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義內心冷漠,而是菊子太讓他失望了。
菊子在經歷所有的事情後,不僅沒有幡然醒悟,反而變本加歷,更加墮落,他不在乎她對自己的態度,可是她要自暴自棄,一腳踏上不歸路。說真心話,他真不恥她的行爲,也感到自己無能爲力。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所以他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拯救,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按自己意願發生、發展,結局當然,他也不是衛道士,對她的選擇,他無意去批判,或者強行將她拉回正道,牛不喝水強按頭,這是行不通滴。老話說,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沒必要摻和或者撓亂別人的生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讀者大大們千萬要忍住別噴啊,咱是平頭百姓,不是衛道士啦。菊子要選擇這種生活,沒有人強迫她啊,她是自願滴,她已經是成年人,能夠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所以沒必要小筆在一邊吱歪,給人家添堵啊。
我們也沒必要爲她的墮落感到羞恥,認爲道德底線受到挑戰,因爲她是壞了那鍋粥的老鼠屎而痛心嫉道,其實小筆要說,樹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兒,這都是社會發展的正常現象,我們是要以平常心對待滴,至於涉及到法律的問題,自然有相關部門跟進,不需要我們鹹吃蘿蔔淡操心啦。
這其中,就涉及到“本份”這個問題。
相關部門處理相關問題,那是他們的本份。
我們誠誠實實做人,不給社會、國家添堵,那是我們的本份。
“本份”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沒盡到自己的“本份”,或者超越自己的“本份”。舉一個例子,比如當官的,你當官不爲民辦事,就是你沒有盡你當官的“本份”,所以人民會痛斥你不如回家種紅薯;假若你藉手中權力,尋求權利出租,以權謀利,就超出了你當官的“本份”,哥們,假若你真這麼幹了,勸你還是適可而止,不要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不要以爲自己會隱身,老話說,上得山多終遇虎,遲早有一天,你會撞板滴。
小筆的“本份”就是做好一個苦B農民工,打工餘暇寫一寫網文,供大家娛樂,打發時間,如果運氣好,讀者大大們不要錢似的往《都市之無敵神醫》戳章、送貴賓外加將小筆當小三給包了,小筆就能掙到房租費和網費了。
已經寫了一大段感慨了,再不停筆,就離題萬里了。
話說馬義離開公園,關於菊子這個女人的記憶,已經從他大腦層自動刪除。他剛剛啓動車,就接到駱蓉電話。
“駱蓉……”
“馬義,你能來一下嗎?”電話裡,駱蓉因爲有些緊張而激動,大家都知道,她對馬義是有點那啥意思滴,可惜馬義已經名草有主,她就不得不遺憾退出,可是感情這東東,不會因爲你已經抽身而退,而能夠徹底放下,誰不希望發生點奇蹟呢?
所以,她心裡有些激動,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可以啊,你在哪?”馬義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電話那端的駱蓉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馬義會這麼爽快,莫非……
她心裡一陣竊喜,外加忐忑。
“我在天河醫院呢,我還在上班……”駱蓉回答,本來她是想事先告訴馬義約他到天河醫院的原因的,可是話到嘴邊,她出於某種心理,又將話嚥了回去。馬義又不懂梅花易數,哪裡能夠未卜先知美女護士的心思?
“好的,我馬上過去。”他也不多問,掛了電話,開車直奔天河醫院。天河醫院就在南區,離南區公園不遠,十多分鐘後,馬義就到了。他停好車,剛進門,駱蓉就小臉蛋兒紅撲撲地迎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來迎接自己的初戀情人。
“你好啊,馬神醫!”和駱蓉一起的護士率先向他打招呼,馬義看她眼熟,卻一想半會想不起她是誰,他禮貌地迴應:
“你好。”
不料那護士一噘嘴:“喂,馬義,你也太應付了事吧?我與你家駱蓉可是死黨誒,不行,我要擁抱一個。”駱蓉頓時面紅耳赤,很生氣的樣子,“付絲雨,你幹嘛呢?”
付絲雨驚訝地瞪着一雙美眸,“駱蓉,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我只是索要一個禮節性的擁抱而已,又不是搶你家的馬義,你那麼生氣幹嘛?”
駱蓉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她本來的意思是訓斥付絲雨亂說自己是馬義家的,可是付絲雨故意搗亂,又將馬義說成是她家的,她當然是羞澀萬分了。可是她潛意識地不再瞪付絲雨,而是有意無意地瞟向馬義,眼神裡竟然有絲絲的期盼。馬義頓時壓力山大,他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他心裡已經有了路雲、米莉莉、小方、白雪還有長孫絳英,他已經很知足了。
可是瞧駱蓉的意思,她是有往裡擠一擠的打算呢。
馬義心裡暗歎:唉,作爲男人,沒有女人愛,是很悲催的;可是,愛自己的女人太多,猶其是象自己這種感情專一的老實人,也壓力山大啊。可是他嘴笨,遇上這種問題,他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哥哥……”一聲嬌嫩、不失興奮的叫聲打破了現場的尷尬,樂樂撒開小腳丫,一路小跑着過來,邊跑還邊回頭,催促她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爸爸,你快點來呀,他就是那個會變魔術的大哥哥。”
駱蓉彎腰抱起樂樂,對馬義說道:“馬義,樂樂的病好了,他爸爸爲了感謝,特地帶着樂樂過來了。”她話音剛落,樂樂的爸爸已到,他二話不說,“嗵”一聲就跪在馬義面前,嚇了馬義一大跳,他急忙扶他,“大哥,男兒膝下有黃金,咱不能隨便給人下跪。”
樂樂爸不聽,又連磕了仨響頭,擡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他哽咽着說:“咱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兄弟你的恩情比黃金貴重,我一無所有,只有磕頭謝恩了。”樂樂看到爸爸哭了,她也跟着哇哇大哭。
“樂樂爸爸,你別這樣,看你都把樂樂嚇哭了。”駱蓉勸道,樂樂爸才站起來,接過樂樂,樂樂伸出小手,爲爸爸擦淚,爸爸也爲她擦淚,那場面,既溫馨又催淚,馬義都有熱淚盈眶之感。
“你知道麼,你的善舉,救下的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駱蓉拭去眼角的淚花,輕聲對馬義說。馬義撓撓頭,有點羞澀,正想謙虛幾句,忽然一羣白大褂急匆匆而來,駱蓉和付絲雨頓時臉色大變,“是院長!”
她倆正是上班時間,此時卻不在自己崗位上,慌得她倆恨不得自己能夠飛天遁地,逃出院長的手掌心。
“院長,就是他了,就是他救活長孫冶先生的。”一個白大褂激動地指着馬義說道,院長連連點頭,加快腳步,上前握着馬義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蒙正義,你就是那個讓長孫冶老先生起死回生的馬義醫生啊?久仰,久仰啊!”
然後,他回頭故作嚴肅地對正心懷忐忑的駱蓉說道:“你是小駱吧,不是我說你啊,你男朋友回來了,也不和領導說一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駱蓉被蒙院長一陣沒頭沒腦的訓斥搞得莫名其妙,臉上紅霞紛飛。她本想辯解,說馬義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她想既然院長已經點錯鴛鴦譜了,如果自己現在巴巴地解釋,恐怕會傷到領導的臉面,誰不知道華夏的領導把自己的臉面看得比命還重?誰敢下他們的臉,就是挑戰領導的權威,所以她想還是算了吧,就不解釋了。
“院長,您這也不能怪小駱是吧,她也不能夠事事都向我們彙報嘛,這是人家小年輕的事,咱們就不摻和了。”剛纔指認馬義的那個白大褂圓場,馬義義認出他來了,他正是長孫冶當時的主治醫生。蒙院長從善如流,“對,對,不能怪,這事與小駱無關,小駱啊,你男朋友真是人材啊,你不應該藏着掖着啊……啊,不對,不能怪小駱……”
蒙院長左一個你男朋友,右一個你男朋友,讓駱蓉再次羞得臉紅到了脖子,可是心裡卻有一股莫名的高興,如果說她剛纔不敢向領導解釋,那麼現在她是不想急於撇清與馬義的關係,她心裡其實更加希望有更多的人,相信自己是馬義的女朋友。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謊言重複三遍也能成爲真理,如果她與馬義的關係,被人誤會三遍,是不是也能成真的呢?
她看到蒙院長語無倫次的樣子,有些疑惑,“院長,您這……”
“哦,是這樣的,剛纔王醫生說,他看到馬義來咱醫院了,我就想啊,上次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認識的機會,這一回可不能錯過了。小駱啊,我記得我曾經派人問過你,你卻說自己也不知道馬義跑哪去了,所以這次我可是以領導的身份要求你,這回你可要看緊了,別讓他再私自跑了哈。”
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啊,蒙正義就根本沒看出馬義和駱蓉的尷尬,仍然憑着自己的想當然大點鴛鴦譜,幸好他是出於一片善意,不然,馬義和駱蓉還不得給他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