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院子。
橫七豎八躺着十幾個暗哨,出手之人狠辣,折斷四肢,再一招殺死,完全不留活口。
姜羽臉色越發陰沉。我姜帝官的人你竟敢殺,還敢以這麼歹毒的招式折磨,簡直找死!
雖然暗哨是在執行命令,但,他們不應該死在這個地方,更不應該死在區區一個世家家奴的手上,簡直恥辱。軍人當犧牲在戰場,那纔會是榮耀和甘心!
一進屋子,瞧見姜翎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小幅度的顫抖,出賣了她的恐懼。
齊君閉目坐在一旁,剛剛姜羽在門口的殺氣,他有所感覺,進了屋他才慢慢睜開眼看了過去。
年紀輕輕!
齊君上下打量打量,竟然看不出姜羽的道行,連身後的張義也看不出。不就是兩個毛頭小子嗎,憑他九境王尊的道行,看不穿!
不應該啊!
沒理由啊!
‘小翎,你沒事吧!’
‘沒,沒事!’
姜翎親眼看見齊君殺人的過程,怎會不害怕,只不過在強顏歡笑。
‘小公子,死於你手?可真大的膽子,這年頭,狗都快溜進屋了!’
齊君問完,冷嘲熱諷。
‘放肆。區區一個公子哥,沒資格讓我家將軍出手,是我這個下屬代勞的。’
身後的張義踏前一步,斥責聲震得齊君耳朵發痛。
‘區區公子哥……’
你家將軍?
齊君正想重複張義的話,卻怔怔的看着姜羽,語塞。
假的吧!
這麼年輕的將軍,少將都沒有吧!
貌似,貌似有。
後知後覺的齊君不禁起身,往後退了退。
‘當真以爲,背靠世家,世家背靠帝族,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姜羽輕聲呵斥,更爲殺傷力,震得齊君雙耳流血。
‘不,不敢不敢!’
齊君連忙下跪。僅僅一聲,就把他傷的這麼重,他怎敢輕視託大!他可以肆意在任何人面前託大,哪怕是對着晉楚世家的家奴也敢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在姜帝官面前,他不敢,真的不敢!
齊王府勢力那麼大,查瞭如此久,至今沒查清姜羽的全部底細。
不,沒有任何勢力查的清,哪怕藉助了背後的帝族的力量,還是查不清。
最爲神秘讓人擔憂的是姜羽的道行不知師承何處,深不可測!
現如今姜羽還貴爲大都督,不誇張的說,他還真有膽量和實力屠齊王府滿門!
‘叫齊家那個老東西回答我。’
‘是是是!’
齊君連忙撥通齊宣王的電話。
張義伸手,要過電話,放在姜羽耳邊兩寸遠,‘齊老狗。’
‘混賬。你,你不是齊君。’
齊宣王聽出來了。
‘我死了十三個兵,一個齊君不夠數,還差十二人。你齊家,要填夠!’
語氣的冷,寒得一旁的齊君縮了縮衣服。
齊宣王怎受過這種氣,怎受過這種挑釁。
張義把手機交回齊君。
‘王,王爺!’
齊君欲哭無淚。本來以爲小事一樁,手到擒來的賊人,哪想到,如今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不甘心!
天下人見到齊君,都得尊稱一聲王君,可謂風光無限好!
可,今日!
泥鰍遇見了真龍,是死是活,已經註定了!
‘王爺,您先別動怒。他,他是大都督!’
‘什麼大都督小都督的。’
齊宣王已經氣頭上,記不起來了。
什麼東西,竟然要齊宣王爲那些人償命?
怎三番四次被人挑釁世家的威嚴,老虎不發威,以爲是小貓崽啊!
‘立即調集一批死士,到蘇杭以你爲首。我要那個狗東西死,死無全屍!’
那頭傳來摔茶杯的聲音。
‘王爺,他是帝官,姜帝官,這個身份夠清楚了吧。’
齊君不由得生氣,齊玄同絲毫不瞭解這邊的處境,還妄想要姜羽死,再來十個齊家都不夠他一手掀翻!
‘姜帝官?’
齊宣王一時還轉不過彎。
‘西州之主姜帝官,新晉大都督姜帝官!’
齊君無語,語氣加重提醒。
‘什麼!’
齊宣王這下清楚了,直接愣在原地,再看了看手機,的確是齊君打來的。語氣正常,不像開玩笑,也不敢跟他開玩笑。
姜羽瞥了瞥齊君,既然話已經帶到,齊玄同知道身份,那就可以了。
齊君識趣的掛斷電話,身體不禁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