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隊長再次檢查解軍山身上的傷,傷口只留下淡淡的傷疤,衣服上的彈孔卻清晰可見,還有衣服上的血跡,都能說明解軍山確實受了傷。他身經百戰,受傷無數,知道解軍山的傷如果能及時止血不會致命,但是就算有再好的軍醫,用再好的藥,他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痊癒,而事實是,他的傷確實已經痊癒了。
他是無神論者,不相信神仙救世之說,但是以他所瞭解的現代醫學知識,解釋不了他心中上的疑惑。別說是他,就是醫學界最頂級的醫學專家,也未必能說清楚其中的緣由。
“解軍山,你和他相處的時間較長,你認爲能不能說服他加入我們?” 馬義真是個百年難遇的奇才與怪才,柯隊長愛才之心爆棚。
柯隊長是一位正直、愛國的熱血軍人。他不管馬義是神仙還是小馬哥,如果任他流落民間,將是國家巨大的損失,而他發現了馬義不舉薦,則是對國家的失職,甚至犯罪。
“有可能。因爲我能感覺到他對祖國的熱愛,對侵略者的仇恨。”解軍山聽說隊長想讓馬義入伍,早高興得合不攏嘴。小馬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偶像,與偶像成爲戰友,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馬義現在所處位置雖然與解軍山他們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他聽力超羣,他們的談話,他一字不落。
當年,馬義也曾經響應祖國的號召,報名參軍,可惜體檢不合格,被涮了下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遺憾。現在柯隊長想舉薦自己入伍,正是實現自己軍人夢的絕佳機會。
問題是,現在他的頭等大事是修真,到了軍隊,他就不可能象現在一樣能自由自在地滿山亂跑,將嚴重影響到他修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先不說是選魚還是選熊掌,他現在連哪個是魚哪個是熊掌都還分不清楚,讓他怎麼作出決擇?
人的命運就是那麼奇怪,倒黴的時候,所有的好事都躲着你走,時來運轉了,它又一股腦向你涌來,讓你難以取捨。
“小馬哥,你願意加入我們嗎?”馬義正舉棋不定,小方已經一蹦一跳地來到他跟前,躬着身,雙手倒背在背上,沒有了剛纔的羞澀和慌張,雙眼裡滿滿的崇拜和期盼。
“……”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哦!”
小方搖晃着馬義的胳膊,那神態哪象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的戰士,分明就是一個向哥哥討糖吃的小可愛,馬義一陣恍惚,他差點也忘了這裡是硝煙瀰漫的戰場,忘了小方是一名戰士。
“哦,不,小方,其實我也想加入你們的隊伍,可是……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我不能加入你們。”馬義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現在他的人生理想改變了,修真成了他人生的追求,爲了理想,他只能放棄從軍的願望。
“小馬哥,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你有一身本領卻不參軍太可惜了,保家衛國,比你行俠江湖有意義多了。”解軍山也上來勸道。
“我明白,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你知道的,我主要是一名醫生,如果我參軍了,不就要放棄我的專業了麼?救死扶傷也得有人去做,是吧?”
馬義不能說自己是爲了修真不能參軍,於是就推出醫生的身份爲幌子。柯隊長是軍人,軍人做事向來乾脆利落,看到馬義不想參軍入伍,心中雖然有遺憾,但是他也不強求,人各有志,就隨他去吧。
“小馬哥,很遺憾我們不能成爲戰友,但是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如果你有時間,隨時可以來找我們,包括你有什麼困難,記住了,我們兄弟五人不論你走到哪裡,我們都將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柯隊長不知不覺也隨解軍山改了口,雖然他比馬義年長了十歲,但稱呼馬義爲小馬哥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小馬哥,你還可以做我們的編外教官,將你的本事教一點給我們也行。”解軍山想起馬義的本事,就不由心癢癢想學。
“這個可以有,只要你們不嫌棄。”馬義說道。
“好兄弟!南雲省軍區特種大隊飛豹小分隊隨時恭迎大駕。” 柯隊長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似乎擔心馬義反悔,立即伸出大手握住馬義的手。
馬義被隊長的熱情感動,差點就改口要參軍了,不過最後他還是堅持以修真爲重,至於編外教官,因爲不受時間和軍隊紀律的約束,只要他有時間,不防可以客串一下,與軍隊有了關係,三金幫也許就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了,這是雙贏的好事,馬義沒有理由不答應。
“要不我送你們出原始森林吧,這一路上,我們還可以切磋一下。”馬義說道。
“好!大家趕快打掃戰場,然後撤離。”柯隊長和隊員們一起手腳麻利地打掃戰場,馬義心裡卻想着另一個問題,是關於小方,剛纔他一時好奇,天眼對小方驚鴻一瞥,讓他發現了小方的驚天密秘。
小方的隱疾,對於傳統醫學可能是疑難雜症,但是對於他而言,他有把握藥到病除,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向他開口,再是如何讓他相信自己。
馬義天人交戰,思量着到底如何說出來,因爲這是一件讓人尷尬的事。
“小馬哥,你在想什麼?”
小方是隊裡的開心果,年紀最小,身體最單薄,一般的粗活大家都不用他幹,所以他有時間陪馬義。馬義看了他一眼,撓撓頭,忽然有了主意,於是對小方說:
“小方,你相信我是醫生不?”
“當然相信了,而且還是神醫,我們軍醫院沒有一個醫生比得上你。”小方說。
“相信我就好,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吧。”
馬義就探出自己的手作把脈狀。其實他根本不懂把脈,擺出的手勢是臨時模仿村裡的老中醫的。小方自己雖然感覺自己沒病,但是還是很配合馬義的要求,二話不說,伸出自己的手,捋起衣袖。
馬義的手搭住小方的手腕,裝模作樣地把脈,過了一會,他湊近小方的耳朵,神密兮兮地說道:
“小方,你是女孩子,我說得沒錯吧?”
小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嚯”站起來,他驚慌又驚奇地望着馬義,羞得滿臉通紅。他不相信馬義通過把脈能分辨出自己的性別,他肯定是什麼時候偷看自己了。
委屈的眼淚在小方的眼眶裡打滾。
“小方,相信我,我是醫生,病人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別,沒有歧視,他只是病人。”馬義小聲安慰小方。小方的反應在馬義的意料之中,這是他的隱私,也是他多年的心病,自己現在是在揭他的傷疤。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小方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我是醫生啊,開始我看你的臉色就覺得你身體有毛病,但是不知道你是女兒身,只到把了你的脈才發現你的不同之處。”馬義信口胡謅。
“而且,我有把握讓你迴歸本真,成爲真正的、美麗的的女孩。”這話馬義不是胡說八道,是真話。
“你說的是真的?”小方擦一把眼淚,眼巴巴地望着馬義。
小方已經十九歲了,但是她的胸部基本就沒有發育,幾乎與男生一模一樣,這是她最大的心病。這些年,她沒少看醫生,中醫西醫看了不少,中藥西藥吃了幾籮筐,胸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她極度自卑、甚至絕望,但是她又不想往自己身體裡塞硅膠。後來,她索性將自己當作男生參軍,與一羣大老爺混在一起,她才漸漸地找回自信。
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遇上了危險,她還想着如果犧牲了也好,不僅能成爲烈士,也可以得到徹底解脫了。沒想到關鍵時刻,殺出了一個馬義,不僅救下自己的命,還能治好自己的病!小方頓時忘記了羞澀,她眼巴巴地望着馬義,生怕他反悔。
“放心吧,我絕對不騙你,你先別激動,讓我好好給你把脈。”馬義好戲演到底。
小方安靜下來,乖乖地讓馬義給她把脈。
馬義趁機啓動天眼,侵入小方體內。果然,他發現小方的乳腺經脈淤堵,氣場混亂,她身體其他地方也有經脈淤堵現象,這些都是阻止小方身體發育的元兇。
摸清了病因,對於他來說,這只是小病,只需給小方下幾次針炙,爲她疏通經脈,再輔以藥物治療,她肯定能成爲一位正常的姑娘。只是因爲病拖得太久,已經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期,小方想要達到C杯以上的規模不太可能,但是B杯的規模不成問題,而且不會影響日後的哺育。
“小方,我完全有把握幫你。”馬義信心滿滿,小方看到了幸福的曙光,她喜極而泣。
“小方,你好好地哭啥?怎麼象個女孩子,成天哭哭啼啼的?”
打掃完戰場,解軍山正想通知馬義撤退,小方的反常讓他很意外,在他印象裡,這個小傢伙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訓練時累到站都站不穩了都沒吭過一聲,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連哭了兩場?他再一看,馬義正在幫她把脈,他頓時明白,當即心裡大驚:
“小方,你不會是得了絕症,連小馬哥也治不了吧?”
“解軍山,你烏鴉嘴!”小方惱羞成怒,抓起身邊的石頭砸向解軍山,解軍山頓時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