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現下最要緊的事,是治好您的傷。’
張義在這件事情上,不能聽命。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姜羽以爲,要是真的能尋到,也不失爲一件好事,或許還能幫到其他人。而自己的傷勢這個事,已經有打算了。
‘大都督,老夫冒昧的問一句,此女子?’
皇甫熙很好奇,究竟是誰,能讓姜羽以身犯險。他方纔替姜羽把脈的時候,診斷出姜羽已經有經脈受損極其嚴重,就靠着一絲氣息連着。
傷勢再次加重,後果很堪憂!
‘衛文靈。’
姜羽只需要說出個名字,皇甫熙稍加回想,就會知道,這是衛文王的孫女了。畢竟當年,皇甫熙和衛文王交情也不算淺,還經常到衛家和衛文王暢聊,也曾替年幼的衛文靈醫治一些小病小痛。
難怪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有些模糊的影子。
皇甫熙看了看衛文信,不是說,當年的慘案只有他一人倖存嗎?
不管如何都好,衛家還有兩位子嗣倖存!
上天有好生之德!
‘先回去了。’
姜羽起身,告辭。
‘大都督,不如吃過晚飯再走吧。那羣小子,很是尊崇你,老是念唸叨叨想見你幾面,想多見幾面呢!’
皇甫熙老臉一紅。
‘剛剛的樣子,你也知道了。’
姜羽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那羣小子見到他,比老鼠見到貓還要害怕。這,可不多像是見到偶像的心情吧!
打趣話一出,鬨堂笑笑。
晚飯就不必吃了。
‘文信,你留在皇甫家就好。等你姐姐情況好轉,先一起回西州。’
三人走出皇甫家門,姜羽停下,轉頭對衛文信吩咐,再對張義說,‘你也先回西州吧!’
張義不解,‘西州有馮賢禮和褚學智就足夠了,現在,我還是留在將軍身邊比較妥當。’
‘是啊,將軍,姐姐留在皇甫家不會有什麼事。現下,您身邊正需要我們二人。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衛文信也不肯留在皇甫家無所事事的守着。
‘我明天打算去一趟北州,’臨了,姜羽再補充一句,‘一個人去。’
‘那我們更應該在將軍身邊才行。’
一聽這話,張義第一個不答應。
名聲雖然在外,可也抵不過有心人。
山長路遠,危機重重啊!
‘這是軍令。’
姜羽語氣加重。
‘將軍。’
張義懇求。
姜羽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我只是受了一點傷而已,又不是修爲盡失,再殺個七進七出都不在話下。’
‘好了,你先回西州,我去一趟內閣,’姜羽走出幾步,又回頭提醒他們二人,‘軍營第一軍規,軍令不可違。你們別想着偷偷跟來還是怎樣,否則,我軍法處置。’
‘將軍,那我送你去內閣,再回西州吧,可以嗎!’
張義連忙跟上去幾步,懇求問。他自認爲是料理姜羽生活起居的下屬,可終歸來說,第一個身份是軍人。
但凡姜羽用得上軍令來吩咐,那就意味着,他們不能違背,否則,軍法處置,是真的沒有情面可講!
‘也可以。’
得到回答的張義,連忙笑着去開車。
一路無話,直接送了姜羽到內閣,張義才依依不捨的登上回西州的航班。
內閣三位元首正在吃晚飯,平平淡淡的四菜一湯。
見姜羽來了,三元首忙親自去添置一副碗筷。
‘姜小子,你沒什麼大礙吧?’
大元首先開口,現在全天下最關心的一件事,就是姜羽受了傷,傷得到底重不重。
‘無礙。’
姜羽永遠都是那麼雲淡風輕的。
‘那,有辦法找到你老師嗎?’
大元首還是很擔心啊。
隨着各方情報,其他三大帝族也準備派人出山。一方面肯定是尋找聖劍的下落,另一方面也是阻止其他任何一方帝族先得到聖劍。如此一來,這些個高高在上的帝族,肯定不會安生的。
而姜羽現下的狀況,能打一個巨頭還好說,要是兩個一起……
恐怕,夠嗆!
如果能找到姜羽的老師,那這天下,應該是的的確確的高枕無憂了。
‘我也很多年沒有老師的下落了。’
姜羽搖搖頭。
老師自把他扔進軍營,再暗中教授了一段日子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無影。
姜羽也曾費心費力去尋找,依然是找不到任何線索。要不是親眼見過老師的神通,他都以爲老師會不會已經與世長辭了。
‘我們幾個老頭子也去找過那些躲在深山老林修行的老傢伙,以爲能賣個面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請他們出山坐鎮一下,哪知道那些老傢伙,越老越怕死。’
大元首越說越來氣,差點把飯碗都扔了。
‘無礙。只要有我姜羽在的一天,這天,就塌不了!’
姜羽輕輕放下碗筷,擦拭一下嘴角。
‘你小子,真是難爲你了!’
大元首面露愧疚,輕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