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眼睛上揚,滴溜溜轉了一圈,是時候維護男人的自尊心了。她突然撲到白曦的懷裡。激動的說着:“白曦,我好崇拜你啊,剛纔你好威風,好男人啊!”
白曦被朵咪突如其來的誇大其詞的嘉獎弄的一臉羞澀和錯愕。他怔怔的呆在原地不動。這時朵咪突然又裝作嬌滴滴的冒出一句:“臣妾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
使女們被朵咪反覆無常的情緒變化差點笑出聲來。
迫於白曦威嚴的怒視,她們不得不退下了。
白曦認真的說:“朵咪,有別人在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會在門人面前失去威信的。”
朵咪一臉痞氣的說:“我把我的威信丟掉拋給你,你不感激反而怪我。我又不是掌門,威信這種東西對我來說無所謂的。關鍵時候扛的住大旗就夠了。”
白曦看着痞氣、無賴、不失機靈的朵咪,該拿她怎麼辦纔好。自己就是喜歡,是自己眼光的問題嗎?
這個女人總能帶給他源源不斷的新鮮感和驚喜感。直到現在她隨便兩句情話就能撩的他臉紅心跳。樂意一切由着她。
白門的告示一貼,引起了全城的關注。
白門的意思是說,任何人都可以去參加白門的百日宴席,來者不拒。還特地劃分了幾個區域。
一時間城內的流客到達了百年來的最巔峰。每條大街小巷,簡直人滿爲患。人多的擠都擠不動。
玄墨和雪衣站在城鎮最高處俯視這一切。雪衣不理解白曦的這種做法。
玄墨淡淡的說道:“白曦這步棋走的相當精妙。他間接的保護了那些相對弱小的商賈和親友。並且可以把那些蠻橫的、尋釁的、各種目的的幻術師聚集在一起重點監視他們。既然逃避不掉,不如選擇面對。”
雪衣疑惑着:“那些人真的會按白曦所說的,對號入座嗎?”
玄墨冷冷的說道:“進了白門的大門,又不守規矩,怎樣處理白曦說了算。況且告示上已經明確寫出了處理方法。可以選擇不去,去了就必須得遵守規矩。再有,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們必定會找到自己所處的位置。”
雪衣再次詢問着:“這麼多人,白門怎麼容得下?”
玄墨冷冷的說道:“聽說白曦在白門外的幾百畝幻術排練場的空地上。搭了個臨時宴會場棚。並找了一些木板搭建成桌椅。到時候會擺上同等的宴席招待賓客,怎麼會容不下。那些人絕大多是打着照面的念頭去的。也不會備什麼禮物。卻能夠享受和貴賓一樣待遇的宴席。屆時白曦會親自向他們致謝、敬酒。走遍天下都有理可說。他們沒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嫌棄場地。”
雪衣恍然大悟的說着:“還有這些資金都是應援商賈提供的。他們想攀附白門的目的也達到了。所有人的目的都達到了,大家皆大歡喜。對於白門只是記下了這次人情。也沒什麼巨大的損失。這就是白曦的處事方式。”
玄墨輕輕點了點頭。
雪衣有絲欣賞的說着:“白曦看似孱弱,沒想到竟有如此的智慧和謀略。”
玄墨眯着眼睛:“白曦是非常機警和聰慧的。他剛柔並濟。有自己獨特的處事手段。否則……”
雪衣淡淡的說着:“否則,也不可能從玄墨手中搶走朵咪。並能夠讓她死心塌地。這個世界上能夠這樣做的,敢於這樣做的只有白曦。”
玄墨苦笑着:“白曦看似柔順,實則內心非常強大。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否則在發生那麼多事情之後,他竟敢頂着所有人的壓力。繼續把朵咪帶回白門。看似他一直由着朵咪,實則,朵咪在一步步跟隨着他的腳步。之所以表現的很溫柔、很羞澀,完全爲了配合朵咪對那種痞氣無賴的追求感和滿足感。”
百日宴那天很快到來了。白門門庭若市、賓客如雲。人羣中摩肩接踵,宴席上座無虛席。場面極其隆重、震撼人心。
白曦拿着自己設計的華服給朵咪試穿,他把自己親手打造的髮簪戴在朵咪的髮髻上。看着朵咪驚爲天人的樣子,白曦內心很有成就感。他溫柔的說:“一會你出去的時候就穿這一身衣服如何?”
朵咪轉了個圈,“感覺還不錯,你喜歡就好。”她俏皮的在白曦的臉上留下一個口紅印。
白曦溫柔的說:“別鬧,剛洗了臉。”
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着。剛擦完,朵咪又給他留下一個。朵咪調皮的拿起化妝盒在白曦乾淨美麗的臉上抹了一下。
白曦無奈的再次洗臉。
朵咪俏皮的大聲的說着:“你洗那麼幹淨幹嘛?會被別的女人看上的。你別忘記,你是我的男人。”
白曦認真的糾正着:“不對,你是我的女人。”
雖然意思一樣,白曦卻認爲這是主權的問題。他是男人,所以主權應該在他這裡。他是白門的掌門,並不是街頭上需要依傍貴婦人的面首。所以,朵咪只能是白門的夫人。而白曦不願意以青玄門的女婿自居。
雖然很長時間,他爲了朵咪被迫住在青玄門。可是他始終管玄清叫“師傅”,而不是“岳母”。
在別人眼裡只是稱呼的問題,在白曦這裡是尊嚴的問題。這也是白曦即使在青玄門,依舊能夠得到玄清及其門人徹底尊重的原因。他是白曦,他是自尊、自愛的白曦。
這時候,門人來稟報了。“啓稟掌門,一切不出掌門所料。結緣座已經客滿爲患,人數最爲衆多。”
白曦不怒自威的說着,“那就再搭建兩排座位。茶水瓜果伺候好。他們遠道而來,理應盡好地主之誼。來者是客,不要因爲禮物問題,而怠慢他們。”白曦的聲音很輕很柔,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人臣服。
玄墨的“視”字牌映射着白門的一切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