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的靈玉閃過一個聲音,“蠱神若不死,我便血管崩裂而亡”。是朵咪的聲音。
朵咪發了這麼毒的誓言,就是爲了給自己報仇。萬一,蠱神死不了……!不,蠱神必須死!我決不允許朵咪……!白曦心裡惶恐着。
想到朵咪,白曦突然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他緩緩站起來,怒視着蠱神。
蠱神此刻正惶恐着,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外面的鵝毛大雪,很快就會飄到大廳來了。到時候她的詛咒就徹底解除。她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
白曦低頭看了看下面污水的源頭。正混合着毒液氾濫着。滾滾不息、滔滔不絕的向外怒吼着、奔騰着。
白曦狠狠的凝視着蠱神。是她害的自己這個樣子。是她害苦了朵咪,不得不發下毒誓。
強烈的復仇慾望使得白曦突然一躍而上、撲向蠱神。他死死地掐住蠱神的脖子,準備同歸於盡。一起葬身在這毒液池裡。
也許這樣子對自己來說是個解脫了。如今他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夠愛朵咪了。她一定會找到一個各方面比自己優異的人好好的活下去。那一刻白曦產生了很多想法。
那些被吊着的龍族人異口同聲的呼喚着白曦的名字。
玄墨震驚的微微蹙眉。他用卡牌連成一道繩索,圈住了白曦纖細柔軟的腰肢。強扯着白曦拉回到自己所在的火鳳凰上。
蠱神垂直的掉入自己設計的毒液池內。毒液和污水灼燒着她的皮膚。她的皮膚很快潰爛。
她不畏疼痛的仍舊喋喋不休的詛咒着白曦:“我以死亡爲代價詛咒你。白曦,你將會徹底變成一個女人。你會和自己的妻子擁有一個男人,你會……”
玄墨聽的直皺眉頭,他感覺到了白曦的無助和無力。他瞬間抽出一張卡牌,結束了蠱神的咒罵。
蠱神頭瞬間顱掉入了髒兮兮的污水裡,沒一會的功夫,頭顱和身體全部腐化。最後變成濃煙消散了。
這時候,大雪終於席捲了蠱神殿。蠱神殿的毒液池及其溝渠瞬間變成清水河,並瞬間結冰。那棵污穢的蝕腐樹,被大雪清洗着變成冰雕樹。整個神殿被大雪清洗乾淨。變成雪白色,遠遠看上去像一座水晶宮。
衆人看着徹底消失的蠱神殿。心裡極其高興。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趕回龍族。
玄墨擔憂的看着白曦,他的表情沒有顯示很開心。他一方面擔心朵咪,另一方面也在爲蠱毒鬱悶。加上蠱神死前的詛咒,他怎麼可能開心。他刻意和玄墨撇開一段距離。由此看出,他對蠱神的詛咒是很在意的。
白曦渾身無力,他艱難的遊走在海底。有龍族人想攙扶他,他拒絕了。
白曦的清高、柔韌的性子,不禁讓玄墨憐惜。
有那麼一瞬間。玄墨再一次的幻想如果白曦是個女人,那可真是足夠吸引他。玄墨苦笑,自己的蠱毒又犯了嗎?
雪衣走在玄墨的身邊。觀察着玄墨,玄墨一路上很關注白曦。
雪衣苦笑着問玄墨:“如果白曦真的變成女人,你會要他嗎?”
玄墨看了一眼雪衣,沒有回答。因爲他是預言師,在逆天改命的時候他就知道。白曦此生是屬於朵咪的,他不可能變成女人。可是他只能看到未來,但是這個解蠱的過程他是看不到的。應該是個很痛苦的過程吧!
所有人都安全的回來了。
茉莉看到海藍平安回來,很是開心,把他拉進房間看他們的孩子。
琉璃一看到玄墨,站都站不住了,像膏藥一樣貼在了玄墨的身上。
雪衣看着琉璃,這麼嬌滴滴的。她心裡心裡酸酸的,苦笑着,將來爭寵的時候,肯定爭不過她。
白曦並沒有看到朵咪,他預料到朵咪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走近朵咪的房間。朵咪還在睡,身邊躺着他們的孩子。
白曦走過去,看着孩子,又看了看朵咪。心情複雜。她剛生了孩子,就用自己的血下了那麼毒的咒。她的身子怎麼消瘦的了?
白曦心疼的心都碎了。又想到自己和蠱神的那個咒語。簡直可怕到極點。
白曦看到牀邊有準備好的乾淨的衣服。還是朵咪瞭解他,無論多麼累,白曦都有睡前沐浴的習慣。
第二天,白曦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他準備出去看看。
朵咪還在睡。他抱起孩子往外面走出去,他怕小傢伙吵醒朵咪。
所有的龍族人都聚齊在這裡。原來是南海的人魚族女王冰河特地帶來了東海人魚族的國王來兌現承諾了。他們願意借魔杖一用,徹底破除龍族人的龍鱗煩惱。
雪衣靜靜的說:“解除龍鱗除了用到三個人魚族的魔杖之外。還需用到最純淨的血。”
粉荷說着:“會不會是朵咪的血,她的血的魔力我們都親眼見識過。”
玄墨冷冷的說着:“朵咪的血,是速養之血。不一定是最純淨的血液。”
不少龍族人認爲應該把朵咪叫出來,讓她試試。
白曦突然有點反感這些龍族人。朵咪爲了解除污水已經獻出了很多鮮血。如今他們又堂而皇之的要求朵咪再次試血。甚至從未對她說聲道謝的話。
白曦冷漠的說着:“她還在昏迷中。”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時候琉璃和茉莉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所有人都唏噓不已了。白曦更是心如刀絞的心疼。
朵咪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鮮血,甚至不惜生命的代價,他們怎麼好意思再去向朵咪求血呢。
這時候朵咪出來了,表示願意一試。大家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朵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朵咪輕描淡寫的說着:“那麼多血都流了,多一滴不算什麼?”
朵咪按照龍族人的要求把血滴在人魚魔杖上,可是人魚魔杖並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