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更是喜歡,齊聚一起,吟詩作對,聽說留下一副讚美酒樓的書墨,又被老闆看中了,便能免了酒錢。
誰都當此是雅事,頗爲有面子,更是賓客如流。
這麼大冷天的,街上寥寥無幾的路人,酒樓裡卻幾乎滿座,足見此處的老闆手腕厲害。
蘇懷雲也頗爲好奇,這酒樓的老闆又是什麼樣的人?
“在下姓風,姑娘這筆生意,價錢出的未免太高了些,酒樓只是小本生意,實在強人所難。”老闆開門見山,聲音猶如流水,叫人聽着如沐春風。
倒是有一把好嗓子,蘇懷雲一怔,很快回過神來:“這價錢的確高了些,但是老闆必然不會吃虧。”
“哦?此話怎說?還請姑娘詳細道來。”老闆似乎頗感興趣,聲音裡帶着笑意。
蘇懷雲卻聽出他的不信來,一個小姑娘親自來談生意就罷了,還一開口就賣一對蟋蟀,起的還是高價。
酒樓就算想要買,也不一定要買她的,還出這麼大的價錢。
只不過是老闆想着哪裡來的小丫頭如此膽大,這才把人叫過來問一問,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蘇懷雲也不着急,一手撫摸着懷裡的波斯貓,貓兒舒服地“咪唔”叫着,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衣裳撒嬌:“不若小女子跟老闆約定十天,要是十天內有人出大價錢買下這對蟋蟀,價錢卻是比這個數翻兩番,老闆再讓人送錢來不遲。”
“要是十天後,還是沒人願意買呢?”老闆是生意人,自是不會做賠本生意。
“那對蟋蟀就任憑老闆處置便是了,”蘇懷雲對蓮玉點點頭,後者從袖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竹籠子,裡面正是一對蟋蟀兒。
小二小心翼翼地接過,想到這對蟋蟀被悶在袖子裡好一會了,也不知道有沒被悶死了。低頭一看,他有點驚訝,趕緊呈上給老闆。
風老闆瞧着籠子裡的蟋蟀養得精神抖擻,叫人一看就放不下,顯然很可能是常勝將軍。
十天的約定,並不算長,他反正左右無事,等一等看結果也頗爲有趣:“也好,十天的功夫在下還等得了,姑娘不妨寫一份契書?”
“不必了,小女子信得過風老闆,就此告辭,十天後小女子會讓人上門來取這筆金子的。”蘇懷雲說完,起身行禮後,帶着蓮玉離開了。
屏風後的男子笑了笑,把竹籠放下。
真是個有趣的丫頭,似乎胸有成竹,相信十天後必定能把蟋蟀賣出天價來。
他就拭目而待,是不是真能讓蘇懷雲如願。
蓮玉上了馬車,心裡還是不安,壓低聲音問道:“大小姐就這麼把……留下,不怕對方反悔?”
不籤契書,風老闆要是反口不承認,蘇懷雲豈不是虧大了?
蘇懷雲不在意地笑笑:“這筆銀錢能拿到便好,拿不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是夫人送的,回頭說養死了,夫人素來仁慈,也不會責怪我。”
空手套狼,得了金子那是額外的,沒有也無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