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嫺的話剛說完,杜良已經到了公司門口。打扮得有模有樣,紈絝的囂張不羈全在步子裡和姿態中。
完了完了,這下姜羽恐怕要完了,可惜了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溫嫺心裡祈禱。
‘你誰啊。保安,保安,我不是說過,不要什麼貓貓狗狗都放進來,你當我的話耳旁風?那乾脆耳朵不要了。’
杜良看見姜羽,立刻對保安發脾氣。
‘還有你,不是說過那些狗男人不可以接待不可以接待嗎?你耳朵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杜良把矛頭又轉向溫嫺。
斬耳朵?
溫嫺一聽,知道杜良說得出做得到,連忙求饒,‘杜總,杜總,我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吵吵鬧鬧,是不是連嘴巴眼睛也不想要了?’
張義看不過眼,上去就是狠狠一腳。力度大到,把杜良踹飛,趴在了地上。
‘你,你特麼哪來的東西。不知道我是杜家的人嗎?’
杜良艱難的撐起身子,猛然咳嗽,咆哮着開罵放狠話。
‘昨晚的宴會,你沒在場吧?’
張義冷笑一聲。
昨晚的宴會,杜良的確不在場。他見不慣杜詩雅表裡不一的骯髒樣。更主要是他忙着接待大人物去了,也不打聽宴會的事。
‘你管我在不在場,你特麼是在找死。’
杜良吆喝進來一羣保安。
張義徑直拿出手槍,拍在前臺桌面,‘想死的,大可以試試。’
這,這,這公然持械,不是狂徒就是大人。哪個小保安想送死,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旋即擁了出門,只留下杜良一個人。
‘大庭廣衆,注意一下。’
姜羽平靜的說。
張義連忙把槍收起來。
‘姜翎在哪?’
‘哦,原來是爲了那個小妮蹄子來着,’杜良奸笑,‘你來晚了。現在,她應該在酒店,幸福得很吶!’
杜良有些失望的繼續說,‘那麼好的妮子,我都還沒享用,就要拱手讓人了。不過沒關係,付出多大得到多大。況且吃剩下的,也不錯,真不錯!’
猥褻下流的表情全刻在那噁心的臉上。
姜羽一聽,心裡一慌,‘姜翎在哪?’
他如同受驚的野獸,雙眼狠狠地盯着杜良。
好凌厲可怕的眼神!
杜良一時失神,又一下子恢復過來。自己是杜家的人,而且結識了一個通天的人物。他可不相信這兩個小子敢胡來,還吹起了口哨,完全不在乎。
‘撥通杜明國的電話,我給你十五秒的時間想清楚。’
姜羽端起左手,看着手錶,準備計時。
‘我比較喜歡動粗。’
張義冷不丁的補充一句。
杜良一聽,慌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姜羽看着斯斯文文,不會動手。可張義一開始就不留情的踹了一腳,杜良絕對相信他不介意多來幾腳。
電話一接通,杜良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張義奪取,轉交給姜羽。
姜羽只有冷冷一句話。
‘你要不要來替你杜家的少爺收屍。’
這句話可把另一頭的杜明國嚇住了。這把聲音,昨晚才聽過,如噩夢般,他怎麼可能忘記。
電話剛剛還給杜良,杜明國就劈頭蓋臉的罵,‘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怎麼惹到他了?你死你的事,別連累了杜家。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聽話,否則,我費點力氣叫人現在就送個棺材過去裝你。’
電話掛斷,杜良反應不過來了。
杜明國的語氣明顯帶着急促的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明國是杜家家主啊,蘇杭塔尖豪門的老頭,怎麼會害怕一個年輕人?
五!
四!
三!
二!
一!
姜羽催命般的倒計時剛結束,杜良急忙說,‘姜翎在蘇城酒店,在蘇城酒店。’
張義一把揪住杜良,讓他帶路。
‘你好好上班。’
臨走前,姜羽對溫嫺說。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把傷害帶給了無辜的人。
恩怨分明,恩仇必報。
路上,商務車在疾馳。
‘哎,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了,別去送死。爲了一個小妮蹄子,何必呢?你可知那個大人物是誰?’
杜良裝出一副好言相勸的無奈。一說起那個大人物,他又牛氣哄哄的。他覺得這輩子最正確的事就是去花天酒地,認識了那麼一個大人物。以後他杜良飛黃騰達,那是指日可待,自己還極有可能成爲下一任家主了。
想着想着,杜良忍不住放聲大笑。
真聒噪,真煩心。
姜羽只祈求姜翎千萬不要出事,眼神一寒,嚇得杜良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