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苟司令親自設宴款待馬義,趁大家酒酐耳熱之際,苟司令藉着三分酒意,對馬義說道:“馬義啊,今天你能來我翼龍,這幫小子都樂壞了,你看他們那股熱情勁,天下少有吧?他們可真捨不得你走呢!當然了,你不是平凡之人,你有自己的事業,咱這裡廟小,我們也不好強留你,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嘛,哈哈……”
“來,來,咱喝酒,我說過了,今晚不醉不歸!”
苟司令舉杯,馬義趕緊也舉杯,“叮”兩隻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馬義,上官飛這小子,眼高於頂,在新姜的時候,這小子開始對你是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甚至沒把你們整個飛豹放眼裡,後來,他卻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看他就是一個性情中人,非常好相處,對吧?”
馬義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上官飛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大丈夫!”
“好,好,你們能夠惺惺相惜就好嘛!怎麼樣,以後有沒有興趣常常來京都找他玩一玩?如果你願意,別的不說,最起碼的招待,我全包了,包你住好、吃好、玩好,如果有什麼好事,我第一個想到的,必須是你!”
說罷,苟司令一雙醉眼望着馬義,流露出殷切的期望。
馬義焉有不明白苟司令的言下之意,當即他哈哈笑道:“京都是一個好地方啊,聽說有許多的名勝古蹟呢,只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再來看看滴。”
“好,好,好。”苟司令一連說了三個“好”。
“馬義,咱們再乾一杯!”
這場酒一直喝到晚上差不多九點鐘,苟司令蠻拼的,居然一點都不聽勸,一大把年紀的人,竟然也和年輕人拼酒,結果喝得酩酊大醉,最後還是他的警衛員將他架走了。
散場後,上官飛親自開車將馬義他們送回酒店。
馬義他們在京都好好玩了幾天才離京,苟司令派京都軍區的直升飛機將馬義和米莉莉送回濱海。
柯建華、解軍山和朱旭和則乘坐民航客機回各自部隊,柯建華與解軍山留了一個心眼,他倆以送馬義爲藉口,堅持等到馬義乘坐的直升飛機起飛,確認他不會留在翼龍,然後他倆才登機走人。其實他們已經歸心似箭,因爲他們必須將苟司令的意圖彙報給樑司令。
他們心裡非常鬱悶。這幾天,上官飛鉚足勁纏着小馬哥,使勁掏他身上的乾貨,恨不得將他一身本事學到手,但是,那種情形下,不僅他們不好反對,就連小馬哥都不好拒絕,幸好小馬哥是有原則的人,始終沒有答應他們留在翼龍,甚至都沒有傳授他們內功口訣。
朱旭和也是心急如焚,翼龍本來就足夠強大,他們現在又得到馬義幫助,所以他們不論個人還是整體實力,肯定能得到井噴式飆升,如果雪狼還不努力,比武大賽上可能就只剩下任由人家虐的份了。所以,他恨不得立馬就飛到古司令身邊,然後攛掇他,把馬義請到新姜來,他不敢妄想將馬義留在新姜軍區,成爲他雪狼的正式教官,但是,他如果能得到和翼龍一樣的待遇,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們兩撥人,各懷心事而去。
馬義不是第一次坐直飛昇機,所以一路上,他一臉談定,就象坐在滿大街跑的的士一樣。
米莉莉這趟京都之行,可謂斬獲頗豐。京都軍區那幫小子,個個嘴甜得象抹了蜜蜂屎,一聲聲“嫂子”叫得她都不好意思,心裡卻那個得瑟、那個興奮、那個羞澀、那個甜蜜……直接就將她在平山村,被全村人當作路雲保鏢時留下的心理陰影一舉抹掉。
她坐過波音系、空中客車等等民航機,但是沒有坐過直升飛機,猶其是軍用直升飛機,她甚至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軍用直升飛機外形英武霸氣,坐在飛機上,高大上之感油然而生。這足夠她回到濱海,與路雲她們吹牛B了。她可是她們之中,有將軍親自派出直升機給她當私人飛機乘坐的第一人呢!這種高規格、高品味的享受,哼哼,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滴!
三個小時後,直升飛機安全降落在濱海機場。告別了飛行員,馬義和米莉莉來到機場外,阿豹已經恭候多時,他是專門來接馬義和米莉莉的。
“阿豹,爲什麼是你?雲姐她們呢?爲毛她們都不來接我?”米莉莉邊上車邊問。
“雲姐說她很忙,來不了。”阿豹答道。
“白雪和英子呢?”
“據說她們也忙。本來雲姐想派阿纔來的,但我想,既然雲姐她們不能來,那還是我來接比較好一點,所以我就來了。”阿豹說着已啓動車子。馬義對誰來接自己無所謂,所以他也沒多心去想,但是米莉莉,以女人特人的第六感,敏銳有覺察了瀰漫在她們之間的酸味,甚至還有火藥味。
“哼,一羣沒有見識的小女人!”
“莉莉姐,你說誰是沒有見識的小女人呢?”阿豹好奇地問道。
米莉莉一巴掌扇過去,“閉嘴!八婆!”
阿豹趕緊一縮脖子,果斷閉嘴。馬義則一頭黑線,他都不搞懂米莉莉剛剛還陽光燦爛,怎麼突然間就颳風下雨了捏?米莉莉偏偏又最討厭馬義總是在關鍵時刻不懂自己的心思,看着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果斷生氣,“白癡!”
她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你去哪裡?”馬義急忙探出頭,問道。
“我要去日照市,找白依依!”米莉莉頭都不回走開。
看着她搖曳的背影,馬義的腦袋頓時又一陣一陣抽搐地疼。
“小馬哥,要不要追?”阿豹轉過頭問馬義。
“啊……”馬義沒聽明白,只是本能的迴應。阿豹搖搖頭,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小馬哥,打架你行,對付女人,你可差遠嘍。不是我吹牛逼,如果換作我是你,莉莉姐肯定不敢給我甩臉色。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有事沒事可以哄她,但是絕對不能寵她!你得給她立規矩!”
這下,馬義聽明白了,他也不生氣,畢竟人家說得對有道理嘛,自己打架雖然不至於於下無敵,但自從修真以來,確實還沒有輸過,但是對付女人的本事,他也確實沒有一星半點的長進。
“要不,我將你剛纔的話如實跟莉莉說說?”他對阿豹說道。
阿豹立即向馬義作揖唱諾,“別,別,小馬哥,求放過。”
“好了,開車。”馬義沒心情再與阿豹貧嘴,讓他開車走人,阿豹再往米莉莉離開的方向望了望,那裡早就沒有米莉莉的身影,於是他腳下剎車一鬆,車緩經離開。
回到濱海酒店,路雲往馬義身後看看,“咦,米莉莉沒有回來了嗎?”
“回來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下了飛機,她突然又不想回來了,說要到日照市那邊找白小依,你是知道她脾氣的,根本不會聽勸,所以就由她去了。”馬義解釋,路雲眼神相當複雜地盯着馬義好一會,只到馬義心裡有些發毛,她才幽幽地嘆口氣。
“也好,或許到了那邊,能幫到白小依一些忙。”她說道。
馬義卻不敢希望米莉莉能幫上什麼忙,只是希望她不那麼任性和衝動,不會給白小依找麻煩就行。
“馬義,你終於回來了!”
馬義正和路雲說着米莉莉的事,呂賀突然冒出來,一臉激動的樣子,彷彿他曾經與馬義基情四射,現在又是久別重逢。他張開雙臂,迎向馬義。
“拷,呂賀,你這是哪根神經搭錯線了?我和你很熟嗎?”馬義驚訝地望着呂賀,本能地拒絕呂賀的擁抱。開玩笑,兩個大男人相擁相抱,簡直成何提桶!咱又不是愛吃生牛肉的老外,對吧?
呂賀眼看自己一腔熱情被馬義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他不由一陣哀怨,“馬義,你瞞得我好苦啊!”
馬義瞬間就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氾濫成災,“拷,呂賀,你到底是被谷花拋棄了,然後來霍霍我?還是最近在練《葵花寶典》?”
路雲掩嘴竊笑,阿豹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
呂賀頓時窘得老臉通紅,正色說道:“馬義,別拿你老哥開玩笑哈!你應該懂我說什麼滴。”
馬義果斷搖頭,“不懂!”
呂賀張張嘴,突然想起路雲的叮囑,這裡是酒店的院子,人多耳雜,許多話不方便說,於是他將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回肚裡,“我,只是想說,這輩子,我呂賀就跟你馬義混了!風雨無阻,海枯石爛,地老天荒,此心不變!”
阿豹雖然沒啥文化,但是當初在三金幫的時候,也是一個把妹高手,腦瓜子裡積攢了不少豔詞媚語,所以能聽明白呂賀是在濫用成語,但是這小子腹黑,偏偏不說,就眼睜睜地看着呂賀出洋相;馬義怎麼說也是念過初中的人,雖然不能說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是,呂賀這**毛嘴裡噴出的幾個爛成語,他還是懂滴,當即就被呂賀的重口味嚇得菊花一緊。
“呂賀,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長孫絳英和白雪突然出現在大家身後,聽到呂賀在濫用成語,忍不住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