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還沒認可這位“新媽媽”。
般若的鏈條像尖刀一樣刺向玄墨。玄墨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他再次催動多條鏈條發動攻擊,玄墨再次避開。
般若很憤怒。
玄墨竟然只守不攻。他這是在污辱他們操作師的尊嚴。
憤怒的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上,腳上,腰上的所有的鏈條全部盡數攻向玄墨。
玄墨高速旋轉卡牌。轉瞬即逝,卡牌形成了兩隻巨大的爪子一樣的扒手,卡住了進攻的所有鏈條。
那些觀看戰鬥的,邪魅的旁觀者驚歎,玄墨的修爲已經神化到如此地步了嗎?
他沒有把般若當做敵人。一味的守而不攻,就完敗般若。
實則他們把此次戰鬥想的太簡單了,般若是操作師,他對解讀人心頗有造化。
突然般若的眼睛變成藍色,彷彿一汪無盡的漩渦把玄墨吞噬。
玄墨內心深處是冰冷的,絕望的,黑暗的。唯一的色彩就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看到這個影子,般若徹底憤怒了,這個男人在玩弄他妹妹。他內心深處的光給了另一個女孩。他將那個女孩放在了那個位置。是無可取代的。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那個女孩。
被別人窺探隱私是種恥辱。玄墨憤怒了,突然對般若起了殺意。他凝聚力量於心田,頃刻間將所有力量就地釋放。
琉璃看到了玄墨的殺心?她堅定的用身體擋在哥哥面前。以此時玄墨的憤怒,這兩個人是必死無疑。
就在剎那間,白曦突然趕到。他吹起了玉笛,用音符化成一道無形的防護牆。擋在了玄墨與琉璃、般若之間。琉璃、般若成功被救下了。可是力量透過音符牆的盾牌,仍舊把他們擊倒在地。而玄墨也被突如其來的音符牆盾牌,反彈回來的力量擊中心臟,受了嚴重的內傷。
等這些人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沙漠。擔心他們會再次引戰,所以朵咪和白曦決定把他們分離隔開。
朵咪負責照顧琉璃和般若。紫魅也加入在這個陣營。
而玄墨和兩個孩子,還有幽花婆婆。由白曦照顧。這邊全是老、幼、傷,而且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性格刁鑽古怪。白曦也不希望朵咪太過辛苦,朵咪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玄墨。所以才做了如此的安排。
事實和白曦想的差不多,兩個孩子的飲食,幽花婆婆的照扶,還有玄墨的療傷,都是白曦一個人完成。白曦只工作不說話,自然招惹不到他們。即使白曦不惹事,那幾個怪人也會找事。那兩個邪惡的孩子,真的像朵咪說的那般,完全沒有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童真。
玄冰、玄月一直盯着忙東忙西的白曦,他們習慣使用邪惡的笑和聲音。
玄冰邪肆的質問着:“你就是把我媽媽搶走的那個男人?”
玄月也質疑的說着:“你真的有那麼好心,會救爸爸?”
白曦並沒有理他們,他沒有時間。也不願意浪費時間,迴應他們。
白曦坐着鷹隼不知道飛了多遠,找到一口舊鍋,一些柴,一些堅果,一些野菜,和水。
他輕輕的把水倒入鍋裡,再用匕首把堅果分成兩半。把裡面的果肉加入鍋裡。再把曬乾的章魚薄片加入鍋裡煮熟。最後放上一些野菜。一鍋香噴噴的海鮮湯就做好了。
他把一些湯裝在堅果殼子裡,蓋上另外半個果殼封起來。再把一些水放在水袋裡。串起來後,讓鷹隼帶給幾裡地之外的朵咪。
然後繼續盛湯。一些端給幽花婆婆,一些端給了孩子們。他自己只能喝水。因爲在荒漠,食物太難得了。跑出去一天,就只能找到這些,這麼多張嘴。根本分不過來。
他還不能休息,玄墨又該療傷了,他爲玄墨吹奏樂曲療傷。
玄冰,玄月和幽花婆婆他們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這個謫仙般的人物。他美麗,優雅,溫柔,體貼。簡直挑不出一點毛病。
雖然玄冰和玄月並不想看到這個人任何的好。他們的媽媽拋棄了他們,就是爲選擇了這麼一個人。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只做事不說話,矛頭找都不好找。
幽花婆婆邪惡的大笑:“你們的媽媽確實有眼光。跟這樣的人過日子,可比跟一個冷漠的男人加兩個邪惡的孩子,要舒服多嘍。”
玄冰惡狠狠的懟道:“老太婆,如果你再多嘴,我們會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幽花婆婆玩味的說着:“你父親如今都不能自理。沒人給你們撐腰。現在當然是我放縱自己的最佳時刻,即使你們死了,又能奈我何?”
玄月惡狠狠的說着:“老太婆,誰死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
聽到這邊的爭吵,白曦不得不過來看看。
兩個孩子的敵意,白曦看得出來。
這兩個孩子性情古怪,無論對誰都不友好。彷彿生下來就是唯恐世界不亂的樣子。朵咪應該很傷心吧!
白曦躺在沙漠上,看着遠方的篝火,猜想朵咪在幹什麼。
朵咪正在發愁食物的來源,鷹隼的到來,解決了朵咪的難題。
白曦無論什麼時候都想着她,爲她考慮。朵咪能感受到白曦的辛苦和用心。
琉璃和般若還在昏迷,不知道什麼能醒。
朵咪看着遠處的篝火,是白曦點的篝火。他此刻或許正在看向這裡。
幻獸們又圍過來了,它們拼命的逗朵咪笑,希望主人開心。
白曦躺着躺着,逐漸有了睏意,正要睡着的時候。玄冰、玄月走過來,疑惑的看着他。
玄冰冷冷的問:“你爲什麼要救我們的爸爸?你們不應該是敵人嗎?”
白曦淡淡的解釋着:“我們從來不是敵人。甚至某些方面志同道合。我們共同深愛着你們的媽媽。他若受傷,沒人很好的照顧你們。你們的媽媽會擔心的。”
玄月爭辯着:“你胡說,如果不是你,爸爸、媽媽,怎麼可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