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白曦,你要遠離那個妖女啊!”
“掌門臨走時交代決不允許那個女人送葬!請少主務必遵守!”
“少主,那個女人是妖精,她蠱惑了你,你一定要清醒啊!”
“那個女人罔顧人倫、泯滅人性,白掌門死不瞑目,請少主忍痛割愛,一定離開那個女人!”
這些聲音像魔咒一樣困擾着白曦,在白曦的腦海裡久經不斷。那天白曦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議事廳,走近書房的。整個白門所剩無幾的門人以及亡者的親戚家屬,齊刷刷的跪倒在白曦面前,吐訴着對朵咪的哀聲怨道。他們恨不得把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全部加罪到朵咪的頭上。
當時白曦怒氣衝冠,他推倒了議事廳前的桌子。衆聲驚訝到惶恐,驚訝甚至畏懼,最後纔不得不住口。
這時候白曦威嚴的說:“白門不幸,我已深感悲哀,可是你們竟然將白門的滅頂之災強,加到一個女人頭上,簡直是匪夷所思,莫名奇妙。衆人皆知,屠我白門者是赤門夢魘師一族。如今大仇未報,赤門還在逍遙,你們在這裡竟然責怪一個女人。赤門圍剿的時候,你們可有做好防範?平時散漫度日,不精心專研幻術。赤門突圍,潰不成軍。現在強行把責任歸咎到一個女人頭上。如果你們個個身懷絕技,足夠強大,做好防範,上下齊心,聯合對敵,又怎會落得如此悽慘?馬上大戰在即,迫在眉睫,你們可有做好準備?感情是我的私事,何必在這裡大做文章?當初我被除名族譜,被迫趕出家門,你們每一個都有參與。現在白門出事,又請我來主持大局,又是你們在這裡怨聲載道。如果你們自認爲有可以主持大局者,我自動退位讓賢。事發時若非青玄門掌門親自營救,你們早已形同白骨,豈由你們在這討論她的女兒?我白門有恩必還,有仇必要。我白曦對天發誓,一定要讓赤門血債血償,付出代價。若還有不服者,另擇高明!”
白曦一席話,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人羣退散後,白曦無力的顫抖着扶住了臺柱!那是他平生第一次發這麼大脾氣。他知道這次災難,他是有責任的!可是他決不允許這些人藉着此事,去污辱他的女人。
他對朵咪的愛,就像上癮一樣。他只求付出,不計回報。只要對方一笑或者一撒嬌,就足以撫平他的一切傷痛。這些只有體驗過愛情的人才知道。
愛情可以讓人如癡如狂;愛情可以讓人神魂顛倒;愛情可以讓人身心俱疲;愛情也可以讓人痛不欲生。
當體會過與心愛的人,相愛相許、身心交融、肉靈合一的感覺後,你就會徹底戀上這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上癮一樣,恨不得日日盼今朝,與君共枕眠。
而白曦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他剛體會到人間的歡樂,紅塵的美好。此刻就是有一萬匹馬拉他去天堂他也不樂意。哪怕攜君手共度鬼門關他也願意。
與君夢一場,此情度餘生!就是這種感覺。
白門舉辦葬禮的時候,朵咪就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着白曦。
白曦穿着一身孝服,騎在白色的馬背上,表情悲哀痛苦。那種感覺讓人心痛、心傷。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朵咪眼下溜走。白曦並沒有看見朵咪。
朵咪每天都吃不香,睡不着,爲什麼所有的痛苦都發生在白曦身上呢?她好想和他一起承擔,可是她沒機會。
朵咪問松鼠:“白曦還會不會回來?”
松鼠搖搖頭,閃電狐搖搖頭,所有的幻獸都搖搖頭。
白曦遭受了如此打擊,此刻他真的不能來了。
玄清拿了飯菜,擔憂的說:“傻孩子,別等了,白曦他不會再來了,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朵咪天真的問:“爲什麼?殺他全家的又不是我們,況且你還救了幾個生還的人呢!”
玄清說:“因爲他陪你去了終南山,導致他並沒有來的及見父、母親最後一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他現在家裡一團亂,他的家人恨不得殺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他還敢來嗎?”
朵咪天真的說:“可是我又不是貪玩,我是去救我們的孩子了啊!”
玄清不說話了,她現在都沒想起,她曾經身上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段時日,玄墨突然登門。
他告訴玄清和赤門的大戰將要展開了。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又看了看朵咪,又看了看孩子,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定會把攝魂珠搶回來,救孩子。”
朵咪的眼睛裡看到了星星,只要攝魂珠到手。她的兩個孩子,就都能保住了。
玄墨叮囑朵咪:“這幾天儘量不要出門,否則被赤門的人挾持,就不好辦了。”
朵咪答應了。朵咪將鎮魂珠交給玄墨,希望助他一臂之力。
玄墨對如何布兵做安排,他小心謹慎的指揮着戰略圖。各個門派的掌門,仔細聽着玄墨的計劃。
他把哪和個門派專門攻擊哪一隻赤門的支部都做了詳細安排。以及他們的力量,幻獸,武器都有提及。
玄墨的作戰計劃,很詳細,也很周密。聽着他的分析,大家感覺贏下這場戰鬥,還是很有可能的。
基本上中土所有能戰鬥的幻術師都去戰鬥了,就連朵咪的母親也去了。除了朵咪沒有去。
朵咪很擔心大家,可是她還是很聽話的待在家裡,她哪裡也沒有書。
青玄門內佈下了結界。除非很高級的幻術師,否則結界打不開、衝不破。
大戰開始了,各個門派各司其職,起初的陣勢還算不錯。
玄墨,白曦,紫凝,紫魅,紫伊,他們闖進了大廳。準備對陣赤雲,赤焰,可是大廳裡空無一人。
大廳的正中央懸掛着一個由金剛鐵鏈吊着的巨鍋。鍋裡盛開着紅蓮烈火。紅蓮烈火,火苗猩紅,這火種及其滾燙,又名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