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師的世界裡,永遠沒有平靜。
白曦、朵咪他們好不容易破鏡重圓,準備好好享受生活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城鎮又發生了巨大的危機。
朵咪、琉璃她們逛街的時候,發現鎮裡新開了好多門店。
朵咪邊走邊和琉璃聊着天,隨口問着“雪衣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琉璃笑着說:“雪衣懷孕了,不方便出來走動。況且玄墨還有一大堆事務要雪衣幫忙打理。白門沒有很多事務嗎?你不需要幫白曦的忙嗎?”
朵咪白了一眼,又一番大道理忽悠琉璃:“俗話說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打理事務這種事自然是男人做的。女人就是要負責逛街和玩耍。”
琉璃俏皮的說:“你又忽悠我,我不處理事務是因爲有人可以替我分擔。雪衣比我聰明、比我細心,所以她自然分擔多一些。而你不同,你既不讓白曦另娶,也不幫忙處理事務,家務,而且飯都是白曦做。整天沒事找事,還在這堂而皇之說着大理論。我要是白曦,早就把你休了,要你有什麼用?”
朵咪沒有理會琉璃。一蹦一跳的往前走。突然,朵咪驚叫起來:“琉璃,你快來看,這開了兩個新門店。生意還挺紅火。”
琉璃趕緊跑過來,指着門店的名稱,慢慢的唸叨:“花行醫,幹什麼的?”琉璃不解的自言自語。
朵咪喃喃着吐槽:“這邊這個更奇怪,花善堂。”朵咪眼睛一轉,調皮的說:“要不要去裡面坐坐。”
琉璃答應了。
她們手牽手一起走近那個叫做“花善堂”的門店。她們走進去仔細觀摩着。
這是兩間比較大的二層閣樓,中間用一層綠色藤蔓隔閡着,形成一道綠色的隔牆。前邊的這個店面取名叫做“花行醫”,後面的那家店面取名叫做“花善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店面是一個東家!兩個店內的裝修佈局一模一樣。整個牆面以及天花板都用綠色藤蔓佈置着。這些藤蔓是真的藤蔓,就好像從牆面憑空生出來的一樣,密密麻麻牢牢地佈滿每一寸牆面。地面的每一個角度都擺放這花草,甚至客人喝茶的桌子上都擺放着一盆花草。看得出來這家店的主人非常喜歡花草。
朵咪和琉璃正仔細的觀賞着這家店的奇特佈局。有兩個溫順的女聲細細的傳過來:“兩位姑娘想喝什麼養生花茶?”說話的是這家花茶店的使女。
朵咪和琉璃回過神,朵咪有一茬沒一茬的接着話茬:“你們這都有什麼茶?給我們推薦推薦。”
另一個使女耐心的介紹着:“我們這花善堂爲女人準備的茶主要有,美容養顏玫瑰茶、清肺潤喉薄荷茶,滋養明目甘菊茶,減肥養身的茉莉茶。”
朵咪市井潑皮的說:“這些花我家也有種,幹嘛還要花錢在這裡喝啊!”
店裡的其他客人看向這位潑皮無賴的姑娘,一看就是小家小戶出來的野丫頭。只不過穿了稍微好一點的衣服罷了。
另外一個使女聽朵咪這樣一說,更是不客氣的說道:“姑娘想喝名貴一點的茶我們這也有,仙山的雪蓮、縹緲峰的人蔘。只要姑娘出的起銀子,我們就能辦的到。”
琉璃不斷的拉扯朵咪,示意她們快點走。
朵咪便跟她們槓上。她玩味的說着:“你們這個花茶店什麼花茶都有嗎?我要喝新摘的夢曇花茶,你能辦到嗎?”
店裡的所有人詫異的看着這兩個姑娘,她們不是來喝茶的,純粹是來找茬的。所有人知道,曇花一現,要等待曇花綻放是非常不容易的。朵咪就是知道這點故意爲難這兩個使女的。
琉璃又拉扯朵咪了。那兩個使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走進院子。另一個使女很驕傲的說着:“姑娘,你稍等。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另外一個使女回來了,手中端着一盆夢曇花。她把夢曇花放在桌子上,雙手觸摸着夢曇花的花瓣,不一會夢曇花竟然真的在她的觸摸下開放了。
朵咪和琉璃互相看了一眼,無語了。
那個使女輕輕的摘下幾片花瓣放進玉壺中,對朵咪高傲的說道:“仙山的夢曇配終南山的山泉,絕妙,姑娘好品味。花善堂別的滿足不了,就是花多了一點,應有盡有。”
朵咪和琉璃不得不坐下來品茶。
朵咪湊近琉璃,輕問着:“琉璃,你今天出門帶個多少銀子?”
琉璃把嘴巴湊近朵咪,羞愧的低聲說着:“十兩。”
朵咪生氣的說着:“你丟不丟人啊,才帶十兩。”
琉璃氣氛的說:“剛纔拉你走你不走,非要跟人家鬥氣。你厲害你帶了多少?”
朵咪羞澀的說:“五兩。”
琉璃表情驚訝到扭曲。無奈的說着:“看樣子我們兩個走不了了,如果這麼丟人的事讓玄墨知道,他又要罵我了。”
朵咪靈機一動。想出了主意。
朵咪大聲喊着:“你們這有茅廁沒?我朋友想拉屎。”
兩個使女嫌棄的指着門外,琉璃趁機溜走了。
所有人都看向這兩個相貌不錯卻語言粗鄙不堪的姑娘。
朵咪痞氣的斥責着所有的客官:“看什麼看,人都有三急,誰能保證自己不拉屎不撒尿不放屁。”
所有客官指指點點的說着朵咪,有的索性起身走了。
朵咪感覺琉璃走遠後,她自己也要想辦法脫身了。她眼睛一轉,豪氣自信的問着兩個使女:“多少銀子?”
兩個使女,對看了一眼:“五十兩。”
朵咪一拍桌子,大聲叫到:“什麼?”
兩個使女真想解釋爲什麼五十兩的時候。突然,朵咪接着大聲嚷着說:“怎麼這麼便宜。”朵咪大方的滿不在乎的甩出一個錢袋子說着:“茶不錯,這是一百兩,不用找了,剩下的賞你們了。”說完,大踏步、昂首挺胸的走出去。
朵咪出個門趕緊撒腿就跑。
兩個使女互相看看,驚詫着。打開錢袋子,卻發現袋子捆的很結實。她們詫異的費了好大勁打開錢袋子,裡面裝的竟是擺放在花盆裡的鵝卵石。
朵咪騎上獨角獸拼命的跑啊跑啊,獨角獸驚慌之下竟然不小心擦上了一個人,那個人被獨角獸巨大的衝力栽倒了地上。
朵咪連忙放棄逃跑,走上前拉起那個摔倒的人。朵咪只知道那個摔倒的公子是個年輕男子,蒙着面紗。他有一雙非常美麗的的水藍色眼睛,他的眼睛很大、很美、非常吸引人。
朵咪被這一雙美麗的眼睛吸引了。那個倒地的人,也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朵咪,他們對視着,彷彿時間就停在那一剎那。
這時,“花善堂”的那兩個使女趕到了。她們見到這位蒙有面紗的年輕公子,敬畏的叫着,“公子。”
另一個使女說:“公子,剛纔這個姑娘喝了霸王茶,還用石頭冒充銀子騙我們,我們應該給她一點教訓。”
朵咪聽明白了。這個公子他就是花善堂的主人。朵咪都恨自己,爲何要扶起他,早知道就應該直接逃跑。
那個年輕的公子說:“沒關係,剛纔我不小心摔倒,這位姑娘幫助了我,權當請她喝茶了。”
朵咪沒有想到那個公子竟然會這樣說,維護了自己的顏面。心裡對這個年輕的男子感激着。
聽到公子這麼說,那兩個使女不能再多說什麼。朵咪見情況有所好轉,連忙向公子道謝。
朵咪強擠出笑容,尷尬的說:“這位公子,你就不用謝我了,我這個人做好事從來不留名的。”朵咪無賴的說着。
那位年輕的公子沒有爭辯,他淡淡的說道:“你好,我叫花無憂,很高興認識你,有時間常來花善堂做客,茶點一律免費,無條件提供。”
朵咪心裡想,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好事嗎?她纔不相信呢,這次一別,就算是永別了。不過朵咪的嘴裡還是這樣客套的說着:“有時間我一定造訪。告辭,告辭。”說完朵咪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去了。
花無憂癡癡地看着朵咪的背影。這就是傳說中擁擁有素養之血的女子嗎?果真是個奇葩。
朵咪胡裡八塗的跑着跑着,恰好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具身體特別堅硬結實,朵咪曾無數次睡在這個人的身下。她不用想就知道,是玄墨。她無奈的擡起頭再次確認着。果真是玄墨。
玄墨冷冷的說着:“白曦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你好歹也是個三大幻術師門派的夫人,喝霸王茶還用石頭冒充銀子這種丟臉的事傳揚出去,你讓白曦怎麼樹立威信。白曦優雅如蘭,飄逸如仙,怎麼就看上你了?”玄墨狠狠的說着,不留一分情面。
朵咪卻篤定的對視着玄墨,沒有一絲羞愧,理所當然的說着:“你的眼光也比他好不了哪裡去。”朵咪小嘴一撅,眼珠一轉,淘氣又伶俐的眼神再次吸引了玄墨。這丫頭,就是個妖精。什麼話她都敢說。不過,她說的都對,自己也被她深深吸引。只不過實屬無奈,不得不放棄了她。
朵咪悄悄地走到琉璃的面前。憤恨的說着:“琉璃,你竟然背叛我?”
琉璃一副冤枉的表情,連忙解釋:“我沒有,我沒有告密。”
玄墨狠狠的瞪了朵咪一眼,帶上琉璃遠去了。
朵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回到白曦的身邊。白曦優雅的轉過身,溫柔的說:“朵咪,今天的事我聽說了。以後在遇到這種事,你就用傳音貝殼通知我,我自會派人把銀子送過去。如果忘記了帶傳音貝殼,幻獸也是可以幫忙的。”
朵咪溫順的像只貓咪一樣蜷縮在白曦的胸口,小嘴嘟着,沒有說話,這件事她確實做得不漂亮,用玄墨的話來說,真的給白曦抹黑,然而白曦竟沒有一點責怪她的意思。她心裡不是滋味,感覺對不起白曦。
然而對白曦來講,無論朵咪犯了什麼錯誤,都能輕易得到他的諒解。只要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只要朵咪還愛他,他都會包容她。畢竟這個人是他自己選的,怪不得誰。朵咪原本就是個市井潑皮,如果不是在慘遭滅族被迫背井離鄉來到中土,她現在仍舊是個市井無賴。畢竟無賴十幾年,身份突變,一時沒有適應,這很正常。白曦爲朵咪開脫總能找到合適的藉口。錯犯了,改正錯誤的事還是需要白曦解決的。他輕輕地說:“明天你帶上銀子,把銀子還人家,就說錢袋拿錯了。”
朵咪執拗着,“我不要去,我再也不要進那家店了。反正以後誰也不認識誰。”朵咪就像個不願道歉的孩子一樣倔強着。
白曦溫柔的說:“你把銀子還給人家纔是挽回自尊的最佳處理方式。你想讓別人走到哪裡都說你是騙子嗎?”
朵咪還是不樂意。白曦看着朵咪,溫柔的說:“明天,我陪你去。”
朵咪連連搖頭,強撐着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她怕白曦爲自己舍下臉面。白曦的尊嚴比自己的尊嚴更寶貴。
不過第二天,白曦還是陪同朵咪來到這家店。店裡的使女鄙視的看着他們。
白曦沒有說話,叫了一壺茶。使女不客氣的把茶壺墩在桌子上。輕蔑的掃視着他們。
白曦喝完茶,拿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使女詫異的、質疑的看着他們。她們拿起銀票端摩着。玩味諷刺的說着:“這銀票不會是假的吧。”
所有的客人都笑了,看着這兩位美貌如仙的佳人。朵咪正想動怒,白曦一個眼神牽制住了他。白曦依舊溫文爾雅,斯文而清冷的說着:“如果姑娘不認識銀票,現銀我也帶來了,請姑娘過目。”白曦拿出兩錠銀子拍在桌子上,表情**又神聖。
使女們仍舊嘲諷着他們,輕蔑的說:“我們公子說了,這位姑娘進店不用錢,所以,請收好。”
白曦清冷無表情的說着:“不用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況且我和你家公子並不熟悉,於理不合。這二百兩銀子,一百兩是今天的茶錢,另外一百兩是我夫人昨天拿錯錢袋後,今天特意補上的。”
所有人都看着這位清雅脫俗是仙氣縈繞的貴公子。就連那兩個使女也突然改掉了方纔鄙視嘲諷的表情。用欣賞的的目光看着白曦。白曦沒有片刻停留,拉着朵咪走出門去。
花無憂站在二層的閣樓上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突然一陣風吹來,花無憂的面紗像片落葉一樣慢慢地飄落下來。恰好,從朵咪的指尖擦過。朵咪迅速抓住面紗,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白曦震驚的頓住腳步,和朵咪一起看向二樓閣樓上這塊面紗的主人。那簡直是個比謫仙更美麗的人物。他有一雙水藍色迷人的大眼睛。清秀的五官雕刻一般的精緻,渾身上下被濃郁的仙氣包圍着。一身銀色是服裝隨風舞動着。彷彿天神下凡般的美好。
花無憂在二層樓的看臺上凝視着朵咪,朵咪也同樣被美麗如神仙般的花無憂深深吸引着。他們對視着。白曦看到朵咪一副花癡的樣子的樣子,冷冷的問着:“你走不走?”
朵咪立馬回過神,不情願的跟着白曦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在看上花無憂一眼。她突然清醒了,白曦好像生氣了。她從未見白曦走的如此迅速過。白曦沒有等着朵咪,一個人徑自向前走去。
朵咪在後面癡癡的追着:“白曦,你等等我啊,我錯了。”
白曦頓住腳步,輕問着朵咪:“那你錯在哪裡了?”
朵咪眼神一軲轆,“我再也不用石頭冒充銀子了。”
白曦沒有理她,繼續向前走,看白曦的樣子是說錯了。朵咪趕緊改口:“我再也不騙人了。”
白曦仍舊沒有理她。朵咪跑上前,撒嬌問着:“那你說,我哪裡做錯了?我一定改。”
白曦頓住了腳步,鎮定的說着,“以後禁止你再去那個花山塘,還有那個花無憂,你少接觸他。”
朵咪明白了,得意的笑起來。她俏皮的舔了一下嘴脣,得意忘形的說着:“你吃醋了,那個花無憂長得不比你難看,所以你感覺到威脅了,對不對?”
白曦回頭怒視着無賴又天真的朵咪。更生氣的不理他。朵咪死皮賴臉的追過去。調笑着說:“在我心裡沒有人比得上我的白曦。你在我心中是最美麗的。永遠不可能有人超過你。”
白曦笑了,他突然又收回笑容。認真的問道:“如果真的有人比我各方面更優秀怎麼辦?”
朵咪癡癡的看着白曦,調皮的說着:“生孩子,每年生一個孩子。那時候我就忙的再也不能欣賞其他的花美男了。”
白曦趕緊堵上朵咪的嘴,低聲說着:“小點聲,在大街上,不許說這個,會被人笑話的。”
第二天,一大早。玄門的議事廳裡,站了很多來賓。這些人基本都是平常老百姓,找玄墨必定有所求。
玄墨和雪衣來到議事廳。雪衣懷孕後,服侍玄墨的事都是琉璃,琉璃被玄墨折騰了一晚,此刻還在睡。況且琉璃思維比較簡單,事務上能幫助到玄墨只有雪衣。
那幾個老百姓跪在玄門的議事廳裡,哭泣着說:“我們牛家莊前幾日鬧瘟疫,全村的人病的病,倒的倒。聽聞玄掌門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不遠萬里特來求助。又聽聞玄掌門的夫人是解蠱的行家,所以肯請夫人前去相助。並且我們帶來了全村上千口人的血書,務必請到玄掌門相助。”
門人把血書呈上去,玄墨掃視了一眼,看着下面衣衫襤褸、滿目瘡痍、鶉衣百結、風塵僕僕的樣子,頓時心生憐憫,不再孤傲。他堅定地說着:“救人如救火,收拾行李,即刻啓程。”
這一羣人來的時候打聽到玄墨如何的高冷、孤傲。他們準備了好一段感恩戴德、好話連篇的頌詞才鼓起勇氣前來求助於玄墨,沒想到一點也沒用到竟然請動了這尊大神。雪衣更是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玄墨。
玄墨對待朋友、親人、敵人和老百姓的態度是不同的。他深深同情着、憐憫着這些貧苦的老百姓們。玄門盛名遠譽,可是資金並不寬裕,可是玄墨仍舊每年會從庫銀中撥出一大部分捐助苦難的老百姓。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動那些商賈、豪門一併施援。那些名門望族他們的資助資金是雄厚的。可比擬玄墨的幾百倍,幾千倍。畢竟幻術師的衣食住行是靠這些人供給的。
玄墨、雪衣和琉璃他們來到牛家莊,遍地的老百姓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場面慘不忍睹。
雪衣尋找村長問了個事情的大致經過。
雪衣對玄墨陳述着:“牛家莊位置偏遠,比較落後。很少有外來人路過他們村莊。這些日子沒有外來人進過牛家莊,基本排出了外來人帶來瘟疫的勢頭。”
玄墨悲憫的、決斷的說着:“雪衣,你查看一下這些傷者病者,他們究竟是不是出自瘟疫?可有辦法緩解壓制一下他們的痛苦。等查明瘟疫的來源,再徹底根治。”
雪衣去查看傷員了,琉璃和玄墨查看着整個牛家莊的地形。
牛家莊三面環山,一條清水河包圍着整個牛家莊的村落。這個村子的人以種田爲主。而這條包圍他們村莊的清水河就發揮了他們全村人飲水和灌溉的主要用途。這條清水河的水比較清澈,是彙集高山上的瀑布長久不息的流淌遺留下來的渠道。這條清水河,是活水,它順着瀑布的軌跡一路向前奔騰着、雀躍着。這也是這條水源爲何如此清澈的原因,因爲它根本就是山泉水。
玄墨鎮定的推敲着、預測着。他斷定瘟疫的來源絕不是外來者的傳播,有可能出自這裡的水源。
玄墨命令雪衣測試着清水河的水質。果然,發現了問題。清水河的水含有一種令人嘔吐、腹瀉但不至於致命的蠱毒。目前雪衣只能暫時壓制蠱毒,而不能根治。必須找到蠱毒的苗頭再作打算,再潛心研究。
玄墨看着遠處氣勢磅礴、滔滔不絕、一落千丈、源源不斷的瀑布,若有深思的說着:“我們去山上看看。”
玄墨和琉璃坐上了火鳳凰。火鳳凰一聲長鳴,雪衣心領神會,她站立來。被玄墨的一張卡牌託帶着跳到了火鳳凰上面。一起向清水河的源頭飛去。
火鳳凰停留在瀑布的旁邊。玄墨、雪衣細細的觀察着這裡的地勢以及這裡的水源。
玄墨冷冷的吩咐着:“雪衣,你檢測一下,這裡的水源有沒有問題?”
雪衣做着檢測,她驚訝的發現蠱毒在這裡就已經被下了。她高聲的對玄墨說着;“這裡的蠱毒和清水河的一模一樣。水從這裡就已經被下蠱了。”
玄墨惆悵的觀察着山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他們都有可能是蠱毒的來源,如此一來,偵查範圍又擴大了不少。困難又多了一重。
這時一個女聲從空中遠遠傳來。“玄墨,我們來幫助你了。”
玄墨擡頭看見是白曦和朵咪坐在鷹隼上面,向他們這邊飛過來。鷹隼緩緩的落在玄墨的身側。
白曦看到玄墨,輕聲的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玄墨把大致方向說了一下。白曦幫忙分析着,“如此一來,偵查範圍太廣泛了,如果一花一草、一山一石都要檢測的話那需要太久了。”
朵咪湊過來,分析着:“你們怎麼這麼笨。牛家莊的人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都沒事。瘟疫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所以,瘟疫的來源不可能是山上的花草山石。白曦,你用空靈鏡,查看一下,最近幾天這個地方有沒有什麼人來過。”
玄墨冷冷的說道:“我看過了。這幾天沒有任何人來過這個地方。”
白曦淡淡的說:“會不會飛來什麼小蟲子之類的。”
雪衣、琉璃、和朵咪,大吃一驚。如果是這樣,滿山的蟲子這可怎麼找啊。“
朵咪迅速叫來幻獸們,讓他們幫忙查找可疑生物。
白曦和玄墨分別坐在鷹隼和火鳳凰上面,沿着河道仔細查找着。
朵咪和琉璃在河邊玩鬧着。雪衣在山石的夾縫中檢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