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簡直混賬東西!
伍濤瞭解了這羣少爺的“豪言壯舉”,頓時震怒。
當真以爲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做嗎?都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哪怕州主都不敢如此嘲諷姜帝官。一羣吃飽了尋死的少爺。
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來人,把這羣東西帶回去。按律法審判,該如何就是如何!’
伍濤盛怒,吩咐副官。
‘這種人渣,不髒二位的手。既然是在東州,伍某的失職造成的,我承擔後果。’
突然滋生這種混賬事,伍濤也不好意思向姜羽解釋宴會的事,只得訕訕告辭,‘二位,還望轉告大都督。四大豪門的人,伍某已經監視得死死的,保證一個也出不了蘇杭。若有事要吩咐,隨時候命!’
西州五小生,來其三位,想來姜羽在東州肯定會有大動作,說不定還能用的上自己的地方。如此,改觀一下自己如今在姜羽眼中的壞印象。那他,還會是以前那個爲國爲民的好軍人!
不爲別的,只爲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一個連軍部首座都看不上眼的上校軍銜,連一個士卒都不如,做軍人都不配!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潘松仁和衛文信二人,在樓下巡視一番,上了二樓,瞧見了姜羽,走到窗邊位置,端端正正行了禮,‘將軍!’
這一聲,震驚了月樓裡的所有人,他們的將軍,不就是姜帝官,就是大都督!
這個其貌不揚。
非也非也。
這個貴族一般的公子是大都督?可他身上完全沒有騰騰殺氣啊。能做州主,能坐大都督之位的,不都是死人堆裡殺出來的大將軍嗎?
一將功成萬骨枯,從死人堆裡出來的將軍,怎會生的如此俊俏,如此高雅!坐在一旁品酒吃菜的樣子,與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無疑啊。
要不是二人的尊稱,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不會想到,大都督居然就在月樓中。
那麼高高在上,見一面都是做夢的人,現在就在一旁,和衆人喝着一樣的酒,吃着相同的菜,豈不榮幸!
怎能不震撼,怎能不激動!
‘這女兒紅,遠沒有西州的酒烈。’
姜羽順勢給他們倒了兩碗酒。
是啊。
這種閒情逸致的女兒紅,怎及西州的出征酒烈!
不過這蘇杭佳餚,可比西州逢年過節的伙食都好上千百倍。
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江南蘇杭一帶,真是個飲酒作樂,歌舞昇平,鶯歌燕舞的好地方。
天下五州,只有西州最殘酷,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寫的並非北州的大漠,而是西州更殘酷的大漠!
可悲。
可怕。
可敬。
‘一敬這天地!’
‘二敬那犧牲的袍澤安息!’
‘三敬這守護的袍澤平安!’
‘四敬這國泰民安,天下太平!’
‘五敬那河清海晏,百姓安康!’
‘六敬所有軍人旗開得勝,功成名就!’
這是規矩,也是祈禱!
四人起身,敬了六碗酒,聲音之慷慨,振奮人心!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也站起身,敬了三碗酒。
一敬天地。
二敬軍人。
三敬帝官。
其實自從姜帝官登上州主一職,以一己之力震懾邊關,使得敵軍不敢來犯,保得國家安寧。
所有人都知道,姜帝官,是國家的頂樑柱!
帝官在,國家在!
西州那支軍隊在,國家平安,盛世永存!
這是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那是支讓敵人丟盔棄甲的軍隊。
姜羽不禁笑了笑,打趣,‘糟蹋了老闆的好酒不說,還給老闆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老闆可是眉開眼笑,‘大都督能蒞臨小店,可是讓本店蓬蓽生輝了。這樣,今晚,全場半折。’
老闆是個明事理的人,若是不收錢,是在打姜羽的臉。略施恩惠,能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哈哈,那就謝謝老闆了!’
‘這酒啊,就當是大都督請我們喝的了。沒想到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喝到大都督請客的酒!’
‘過癮啊,痛快啊!’
這些老人家是軍人出身,從軍幾十年了,一身的豪氣。
姜羽倒是有些難爲情了,打折而已,怎算自己請客?
‘既然說是本督請客,那自然得入本督的賬纔算是。’
既然如此,那就成人之美!
張義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把單子拿給老闆結了賬。
老闆可沒想到這個結果,也不好推脫,這點小錢,姜羽自然不差。 шшш▪Tтka n▪¢O
主要嘛,圖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