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臉色也不好,等了半響看到文家的還穩着架子,氣也不打一處來,猛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就直接開口道,“我早就不認那個兒子了,今日親家若是來找我說這些的,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你們文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決不攔着,也不會追究。
文老爺原以爲趙老爺子會低個頭,哪成想他會說這些,一時之間也火了,“老爺子,話你都說到這一步,我也不會再多說,那就這樣吧。”
一甩衣袖,文老爺走了。
趙玉舒忙追了出去,低頭認錯,“父親也被五弟給氣到了,纔會說這些氣話,伯父還不要計較纔是,如今父親又是這副樣子,也難勉他的性情不定,還請伯父多多包涵。”
“你一個小輩能想到這些,你父親卻想不到?這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這事你也不用多說,我心裡有數,兩家結親原是有修好之意,可看現在怕是並不是這個目地,罷了,是我自己識人不熟,哪裡怨得了旁人。”文老爺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他這輩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日卻是因爲女兒之事,他怎麼跟趙府去吵?只覺得有辱思文。
趙玉舒苦着臉送走了文老爺,怒氣的吩咐身邊的下人,“日後有關五房的事情,直接回了老太太,不必回我,這事我也管不得了。”
老太太把人寵成這樣,有什麼事情就老太太擔着去吧,他是再也沒有精力管小五的事情了,當天文老爺回去之後就發了脾氣,少不得文慧又哭了一場,卻也沒有回五房。
過了三天。卻聽說王爺請了文府及京城各世家的家主過去議事,趙老太太就越發的沉不住氣了,讓人叫了五子過來。指着鼻子罵道,“你還真要等文府起勢再去低頭不成?我告訴你。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低頭,文府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一時有大把的人讓他們選一個,旁的不說,那文家的姑娘還沒有破身,到時只要讓人驗身照樣嫁個好人家。你別以爲我在不你的府上,就不知道府上傳的那些流言。說什麼文家的姑娘早在出嫁前就失了身子,若真是那般,你們新婚之夜也不會吵成那樣,我看是你喝醉了,根本就沒有碰人家,然後還與人家甩臉子。再往深了說,文家的姑娘真是婚前失身,也沒有這麼大的脾氣敢和你發,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趙玉樊心生不瞞,“文家起復,咱們趙家也起復。我就不相信別的人家看在趙家,哪個敢娶她?我還沒有休她呢,她想改嫁也得過我這一關。”
“趙家起復?那是你幾個兄長起復,也不是你父親起復,你還仰仗還靠不上前,你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現在想着靠兄長來了,你要是好好的在你大哥面前低頭,何至於現在讓文家這樣拿捏着你?現在你就去文家負荊請罪。聽到了沒有?你若是不聽我的,日後有什麼事情。也不用再求到我這個當母親的面前來了。”趙老太太不願再和兒子多說一句話。
這個她從小寵到大的兒子,太不給她爭氣了。讓她在丈夫和兒子們面前丟臉,卻是這般教悔都不知道悔改,怎麼能不讓趙老太太生氣。
趙玉樊現在除了母親,誰也靠不上,眼下見母親生氣,忙低頭認錯,“兒子知錯,還求母親莫生氣,兒子這就去文府認錯,定把人接回來。”
“你能這樣想說明還有救,去吧,在那裡文家是打是罵,你都不要解釋,只認錯就行。”趙老太太見兒子低頭認錯,心也軟了,臨走時還不忘記叮囑一番。
趙玉樊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去了文府,只可惜文府根本沒有讓他進去,趙玉樊又羞又惱,可想到母親的話,只能跪到了文府的大門外面。
平日裡的富家公子,今日落迫到要跪在外面的下場,趙玉樊緊握着拳頭,心下卻又是把文慧給恨了個徹底,只想着等把人接回府後,再慢慢的收拾她。
趙玉樊這樣一跪,原本不想搭理他的文家,現在卻不能不管了,不然在外人眼裡看來,到也覺得文府太欺人,更何況一個男子做到這般,有再大的錯也抵了,夫妻二人也不過是打架,更沒有別的大事。
文老爺心底不甘,也沒有辦法,直接讓妻子將女兒打發回去,文慧那邊還不想回去,可看着母親犀利的目光,不敢多說了,只能帶着丫頭出了府,掃了一眼趙玉樊,先行上了馬車,按往長來說趙玉樊多是等着被人扶起,此時也知道這樣行不通,看到人出來,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上了馬車,與文慧一個裡一個外,兩人才回了府。
到了府裡之後,趙玉樊先怒氣的下了馬車,直接去了後院,文慧原還等着他跟自己低頭,看他這副樣子,心裡越發的委屈。
“馬車調頭,咱們迴文府。”
“姑娘,回來的時候夫人交代,讓奴婢勸着姑娘點,萬不能因一點小事就鬧得回府,到時讓人說姑娘任性。”鳳丫在一旁勸着,“奴婢看着老爺也只是在氣頭上,到底是個男子,爲了求姑娘回來,都跪在了府門外面,眼下親王府那邊正是用人之際,老爺卻這樣的做,自然是被他人看不起的,怕是到時連壯途都要受影響了。”
“他受影響了還能怨到我身上不成?我可沒有求着他去下跪,他若真的在乎我,也不會在新婚的時候就給我那樣的侮辱。”文慧早就死了心。
從被趙玉樊動手打的那一刻,她就死心了。
她腦子裡那個溫柔的男子,原來竟是這樣的真面目,幻想破滅了,現實的殘酷讓她也再假裝不起來去哄對方,也知道回府也不過是兩人冷戰罷了,或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兩個丫頭看到主子這般,也不敢再多說,扶了人回了正院,只見三個侍妾早早的等在了那裡,見文慧過來,齊上前來見禮。
文慧早就知道趙玉樊有三房侍妾,以前在乎的時候,自然是把三人當成眼中的釘肉中刺,可是現在卻不同了,不在乎那個人了,三房侍妾與她也沒有關係了。
“我向來喜靜,你們日後也不必過來請安,好好把老爺服侍舒服了就行,都下去吧。”不理會三人臉上的錯愕,文慧大步的進了屋子。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往回走。
任她們怎麼想,也沒有料到夫人是個這麼好說話的,甚至一點婢氣也沒有,更沒有立威。
偏人就是這樣,越是這般,才越發的緊張讓她們不敢相信是真的。
趙玉樊那邊知道了文慧的作法,冷笑,“算她知趣。”
只以爲文氏是怕了他,纔會這樣做。
爲了治一治文氏的脾氣,當天晚上趙玉樊去了小妾的房裡,並沒有正房,接連幾天看到文氏都沒有生氣找茬,只以爲是把她震住了,心情自然是大好起來。
外面,去親王府回到家裡的各世家,做的事情便是寫信,給自己的門生,這樣一來,衆人也算是投靠到了親王府的門下,一時之間雖然銅川這裡很安靜,卻有風雨欲來之勢的樣子。
連趙府三房的婚事,都在安靜中辦完了,高氏看到大房沒有來人只送了東西過來,也知足了,特別是眼下投奔了親王府,女兒的婚事也不用再擔心了。
半個月後,京城傳來戰報,世子攻下京城,以清君測的名義而奪下了京城,親王府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派了鍾毅帶兵去了京城,又叫了趙玉珩到府中議事,趙玉珩卻是三天後才從親王府出來。
莫氏見丈夫一臉的濃色,清退了左右的下人,夫妻兩個坐在屋裡說話,“王爺定下下個月初進京,這還有近二十天的時間,你也讓府裡的人收拾一下東西,咱們與王爺一起進京,這次進京怕是再也不能回來了。其至其他的世家,也一同回到京城。”
趙玉珩的臉上並沒有歡喜之色,“只能江南那邊平定下來,蕃王承認王爺,王爺的大事纔算成了,所以此番進京,不知道是福是禍,若有兵敗之日,我也不能背棄王爺,夫人你可想好了?”
“我既嫁了夫君,夫君去如哪裡我便去哪裡。”莫氏淡淡一笑,“東西也好收拾,咱們家東西不多,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年要是沒有王爺賞你,咱們家早就見底了。”
趙玉珩笑道,“我就怕你適應不了京城的生活,不過你放心,等到了京城,你便按着你的性子來,那些什麼交際不喜歡就不去弄,咱們又不是靠裙帶關係才爬到這個位置了。”
莫氏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爺放心,就是老爺讓我委屈自己,我也做不到,我這性子是吃不得虧的,到是怕別人在我這裡吃了虧。”
她嘆了口氣,“只是這樣一來,喜姐的婚事又要往後拖了,王爺雖讓世子建功立業,但是差不多也行了。”
就那麼一個兒子,還捨得出去,難不成一點也不擔心?
“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現在還沒有把女兒嫁過去呢,你就擔心上了,更不要說王爺了,安哥是個好的,若是他連這點都做不好,將來又怎麼能攬下這李家的江山?”
莫氏笑了,“罷了,那我去跟喜姐和淵哥說一下,讓他們也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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