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有那個本事就好,只怕他自不量力。”
容壑根本不擔心他所謂的追殺令,只要那些東西還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會不顧忌?
朝廷多年來一直都忌憚四大家族手中的秘密,如今都落入了自己手中,他斷不會輕易妥協
“我知道你厲害,可是這一次不同以往,全天下的人都在想着如何殺你,暗閣裡頭也不例外,這一次還有奸細。”多不安全,暗閣中的殺手武功都不低,如果幾人反叛,容壑要對付恐怕有些吃力。
他這個好友也不免在心中爲他擔憂,他總不能一直等着事情平復。
“你以爲我們到邊城來是做什麼呢?”
“咦?”
唐韞尚未反應過來,露出疑慮的神情。
“我們不就是在守株待兔嗎?”
他恍然大悟,伸手一拍腦袋,露出一個欽佩的表情。
“我真是白白擔心你了,原來你早就已經有了對策,甚至都想要怎麼出處置他們了,那羣傢伙也應該在路上了吧,謠言傳得這麼兇,原來你早有準備。”
容壑端着茶盞的手緩緩劃過茶杯邊緣,眼神投向了窗外,深不見底。
唐韞看着他此刻表情,覺得有些駭人,根據以往幾次的經驗,今晚又要血流成河了。
“是他們自找的,這麼多年來,暗閣中一直相安無事,我離開纔不過兩月有餘,竟然有人按捺不住了,這等忠心,若不好好懲罰,殺雞儆猴,日後如何讓暗閣安寧?”
唐韞臉色沒什麼變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是準備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想了想,這樣似乎也不好,“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有備而來。”
容壑依舊冷笑,“他們不會。”
“就算如你所說,今晚他們來了,我們要如何行動?難道你要親自出手?”
他一向很少這麼做,大概是覺得浪費時間吧。
唐韞察覺到他冰冷的視線,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你看着我幹什麼,我武功可不如你,更不如你手下的四大護法。”
“你是唐門少主,他們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了盛名。”
他換了一個杯子,正在倒茶的動作一頓,不情願的皺起眉頭。
“我還以爲你會那麼好心,原來準備讓我來當出頭鳥。”
“物盡其所用!”
他險些跳起來,“你說清楚,什麼叫物盡其所用,我是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唐門少主,多少女子爲我神魂顛倒,非我不嫁,你就是這麼評價我的?”
容壑對於他的自戀早已經習慣,眼神擡了擡,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徹底無視的唐門少主表示很傷心,默默端着茶杯去喝自己的茶了。
“今晚他們一定會到這家客棧來,相信以你的本事,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了。”
見他說起正事,唐韞也收起了戲謔的表情,想了想,才道:“留活口還是要屍體?”
若是留活口,就有些麻煩,若是屍體,直接讓人丟到亂葬崗去,保證見不到明天太陽。
“要活口。”
“殺了乾淨。”
“我還有用處,他們勾結外人的事情,沒這麼容易善了,死太便宜了。”
唐韞看着他冰冷的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好吧,今晚等我好消息便是,他們武功再好,也厲害不過我唐門的毒。”
只要對準了目標,還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這一次真是惹禍上身,爹千叮萬囑不可隨意暴露身份,今晚這一鬧,肯定會驚動唐門的人,到時候就不是被抓回去這麼簡單了。
他看了一眼萬年冰山臉的男人,無奈的搖頭,誰叫他攤上了這麼一尊大佛。
跟在身邊就要付出代價,想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最終也落了一個跟班的下場,咬牙……
容景醒來之後,對於冷宮中發生的那一幕記得清清楚楚。
心中開始懷疑秦桑雪對自己隱瞞的事情,她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突然失去知覺?
一個並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想要做到談何容易,他警惕性並不低,但與她纏綿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失算。
醒來看見熟悉的帷幔,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招來了徐公公,問起事情前因後果,不禁冷笑。
滴水不漏!
她敢這麼做,寧願暴露身份也不願意做自己的女人,思及此,心中怨恨更爲濃烈。
這樣的秦桑雪,已經在他心中埋下根,他絕對不可能放過。
母后這幾日都派人過來試探,無非是擔心自己會對秦桑雪舊情復燃,試圖將她從冷宮裡放出來。
他容景豈會不明白,心底有過這個想法,現在卻不是時候,容壑下落不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不得不防。
秦漢還在天牢之中,這是她的命脈所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他心中十分清楚。
纔會放心將她丟到冷宮去,秦桑雪,你總有一日,會從身到心,完全屬於朕的。
他在心中下定決心,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徹底成爲自己的女人,他纔是這個天下的帝王,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死,何況只是一個女人。
“皇上,公主殿下求見。”
容景掀開被子,“這裡是朕的寢殿,她來做什麼?”
徐公公彎着腰道:“公主殿下說有要事求見,求皇上務必見她一面。”
“哼。”
容景不以爲然,她找自己除了元敬亭之外,要麼就是惹禍,還能有什麼好事情。
“皇兄,皇兄我來看你了。”
在容景面前,她幾乎不加以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想要見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闖進來。
這也是從小到大縱容出來的習慣,纔會讓她在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時,總是將人置於死地,沒有半點仁慈之心。
容景對此感到無奈,但一想到是自己唯一妹妹,就怎麼也不忍心去苛責。
“慌慌張張的,這裡是朕的寢宮,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冒冒失失。”
容希月撇撇嘴,有些不樂意的站在旁邊。
“怎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這麼着急過來見朕呢?”
容希月一聽,獻寶似的將手中紙張攤開,指着上面的圖案。
“皇兄你看這個是不是很眼熟呢?希月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卻想不起來了,但又好像很重要的樣子,所以來問問皇兄還記得嗎?”
容景一看到紙張上描繪的圖案,臉色瞬間就變了,冷聲道:“這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