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冷淑妃跟薛妃在她面前都敢如此,其中也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更因爲容景的不聞不問。
容希月對她更是如此,基本的尊重都不可能會給,凌千慕心中有苦,卻只有孫雲之一人明白。
“皇上的話臣妾記住了。”
“朕明日讓凌少監進宮,你們姐弟也好團聚一下,相信你也十分想念他了吧,朕明日一早便讓人傳話。”
凌千慕露出笑容,就要跪下行禮,卻被容景伸手攔住:“這不過是小事,不必跟朕如此見外。”
夜色深沉,帷幔落下,容景抱着凌千慕,動作激烈又粗暴,絲毫沒有顧及身下之人的感受。
對於凌千慕,他從來不會憐惜,此刻也如此,額頭佈滿了細密汗珠,凌千慕眼角都是淚痕,也不知是被疼的還是高興的。
那雙貪戀的眼睛一直落在容景臉上,不可放過他絲毫的表情,他對於這般炙熱的眼神感到了不適,大掌張開,蓋住她的眼睛。
耳邊只聽見了細碎的呻吟,容景失神的看着身下之人,腦中卻出現了秦桑雪的臉。
那本該死他的女人,只屬於他的,只可惜已經被容壑佔有,如今自己終於回來了,但是她在心中那高貴的模樣已經被玷污了。
想起她也曾這般在容壑的身下婉轉承歡,嬌媚喘息,心中便涌上一股強烈的妒忌與不甘。
同時也加重了手上力道,凌千慕緊緊咬着脣,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容景的心不在焉,眼神中的失望,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心在被寸寸撕裂,皇上你又是爲了誰如此的失魂落魄,只可惜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是自己,是秦桑雪嗎?
好像又不可能吧,她日日被宣召到乾坤殿侍寢,又怎麼會讓你這般失意,容景不知她的心事,狠狠的在她身上發泄之後便翻身扯過被子,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凌千慕看着他緊閉的眼眸,偷偷伸出手去,撫摸着那俊美的五官,只要醒來,你從來都不容許我如此放肆。
她感嘆着手中溫度,悄悄將身體依靠過去,閉上眼睛。
……
御書房中,容景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準備要對容壑痛下下手,結果卻忽略了一件事情,他與自己長相一致,如何才能讓人分辨出來?
若是下令,那麼他還有一個孿生大哥的事情會就此浮出水面,當年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父皇只有他一個兒子,沒有什麼容壑,只有他容景。
“皇兄,皇兄。”
容希月不顧阻攔,提着裙襬就闖了進來,看見容景迫不及待的嘟起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皇兄,你這次一定要幫我,那個秦妃實在是太過分了,本公主今日去碧華殿找她到御花園去賞花,她竟然讓婢女打我,皇兄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宮中還沒有誰有這個膽子,她仗着皇兄的寵愛,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容希月一口氣說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容景,只是他神色不變,依舊維持着原來的姿勢。
心中急了,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皇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容景此刻聽她提起秦桑雪,心中無比複雜,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容壑是兩個人,也算是無辜,只可惜終究是沒了清白。
要如何處置,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好的對策,若要處死,心中肯定不捨,畢竟事情並不是因她而起。
若繼續留在宮中,自己要如何面對曾經心愛的女子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皇兄。”
容希月見他失神,心底疑慮,難道這個狐狸精就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將皇兄迷惑成了這個樣子。
“希月,你無緣無故,怎麼會去碧華殿找秦妃呢?何況她又是如何出手打的你?”
他的妹妹在後宮無人敢惹,秦桑雪也絕不是她口中肆無忌憚,目中無人的女子,第一次所見的驚豔,此刻還在腦中縈繞不絕。
不過希月一直都對她有成見倒是真,如今無理取鬧到自己這裡來了,三番四次,容景再疼愛她,也不免覺得有些厭煩。
容希月被他問住,啞口無言。
“皇兄,難道我就不能去找秦妃嗎?希月只是覺得,皇兄既然如此寵愛她,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只是沒想到皇兄的眼睛也不好使了。”
“夠了。”容景聲音一沉,有些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她臉上。
容希月哼了一聲,心中更是厭惡,沒想到皇兄對自己的態度竟然是這樣,不過是因爲一個秦桑雪,有什麼大不了的。
從前一直都沒有大聲對自己說話,一定是她在背後教唆的。
“皇兄,如今就連你也站在她那邊了嗎?她的婢女出手打我,你竟然也不管了嗎?”
容景不耐煩應道:“她的婢女怎麼就敢出手打你了?希月,朕最瞭解你了,宮中還有誰能讓你吃半點虧嗎?”
“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分明就是她囂張跋扈,絲毫不將本公主放入眼中,那婢女要不是仗着她被皇兄寵愛,怎麼敢對本公主動手。”
她就不信了,今日皇兄敢不將她治罪,秦桑雪怎麼也要被懲罰一次,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是不是要朕跟你過去當面對質呢?看看秦妃是如何與你動手的,還有你又做了些什麼。”
容希月一聽就慌了,跑過去拉住容景的手,“皇兄,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還是你以爲我會陷害她呢。”
容景道:“希月,皇兄知道你心中對她不滿意,只是如今我們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就這樣惹怒了秦家,怕是什麼也得不到。”
他站了起來,離開書案,窗外投下樹影斑駁。
“希月,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儘管放心吧,等我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你想要如何,便是如何,但如今一定要忍耐,知道嗎?”
“皇兄,你總是讓我忍耐,可那秦桑雪,哪裡有半點好的,你不是說過會冷落她的嗎,可你卻日日宣她到乾坤殿,也不知後宮有多少怨言。”
心中妒忌怨恨無以復加,如今只要看見秦桑雪過得不好,纔是她最大的心願。
“忍無可忍了,做戲也不需要這樣吧,還是說皇兄真的已經被她迷惑了呢,希月倒是覺得,冷淑妃說得沒錯,弄成這樣,以假亂真,皇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