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司馬算的辦公室,司馬算剛好也要出門,好像要臨時參加一個什麼會議。見政養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似乎找到了問題的癥結,司馬算也稍微舒了一口氣,交代了於雅麗幾句,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等到司馬算出去,政養眉頭皺了皺,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問於雅麗:“你的老闆每天都這麼忙嗎?”
於雅麗說:“忙是正常的,如果沒事情可做,那他這個官不做也罷了。”
“那他每天待在辦公室的時間有多少?”政養思索了片刻之後又問。
“不好說。”於雅麗想了想,“有時幾小時,最長是小半天,要不就是早上直接過來打個轉就走了。”
政養點了點頭,看向於雅麗:“那於秘書你呢?你上班的時候一般都在哪裡?”
“你到底是來打聽人的的,還是來處理問題的?”於雅麗有點不耐煩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文玉龍辦公室的佈局和這邊到底有什麼關係,哪裡想到政養卻不緊不慢地問起無關的事來了。
“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再告訴你結果。”政養慎重地搖了搖頭。
見政養一臉的不容置疑,於雅麗無奈點頭:“一般情況下,我都會留守在辦公室裡。特殊情況,我會和他一起出去。至於一些會議的記錄,都會有另外的秘書幫忙做……”
“也就是說,你每天留在這個辦公室的時間最多?”政養點了點頭,他終於確定了剛纔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是這樣。”於雅麗點了點頭,“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隔壁那個佈局了。到底怎麼回事?問題嚴重嗎?有解決的辦法嗎?”
“問題相當嚴重!”政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至極,他點了點頭,“但是真正嚴重的並不是你的老闆司馬算,而應該是於秘書你……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你的問題要比司馬算還要嚴重了。”
“你明白什麼了?”於雅麗俏臉猛然一變。不管政養在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換了任何人聽了這樣的話,都會不由自主地一陣發慌。
“很簡單……”政養說,“因爲你待在這個辦公室的時間遠遠要多於司馬算,而的確有人專門佈置了風水佈局對付這裡面的人。”
“我還是不完全明白。”於雅麗猛然想起,剛纔政養追問司馬算和自己在這個辦公室的時間,想必問題就出在這裡。
“你應該聽說過‘誤中副車’這個典故吧?”政養捺着性子解釋。
“你是說,他們想對付的應該是老闆,但真正的受害者反而是我?”於雅麗終究還是有智商的人,馬上明白了政養的意思,心中卻大感荒謬。
政養點了點頭:“我確定,隔壁那個佈局絕對是針對這個辦公室的,當然也就是司馬算本人了。但他們忽略了一個致命問題,那就是,司馬算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會議和應酬,他留在這裡的時間不會很多,反而是於秘書你留在這裡的時間要遠遠多於司馬算。這就是司馬算和你的症狀不一樣的主要原因。當然這並不表示司馬算就沒有問題,只不過比你要輕了很多,所以我會說從你的面相上看問題要比司馬算嚴重。”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於雅麗終於着急了,至少沒了之前那股子沉着冷靜了,原本是爲了解決司馬算的問題,哪裡想到自己的問題更嚴重,這樣的結果當然讓她無法接受。
想想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政養自己之前也沒想到這一點,如果不是剛纔司馬算急着出去開會應酬提醒了他,他反而會疏忽了這個關鍵的點。
政養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你好像忘記了我是誰?對付這種小兒科,我至少有一百種破解的辦法。”
於雅麗原本還一臉凝重,見政養一臉自信,她瞬間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膽戰心驚,急忙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別的辦公室佈局反而會影響到我們這邊的人?”
政養皺了皺眉頭:“這種佈局並不算邪惡。嚴格來說,外人第一眼看去只會覺得安神辟邪,就算是內行的風水師進去,如果稍微麻痹大意,也很有可能被這種佈局麻痹過去,因爲它隱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說到這裡,政養眼中怒氣隱現,如果不是刻意去害人,怎麼可能如此故意隱藏?心腸實在是太歹毒了。
稍微停頓了片刻,政養又說:“可是,如果在這種佈局中加入一個毫不起眼的因素,那這個原本極好的佈局,就會瞬間變得極爲惡毒。最嚴重的時候可在一段時間之後取人性命。”
“到底是怎麼回事?原理又是什麼?”於雅麗猛然打了一個寒噤,如果是真的,那麼風水就實在太神奇了,只需一個變化就能解決問題。
“原理很簡單。”政養讚賞地看了於雅麗一眼,這個女人有時候說話很一針見血,“只要在這種佈局中加入某種因素,就會有一種強悍的力量時時刻刻針對着你的身體,經過一段時間演變,你們的面相上就顯示出和這種佈局相似的症狀來。”
“相似的症狀?”於雅麗愣了愣,她記得政養之前說過,她和司馬算兩人眉心到印堂上隱隱有一道劍氣在逐漸擴散,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不錯,你們正是被一種和劍有關的風水佈局傷害了身體。”政養點了點頭,“所以你們眉心纔會隱約有着劍氣擴散的症狀。如果不及時處理,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雅麗打了個寒噤,急急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先聽我說完。”政養笑着擺了擺手,這女人總算害怕了,他不介意再嚇嚇她,“我剛纔說過,這種佈局的真正殺招是,通過這種佈局來吸收一些不好的元素,比如說,用陰邪之氣來侵蝕人的身體。你應該聽說過‘客氣入侵’這個專業術語吧?民間傳言的‘客氣入侵’有點類似於‘被鬼撞身’……”
“你的意思是,鬼魂?”於雅麗再次打了一個寒噤。
政養再次一笑:“我可沒這麼說,因爲我從沒見過鬼。至於將‘客氣入侵’解釋爲‘被鬼撞身’其實很不科學。按照我們風水的專業術語來解釋,客氣入侵,就是指人身體之外的氣體侵蝕到身體之內。顧名思義,客人的意思嘛,才叫‘客氣’。而這種‘客氣’有很多類型,有祥瑞之氣,也有陰邪之氣,有害人的,自然就有救人的,和鬼魂沒多大關係。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你和司馬算兩人沒這種好運,應該屬於陰邪之類的客氣入侵。”
“如果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後果有多嚴重?”於雅麗終於放下心來,隨即又緊張地問。
“這種‘客氣入侵’首先會顯示在人的面相上。一旦這種陰邪之氣侵蝕人身體到了一個程度之後,就會從面相逐漸反映在人身體上。”政養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比如說,逐漸消瘦到渾身乏力,再到茶飯不思,最後則是開始呈現出一種精神的幻覺。這個時候,就證明了這個人已經被這種佈局的威力傷害到了後期,嚴重的時候足可以置人於死地。”
見於雅麗嚇得呆在原地,政養暗自好笑。他倒不是故意嚇唬她,事實上問題還要比這嚴重很多,他只挑了一些不輕不重的說出來。
政養給於雅麗倒了一杯水,示意她不要驚慌,繼續說:“雖然現在你和司馬算的問題有點嚴重,不過還在我的控制之內,只需稍微做一個佈局就可以徹底解決。”
於雅麗默默喝了一口水,調節了許久之後心情才逐漸冷靜下來。之所以冷靜,說出來有點可笑,因爲她注意到政養的表情變化。因爲政養在確定自己的問題時,自始至終都顯得輕鬆自如,好像在說一個小孩子的遊戲。尤其是他剛纔所說的話,讓人覺得解決這些問題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正是政養的這種表情,讓她心中突然有種極爲踏實的感覺,好像有這個男人在這裡,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係。很奇怪的感覺,但她真真實實就是這樣想的。
如果她知道政養的習慣是在遇到的問題越麻煩時,表情就越冷靜從容,恐怕就不會這麼樂觀了。
“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辦公室裡究竟有什麼東西針對我們這邊?我記得你好像只在門口看了一眼,會不會看得不仔細?”於雅麗還是心有餘悸,畢竟事關自己的安危,小心一點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