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冷笑,毫不猶豫出手,“我還不知道來這裡的還能有什麼好人。”
“哇,你怎麼這麼狠毒,我都說了自己不是壞人,你竟然還要動手。”他慌忙躲避着蘇昕的掌風,左右躲閃,沒幾下就皺起眉頭,她的招式越來越狠,愣是將他逼到角落。
唐韞躲在大樹後,喘息着道:“容壑讓我來的。”
原本劈向他的拳頭猛然被收住,蘇昕穩住身形,懷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
眼前男子衣着華貴,氣質不凡,長相也是極其出衆,舉手投足間,都不像是一般武林中人,倒像是世家子弟。
主人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無禮之人?
見她好像不相信的樣子,唐韞只好從大樹後面出來,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朝她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掩飾自己的狼狽。
“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啊,我還知道你的身份呢,不過宮中日子很無趣吧,我看你也是喜歡打打殺殺的人,真是浪費了這一身好本事。”
“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容壑沒來,你就這麼無禮,是不是應該回到暗閣中,好好調教一下呢?”
蘇昕渾身一震,這些事情他竟然都知道,究竟是誰?
唐韞看着她臉上閃過各種變化,心道好險,差點就被她傷到,真沒面子。
蘇昕正要開口,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秦桑雪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戲謔。
“唐門少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過你一來就跟我的婢女打起來,這是何意呢?”
“你怎麼知道是我?”唐韞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女子。
秦桑雪似笑非笑,朝兩人走來,目光裡頭盡是瞭然的看着他:“你全身上下,都在告訴別人你就是唐門少主,難道我說錯了嗎?”
他決定暫時不跟兩人計較這個問題,幾步走到秦桑雪跟前,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纔來這裡,就被她一掌劈過來,險些丟了性命。”
“我們這裡沒有客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打死了,也是白打。”
“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唐韞指着蘇昕:“按照你這麼說來,來這裡的人都該打了,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能在這裡活到現在的。”
“這個就不用你來管了,不過你們是江湖中人,貿然進宮,壞了規矩,難道就不擔心會受到懲罰嗎?”
“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人可以一眼看穿我的身份呢,我自認爲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怎麼猜到的。”
他挑起好看的劍眉,無比妖嬈的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難道說,你曾經見過我?”他自言自語的摸着鼻子,片刻之後,又十分肯定的搖頭。
“不需要見你,唐門少主極富盛名,只要稍加留心,就會知道,你出門從來都不僞裝一下,也不知那些的眼睛要笨拙到什麼程度,竟然沒有發現是你。”
唐韞仍舊覺得無法理解,嚴重閃動着異樣光芒,勾脣一笑:“那麼你倒是好好解釋一下,我真沒遇到過這麼聰明的人。”
蘇昕仍然一臉戒備的守在一旁,秦桑雪衝她搖頭:“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跟唐公子說。”
“小姐,他不安好心。”蘇昕不願意離開。
秦桑雪笑道:“放心吧,他暫時還沒這個能耐來皇宮裡頭殺人,就算不管他自己了,也要惦記着唐門是不是要跟朝廷爲敵。”
朝廷江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他的出現,已經在證明了一些東西,如果真的天下大亂,看那個老妖婆還能不能這麼鎮定自若。
蘇昕不放心的看了秦桑雪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唐韞笑了笑:“你果然聰明,難怪他捨不得殺了你。”
“容壑?”
“你以爲還能有誰?”
“只是覺得有些驚訝,畢竟對於他而言,還能跟你有這樣的交情,你進宮來是爲了看熱鬧的吧。”
“反正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秦桑雪搖頭:“可也不見我有什麼好處。”
唐韞一時語塞,俊美的臉上帶着幾分猶豫:“你倒是跟我印象中不一樣了,秦家大小姐。”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在你還不記得我的時候。”
“不可能,我從來不記得認識你這麼一個人,何況我們秦家從來沒有跟唐門有任何交集,你是江湖中人,我爹從來都對你們避之不及,說謊之前,請你先想好怎麼圓謊。”
唐韞並不惱怒,只是不緊不慢接着道:“我都已經說過了,在你還不記得的時候,你怎麼還不肯相信呢?”
秦桑雪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中波瀾不興:“想要讓我相信,首先你自己就要拿出證據來,你以什麼身份過來找我?唐門少主,還是容壑的好友呢?”
“你覺得呢?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難道還猜不到我來找你的目的嗎?”唐韞饒有興趣,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盯着她看。
“我確實不知道,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要浪費時間了,這裡畢竟是皇宮,你來了,未必能那麼順利走。”
“這麼快就急着趕人,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呢?”
秦桑雪幾乎想大笑,她之所以能猜到她的身份,只不過因爲唐韞身上那不一樣的氣味,那是屬於練習毒術之人身上特有的。
元敬亭如此,鳳傾城也不例外,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那一身衣着與面容,很容易就猜到了身份。
“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但是你在這裡出現,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若是沒有被人發現便沒什麼,若是你被人發現了,我可是要擔上死罪,爲了一個素未平生之人,冒這麼風險,你覺得真的值得嗎?”
何況她不認爲有這麼個必要,實在是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對於接近自己的那些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好感。
“如果是容壑讓我來的呢?”他撇撇嘴,決定顧左右而言他。
秦桑雪盯着他看了片刻,笑着搖頭:“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不要告訴我只是好奇冷宮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你來看看。”
“當然不是,不過你也說對了一般,我不好奇冷宮是什麼樣子,我只好奇你是什麼樣子。”他摸摸鼻子,笑了笑:“能讓容壑看上的女人,我來看看是多麼傾城絕色,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