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自己然是覺得好,可等從女兒那裡回來之後,就覺得不妥了,大房再出事那也是太子妃的孃家,何況大伯還得了皇上的重視,他們現太落井下石,大房一個情面不講做點什麼事情,那也是可能的,況且以前他們做的那些事,現在大房見他們跟見仇人是的,他們現在縮着頭過日子便是了,還想去看熱鬧,那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皇宮裡,李仁看着身前跪着的兒子,打人被宣進宮裡之後,父子兩個便沒有開過口,大殿內的太監都被消退了出去,獨留下父子二人單處。
“起來吧,你沒有錯。”李仁開口道。
李習安跪在地上沒動,“兒子知錯。只是趙夫人確實病了,趙將軍又不在府中,喜姐想留下待疾,兒子才同意了。也是兒子不好,才大婚第一天就弄出這些事來,驚擾了趙夫人。”
“你既知錯,怎麼不留在趙府與喜姐一起侍疾?而且是回府與晴姐吃飯?你是不怕所有人知道你爲了一個女人而讓流言四起,又氣得岳母生病?是想坐實這個流言嗎?”李仁眯着眼睛看着兒子,“你若心有晴姐,那我便做主你與喜姐合離,也省着你把事情弄的更亂。”
“我不合離。”李習安激動的擡起頭來,“我只把晴姐當成妹妹,並無他想,別人不相信,父王還不瞭解兒子嗎?若是不喜歡喜姐,我又怎麼會與父王開口?只是喜姐誤會與我,纔會與我生氣,兒子一個氣不過也便沒有回房,這才讓外面流言四起,兒子知錯。”
“安哥,你將來是要坐到我這個位置的人。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更關乎着時局,你向來穩重,更該看清自己的心。別的男子可以爲這些事情情緒波動,獨你不能。你可明白?你將會是一朝君主,不是普通人,你要收斂起你的情緒,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你將情緒一覽無餘的表露在外人面前,你要穩於泰山,明白嗎?”李仁揮揮手,“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處理,莫讓我失望。你也下去吧。”
李習安面沉如水的回到了太子府,看到那等在府門口的人,臉越發的陰沉,跳下馬後不理會笑着迎上來的人,直接叫了侍衛過來,“把這些下人拉去每人各打二十,若下次再犯就趕出府去。”
服侍在許晴身邊的丫頭們不知怎麼惹惱了太子,忙跪下求饒,一時之間太子府門口一片吵鬧聲,李習安不直接大步的往裡走。許晴卻被嚇到了,紅着眼圈站在原地。
“姑娘,救救奴婢們吧。”彩七被侍衛拉着往裡面走。對着許晴喊着。
許晴看到這般,一咬脣追上李習安,“表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表哥可以說我,又何必打些下人?”
“我昨日便說過,讓她們好生服侍你,不許你再到府門前等我,她們既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那便讓她們長長教訓。”李習安看着她落淚,扭開頭。“晴姐,你身子北。站在外面若染了風寒怎麼辦?我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你也讓我省些心吧,回你的院裡去吧,這些下人不長記性,罰他們也是應該的。”
李習安說這翻話的時候,身邊有很多下人,不用他再多說,衆人也明白太子爲何要動怒了,許晴卻傻住了,愣愣的看着李習安。
她想說,這樣一來,以後哪裡還有下人敢聽她的?可她又有什麼理由這樣說?表哥確實說過不許她再到府門口來等他,她沒有聽,然後連累了身邊的下人。
甚至她都找不到可以指責表哥的理由,下人不聽她的又如何?她不過是個客人一個外人,又不是表哥的什麼人,更不是這府裡的女主人。
“我還有事,今日就不陪你用飯了,你好好用飯。”李習安交代她一句,直接去了書房。
被留在原地的許晴咬着脣,卻沒有了眼淚,耳朵是下人們被打板子的哀嚎聲,腦子裡空空的,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知道表哥這樣做讓她失了面子。
院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許明看着被人扶着回後院的下人,路過她身邊時,根本就沒有看她,竟連頭也擡不起來,失火落魄的回了她住的院子。
“姑娘。”彩七跪在正房的門口。
“彩七,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又護不住你們。”許晴忙上前扶着彩七。
順勢彩七站了起來,“姑娘,是奴婢不好,沒有勸着姑娘,不然今日太子也不會落了姑娘的面子,其實姑娘也不必多想,奴婢看着太子似心情不好,一定是因爲太子妃的事情被皇上訓斥了,回府之後纔會藉機發泄了心裡的火氣,到底太子纔剛剛大婚,太子妃就鬧得回了孃家,這事傳出去也不好。”
許晴低下頭,“彩七,你說是不是因爲我,她纔回的孃家?”
“姑娘,奴婢按理說不該說實話,可看着樣子,怕是與姑娘有關,不過姑娘可以去趙府跟太子妃解釋一下,把誤會解開了,太子妃自然不會與太子生氣了,這樣太子妃一回府,太子也會高興了。”彩七的眸子微晃,小聲的出着主意,只有二人聽得到。
許晴不吭聲。
彩七勸道,“姑娘,奴婢知道你不想去給太子妃低頭,可你想想,太子與太子妃鬧得不開心,皇上那裡一定會怪罪的,太子妃的孃家可是趙將軍,皇上還指着趙將軍打天下呢,到時趙將軍那邊有個什麼話,皇上豈不會把太子與太子妃鬧得不開心的事怪到姑娘的身上?那個時候縱然太子想護住姑娘,怕也是有心無力了。還不如趁現這個時候,姑娘過去跟太子妃解釋一下,太子妃若是不理會姑娘,起碼姑娘的心意盡了,到時皇上想怪罪,也會覺得是太子妃小氣,太子那邊也會覺得太子妃不好。若是把太子妃勸回來了,那姑娘也是功臣,太子和皇上那裡都會覺得姑娘好。所以這去趙府的事,左右想姑娘都不吃虧,姑娘若是再考慮下去,就怕皇上那裡等不得,失去了這個機會。”
許晴擡起頭,看着彩七,“那我去和表哥說一聲。”
“姑娘,你可不能去,太子聽了一定不會同意的,而且還會指責你多事,若是奴婢說,姑娘就直接去趙府,等事情辦不辦成,奴婢爲太子這樣的付出,太子一定會感動的,哪裡還會怪姑娘。”
“可是剛剛表哥那樣一弄,哪裡還有下人敢放我出去。”許晴一臉的無助。
“這個不怕,守後門的是奴婢認識的,給她點銀子,她一定會放咱們出去,待到了街上再僱個馬車去趙府。”彩七馬上來了精神。
許晴點了點頭,“好是好,可你這副樣子,怎麼陪我過去?還是等你傷養好了再說吧。”
縱然許明被彩七給勸動了,可是一想到這府裡的女主人要回來,心裡就不舒服,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她這扭捏的樣子,彩七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心下冷笑,面上卻柔聲的勸着。
“奴婢又不是金貴的命,姑娘自然不用擔心,只看姑娘想不想讓太子感激你了,若是想現在便可去趙府,若是姑娘還有猶豫,那不去也罷。”
“那就去看看吧。”許晴摸着自己的髮髻,“還是先換身衣服吧。”
只要應下了,其他的彩七自然是願意配合。
等換了衣衫又重梳了頭的許晴出了屋的時候,對自己的裝搶她也是滿意的,兩人往後院的小角門去,而前院的書房裡,李習安正坐在那裡沉思。
並不知道後院,許晴已出了府,往趙府而去。
趙府裡,莫氏也在勸着女兒,“我都沒事了,你也回去吧,這才大婚,就一直呆在孃家,被人指不定說成什麼。再說安哥也來府上了,我看他也是在心裡有你,不然怎麼會這般低頭,你也不要不繞人,你心裡不舒服,娘都知道。不就是一個表妹嗎?你只管做好你的正妻,做好表嫂,她再使那些下作的手段,你不迴應,到時氣的不是你反而是她了。”
“娘,你想多了,我要真是被她的小手段給弄的敗回家來那還真不是你女兒了,只是對李習安挺失望的,他是虧欠許晴很多,可是當雙眼被矇蔽的時候,就不是對她好而是害她了。我不是爭不過,是不屑去爭。”元喜撥着橘子,“父親那裡可有信過來?我聽說淵哥也想去江南?這事你也不要強留他,好好和他談談,看他是怎麼想的。包府與鍾府定親了,禮物我讓人送了過去,日子定在何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到是擔心這門婚事到底鍾大哥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得了過我想過去看看。”
“那就明天去吧,我也整日憋在府裡,正好出去走走。”
莫氏的話音剛落,入畫就走了進來,“夫人、姑娘,許姑娘來了,說要見姑娘。”
“許姑娘?太子的表妹?”元喜不確認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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