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很熱鬧,不過待看到隨着趙玉攀迎親的人,文老爺皺了皺眉頭,到也沒有多說,文夫人似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一般,自然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看着迎親的隊伍走了,文老爺纔開口問。
“怎麼來迎親的就這幾個人?看着又都是成家的,京中那些世家子弟到是沒有來。”文老爺向來不過問內院的事。
即便是這門親事,文老爺也沒有過問過,他是骨子裡古板的人,向來注重男主外女主內的道理。
文夫人隨着丈夫往後院走,面色微沉,“趙府的五房向來在外面沒有什麼交往,又是個沒有官職的,眼下又到了銅川這邊,就更不會有人了。眼下來這麼幾個人到也正常不過,這陣子王府那邊叫老爺過去,可是王爺要有準備了?”
“婦道人家,你只管管好內宅便是,這些事情你知道不妥,就不必多問了。這幾日去王府,在回來的時候遇到過王妃,聽她的意思有納咱們黎姐給世子做妾,我原是相中包府的,只是傅家與包府定了親,到也不成了。王妃那邊我還沒有應下,咱們文家雖然敗落了,可沒有女兒嫁過去給人家當妾的理。”
文夫人微微驚呀,“世子將來繼承了爵位,黎姐也會是個側妃,將來王爺真成就大業,就不單單只是側妃了,老爺還是要想好了纔好。這事也要跟世中商量一下,看看他們夫妻是怎麼想的,畢竟女兒是他們的,這嫁與不嫁還是他們的意見重要。”
“商量什麼?再商量還不是個妾?咱們文家沒有靠賣女兒而去換榮華富貴的道理,這事不必多說了,你也不用跟大房說。這事我就做主了。”文老爺不耐煩的揮揮手,大步去了書房。
文夫人嘆了口氣,今日京城那些世家都過來參禮了。可見是知道文府與王府走的近的,特別是王妃還給黎姐送了東西過來。外面是怎麼猜測的,文夫人知道,所以才覺得老爺這事拒絕的太果斷了,世子還沒有大婚,納妾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呢,現在大可以拖着,也不至於得罪了王妃。
趙府的五房那邊,趙玉攀接了親回來。也發現人太少了,面色有些不好,在人羣裡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大房的人,強忍着拜過堂之後,把新人送進了洞房,撇下客人就去找了趙老太太。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哥怎麼沒有來?我今日成親,大房一個人也沒有來,他們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弟弟?”趙玉攀直接就跟着趙老太太埋怨起來。
“行了,這事我已經讓人去大房那邊了。你先出去招待客人吧。”趙老太太掃了旁邊的老爺子一眼,揮手讓兒子下去。
等兒子出去了,趙老太太纔不瞞的跟趙老爺子埋怨起來。“你看看,大房做的這是什麼事?外人還不知道怎麼看咱們笑話呢,就是再大的愁,今日老五成親也不能一個人也不來啊?你就不能管管他?我看一定是莫氏在身後挑撥的,不如咱們去大房住些日子,好好教教他們規矩。”
“你教他們規矩?還是罷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剛到大房的那天你做了什麼事,現在你還有臉回去?再說老五是怎麼對喜姐的?在大房又是怎麼鬧騰的?大房不來也讓人挑不出理來,你就不用再多說了。今日老爺成親,日後讓他過自己的日子。是好是壞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要了飯也不要到咱們跟前去。”趙老爺子若不是怕別人笑話。今日是也不會來的。
這個兒子把他氣得現在這副樣子,一點也不知錯,好好的孫子又被包家給要回去了,就已經讓他在外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等明日你便告訴老五,得了空去包府看看,把鼎哥接回來,到底是咱們趙府的孫子,憑什麼要給包府?就是要飯,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了外人。”趙老爺子黑着臉。
趙老太太也不敢多說,“當初在路上,包府放出話來了,若是他們找到孩子,孩子就歸他們包府,我原想着去包府要鼎哥,可是到底怕人說咱們趙府沒有言信,所以才一直沒有過去。”
“哼,現在要言信來了,你做過多少丟臉面的事情你自己想想?怎麼沒見你那個時候說過?這個時候你到在乎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明日我就讓人去包府把鼎哥帶回來。”趙老太太痛快的應下。
也看出來了,現在老爺子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再多說也得不到好處,索性直接應下,明日接不接得回來也不是她能決定的,自然與她也沒有關係。
前面趙玉樊招待客人,雖然只有兩桌,可還是喝的大醉,文慧看着被擡進來的趙玉樊面上不表,讓人都退了下去,待只有兩人時,才冷下臉來。
用力的推了推趙玉樊,趙玉樊翻了個身子,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
文慧氣極,直接扯了被和衣就躺到了牀上,這洞房花燭夜卻是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晚,次日趙玉樊頭疼的醒了過來,看到紅色的牀,這纔想起來昨日成親的事情,知道定是惹了文慧不高興,過去摟她,文慧正在氣頭上,哪裡會讓他摟,用力的推開,趙玉樊沒有準備,就被這麼一推,就掉到了地上。
兩人都沒有料到會這樣,聽到趙玉樊低呼,文慧也坐了起來,錯愕的看着地上的趙玉樊,到也有些怕了,趙玉樊陰着臉從地上爬起來,看也沒有看文慧一眼,起身就出去了。
文慧一看,也來氣了,趕脆叫了下人服侍自己起來梳洗,也跟着趙玉樊堵上氣了。
兩人才剛剛成親,就鬧起了脾氣,那邊趙玉樊直接去了小妾的房裡,文慧去給趙老太太敬茶的時候,見fqhgy樊沒有在大廳裡還挺驚呀的。
“怎麼就你自己來了?玉樊呢?”趙老太太看到兒媳婦一個人來了,也疑惑了。
“玉樊沒有來嗎?他一大早起來就先出去了,我還以爲他到母親這城來了。”文慧看向身旁的鳳丫,“可知道老爺去哪了?”
鳳丫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聽人說老爺去了冷姨娘那裡。”
打下人那裡知道之後,鳳丫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姑娘知道了會後害怕,偏現在當着老太太的面問起來了,鳳丫只能硬着頭回了真話。
文慧的臉都白了,“冷姨娘那裡?”
上面的趙老太太也急了,厲聲道,“胡鬧,都成親的人了,還這般不知道輕重,還不快去把五爺給叫回來。”
趙老爺子陰着臉,“看看吧,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成親第一天一大早就跑到小妾那裡去。
文慧站在那裡低着頭,眼圈也紅了,趙玉樊這樣做豈不是打她的臉,日後這府裡的下人哪裡還會尊重她這個當家主母?那幾個妾怕是更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嫁進來之後,第一個爲難自己的竟然是趙玉樊,這真是讓她寒了心,這樣薄情的男人,她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丟了都不在乎,更不要說她這個女人了。
有下人跑去找趙玉樊,趙老太太則安慰着文慧,“老五被我寵壞了,像孩子一樣,他做事向來不多想,怕是有什麼急事纔去了冷氏那裡,你放心,等他回來了,母親幫你出頭。”
“文慧謝過母親。”文慧先見了禮。
趙老太太笑了,招手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這對鐲子可是我婆婆傳給我的,我總共有五房兒媳婦,我只把它傳給你了,你收好了。日後好好跟小五過日子,你多多管束着他,妻賢日子纔會好起來,知道嗎?”
文慧收了東西,又忙應下,心裡卻想着要怎麼讓趙玉樊跟自己低頭才行。
半個時辰之後,趙玉樊才慢慢的來了,趙老爺子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扔了過去,“孽子,你記住了,今日讓你成了親,日後便是死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邊叫着身旁的趙玉舒,“老二,扶我回府。”
雖然想在新兒媳面前給兒子留情面,可是看看兒子不爭氣的樣子,趙老爺子差點氣死。
趙玉舒也覺得生氣,直接叫了人過來,扶着趙老爺子往外走,趙玉樊在那裡朧靜的站着,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趙老太太看兒子還在那裡犯倔,就忍不住搖頭。
“老五啊,日子以後你就自己過吧,你今日做了這事,像你父親低頭,也不會讓你父親這般的生氣。你真是太不知事了。”說了兒子一句,趙老太太也走了。
該走的都走了,下人也退了下去,只留下新婚夫婦二人在大廳裡。
“現在你滿意了?讓我被罵你高興了吧?我還以爲你是個好的,現在看來和那些婦人也一樣是個心思陰狠的。”趙玉樊往椅子上四平八穩的一坐,就指責起文慧來。
文慧的臉乍青乍紅,“趙玉樊,你不用在這裡說我,你是怎麼做的?我剛嫁過來,新婚之夜你喝的大醉,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小妾的屋子裡去,你這不是當衆羞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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