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一聲呼喊之後,禿鷹他們那幫人也頓時反應了過來,跟着我一起往外面跑去。
等跑到門口的時候,我一下子站住,衝鐵頭喊道:“鐵頭,幫我看住他們。”
鐵頭點了點頭,說放心吧。
等我們跑到外面的時候,趙無極就迎了上來,見我們往外衝,也一臉焦急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邊跑邊衝他開口道:“廁所有人把守嗎?”
趙無極一愣,接着開口道:“沒有啊……”
等他說完之後我就已經帶着禿鷹他們衝到了廁所。
“嗵!”的一聲將廁所門踹開,然後一個個的將廁所的門打開,都是空無一物,最後我的視線轉移到已經被打開了的窗戶,外面的鋼筋窗欄也已經被開了一個大洞,恰好能夠容一個人鑽出去。
隔着窗子半米處是一堵圍牆,牆邊的樹枝有被折斷的現象,而牆上也有着明顯的腳印,由此可以判斷出那個管家是從這裡爬出去的。
我的拳頭一下子握起來,然後狠狠的砸到了一旁的廁所門上。
等趙無極跟進來看到毀壞的窗子之後,也是一愣,接着自言自語道:“我檢查過,見窗子挺結實的,而且後面是堵高牆,就沒有在這裡設防。”
趙無極說的沒錯,這堵牆確實很高,高到一個普通人就算是能夠爬上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去,但是很明顯,這個管家不是普通人,試想藍蠍子的首腦身手怎麼可能差的了。
我沒有責怪趙無極,而是快步往外面走去,同時撥通了九川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九川接起來之後語氣倉促的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我應了一聲,開口道:“你和你們的人在外面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有人從這裡面走了出去?”
現在我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九川的身上了。
九川愣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嗯,看到有個老頭過來開車走了,見他面色上沒有異樣,我還以爲他只是來送老闆過來的呢,怎麼了,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嗯。”我點頭應道,接着語氣沉重的開口道:“我們費了這麼多力氣,終究功虧一簣,逃走的那個就是藍蠍子的首腦。”
“什麼?!”九川也是一愣,不過接着就連忙道:“別擔心,幸虧我剛纔派了一個手下跟着他。”
聽到九川這話之後我面色一喜,接着就趕緊衝趙無極說道:“趙大哥,你看好陳四明和老闆他們,我跟禿鷹一起去追藍蠍子的首腦。”
趙無極衝我點點頭道:“放心吧,你們注意阿全。”
我衝他點點頭,接着就讓盛銘跟趙無極一起留在這裡照應着,我自己則和禿鷹他們一起往外面跑去,到了車旁之後,九川也已經帶着手下從周圍的樓上趕了下來,跟我們一起擠上了車。
我們幾個人分了五輛車一起往九川說的方向趕去。
我和禿鷹以及九川一輛車,軍刺開着車。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問九川,跟他的手下有沒有特定的聯繫方式。
九川則是仔細的觀察着路邊,衝我開口道:“我們有特定的暗號,所以按我說的走,就肯定能找他們。”
聽到九川這話之後我也就放下心來了,不再跟他說話,怕打擾他。
九川一邊觀察着路邊,一邊跟軍刺說着該往哪裡開,軍刺的速度開的並不慢,後面的車也緊緊的跟着我們。
車子開了大概有個二十多分鐘,最後來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碼頭。
車子燈光打過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遠處的石臺上坐着一個人。
我眯了眯眼看了看,覺得這人確實與剛纔的那個老管家有些相像,不過不知道他爲什麼不跑,坐在這裡幹嘛。
等我們的車子開近了之後,那個坐在石臺上的人一下子擡頭來看向我們,正是剛纔逃出來的那個管家。
我們一行人下車之後互相看了看,都十分的不理解這個老頭威什麼沒有逃走。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具屍體,屍體下面有着一攤血,那具屍體正是九川其中的一個手下。
在海面上還有一艘汽艇,一艘破敗不堪的汽艇,顯出明顯的被炸過的痕跡,幾快碎片飄在海上燃燒着,汽艇周圍還有幾具被炸的缺胳膊少腿的屍體,有幾具還在燃燒着。
看來這個老頭想乘着遊艇逃走,但是被暗暗跟來的九川的手下偷襲了,將遊艇炸燬了,還與他進行了一番廝殺,只不過很遺憾的是最終不敵這個老頭。
那個老頭打我們來就一直坐在石臺上,冷冷的看着我們。
等我們幾個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這個老頭才擡起頭來看向九川,冷冷的開口道:“我本來就應該殺了你。”
老頭的普通話說的十分的不錯,沒有絲毫的口音。
也是,一個像他這種在sh混跡了這麼久的人,普通話怎麼可能會不好呢。
九川一愣,接着就衝那個老頭笑了笑,然後衝他緩緩的開口道:“是啊,你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太疼你的女兒了,你本來確實應該一刀殺了我的。”
老頭笑了笑,接着低下頭,暗自低聲道:“是啊,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這個結局,只不過,我怎麼捨得讓她傷心……”
我看着眼前這個身形略顯頹敗的老人,此時我從他身上看不出絲毫的殺閥果決的傲然氣勢,有的只是作爲一個失敗者的頹廢與落寞,以及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無限疼愛。
此時不是我同情心氾濫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成王敗寇是自古顛撲不破的道理,所以我看着他微微勾着嘴角開口道:“老闆,想不到我們最終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他愣了一下,接着擡起頭看着我,點了點頭,接着“哈哈”的笑了笑,開口道:“是啊,陸遙,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本來我一直把自己當貓,把你當做玩弄於鼓掌中的老鼠,沒想到倒頭來竟然被你給吃了。”
很明顯,所謂的老闆和籃蠍子的首腦都是眼前的這個老頭,而至於在會議廳被我們堵住的人,則只是他對外的一個替身而已。
聽到他這話之後,我輕輕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來了孫崇文,看了一眼遠方已經有些發白的天空,輕輕地開口道:“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人喜歡將別人玩弄於手掌之中,但是卻不知道玩火自焚的道理。”
說着我將目光看向他,緩緩的開口道:“我不是老鼠,是火。”
老闆看着我點了點頭,接着緩緩的開口道:“如果我早點認清楚你的話,那我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說着他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扭頭看向九川,緩緩的開口道:“來,年輕人,我雖然一直想殺你,但是卻也不得不爲你的天賦所歎服,你是個天生的殺手,但是卻偏要選擇做兵,在我們族人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人能夠像你這般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夠將所有的殺手技能掌握熟練。”
說着他嘆了口氣,看向九川道:“其實我一直想領教領教你的天賦,不知你意下如何?”
九川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過來半晌,才緩緩的開口道:“好,奉陪到底。”
說着兩人一下子都擺開了架勢,兩人手中各自掏出來了一把小巧的月牙刀。
我和禿鷹他們也都沒有阻止他們,往後站了站,在一旁看着他們的這場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