們也沾了光嘛,她們到我們教室來,那一次你們沒有來圍觀來着。”和林閒鬆,胡成虎同班的同學笑得那叫個得意,相當的得意。
第二堂課上課鈴響完之後,蕭薇薇走進教室,第一眼依然是掃向林閒鬆的桌位,結果那裡依然是空空如也。
好啊,你就繼續曠課吧,到了連續曠課到了夠開除的節數,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辦法躲過處罰。
想到這裡蕭薇薇看了一眼胡成虎。發現他依然端坐在那裡,老老實實地看着講臺,那姿勢那神態沒有一點可挑剔的,簡直就是一個好好學生的典範。
上午的課上完,蕭薇薇依然沒有看見林閒鬆的人影,這個時候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得意,反而是微微皺了皺眉。
按理說,林閒鬆越是曠課,她應該越高興纔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情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愉快。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鬱悶。
至於這鬱悶從何而來,她自己都不清楚。
蕭薇薇心裡有點小鬱悶,胡成虎心裡卻是大鬱悶。
胡成虎一邊站起來往教室外走,一邊在心裡對林閒鬆大爲不滿:閒鬆啊,你這個時候忽然離開,就是將兄弟至水火之中啊,就算有什麼事情要辦,也得等頂過蕭薇薇這一關再出去也不遲吧。我看你十有八九就是爲了躲蕭薇薇所以才跑出去的。
直直地坐了一個上午,胡成虎覺得自己很有些腰痠背痛,今天中午看來必需得好好的補一個午覺才行了。
胡成虎唉聲嘆氣的走下了歷史系的教學樓,草草吃了些午飯,就回到了公寓。
胡成虎越想越覺得林閒鬆離開的時間詭異,說不定林閒鬆根本就沒有離開鬆海,就是在外面躲幾天呢。
想到這裡胡成虎立刻撥通了林閒鬆的手機。
手機鈴聲響了幾下之後,林閒鬆接了手機。
“成虎,有什麼事嗎?”林閒鬆一接到胡成虎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想到胡成虎十有八九是打電話來訴苦的,原本是衝着他們兩個人來的蕭薇薇,這一下可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胡成虎身上,的確有夠他受的。
“閒鬆,你現在在哪?”胡成虎問道。
站在林閒鬆身邊的陸幽梅聽見林閒鬆接電話說了一聲成虎,於是很自然地問道:“是胡成虎打來的電話?”
胡成虎聽見林閒鬆身邊居然有女孩聲音,如果換做平時,他肯定會十分八卦地問林閒鬆身邊的女孩是誰。
可這個時候胡成虎心裡正鬱悶着呢,一聽見林閒鬆身邊的女聲,立刻大聲說道:“好啊閒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我在這裡一個人被蕭薇薇盯得苦難無比,你卻在外面風流瀟灑。我就覺得你怎麼離開的時間那麼湊巧,你是故意躲着蕭薇薇纔出去的吧。”
林閒鬆咳嗽了兩聲,如果是別的事情,早就喝罵回去了,不過這一次出來雖然也算事出有因,不過他還真是早就有了躲避開蕭薇薇的打算。
“成虎,我知道上課的時候被蕭薇薇盯着,不能和以前一樣趴着睡覺,現在肯定精神不好,導致脾氣暴躁。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這次出來時真有事要辦,你現在不相信的話,等我回去以後自然就知道了。”林閒鬆說着又看了看陸幽梅,說道:“至於我身邊的女孩嘛,你也認識。”
“我認識?誰?”胡成虎聲音依然不小。
陸幽梅一把從林閒鬆手上拿過手機,一口氣說道:“我是陸幽梅,我和閒鬆一起出來辦事,我們現在在黃山。”
胡成虎一聽陸幽梅的聲音也是愣了愣,林閒鬆無緣無故應該不會和陸幽梅一起出去纔對,就算是爲了躲蕭薇薇也沒必要帶着陸幽梅一起。
“原來是幽梅啊。”胡成虎笑着說道:“你們去黃山旅遊嗎?閒鬆這小子怎麼也不叫上我。”
“什麼旅遊,是辦事。”陸幽梅糾正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和閒鬆有重要事辦,你沒事別打電話來打擾閒鬆。”
胡成虎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幽梅,你把手機給閒鬆,我有話和他說。”
林閒鬆從陸幽梅手上接過手機,他此刻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得到胡成虎臉上無奈的表情,他笑道:“成虎,我沒有騙你吧。”
胡成虎嘆息一聲,苦着臉將今天上午上課的情形給林閒鬆說了一遍,訴完苦後,胡成虎說道:“閒鬆,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這兩天能把事情辦完不。”
林閒鬆心中暗道:就算能辦完,我怎麼也得等這法律史課程結束後再回來,怎麼可能傻到自投羅網。
“這個時間可說不定,得看事情般得順不順。”林閒鬆話題一轉,說道:“成虎,你今天上午拍到了蕭薇薇的照片沒。那麼好的機會,你可別錯過啊。”
胡成虎一聽林閒鬆的話,立刻無奈地說道:“閒鬆,我現在的情況,上課的時候怎麼可能有機會拍照片。我身體彎一下都不敢,拍照就想都別想了。”
“你還真是死腦筋,你自己不能拍,不能讓別的同學幫幫忙嗎。”林閒鬆說道:“蕭薇薇難得出現在我們歷史系,那麼多同學肯定都像拍兩張她在講臺上的照片做個留戀吧。你給大家說說,讓他們拍了照片給你發一份不就行了。上課時候那麼多人,難道蕭薇薇還能都盯得他們不敢拍照片不成。”
“對啊。”胡成虎聽了林閒鬆這一番話,立刻恍然大悟,笑道:“閒鬆啊,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做狗頭軍師的天賦了,這點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林閒鬆聞言,真想當場就坐飛機回到鬆海,給胡成虎兩腳,這傢伙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有這麼夸人的嗎?
“好了,不說了,我和幽梅剛下飛機,正準備坐車呢。”林閒鬆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轉頭,卻看見陸幽梅雙眼頗有深意地看着他。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林閒鬆將手機放入口袋,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就往前走。他自己本來沒有多少東西,可是陸大小姐要出來旅行,那行李怎麼可能少得了,光是衣服她就準備要帶兩大行李箱的。最後精簡了半天,還是裝了滿滿一大口行李箱。
“你這次來黃山是不是躲蕭薇薇的?”陸幽梅嘴角帶着笑說道。
“你怎麼和成虎一個想法。”林閒鬆一挺胸膛說道:“我像是會因爲一個蕭薇薇就躲避的人嗎?”
“你這句話好像底氣不怎麼夠哦,閒鬆。”陸幽梅跟在林閒鬆身邊,眼睛不斷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
林閒鬆也不回答,託着行李箱走出了機場,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黃山。
黃山市的飛機場離黃山有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林閒鬆kao在出租車的沙發上,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腦海中想着見到南宮顏之後,該如何勸說她回鬆海,回龍華。
這事情他可絲毫把握都沒有,他能如此痛快的就跑來黃山,蕭薇薇玩出的助教那一招,可是起到了大作用。
不過既然現在人已經到了黃山了,那就得想辦法把事情給辦好,南宮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否真的如於麗所說,成天陷於憂鬱無法自拔。
“閒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陸幽梅看見林閒鬆看着窗外沉思不語,不由得問道。
林閒鬆說道:“在想要辦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呢?”陸幽梅探過頭來說道。
林閒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情你幫不上忙。到了黃山,我儘快把事情辦好,然後再陪你遊玩。”
陸幽梅撅起了嘴,說道:“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我就幫不上忙。”看見林閒鬆又一次陷入思考,她也就沒有再多言,而是看看窗外風景,又看看林閒鬆臉;再看看窗外風景,轉眼有看看林閒鬆的臉,彷彿在拿林閒鬆的臉和窗外風景做對比一般。
下了出租車,林閒鬆和陸幽梅先是找了一家黃山山腳下的賓館住下,然後立刻給於麗打電話。
黃山可着實不小,大大小小的景點多達百處,其中有十幾處比較大的景點附近就有配套的住宿賓館,所以要自己去找南宮顏的下落,可不容易。
“於阿姨,我已經到黃山了。現在就住在黃山腳下的XX賓館,不知道現在南宮老師在黃山的什麼地方。”電話通了之後,林閒鬆向於麗問道。
“閒鬆,你趕路這麼辛苦,到了就先休息半天吧。”於麗略帶苦笑地聲音說道:“顏顏現在具體在黃山什麼位置,我也還在想辦法確定。”
林閒鬆聞言差點當場跌倒,這個於麗也太馬虎了吧,自己都到黃山了,她那邊居然還沒能確定南宮顏在黃山什麼地方。
好在林閒鬆這次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躲避蕭薇薇,所以心態上也不着急,他說道:“那好吧,我等於阿姨你那的消息。”
於麗立刻說道:“閒鬆,我會盡快把顏顏在黃山的位置告訴你。”
掛了電話之後,於麗立刻給依蓮。馬丹打了個電話。
“依蓮,你到底找到了顏顏在黃山的位置沒有,閒鬆都已經到了黃山了。”於麗有些急切地問道。
“麗,你不用着急。”依蓮。馬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能夠確定顏顏會在黃山呆一段時間。至於那個林小子,顏顏因爲他受了那麼多罪,讓他等一等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