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可是來了,正好人也到齊了,不如就將事情解決了吧,免得皇嫂一直受盡委屈。”
容希月看着秦桑雪被打紅的臉,留下得意的笑。
“這些東西呢?怎麼找到下毒的兇手了嗎?”容壑冷笑。
太后看着他一臉盛怒,哼了一聲,“皇上,這一次你可要看清楚了,究竟誰纔是兇手,這滿地的棋子,都是被下過毒的,然後送給皇后,這是什麼居心?”
“哦?”他挑起眉,走到秦桑雪身邊,看着她紅腫的臉頰,微微眯起眼,伸出一隻手去觸碰。
“嘶。”
她下意識的避開,疼得皺起眉頭。
“這是誰做的呢?”
這些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做着最無恥的事情,教養都丟到哪裡去了?
“是哀家,怎麼皇上還有意見嗎?對於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心腸歹毒的女人,就算是拖出去砍了也不算什麼。”
“母后。”他不悅的挑眉,看着她。
太后冷笑,“皇上難道還想維護她嗎?無論你如何寵愛秦妃,可不能亂了後宮的規矩,她既然下毒害人,就該殺人償命。”
若不然,你帶着她離開皇宮,從此哀家便不過問,天高海闊,任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殺人償命?”
他見話音咬得極重,故意拖着長長的尾音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太后,“母后對這個詞原來還是瞭解的。”
太后被他嚇得臉都白了,容壑這是什麼意思?
又在暗諷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嗎?
但他不可能會知道,那些前塵往事,宮中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只有她一個人,只要不提起,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皇上,秦妃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呢?”她穩住心神,緩緩吸了一口氣。
容壑看了一眼衆人,伸手攬着秦桑雪,“愛妃你說,是你下毒的嗎?”
秦桑雪不知道他爲何要這麼問,究竟是相信自己還是懷疑?
“臣妾沒有做過,那棋子一直都是維持原樣,臣妾也摸過不少次,但絕對沒有毒。”
“你這麼說是皇嫂自己下毒嗎?”
容希月不滿,怒氣衝衝的走到了秦桑雪跟前。
容壑目光冰冷,掃了一眼,她悻悻退了回去,眼眸中依舊充滿了怨恨與憤怒。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說不定是別人有意要加害皇后呢?皇上。”
“能接觸到棋子的人並不多,那麼秦妃你倒是跟哀家說說,還會是誰呢?”太后的語氣十分不悅,尤其是看見了容壑對她的姿態。
這兩個兒子,一遇上秦桑雪的事情,便會徹底昏了頭,什麼都不顧,江山後宮,都被他們拋諸腦後。
實爲不折不扣的紅顏禍水。
“哼!有意?秦妃還不肯承認嗎?”
秦桑雪搖頭,一臉淡然並沒有懼怕,只是對於容壑的信任,心中還是十分感動。
“母后,皇上,臣妾沒有做過,就算髮毒誓,天打雷劈,也不怕,但是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臣妾不能蒙受平白無故的冤屈。”
“你如此堅持?”容壑問。
“是,否則對皇后也不公平,放過了真兇手。”她有預感,那個人一定就在這裡。
至於容希月有幾分可能呢?
就算不是她下的手,毒藥也跟她脫不了關係,但畢竟有公主的身份支撐着,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有事。
那隻替罪羔羊,顯然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公孫雲之垂着頭,不敢看向容壑,他的眼神過於凌厲,他不敢對視,更不能露出絲毫破綻,這是爲了娘娘的最後一次爭取,不能失敗。
“哈,這是不是叫做賊喊抓賊呢?秦妃口口聲聲說不是你,那麼棋子上的毒是從而而來?難道皇嫂還會自己毒死自己不成?”
容希月不服氣,“母后,您說該如何處置呢?既然不承認,總該有別的辦法吧?”
“秦妃,你可認罪?”太后問。
容壑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對於他們的質問一語不發,嘴脣微微抿起,心中卻在冷笑。
這些愚蠢之人,秦桑雪若需要下毒,你們通通都活不過今日。
“臣妾無罪,何來認罪一說?棋子沒有毒,臣妾只有一句話,沒有下過毒,皇后若也是這麼認爲的話,還是讓皇上定奪吧。”
她心中緊張得都快冒汗,若是容壑不相信自己,則功虧一簣,秦家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自己就先死在了後宮的鬥爭之中。
“皇上,臣妾不知,臣妾根本不知道那些棋子爲何會有毒,自從秦妃將東西送來之後,一直都沒有人碰過,只有本宮一人。”
這麼一說,無疑是在證實秦桑雪的話。
“皇上要徇私,可也不能太過分吧?皇后險些喪命,如今卻要因爲你對秦妃的寵愛視而不見嗎?”
“皇兄,希月覺得,還是將秦妃賜死吧。”
秦桑雪渾身一震,驚恐的擡起頭來,止不住一陣冷笑,容希月對上她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嚇人。
梗着脖子堅持到底,挑釁一般擡起下巴,“怎麼,秦妃難道是被拆穿了真相,對本公主惱羞成怒嗎?”
“夠了。”容壑打斷她的話。
“既然你們都只是猜疑,那麼就不能排除別的可能,換句話來說,皇后身邊最親近之人,也是有可能下毒的。”
公孫雲之一擡頭,心跳個不停,彷彿一剎那無所遁形。
“皇上,怎麼可能呢?臣妾身邊能接觸到棋子之人,只有雲之了,他對臣妾忠心,天地可鑑。”
凌千慕慌了神,忙替他解釋,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相信公孫雲之對自己下毒手。
“皇上明察,奴才絕對不會加害娘娘。”
他沒有擡頭,努力穩住聲音,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相信?”容壑冷笑,“你有證據嗎?”
“皇上,臣妾相信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凌千慕跪了下來。
秦桑雪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忽然覺得有些冷,也許這個冬天,是真的比往常難過。
“元御醫,這些毒藥是不是尋常毒藥呢?”
容壑跟元敬亭心中都再清楚不過,兇手除了秦桑雪,便是在場的其中一人,只是容壑不願意去懷疑容希月。
而元敬亭,此刻看着她的目光都透着深深的厭惡。
“皇上,這些都不是尋常毒藥,應該是費了功夫從宮外弄進來的,有令牌可以隨意進出的,並沒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