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是去了茅草屋,看望一下老人。
當蘇梓和阿飛一起出現在老人的面前時,老人正拿着一個大竹編的簸箕在那裡檢查晾曬的藥草。
一看到阿飛,老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把手中的簸箕往窗臺上一放,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屋子裡面走去。
蘇梓和阿飛奇怪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一起走了進去。
一進去阿飛就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沒大沒小的說道:“哎,老頭啊,才幾天沒見,我就有些想你了,所以就回來看看,沒想到啊,你人沒什麼事情,可是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啊!——”
老人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沒有說話。
阿飛擡眼看向了蘇梓,這個老頭看來是真生氣了,居然跟他這樣說話都沒有搭理人。
阿飛是沒有辦法了,那隻好讓蘇梓來了。
蘇梓面帶微笑着走過去,坐到老人的面前輕聲說道:“爺爺,你別生氣,阿飛他……其實也算不上是闖蕩江湖,我們就是在外面玩了兩天,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沒想到一聽這話,老人更是生氣了站起身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阿飛,站起身來就去拿放在窗臺上的雞毛撣子。
一看這情景,阿飛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一臉緊張的看着了老人,趕緊說道:“爺爺,你,我就出去了兩天,你怎麼就要動‘家法’了?!”
家法?難道爺爺是要打阿飛嗎。
蘇梓趕緊走上前去,攔住了老人,解釋道:“爺爺,您別生氣了,阿飛真的沒有闖什麼禍,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了,他真的沒惹事啊!——”
老人什麼也不聽,就要走上前去打阿飛,可是蘇梓死命的攔着,老人因爲顧及着她也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
眼看被蘇梓攔着實在是走不過去了,老人也是急了,站在那裡對蘇梓說道:“你別攔着我,這個小兔崽子一心想要去行俠仗義闖蕩江湖,現在好不容易出去了,他居然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回來了,我昨天還和鄰居李老頭說了,他這一次一定會長出息的,好啊,我前腳剛說了,你今天就回來了,這不是在丟我的臉嗎!”
蘇梓和阿飛臉上一愣,原來是這樣啊……
隨即,兩個人趕緊把回來的原因說了一下,老人也是陷入到沉默中了。
“這件事情不容小覷,你們還是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九王爺吧,不過也是千萬要小心,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牽扯到皇家之事,那幕後的主使者肯定也不簡單,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老人一番叮囑之後,蘇梓和阿飛便趕緊前往知縣府衙了。
不管怎麼樣,這樣事情都不能再耽誤了,誰知道念心有沒有動手。
可是當他們找到寧宣的時候,卻看到念心正形影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也是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你個蘇公公,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啊,不聲不響的消失了這麼多天,現在纔回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去幹什麼了!”
當蘇梓出現在寧宣的面前時,他也是有一時的失神,可是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便直接走到蘇梓的面前,指着她的腦袋開始指責了。
阿飛本來是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寧宣厲聲攔了下來,“阿飛,你別說話,我倒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長眼的蘇公公,我是不是管的她太鬆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是什麼了!”
蘇梓站在那裡不言不語,而寧宣也是準備好了一番說辭要開口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念心柔綿綿的聲音,“公子……”
無奈的閉上嘴巴,寧宣回過頭去問道:“怎麼了?”
有些痛苦的擡起手來遮擋在額頭前,念心看着頭頂上的大太陽,眯着眼睛說道:“外面已經熱起來了,我們還是回房間去吧!——”
寧宣回過頭來,有些警告一味的指了指念心的腦袋,隨即走到了念心的身邊和她一起進入到了房間中。
阿飛走到蘇梓的身邊,兩個人一起看着寧宣和念心的背影,眉頭緊皺。
阿飛有些疑惑的小聲說道:“這個念心什麼和九王爺的關係這麼好了?”
“九王爺這樣聽念心的話,那我們的話他還聽到進去嗎?”蘇梓喃喃道。
在和念心單獨相處的一天中,寧宣也是發現,她其實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女子,溫柔,貼心,會照顧人,而且對自己的也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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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女子,比蘇梓那個公公要強很多,寧宣幹嘛還要再用那個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王爺當回事的蘇梓呢。
所以,每一次蘇梓站在寧宣的面前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不是念心突然出現就是寧宣轉過身去裝作根本就沒有看到。
這樣一來,也是讓蘇梓心裡窩火,自己本來好心回來就是想要警告寧宣的,沒想到他一見到自己不是冷面相對,就是愛答不理的樣子,自己還真是有些自討沒趣了。
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寧宣就這樣被念心所欺騙了,寧宣對她越是冷漠,蘇梓更是不肯放棄,她一定要時刻盯着念心,只要念心敢有任何的小動作,她一定會當面說出來的。
不過寧宣的態度,也着實讓人討厭。
最後還是阿飛開口了,“九王爺,我現在已經被爺爺從家中趕出去了,無家可歸,不知王爺能不能收留我呢?”
念心還是守在寧宣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寧宣倒是對阿飛沒有什麼態度,直接爽快的說道:“行啊,你就在這裡住下吧,反正這裡的房子也多的是。”
“那不知王爺能不能給蘇梓也留出一間房來呢?”阿飛趕緊說道。
“蘇梓……”寧宣陰陽怪氣的斜眼看了蘇梓一眼,隨即不耐煩的擺擺手,“他不住下難道還想走嗎,我告訴你,回宮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宣的語氣凌厲,聽起來好像是真的一樣,蘇梓有些奇怪的看了寧宣一眼,沒有說話。
只是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知縣府衙門口便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那裡,好像看誰都不順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