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裡竟然這麼熱鬧,往年竟然都沒有機會出來看看,真是可惜了。”
“小姐不如奴婢也買河燈來放吧。”
秦桑雪本不相信這些,不過看蘇昕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忍拒絕,便只有點點頭。
只是漂浮的一盞河燈,真的能將她那冤枉實現嗎?
那可是滔天的洶涌恨意,就算是浪潮,也席捲不掉,唯有讓他們都付出代價,自己纔可以安心。
“小姐,已經買回來了,老闆說這種綠色的最靈驗了,小姐一定要試一試。”
“好。”
秦桑雪輕輕的將河燈捧在手中,點燃之後並沒有許願,而是直接就放了下去,輕輕一推,順着河水漂流而去。
“小姐爲何不許願?”
“這小小的燈籠承載不起我的願望。”
蘇昕並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將站在一邊等着她又將另外一盞河燈也放了下去。
河的對岸,李明德眼睛一亮,低聲對身旁的俊美男子道:“爺您看,那是不是方纔猜謎的那女子呢?此刻正在對面放河燈呢。”
容景順着視線看過去,眼前一亮,果然是她。
沒想到真是有緣,竟然還能在這裡遇見。
只見她脣角含着淡笑,一雙眸子清清冷冷,捧着河燈也不許願,就那麼放入了水中,然後不知跟身旁的婢女說了什麼,很快她就站在一旁,水中倒影出她絕美的身影,眼裡映着盈盈波光,燻人欲醉。
容景剎那幾乎移不開眼,她的一舉一動,都彷彿成了世間最美妙的一道風景,這樣的女子,如果能屬於自己的話,該是多好!
不過只要他想得到,世間又有誰能逃脫呢?
無論是誰家的女子,都只能夠屬於他。
“李明德,跟上吧。”
此刻的蘇昕已經注意到了對面的那道目光,輕輕扯了一下秦桑雪的衣袖,“小姐,對面那人便是方纔跟蹤我們的。”
秦桑雪擡頭看去,遠遠的,隔着重重燈火,正好看到容景的側臉,巧奪天工,俊美異常,只是無比熟悉。
“小姐,我們快走吧。”
秦桑雪還想多看幾眼,畢竟男人的側臉實在太過熟悉,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原來他便是今晚那個出手大方的公子,隨即想到那一管屬於他溫潤的聲音,將心中疑慮一一甩去。
“小姐,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要被跟上了。”
蘇昕一提醒,她才迅速轉身,融入熱鬧的人羣中。
“對方應該是有別的原因,不過暫時還是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的好。”
“奴婢知道了。”蘇昕此刻一顆心狂跳不止,那個男子的容顏……跟主人的相似程度……
不,一定不可能是主子的,主子不會出現在這裡,她這樣安慰自己,很快全神貫注,注意着四周動靜。
“是不是快要追上來了。”
“是。”
“引他到角落中去。”秦桑雪一摸衣袖,幸虧出來的時候有所準備,否則到了此刻還真是有些危險。
“這,小姐你並不會武功。”她擔心憑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保護她。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秦桑雪滿臉的自信。
蘇昕最後還是同意了,很快李明德被引導到了小巷子內,他的武功在大內可是數一數二,蘇昕根本不會是他對手。
“這個交給你。”秦桑雪將一包粉末交到了蘇昕手中:“灑在他臉上。”
“奴婢知道了。”
她遠遠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看着蘇昕很快出去跟他鬥在一起,沒多久就沒了動靜。
黑暗中勾脣一笑,看來是自己的藥要發揮作用了。
李明德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出陰招,他不過是想要替爺調查一下究竟兩人是什麼身份,哪家的姑娘,沒想到這個婢女的武功這麼厲害,若是單打獨鬥自己一定不會輸,只可惜……
撲面而來的粉末讓他身體一軟,和快就倒了下去。
“小姐,已經解決了。”
“很好,我們走吧。”
蘇昕跟在身後,低聲道:“小姐如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假以時日,看來就算沒有奴婢的保護,獨自也人也不必擔心。”
她心中對她也是越發佩服,原本以爲搗鼓那些都是沒用的東西,沒想到竟然都是這麼厲害的藥。
讓她對秦桑雪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也要報告給主人呢。
李明德再次出現在容景跟前的時候被重重的罰了二十大板,原因是失職。
對付區區一個弱女子,竟然還會被人給下藥了,輕敵太過,沒有半點防備之心,身爲宮中的高手,他不該如此大意,否則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大內的笑話。
“屬下知罪。”
“哼,知罪?”容景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奏摺狠狠的朝他甩過去,砸在他頭上。
“二十大板還是太輕了吧,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給查個水落石出,若不將那女子找到,你便提頭來見朕。”
“屬下領命。”李明德拱手,跪在地上忍着屁股後面火辣辣的痛。
這一次真的是失手了,沒想到那女子武功竟然這麼厲害,甚至會下毒,害自己受了懲罰。
“給朕滾出去。”容景滿臉的怒氣,本以爲勝券在握,結果一轉身人已經了無蹤跡,該去哪裡尋找她呢?
後宮之中所有的女子都不及她的回眸一笑,閉上眼,腦中滿是她的影子。
“皇上,元太醫求見。”
“宣。”
元敬亭如今在宮中的地位並不是普通的太醫,還是太醫院的院首,他不僅年輕英俊,更讓人驚歎他的醫術,素有妙手回春之稱。
“臣參見皇上。”
“元太醫,平身吧。”
“謝皇上。”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呢?”元敬亭心中有些疑惑,容景的身體向來都沒有什麼疾病,如今宣自己在御書房覲見,究竟是所謂何事。
容景轉身,將一小包粉末的東西遞了過去,“你給朕看看這究竟是什麼藥,李明德說只是聞到了味道,然後就不省人事,以他的武功,能夠在瞬間被制服,能弄來這種東西的人,恐怕不簡單吧?”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只可惜只留下了這一包沒有撒完的粉末,希望最後會有一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