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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視聖女，她正用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注視着我。
“什麼意思？”我要她明確告訴我答案。
“聖域強大的結界是依賴聖珠支撐的，一千年了，供奉聖珠所聚攢下的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聖女說。
“你要聖珠？！”
“不是我要，是聖域需要。”
“你知道它在哪嗎？”聖珠的下落我心裡已有答案，但我仍裝傻地問聖女。
“在虛無世界。”聖女落下擡起的右手，答。
“那就去虛無世界找，我看你很強的樣子，再加上這兒是各界交替的中轉站，虛無世界的入口隨便就能找到。”我說。
“很遺憾，那是一個獨立的虛無界，是南風創造出來的。這裡沒有出入口。”聖女倒不隱瞞，或者她已經讀到了我的心思，覺得對一個已經瞭解些情況的人沒必要撒謊。
“那就直接和南風說明，他創造的世界，他自然知道出入口。”
“那個世界和南風是一體的，要打開出入口，南風就得把所有的力量都施放出來。他不會同意這麼做的，而且他自己也沒辦法這麼做。”
“所以，你傷了他，拐走了天衝魄，就是要讓他暴走，他暴走會害死很多人，你會將他再一次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個女人如果有那麼一點在似乎南風，就不應該這般害南風。
“他的暴行已經開始了。”聖女轉了個身，面朝東方，遠處激戰的動靜仍在持續，但是動靜和剛纔比起來，已經小了許多。
我看向東側，恍然地睜大眼睛。
莊子皓一行人對抗的邪物是南風？！
“他暴走虛無世界之門就能打開嗎？”我問聖女。
“等他被逼入絕境後力量全開的時候，就可以。”
“所以，你把各界的高手招來這裡，就是爲了和南風對決，將他逼入絕境？！”
聖女不說話了，這代表答案就是這樣。
虛無界的出入口打開並不是因爲南風力量全開，而是他處於最虛弱的狀態。
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
如果南風被逼入絕境，他面臨的危險可能就是灰飛煙滅。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消失？
“把天衝魄還來！”我更緊地拉弓弦瞄準聖女，有的事情對我來說，沒得商量。
我是自私的！
“我說那麼多，你是聽不懂嗎？”
聖女重新面對我。
“南風弄不好會死掉。”
“那就是他的歸宿！”
“纔不是！”我搖頭。“肯定還有別的方法，不用犧牲掉大家的方法。”
“是嗎？在哪？”聖女冷漠地看着我。
“會找到的，但決不是你的這一個。”我咬咬牙，瞄一眼懸浮在聖女身邊的天衝魄，命令道。“南風，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的話，過來！”
我直呼天衝魄爲南風並沒什麼不對，因爲它就是南風的一部分。
事實證明，天衝魄喜歡我這樣叫他，而聖女並不會這麼叫他。
天衝魄晃動了一下，朝我飄了過來。
“不準過去！”聖女擡起右手，想要將飄向我的天衝魄控制住，但我搶在她前面發了箭。
聖女見狀，右手一揮，將射向她的伏魔箭直接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