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見我興致不高,蕭尹兒撇了撇嘴,一臉不情願嘟囔道:“人家不也是關心你嘛。”
說着她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接着打了個哈欠,就窩在被子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之後我感覺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不過喝了小阿姨做的粥之後感覺好多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蕭尹兒就拽着小阿姨出去找她的閨蜜玩去了。
而我也出了家門,因爲昨天我和羅扒皮說好了,今天去一堂口,他說讓我熟悉熟悉幫內的一些事務,具體安排下我每天干什麼。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盛銘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說我們這次讓蘇崇文損失了劉虎這麼一員大將,但是孫崇文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就連平常過來騷擾的小混混都沒有了,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怒起反撲,直接向青幫發動攻勢的,但是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絲毫的動作,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可怕到這種安靜的氛圍能令人感到窒息,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那種安靜。
所以盛銘在電話裡告誡我說指不定孫崇文正籌劃着什麼,讓我自己多加小心,多提放着點。
我笑了笑,跟他說,好的,我知道了。
頓了頓,我開口問他:“劉虎是怎麼處理的。”
電話那頭的盛銘沉默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吳宗盛和孫崇文談判不成,所以留着他也沒用了,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吳宗盛做掉了。”
“哦……”雖然我早知道劉虎會有這種下場,不過還是感覺有一絲惋惜。
劉虎這人不像現在的小混子,個個見錢眼開,將道義這一套當做狗屁,他倒是有種那種社會上老混子的感覺,講義氣,守信用,一言九鼎。
盛銘聽出我語氣裡的失落,依舊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我們不必可憐他,其實他踏上這條道的那天心裡也早就做好有這種下場的心裡準備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人會可憐你,說不定你我的下場也還不如他。”
我輕輕嘆了口氣,接着就掛了電話,我望着窗外黑黑的夜幕,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羅扒皮管轄的區域在市中心的西側一點,雖然他管理的場子數量充其量也只能說是盛銘手下的一般,但是因爲地理位置比較優越,所以他管轄的區域收入其實十分可觀。
我最後是在一家酒吧下的車,一家很大的酒吧,門口停着各色的名牌車輛,這還沒到夜生活的點,這裡現在就已經這麼熱鬧了。
我站在酒吧的門口,擡頭看了看巨大的“strange酒吧”的霓虹字樣,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這時門口一個穿着黑色禮服,裡面套着白襯衫,脖領扎着一個紅色蝴蝶結的門口迎賓的服務生走過來,對我躬了躬身子,禮貌的問道:“您好,請問您是陸遙陸先生嗎?”
我心裡有點詫異他怎麼認得我,便對他點了點頭,問他怎麼知道是我。
他禮貌的笑了笑,開口道:“是嚴哥吩咐我在門口等您的,他跟我描述了一下您的身形和外貌,我一見你挺符合他描述的,而且氣質不凡,所以便猜到是您。”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覺得現在的社會真的是歷練出了好多注入我眼前的這般靈活多變的角色,我氣質不凡你妹啊氣質不凡,老子他媽的是坐出租車來的,哪裡來的氣質不凡。
接着他就引領我往裡面走去。
一掀開酒吧的簾子,裡面的各種羣魔亂舞的聲音夾雜着動感的音樂聲就傳進了耳朵。
因爲現在才八點多,所以酒吧內的人並不算多,不過因爲現在酒吧裡面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所以現在的氣氛倒是不錯,十分的熱鬧。
這家酒吧不管是從規模還是從內部裝修來講,都要比趙寅的那家菲林酒吧要好的多,同時因爲所處地段也比那好,所以這裡比那裡生意還要火爆。
一想起菲林酒吧,我就想起了順子哥,心裡不免勇氣一陣酸澀,沒想到順子哥也會是這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我轉念一想,輕輕嘆了一口氣,心想或許他也是有什麼苦衷吧,畢竟像孫崇文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想要逼順子哥就範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領着我進來的這個門童一直引領我上了二樓的一個ktv包間,給我開開門之後,笑了笑,自己便走了下去。
我一進屋,羅扒皮和兩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裡面,聊着天。
屋子的一腳站着一個黑西服,短髮,三十左右的幹練男子。
這個男的我見過,是羅扒皮的得力手下,昨天喝酒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站在羅扒皮身後的。
而羅扒皮他們每個人身旁都坐着兩個女的,打扮的十分時髦,穿着也十分的性感,該露的全露了出來,不該露的也或多或少露出來了一些。
見我進來之後,羅扒皮趕緊起身,一臉熱情的招呼我往裡進,“來來來,兄弟,你可算來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他讓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的給我讓了讓位置,接着拽着我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剛坐下,坐我旁邊的兩個女的就嬌笑着湊了上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趕緊不動神色的把她們放我身上的手拿開。
“來來來兄弟,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周德周老闆,這時這家酒吧的經理詹天碩,詹總。”說着他就給我分別介紹了介紹那兩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得快五十的是這的老闆,另一個四十不到的是這的經理。
都是長的一副讓人一見就知道平日裡油水吃的十足的主兒。
他們兩個都對我點了點頭,一副客氣的樣子。
我也趕緊衝他們兩個笑笑,嘴上說着幸會幸會,不過心裡則打着鼓,不知道羅扒皮唱的是哪一齣,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把酒吧老闆和經理介紹給我,難道是把這個場子交給我管?外號羅扒皮的羅嚴能捨得把這麼大塊肥肉拱手讓人?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着實讓我感覺到了意外。
他用胳膊勾着我的肩膀道:“兄弟,你剛來,哥哥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以後這個場子就歸你管了,收入除了該上繳幫會的,剩下的你和兄弟們自己分。”
我趕緊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假意的客氣的跟他推脫了推脫,說我這初來乍到,什麼事情都不懂,他就把這麼大的場子交給我,我怕辜負了他對我的厚望。
但是羅扒皮卻堅持要把這場子交給我,說我再推辭他就生氣了,我才作罷,將這個場子接了下來。
一旁的酒吧老闆和經理趕緊對我笑呵呵的道說:“以後還希望陸兄弟多多關照啊。”
說着他們倆就衝我旁邊的兩個陪酒女使了個眼色。
她們幾個一下子擁了上來,拿火熱的身軀往我身上蹭,同時嘴裡嗲聲道:“以後還要陸遙哥哥多多關照呢~”
我瞬間雞皮疙瘩起了失身,一下子站起來,跟羅扒皮說,“嚴哥,你先坐着,既然這樣我就先出去熟悉熟悉酒吧的現狀。”
羅扒皮衝我笑着點了點頭,接着就衝站在角落裡的手下說了聲,“學彬,你帶陸遙兄弟去見見兄弟們。”
那被叫做學彬的漢子充羅扒皮點了點頭,恭敬道:“是!”
接着就給我開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出來後,我問了問他怎麼稱呼,他不帶絲毫猶豫的說道:“袁學彬,遙哥您叫我學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