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昨晚我們可能遭遇上了超自然,超人類的力量。”路雲從水潭邊回來,將昨晚所見所聞及自己的懷疑一字不漏地告訴馬義,馬義聽罷沉吟不語。
路雲很意外,她本以爲馬義會直接反駁她胡說八道,畢竟當今時代科學昌明,人類太空活動已經能夠窺破火星的秘密,這種鬼馬異事,只要稍有科學常識的人都會嗤之以鼻,其實,如果她不是詭異**的親歷者,她會第一個不相信。
然而以馬義的反應,他貌似認可自己的說法。
“馬義,你相信有超自然、超人類的力量存在?你確定不是你趁我倆睡熟了,將我們帶來這裡的?”路雲仍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懷疑是真的,因爲這一切實在太過於神話了,她都不敢相信它真會在現實裡發生。
然而馬義完全相信這不是神話故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許多東西,科學也未必能解釋。
比如他自己,如果不是神馬天銀大陸的碧海老祖、綠兒在千鈞一髮之際,向他伸出援手,他早已經被水泥封存,幸運的話,億萬年後可能會被那個時代的人發現,然後當作遠古化石供他們研究。
還有讓他莫名其妙就擁有各種異能的修真,也根本不是簡單的內功套路、神馬自然科學能解釋清楚的。
所以他相信路雲口中的高僧,可能真擁有某種超自然的神奇力量,能夠懸空打坐,能夠將他們空間換移,還能夠洗掉他們的記憶,讓她們忘記自己曾經經歷的事。
馬義深感汗顏,他是三人中唯一的修真者,身負異能,可是唯有他對**的始末都一無所知。
雖然他當時身受重傷,但是以他的修爲,不應該睡得那麼死沉,他應該具有起碼的警覺纔對,無論高僧用什麼方式做到空間換移,他都不應該象現在一樣一無所知。
他唯一似有知覺的是,胸口昨天中了雨魔忍者鬼冢基八的拼死一刀,雖然玄冥神獸的獸牙在關鍵時刻護住了他的心臟,不讓它被刀刃所傷,然後保命真元也及時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他體內大部分的真元已經被鬼冢基八的忍者魔氣衝散,加上四周靈氣枯竭,對他恢復真元完全沒有裨補,甚至他想凝聚體內失散的真元都不做不到,所以他與普通重傷員已經沒有兩樣,他的傷只能慢慢癒合。
然而昨晚睡夢中,他忽然覺得自己四周靈氣充盈,那感覺就如剛剛還在荒漠中苦苦掙扎的行人,突然身臨月色下的五花海,被氤氳的水汽重重包裹,浸潤着每一寸肌膚,身體裡每一個因爲乾渴而沉寂的細胞,得到完美的解放,一個個恣意放縱自己的貪婪,吸吮着水份和水中的靈氣,豐富茁壯自己。
他渾身的經脈舒張,不僅七竅成爲靈氣匯聚的捷徑,就連他身上的每一根毛細血管,都撒着歡似的吸收着周邊的靈氣。源源不絕的靈氣助他凝聚被鬼冢基八的忍者魔氣衝散的真元,還借勢一股作氣衝破阻止他真元晉級的玄關,使他意外地從元氣二重圓滿晉級元氣三重。
這也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收穫,當初他爲了晉級,在原始森林裡苦苦尋覓了一個多月卻一無所得,地球上靈氣、靈藥的極度匱乏着實讓人沮喪。
自己爲了突破元氣二重的勁瓶,晉級元氣三重,跋山涉水,餐風宿露不謂不努力,但是付出的努力與收穫的回報完全不等值,回報率簡直微不足道。
誰又能想到自己一趟泰國之行,大難不死,還陰差陽錯一舉突破玄關晉級元氣三重,彷彿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命運在安排。果真是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馬義確信,路雲口中的高僧或許就是自己命裡的貴人,是他讓自己獲得能讓修真成功晉級的機緣。
總之他相信,他們不會平白無故地來到這裡,更不可能是他們集體夢遊的結果。
高僧有意洗掉他們的記憶也好理解,武俠小說裡的那些世外高人,他們爲了躲避俗世的煩惱,總是神神密密地想盡一切辦法隱匿自己的行蹤,不讓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高僧或許就是現實版的世外高人呢,他幫助了他們,卻不想與他們有更多的交集,於是他禁制了馬義的意識,洗去路雲和米莉莉的記憶。
“路雲,大千世界無其不有,我相信你所見是真的,你的猜測也不會錯。”馬義肯定地說道。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呢?”
米莉莉心滿意足地吸吮着馬義親自爲她剝殼的螃蟹的蟹黃,卻對他的肯定不屑一顧。哼,她米莉莉不是那麼好收買的,她是個性少女,絕不會被馬義的一隻螃蟹輕易收買。
她更相信是馬義趁她倆睡熟了,將她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這裡,一路上,不知道趁機揩了她們多少油呢!聽說不能“那個”的男人,心理都很變態,愛好用鹹豬手佔女生的便宜,變態嚴重的就如同古代的太監,常常對宮女往死裡虐,有多變態就有多變態。
米莉莉一陣惡寒,一陣山風吹過,吹落她一身雞皮疙瘩。
“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圓形石牀上,地上至少還有三個人的腳印。”
馬義挑簡單的說,他沒說他似乎感應到了靈氣的存在和自己在夢中修真的事,這話題太複雜,她倆聽不懂,也不會信,他對她們說了,估計她們還得罵他神經病。
“其中有兩雙腳印應該是你們的。”馬義瞄了一眼她倆腳上的鞋子,繼續說道。
“於是我順着腳印往外走,結果發現你們就在外洞睡着了。天亮了,看你們還沒醒,喏,我就給你們準備早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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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雲臉上一熱,自己黃花大閨女,在熟睡中被男生窺視,難免有些羞澀。
米莉莉放下手中的螃蟹,瞪大眼睛盯着馬義,麻辣哥筆,馬義果然是變態佬!
她恨不得一口將他生吞了:“馬義你好討厭,你怎麼可以偷看女生睡覺?萬一我們不小心春光乍泄怎麼辦?你應該知道睡眠就是假死亡,假死中的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一切皆有可能發生的!”
米莉莉邊說着還邊煞有介事地檢查路雲身上是否有泄光的地方。
“呃……”馬義大窘。碧海老祖作證,他只是“發現”她們在睡覺而已,並沒有“偷看”她們睡覺。
再說了他馬義雖然不是柳下惠,但是絕對是正人君子,人品那啥絕對槓槓滴,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米莉莉心中原來是那麼齷齪,他有心辯解,無奈米莉莉的火力突然又兇猛,讓他有心無力。
經米莉莉一折騰,路雲原本有些發燙的臉頰也瞬間如淖水龍蝦,紅得通透,止不住腦補馬義那雙色眯眯的眼睛雷達一般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的情景。
儘管她相信馬義沒有米莉莉說的那麼齷齪,可是人的意識就是那麼奇怪,她原本沒有那種想法,可是米莉莉這麼一咋呼,那雙眼睛往自己身上上下那麼一瞄,她就不由自主地腦洞大開,完全不受自己意識控制,彷彿自己真的漏光,還被馬義偷窺到了一樣。
幸好純野生的螃蟹大餐誘惑力實在太大,米莉莉一頓吐槽之後,那張利嘴又重操舊業,享受螃蟹的美味去了,不然她再疾風驟雨似一番得啵得啵,路雲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馬義畢竟也多番領教過米莉莉的奇葩智商和邪惡情趣,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他很快就恢復常態。一頓豐盛的野外螃蟹早餐結束了,雖然中間有些小插曲,但是總體上還算和諧,每個人都吃得嘴油肚圓。
吃過早餐,他們也不再糾結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他們決定離開這裡一路往北。
在離開之前,馬義再次返回山洞,洞中圓形石牀還在,但是它已經失去原本圓潤的光澤,牀沿的苔蘚略顯枯黃。最讓他沮喪的是,他再也感應不到一絲一縷靈氣的存在,洞內只有濃重的溼氣和因爲久不見陽光產生的黴味兒。
可是昨晚,他確定自己在睡夢中感應到靈氣的存在,而且還相當濃郁。如果不是有靈氣相助,以他重傷之身他怎麼能重拾修真?
馬義心情倜倀,卻也無可奈何,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奧妙吧。或者,是命運的安排,命運讓他重傷垂死之際,偶遇靈氣相助,這股靈氣則恰好能助他至元氣三重,多一分都不給。
一切順其自然吧!面對空蕩蕩的石洞,馬義宛如頓悟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