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
重歸平靜。
姜羽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
天色剛剛有些昏暗。
姜羽瞧了瞧手錶,兩個小時不到,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姜翎穿着晚禮服出來了。
銀色的連衣裙晚禮服,搭上銀色的高跟鞋,散着長髮,十足下凡的仙女!
所有人不禁愣了愣神。
‘沒看出來我妹妹原來這麼好看,只怕這次是去砸場子搶別人的男朋友的吧!’
姜羽不由得調侃一番,誇得姜翎羞澀的低着頭擺弄着裙邊。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平時的姜翎沒怎麼打扮,一年到頭不是西裝就是青春裝。今兒個一打扮,她都發覺自己原來是個美人胚子。怎麼自己打扮都打扮不出這個美,一經別人手,完全兩個樣。
‘那還用說,有其兄必有其妹,當然還得謝謝人家掌櫃的衣服和昂貴的粉底胭脂。’
好一招溜鬚拍馬!
姜翎沾沾自喜,也不忘謝謝掌櫃。
掌櫃不敢當,自要姜羽滿意就好。
尋常那些人定製衣服,快則得一兩個月,慢則一年半載。這次只用一個半鍾,是把一大把年紀的掌櫃累得夠嗆。用的還是分號的壓箱寶銀蠶絲,整個御衣坊上下僅有八件,即使今日都用去,掌櫃也不敢有異議。
‘大掌櫃囑咐我,萬萬不可收錢,否則要我回家耕田種地了。’
掌櫃看到姜羽打算寫支票,連忙開口。
銀蠶絲雖然價值連城,就算有人出得起價格,也不一定出售。這次心甘情願送給姜羽,也是爲了彌補剛剛的冒犯之罪。
姜羽瞭解了其中意思,他拿出隨身的一枚古金幣拋給掌櫃,用作人工費。
事情得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着談。
掌櫃定睛一看這枚古金幣,頓時受寵若驚,面露難色。拿了這枚同樣價值連城的古金幣,他不好向大掌櫃交代。若果不拿,又顯得不尊重姜羽。
‘要是問起,就說姜某以爲,但凡有教養的人都會適當留下一份謝禮。’
話一說到這個份上,掌櫃如果不收下,豈不是在罵姜羽沒教養?
大掌櫃聽了也得收下吧!
‘小公主,請上車!’
姜羽調皮的牽着姜翎的手,還爲她打開車門,一手遮在門框處。
‘嗯,不錯,很貼心嘛小羽子。可以改行了,做我的貼身保鏢吧。’
姜翎也沒客氣,調侃起姜羽。
張義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笑。要一個手握重兵的大都督改行做保鏢,也只有姜翎會這麼打趣,敢這麼打趣。
車子行駛在大道上,恰逢下班高峰期。
車水馬龍,霓虹燈閃閃。
是繁華進步,也是煩惱。
堵在路上像個冬眠的王八,一動不動.
十分鐘.
二十分鐘.
莫說走路的,哪怕是個老大爺溜個烏龜都比這快多了。
‘這下肯定要遲到了。’
姜翎不停地看着時間。
‘莫慌,女主角總是要最後隆重登場的。’
‘別鬧。以嚴蘭那個小女人心思,指不定已經在說三道四,說我擺架子故意遲到,吸引眼球了。’
姜翎和嚴蘭一直不太對付,這次口頭說的多麼動人,說什麼沒有姜翎這個好朋友來參加宴會是不完整的。一派謊話,無非是想炫耀自己找了個好男友,溫柔貼心次要,主要是有錢有背景。
樣子不及你姜翎又何妨,一個男友勝你千萬倍!
姜翎本不願參加,無奈嚴蘭已經是個長嘴婦,一些風言風語已經傳到她耳裡了。逢人就說她不知好歹,好心請她,她卻不給面子。好心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空氣。
如此長舌,如此詆譭。
如此綠茶,如此歹毒。
‘指不定過後還說你悉心打扮,想搶她男朋友。’
‘都怪你嘞。我本來說到商場隨便買一件就行了。你倒好,現在還遲到了吧。’
姜翎都能想得到,一會自己推門而進,吸引一衆眼球的那種尷尬丟臉。
‘我擔心你丟我的臉啊,畢竟我是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出席的。’
‘我這麼風度翩翩,你怎麼也得襯得起才行啊!’
‘有我這麼好看的妹妹,已經是給你長臉了。’
‘你還真不害羞,有你這樣誇你自己的嗎?既然怕遲到,那我要不要調一架軍用直升機過來送你?’
‘啊,真的可以的嗎,你怎麼不早說!’
‘想得倒美!’
若不是宴會的地方離着太遠,姜翎都想下車跑過去了。不過她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急不來,只得耐心等待。
前排的張義抽空瞧了瞧,不由得笑起來。
以前的姜羽話少,總是眉頭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今日才發現,原來將軍也有伶牙俐齒的一面。
像極了,大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