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希月,那是秦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處置,況且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將秦府的顏面置於何地?秦相日後如何見人?”
容希月心中冷哼,秦府既然教出來這樣的女兒,還想要掙什麼臉面?
“皇兄,此事你能否不要插手呢?”
“胡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朕可不會如此放縱你,馬上去將秦家二小姐放了。”
容景看着容希月如此的蠻橫無理,不由搖搖頭,責備着的同時,也是有些不捨的,畢竟這是唯一的妹妹。
“這件事情皇兄還沒弄清楚吧,不是我的決定,是秦桑寧自己的選擇,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問一下秦家的人,大小姐秦桑雪都可以作證。”容希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反正事情也已經變成這樣了,而且秦桑寧一聽到死,就毫不猶豫選擇了去醉香樓,這不就是貪生怕死不顧秦家顏面嗎?
秦漢有些聽不下去了,上前憤怒的說着,“公主殿下,沒有一個女子會選擇去那煙花之地的,小女雖然不才,但也不至於如此自甘墮落。”
“是嘛!秦相,你也不需要如此的動怒,這件事情,本公主是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秦桑寧做出那麼多傷風敗俗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容希月笑了笑繼續道:“吾國是如何對待不忠貞的女子的?浸豬籠?或者是遊街?可是秦桑寧都不願意?”
“本公主也只不過就是開玩笑的說出這個選擇,讓她在秦家顏面跟性命做一個決定,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答應去,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本公主也是十分遺憾的。”
她一臉無奈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秦漢聽了一番話,震驚無比,一個勁的搖頭:“公主殿下,這是不可能的,小女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容希月看着秦漢,又轉過身看着容景,兩人顯然都不相信自己的話,笑得十分無奈。
“秦相,本公主可不會隨便去騙人,如果不是秦桑寧的選擇,誰能逼她呢?不過當時,秦家大小姐也是在場的。”
“這怎麼可能呢?公主殿下,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秦老爺的臉都被氣得鐵青了,看着眼前的容希月如此鎮定自若,內心也開始有些搖擺不定了。
如果真的是寧兒,她又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秦相,如果秦桑寧選擇爲了秦府的尊嚴而爲自己的不堪付出代價的話,那麼本公主也不會讓她如此,是她想要活下去,而不顧秦府的顏面。”
容希月的話語,簡直是讓秦老爺無地自容,渾身都開始顫抖,久久的,他纔再度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皇上,公主,請容老臣去查看,如果是事實,請讓老臣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老臣的女兒真的是如此不堪的話,那麼老臣一定會將她親自給了結了。”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秦漢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蒼老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
沒有想到已經到了晚年,卻還要因爲一個女兒顏面掃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容景看着容希月,又看着一臉蒼老的秦漢,眉頭微蹙,想要開口卻被容希月拉住:“皇兄,既然是秦相的家事,還是讓秦相去處理吧,免得說本公主用皇權壓人。”
“皇上,公主,老臣告退!”秦漢咬牙,滿心複雜的退了出去。
御書房內,容景忍不住搖頭,看着容希月那一副得意的表情,很是無奈,“希月,你不該如此任性,怎麼說那個女人也是秦家的千金,你多少也該給秦府一點面子。”
“皇兄,本來我也不想如此的,誰叫那個秦桑寧敢和我搶元敬亭,皇兄,你也知道我對元敬亭是勢在必得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東西。”
容希月想到了元敬亭對自己的忽冷忽熱,心裡頭就十分的生氣,所以纔會如此心狠手辣,將一切的怨恨不甘都發泄在了秦桑寧的身上。
“元敬亭遲早都會是你的,放心好了,只要朕在一天,你和他早晚都會成親。”
容景知道這個妹妹對於元敬亭已經是芳心暗許,不得已只能縱容她,誰讓他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就算是此事不厚道,也無可厚非。
“皇兄,我想要的是他主動喜歡上我,跟你提親,而不是你下令去賜婚,這根本就不一樣。”
容希月這一方面是十分固執的,對於元敬亭,她心裡頭就是有太多太多的糾葛。
“唉,隨你了,只是元敬亭可不是一般的男子,你若是真的想成親,那麼就告訴朕一聲,不過朕就是不明白了,你爲何要百般針對秦桑寧,依朕的眼光,元敬亭也不會如此膚淺,喜歡上那個秦桑寧,你會不會搞錯了呢?”
容景十分冷靜說着,男人其實有些時候不僅僅只會看着一個女人的外貌就喜歡上的,況且聽說了秦桑寧這樣的一個德行。
實在讓人覺得難以置信,莫非真是有什麼獨特之處不成?
而被容景如此的一個提醒,容希月也開始有些懷疑,只不過不是秦桑寧的話,還會是誰呢?
元敬亭這一段時間跑得最勤快的也就是秦府了,秦府內除了秦桑寧是一個病秧子,需要元敬亭照顧,根本就沒有可能接觸別人了啊!
“皇兄,如果不是秦桑寧的話,還會是誰呢?他最近經常出去的地方,也只有秦家了。”她還是想不明白。
容希月的話語讓容景忍不住的搖頭,無奈的笑,“希月,你看問題還是太表面了,能夠請的動元敬亭的人才是元敬亭會在乎的,你可是看見了還是聽元敬亭親口承認了?”
她搖搖頭:“沒有。”
“那麼你覺得秦家是誰出面才能夠請動他呢?誰有這個本事,纔是問題所在吧。”
容景一語將容希月驚醒,眼底迸發出另一種恨意,“皇兄,如此說來我可是一直都被人當做傻子一般戲弄呢,或許,這個人還真的不是秦桑寧。”
“這一次不要如此的魯莽,懂嗎?”容景出言提醒,無奈的摸摸容希月的頭。
容希月瞭然一笑,“皇兄,這一次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的話,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皇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
“什麼時候不是朕在幫你?朕希望你自己要三思,畢竟你是一國的公主,朕的妹妹,秦家,眼下還不可以動。”
容景的話已經有了絲絲的強硬,那些進入秦府的人一個個調查的都沒有進展,已經讓他有些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