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和朵咪深情的對視着,恍惚中彷彿回到了幾年前。他們眼角的淚水證明着,曾經多麼真切的相愛過。尤其是對從未流過淚的玄墨來說,他的眼淚只爲朵咪而流。
玄墨淡淡的的問着:“你的記憶恢復了?”
朵咪輕輕的搖搖頭,“我從記憶卡牌中看到的。”
玄墨疑惑的問着:“你還留着?”
朵咪無奈的說:“它也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不想輕易刪除。”
玄墨的情緒更激動了,他的眼睛放着炙熱的光芒。
突然,他瘋狂的吻上了朵咪,他的吻是炙熱的、火辣的、令人窒息的、吞噬着朵咪。這種感覺許久沒有出現過了。
朵咪在玄墨的撩撥下,記憶逐漸復甦,彷彿回到了幾年前。彷彿回到了沒有母親、沒有白曦前的日子。
朵咪被玄墨的熱情感染着,一瞬間,恍如隔世。她的熱情被點燃。玄墨更是不由自主的把朵咪按倒在地。他們忘情的激吻着。
突然,一個聲音將他們從幻覺中拉回現實。是琉璃的聲音,琉璃憤恨着,咆哮着。大聲嚷着:“朵咪,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你口口聲聲說着,如何在乎白曦。白曦中了蠱毒不能寵幸你了,你就回來勾引我的男人。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忘了白曦了嗎?白曦對你的好,我們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你真的是個忘恩負義、水性楊花的女人。”
朵咪的意識突然清醒,她一把推開玄墨,艱難的站起來。她雙手擠壓住頭部,她在做什麼?她爲什麼會在這?
白曦,蠱毒,衍生花之蠱。
她想起來了,她是來求助玄墨的。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怎麼對得住白曦。朵咪自己都感覺自己噁心。
不能夠這樣下去。理智,鎮定,首先找琉璃解釋清楚,她來的目的。
琉璃很快的把看到的事告訴了雪衣,雪衣倒是不震驚,她淡定的說:“朵咪之所以選擇白曦,不是因爲不愛玄墨了。而是她母親逆天改命的讓她忘記了玄墨。她現在突然想起來了,發生點什麼很正常。這件事情的主要問題出在玄墨。如果玄墨徹底不愛朵咪了,他們纔會徹底斷開。你的魅力不足於朵咪。導致玄墨遲遲未將她抹去。世界上沒有誰永遠不會移情,除非他沒有遇到比前者更有魅力的人。”雪衣的話說的很有內涵。
琉璃聽呆了,苦惱的問着:“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應該同氣連枝、同仇敵愾,抵禦外敵。我們才應該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人啊!”
雪衣狡笑着:“你終於不再排斥我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真正幫到你。”
琉璃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能讓玄墨徹底對朵咪死心,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他。那個朵咪,她太可怕了。她如果加入我們,我們徹底就別指望受寵了。”
雪衣淡淡的說着:“白曦是朵咪的剋星。我們只需要撮合朵咪和白曦。等白曦的蠱毒徹底解決之後。就算玄墨再喜歡朵咪,他也不得不放手。”
琉璃疑惑着問:“白曦的蠱毒真的沒有辦法解嗎?人人都說衍生花之毒是沒有解藥的。”
雪衣狡黠的眼光瞬間爆出:“辦法自然有人想,我們只需要配合就好了。那個白曦,絕對不能讓他變成女人。他的威脅大於朵咪。他的美麗無可複製。那種可以把天下男人盡收囊中的美麗,是個男人都無可抵禦。”
她們討論的很激烈。這時,一個女聲突然傳來。“沒錯,所以,白曦只能是我的。我決不允許他變成女人。所以,我需要你們的配合。”來者是朵咪。
琉璃和雪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白曦正在逗弄着孩子,雪衣和琉璃怒氣衝衝的闖進來了。琉璃更是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
白曦更是被琉璃和雪衣莫名其妙的發怒弄的一頭霧水。
琉璃大聲的咒罵:“白曦,你是不是個男人?你怎麼可以任由你的妻子,隨意勾引別人的丈夫。”
雪衣氣憤的說:“朵咪說,你和她沒有關係了。你讓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說過這種話嗎?”
白曦聽了這話,心頭一緊。他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應該是朵咪聽了他的勸告,找了另外一個男人。
雖然這話是白曦親口說的,可是白曦還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措手不及、驚愕失色。
白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原地不動。他閉上眼睛,難以置信的輕聲說着:“這不可能。”
朵咪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絕不會離開他。有什麼困難都願意和自己一起去面對。白曦選擇相信朵咪。
琉璃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你不相信我們?你敢不敢跟我們去看看。”
雪衣添枝加葉的說着:“她此刻正和玄墨親熱着呢!”
白曦的纖細的身子微微一震,膛目結舌、花容失色的重複着:“玄墨,朵咪和玄墨……”
他輕咬着嘴脣搖着頭說:“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怎麼可能和玄墨牽扯在一起。”
白曦的頭腦轟鳴着,蠱神的詛咒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你會變成一個女人,你會和你的妻子一起侍奉玄墨……”
白曦驚慌失措的、身體無力的、橫衝直撞走了出去,他要去看個明白,探個究竟。
他不相信朵咪真的會背叛他,再次尋找玄墨。雖然白曦嘴上說希望朵咪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內心是十分不捨的。他相信朵咪一定會安慰他,不會棄他而去,難道自己看錯她了吧!不會的,這一定是個誤會。
朵咪即使選擇全天下的男人也不會重新選擇玄墨,白曦心裡安慰自己。可是全天下的男人和玄墨比起來無法相提並論。白曦的指尖狠狠掐着掌心。
朵咪此刻的心砰砰直跳。她的內心很矛盾又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