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被你折騰得不行,覺都沒好好睡,當然是去補美容覺了。”我說罷,也學他隔空麼噠了他一下。“何主任呆會來監工,你呢就變成我的樣子好好表現,OK?”
“變成你的樣子?”南風蹙眉,“堂堂鬼帝,變成個女人的模樣成何體統?”
“有什麼關係,誰敢說半句不是,滅了他!”我白刃在半空中一斬,眼神發狠。
“嘖,你倒是厲害。”南風好笑。
“嘻,我不是在模仿大人你的霸氣嗎?”我又嘻皮笑臉起來,討好地理理他額前的亂髮,小嘴嘟起。“相公大人,你也不願意我在這裡受苦吧?”
“嗯,不願意!”南風心疼地點頭。
“那就交給你了,到時好好答謝!”我衝他意味深長地巴眨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肯定把‘答謝’往最色的方面想了。
“那我走嘍!”不管他怎麼想,對現在的我來說脫身最重要,之後的事再說。
說罷,我跑出了小木屋,以最快的速度穿過樹林去了車棚。
我給芳兒打了電話,她這摩托車我怕是得借個一天了。
推摩托車出車棚時,遠遠看到教務處主任拿着文件夾往樹林的方向去,他對監督我還真是上心呢。
我騎摩托車去了城東的十九巷。
與夜晚的熱鬧非凡相比,烈日當頭的十九巷就顯得格外冷清。
幽長的巷道里見不到幾個遊人,而那些店鋪卻仍二十四小時營業中。
棺材鋪的老闆張老頭和他那高壯健實的徒弟正在裡屋吃午飯,聽我在門外叫,出來了。
“喲,小姑娘你還活着啊。”精瘦的小老頭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
“瞧你說的,本姑娘命硬着哩,纔不會那麼快死。”我呵呵。
這裡是灰色地帶,這些店鋪做的是陰陽兩界的生意,生死輪迴的事情他們怕是沒少見。所以,他們說出怎樣的話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印堂發黑,你還是悠着點吧。”張老頭繞過擺在堂前的一口口棺材,走到門邊。“看你也是清楚自己處境的人,這是來給自己預製棺材的?你和子皓那小子認識,我給你打八折!”
小老頭一臉精明。
“你和44號鋪子的老婆婆是親戚吧?”眼裡閃光光的全是錢的印子,我忍不住吐糟。
“我和馬婆婆沒半點血緣關係。”張老頭否認。
原來那驅魔小老太太姓馬。
“怎樣,八折可以考慮吧?”張老頭是盯上我這門生意似的,又問。
“都說命硬了,纔不會那麼快死,要是死了我也火化,要棺材做什麼。”我鐵心不給他生意做。
“呵,你這丫頭。”張老頭拿我沒撤地搖頭笑了一下。
“哎,別說這個,我來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呢。”我想到來這裡的目的,言歸正傳。
“什麼事?”
我將發生在葉太太身上的事說了,並告知來找他幫忙是莊子皓的意思,請他務必跟我去趟葉家。
“我老久沒出門了,嘖嘖-”聽了我說的情況,張老頭有些爲難,想了想才又道。“行吧,既然是子皓那小子開的口,我就跟你去看看。你等會兒,我去收拾下東西。”
說罷,張老頭回裡屋去收拾東西。
我半步未進擺着好些口棺材的店子,站在外面等着。
張老頭的徒弟出來了,搬了一張長條凳給我,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我感激地也笑笑,坐下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