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做什麼?”祈靖雲發瘋的掙扎,不斷嘔吐着,想要將這些東西完全吐出去,只是看着她冰冷的笑,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能反抗了。
很快意識就開始渙散,他察覺到了不妙,但是無法控制,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頭變得昏昏沉沉,腦中很快閃過許多記憶,又變得雜亂。
秦桑雪眼神一變,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晃動,他雙眼渙散,追隨着手掌而移動,目光裡已經沒了焦距,微微勾起脣角,櫻脣動了動。
“你知道你是誰嗎?”
祈靖雲想了想,才平靜的答:“祈靖雲。”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桑雪。”
“你爲什麼來秦家?”
“爲了秘密家譜,地圖。”
“你背後的主人是誰?”秦桑雪冷靜的屏息着,目光緊緊盯着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真相了。
祈靖雲這一次想了很久,才說:“我不知道,他只有委託任務纔會出現,但是武功很好。”
秦桑雪大失所望,沒想到竟然他不知情?她好不容易做了這麼多事情,爲的就是調查那個背後之人,如今他竟然跟自己說不知道?
異常憤怒的看着他,沒想到自己前世竟然就這麼栽倒在一個小卒子的手中。
“誰跟你合謀?”
咬牙切齒,秦桑雪繼續追問,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凌厲。
“白姨娘是主人的棋子,她安排我接近你,取得信任。”
心狠狠抽痛,強烈的怨恨又佔據了她的腦海,一直都在猜測白姨娘是同謀,沒想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但她竟然是從幾年前進入府中就是一場預謀,未免太可怕,背後之人早就下好一盤棋,爲的就是對付秦家。
爹待她這般好,可真是天大諷刺!
秦桑雪狠狠握住拳頭,“白姨娘是怎麼跟主人聯繫的?”
“不知道,她容顏不變,需要男童鮮血。”祈靖雲昏昏沉沉的說着。
秦桑雪如遭電擊,整個人都愣住,腦中想起那日酒樓中聽見的對話,近來城中男童頻頻失蹤,死狀悽慘,鮮血都被吸乾,真兇竟然就隱藏在秦府,並且是她爹的夫人。
內心劇烈震盪,秦桑雪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走到洞口的時候,秦桑雪看着身旁的蘇昕,淡淡吩咐:“入了夜,將裡面這個男人送到秦桑寧的房間裡去,小心點,還有這個。”她從衣袖中拿出一小包香料:“據說這種香薰是勾欄院的必備之物,從沒人能夠抗拒,只要放在香薰爐中,只要一點點……”
“小姐……這個……”蘇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這種東西秦桑雪都能弄到手,看來這兩個賤人真是要被弄得身敗名裂了。
“你只要按照我餓吩咐去做就好了,其他事情無須理會。”
蘇昕不敢追問,只是心中感到震驚,看着她陰狠的模樣,此刻也佩服這個女人,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弄來這些東西。
“奴婢明白了,可是祈靖雲他會聽話嗎?”他畢竟也是會武功之人,是不是自己的對手,就不知了。
若是萬一反抗起來讓人逃了,到時候可不妙,別說是秦桑雪,就是她也會有危險。
秦桑雪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儘管去做,他如今已經不會反抗任何人的話了,更不足以威脅我們。”
“是,奴婢明白了。”
仰頭看着刺眼的陽光,秦桑雪腦海裡想起了祈靖雲的話,白姨娘,呵呵!原來你纔是隱藏得最深的那個人,怪不得前世秦家會被毀得這樣快,我爹被你一照顧就沒了命。
既然真相大白,你以爲你還可以安享晚年?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這一次,我要讓你後悔來到秦,讓你嘗試一下被萬人唾罵,當成過街老鼠的滋味。
很快她來到白玉琴的住處,院子中只有她一人,手中端着茶盞,神情悠閒,享受着寧靜。
秦桑雪扯出一抹笑容走了過去,“姨娘,如此好的閒情獨自一人在此品茶,不知雪兒是否有幸和你一起呢?”
白玉琴一見她出現,眼中快速閃過了震驚,緊接着換上溫柔的笑,緩緩站了起來走過去拉着秦桑雪的手。
“原來是雪兒啊,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吧,姨娘正愁沒人陪我一同,若你不嫌棄茶不合口味,陪我坐一坐吧,畢竟如今你是秦家的當家,閒暇時間也也少。”白玉琴的笑容毫無破綻,如出水芙蓉,柔柔的讓人舒服。
秦桑雪笑着落座,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臉上,真是很想要知道,她究竟爲什麼會認爲吸血這種荒唐的事情可以永葆青春。
“姨娘說笑了,雪兒怎麼會嫌棄呢,只是這一段時間因爲妹妹的事情有些頭疼,再者爹又突然將秦家交給了我,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都沒時間過來姨娘這裡。”
秦桑雪忍不住嘆息,端着茶盞慢慢啜了一口,轉而看向對面之人。
“寧兒的事情真是不好處理啊,畢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今外面恐怕都開始對秦家指指點點了,你煩悶姨娘明白。”輕輕拍拍她的手,雖說不曾出門走動,但是對於秦家府邸之內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時刻都不會放鬆的。
當然,眼前的秦桑雪自然也不會那麼無辜,要知道對付那兩人,秦桑雪將計就計,不可謂不高明,至少比起那兩個蠢女人,她就不是省油的燈,從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這件事情,我也很無奈,只不過祈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畢竟是姨娘您的表親,你可知道他的住處?”
秦桑雪突然發問,白玉琴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本以爲她會忽略此事,沒想到她竟然還在追查祈靖雲的下落,幸虧自己早有對策。
就憑你想從我口中套出消息來,還是嫩了些。
“其實這件事情是姨娘對不起你們,雪兒,當初若不是我將他帶到秦家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但我已經寫了信回去,可是一直都沒有迴音,後來我才聽說,其實他根本就是騙人的,冒充姨娘的遠親表弟,那個人根本就是騙子,但是我不敢告訴你們,姨娘愧對你們,實在沒有了臉面。”她聲淚俱下,表情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