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次霞飛關的戰役,讓寧宣難忘的是,星雨將軍這個人,這個隱藏在面具之後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到底是誰,他會和寧宣之間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或許,讓寧宣難忘的並不是這個人,而是因爲他而影響到了寧宣身邊最重要最難忘,最刻骨銘心的那個人。
隨着一聲大喝,星雨將軍的寶劍直指前方,目標正是寧宣,而寧宣也不甘示弱,身後的將士大喝着衝了上去,寧宣也驅馬上前,衝到了星雨將軍的對面。
兩個人四目相觸,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長劍相向。
這是一場決鬥,不僅僅是寧宣和星雨將軍之間,在他們的背後,還有東武和南齊。
兩個人拔劍衝向了對方,寧宣率先動手,直接橫掃星雨的脖子,星雨閃身躲過,同時長劍不停,直接阻擋了寧宣長劍的趨勢,兩劍相碰,叮噹作響。
星雨趁機長劍上挑,寧宣緊握長劍,順勢下壓,兩者僵持不定,星雨收縮長劍,再半空改變方向直對着寧宣面門的面具刺了過去。
寧宣閃身躲過,卻是說道:“想要看到我的真容,你是不是應該先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星雨手上動作不停,卻忙中偷閒回答寧宣的問題,“看看誰有本事能把對方的面具摘下來吧!——”
雙方僵持不定,攻勢越來越猛,一方面進攻,一方面防守,兩個人井然有序,竟然難分上下。
最後兩個人一起伸出了右拳直接對上了對方的拳頭。
兩拳相碰,嘭的一聲,雙方一起後退,卻面不改色的看着對方,眼神冷冽。
寧宣的右手一陣陣的發麻,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厲害,和他戰鬥了不下數十招,他們雙方居然還打成了平手,誰也沒有佔到彼此一點好處。
暗自將自己的右手握緊再鬆開,握緊再鬆開,星雨此時的右手已經發麻失去知覺了,他笑道:“白綾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寧宣淺笑,“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聞,南齊居然有這樣厲害的星雨將軍啊……”
對於南齊,寧宣自認還是比較瞭解的,可是星雨將軍這個稱號,他還是在今天第一次聽到,很有可能,這個稱號是對方自命的,或者,就是不想讓寧宣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個時候,梓墜騎馬來到了他們之間,看看寧宣又回過頭看看星雨將軍,對着他說道:“哥,這個人是我的,你不能動手。”
說着,梓墜居然還擋在了寧宣的馬前。
寧宣在梓墜的身後冷笑,說道:“我可從來不需要南齊的人來保護,就算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動手,我也奉陪。”
梓墜回頭對寧宣冷聲說了一句,“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星雨卻沒有對寧宣的話做出任何迴應,反而是笑問梓墜,說道:“你擋在他的前面,卻是對我說話,難道我在你的心中還沒有他重要嗎?”
他的問題讓梓墜的臉上一陣尷尬,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女兒嬌羞色,但是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在他身後的寧宣根本就沒有看到。
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梓墜擡起頭來,毅然決然的說道:“反正,反正他是我的,要動他必須要過我這一關!”
星雨不再搭理梓墜,反而是歪頭看向了寧宣,“你難道就一直躲在他的身後嗎?”
這個問題是在問寧宣。
寧宣驅馬和梓墜並肩站在那裡,側過臉來看着梓墜說道:“我和他之間,你若是要加入,我隨時奉陪,你若是想要阻攔,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我也樂意。”
這個梓墜看起來好像還沒有分清楚他和寧宣之間是對立的關係,戰場之上無兄弟,不管這個梓墜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裡,他都是寧宣的對手,面對對手,寧宣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鬆懈和手軟的。
寧宣和星雨繼續戰鬥在一起,梓墜站在兩個人的身後看的氣急敗壞,剛要衝上前去阻攔他們,在他的面前卻是突然出現了一把長劍。
“喂,你來和我鬥鬥吧!——”長劍的主人,寧啓一臉微笑的對他說道。
梓墜杏眼一瞪,反問道:“你是誰?”
寧啓長劍一揮,笑着說道:“打贏了我,就告訴你。”
隨即,寧啓便和梓墜鬥在一起,梓墜再也無暇顧及寧宣和星雨的戰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寧宣和星雨都已經有些力盡,可是雙方居然還沒有分出勝負來,這不得不讓他們讚歎對方的厲害之處了。
星雨的胸口微微起伏,額頭上有汗水滴落下來,在快要流進他的眼眸之中時,被他一甩頭,甩了出去。
“白綾將軍,怎麼樣?你還能堅持下去嗎?”星雨的語氣之中,頗爲輕鬆。
寧宣此時也和星雨差不多,他的手一些無力,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溼,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讓人難受。
“星雨將軍還能堅持,我又豈能說不行呢。”寧宣的語調聽不出絲毫的疲憊,反而還有些無所謂的語調。
此時,兩個人誰也不敢率先動手,都在抓緊時間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力氣。
而梓墜和寧啓卻已經連長劍都握不住了,梓墜氣喘吁吁,看着寧啓,說道:“你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不大,還真是能打,快,快累死我了……”
此時寧啓也是不好受,他鬆了鬆脖子上的盔甲,滿頭大汗往下淌,一把袖子抹過去,寧啓看着梓墜,皺着眉頭說道:“廢話少說,要動手就快點動手,我可不願意和你說廢話。”
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他已經連氣都喘不均勻。
而寧宣和星雨,卻不想就此罷休,現在是力能對拼的時候,誰的體力強,誰就是贏。
還沒有休息一會兒,兩個人便揮舞着長劍一起向對方衝了過去。
長劍相碰,叮噹作響,點點星火閃爍,看的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