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
‘陸旗主,你還真是說對了,一切都在本督的掌控之中。不曾,偏差絲毫!’
姜羽把玩夠那個調兵符之後,緩緩開口。
談笑風生,又成了那個翩翩公子了!
筋脈盡斷的陸裕俊,只得嘶嘶作痛,想要說什麼,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僅僅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了一個廢人,一條死狗。他在心裡咆哮咒罵,他不甘心的看了看雨中七十萬大軍。只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而已。
爲什麼?
怎麼會這樣?
憑什麼?
不可能啊!
‘陸旗主也算,半個軍人。’
姜羽本想說陸裕俊是個軍人,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妥。暗旗並不納入國家軍區,所以算得上私軍,勉強算他半個吧,‘驕兵必敗。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知道?’
陸裕俊自以爲看到一點希望,就可以掌控大局。不曾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算漏了姜羽的修爲境界,並不是高那麼一丁點,而是,比天老爺還要高許多!
‘呵,那,那又如何?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我陸家的。我父親,應該,已經着手了,哈哈哈!’
陸裕俊自知這裡的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挽救,自己也會死。幸而,自己的父親深謀遠慮,早已有第二手準備。哪怕暗旗潰敗了,下一步照樣能挽回大局。
大局,勝利,還是掌控在陸家人手裡的!
陸家,還是可以將東州劃出來作爲帝族,成爲高高在上的存在。陸裕俊死後,也同樣是受人尊稱的少主,照樣有千萬給自己上墳恭敬。姜羽一個毛頭小子,稍微高點謀略,就妄稱俊傑,肆意擺弄。陸裕俊的父親活了幾十年,謀略和手段堪稱一絕。況且他的父親,修爲應該也僅是稍遜姜羽一籌吧,拼盡全力,鹿死誰手,還真是不一定呢!
‘莽夫也妄稱英雄。’
陸裕俊忍不住嘲諷姜羽。
而姜羽對於陸裕俊的嘲諷,不上心,失望的搖了搖頭,‘反問幾句,剛剛說完,陸旗主又忘記了?驕兵必敗,驕兵必敗啊。況且,說那麼多,能阻止本督殺你?’
笑聲戛然而止,陸裕俊半張着嘴,臉上全是慌亂。他本想着將計劃全盤托出,藉此震懾住姜羽,或許姜羽會投鼠忌器,饒自己一命吧。
可,可沒想到。
姜羽的心思,根本不是陸裕俊這樣一個小人能揣測的!
‘你,你要是殺了我,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姜帝官,我可是陸家獨子。這裡是東州,我父親,我父親下一刻就會成爲帝主的。’
姜羽不爲所動。
‘大都督,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陸裕俊見此,開始求饒。
姜羽依然不爲所動。
‘大都督,這樣這樣,我告訴您我父親的藏身之處,您饒我一命吧。軍部不是很想抓到我父親的嗎?’
陸裕俊真的慌了,他真的不想死。在死亡面前,他想着出賣自己的父親換自己一命,當真冷血,禽獸不如。
可能啊,人太過於渺茫,太畏懼死亡。在生死之間,可以出賣一切,來換取生的希望。
‘不必了。’
姜羽悠悠回答。
‘大都督,我,我真的知道我父親在哪。’
陸裕俊以爲是姜羽不信他。
畢竟自己的父親,是軍部多年的通緝犯。通緝了那麼多年,還是抓不到,連藏身之處都找不到。
‘大都督,您要是抓了我父親,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陸裕俊還在拼命求饒,尋求能活下去的希望。
‘其實,我知道他在哪。’
陸裕俊對姜羽這句話愣了愣,連連搖頭,‘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姜羽若有所思的朝山下望去。
陸裕俊順着姜羽的眼光看去,‘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吞吞吐吐的問姜羽,他確信了,姜羽真的知道。
‘天下之大,還真沒有多少事,是本督不知道的!’
姜羽很平靜的回答,並沒有炫耀的成分。
‘大都督,您饒我一命吧。殺我這種小人,髒了您的手。而且,而且,我這都還沒有造成實際的舉動,不算謀逆吧!’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