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覺得我沒做錯。只是我覺得海嬢嬢並不是一個值得我敬重的人。今天這個事情,要是換一個人,換做是你。我會跟你道歉的。”彩鈴認真的說道。
“那爲啥對海嬢嬢就做不到?你把海嬢嬢當作是我不就行了。”劉大寶企圖說服彩鈴道。
“大寶叔,這概念是一樣的麼?”彩鈴質問道。
劉大寶並沒有說話。
聽到了這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吭聲的白露,從慶年的身邊走了過來,親暱地將彩鈴的手給拉了起來。
“我理解你。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跟她們起爭執。”白露誠懇的跟彩鈴說道。
彩鈴握緊了白露的手,點了點頭道:“你當然會。因爲海嬢嬢說你跟慶年在田裡手牽着手不要臉!”
“啊!”白露明顯吃了一驚。
看來以後不明就裡的事就不能摻合了,儘管聽了半天,居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爲自己跟慶年。
吃驚之餘,臉像是被油漆工刷上了厚厚一層紅色油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剛纔慶年插了句話後就惹惱了彩鈴,現在聽到彩鈴的話後,也有些納悶。
腦袋裡面檢索了半天,這纔想起來,是因爲白露差點摔倒在田裡,自己伸手拉扯了一下,難道這湊巧被海嬢嬢給看見了?
慶年將中午在田間裡面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後,彩鈴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吧!然後海嬢嬢就拿着這件事去大榕樹下搬弄是非來了。”
慶年跟白露聽了後有些哭笑不得。
“扯遠了。”劉大寶輕輕說了聲。
“彩鈴……”白露欲言又止道。
“你說啊!”
“我接着剛纔的說吧,剛纔被你打斷了思路。”白露紅着臉說道:“我是想要跟你說咱們該道歉還是要道歉。其實道歉也沒什麼,咱又不會少一塊肉。”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彩鈴平靜的說道。
此時白露柔軟的手緊緊握着彩鈴的手,彩鈴甚至有一種錯覺,感覺此時她跟白露的兩顆心是挨在一起的,用城裡比較時髦的詞來說應該是閨蜜!
“如果我跟你一起去道歉呢?”白露認真的看着彩鈴說道。
“你跟我去?”彩鈴一臉的不可思議道。
“對啊,這件事因我跟慶年起,慶年我們三一起去給海嬢嬢道歉也說得過去。”白露說道。
“你是不是病了?”彩鈴聽了後伸出手去摸了摸白露的腦殼。
摸完了白露腦殼,又伸到自己的腦門摸了摸,感覺兩個人的體溫並沒有什麼區別。
倒是一旁的劉大寶,欣慰的朝白露點了點頭。還是白露識大體,顧大局。不愧是自己家最理想的兒媳婦。
只不過劉大寶的細微表情並沒有被任何捕捉到。
三個年輕人在認真的討論着該不該去給海嬢嬢道歉。
事已至此,劉大寶趁三人討論的激烈,悄悄的起身朝着田間地頭走了去。
他相信三個年輕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與其說是三人討論,倒不如說是二vs一,慶年白露跟彩鈴對陣。
“是不是因爲我書讀得少,你們倆合起夥來欺負我?”漸漸敗下陣來的彩鈴說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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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這怎麼是欺負呢!你別想多了。我們就是討論討論,到底該不該去跟海嬢嬢道歉。”白露見彩鈴有些不開心,便說了道。
“我是不去,要去你們去。”彩鈴將頭彆扭開,也不朝着白露看了。
她並不是生白露的氣,她也知道白露說的對。
她只是不服,是海嬢嬢的爲人讓她不信服。
即便是真的去道歉了,也並不是發自內心的。
她也並不是沒有把這個想法跟白露慶年說,但是白露慶年的意思是要道歉自然是發自內心的道歉,可不管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先把道歉的流程給走了,表面上過得去就行。這對彩鈴來說,終究是彆扭的。
“我問你們一遍。”彩鈴說:“你們覺得自己錯了麼?”
慶年並沒有回答。
倒是白露回答了,白露點了點頭。
“哪裡錯了?”彩鈴詫異的問了道:“你們倆牽個手就不得了了?咱們的海嬢嬢是還活在大清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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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裡畢竟是公衆場合,以後慶年我們倆會注意的。”白露說完看了一眼慶年。
跟慶年四目相對,兩人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那種光亮,被彩鈴不小心看到了,彩鈴的視線像是被灼燒到了一般,趕緊迴避了開。
“我在的時候你們也注意一下,誰都不想吃一嘴狗糧。”彩鈴不爽的說道。
說完,慶年跟白露兩人笑了笑。
白露將彩鈴的手給挽起來,說了道:“我就不。”
“我可不想做你們倆的電燈泡。”彩鈴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閨蜜不做電燈泡要做什麼?”白露小聲的說了道。
“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咱們去海嬢嬢家裡道歉。”慶年趕緊將話題給岔開。
“好啊。”白露看了慶年一眼道。
彩鈴一聲不吭,連看都沒看慶年一眼。
“怎麼,你不願意麼?”白露問彩鈴道。
彩鈴看着白露一臉期待的樣子有些左右爲難,不知道要怎麼跟白露講。她總感覺有些彆扭,這次就算是給海嬢嬢道歉了,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的衝突,因爲她知道海嬢嬢這些人是不會改變自己的。
只要她們繼續東家長西家短,肯定還是會說到自己。
只要說到自己,總會被自己知道。
以自己的這種性格,肯定是忍不了。這樣矛盾肯定是還會有的。
思忖了半天,彩鈴最終跟白露認真的說道:“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
“有什麼條件?”白露狡黠一笑道。
“也不算事條件吧。”彩鈴說道:“我唯一的訴求就是海嬢嬢之流不要再背後嚼我舌根了。”
“你這個條件比讓海嬢嬢不要你道歉還要難。”慶年笑了笑。
大家沉默了一會後,慶年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了道:“你乾脆說你不想道歉好了。”
“沒有啊。我一個人肯定是改變不了現狀的的。你們也都知道這次以後海嬢嬢還會繼續嚼舌根。那矛盾肯定會再起,我只是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個問題。”彩鈴說了道。
聽了彩鈴的話後慶年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有沒有一個好的辦法能夠滿足海嬢嬢跟彩鈴的訴求,在慶年看來,只讓彩鈴一個人道歉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因爲他慶年也是一個受害者,當初他大學畢業後回麥浪村來打算幹一方事業,海嬢嬢也什麼難聽話都在背後說過。
什麼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什麼的。
慶年倒是不在意,但是傳到碎花耳朵裡,碎花心裡還是特別不舒服都。當然了,這是還慶年偷偷發現母親在人後難過的。
“要不這樣吧,咱們就在大榕樹下跟海嬢嬢道歉吧。”白露說道。白露剛纔也想了,要是大家悄悄的去海嬢嬢家裡面道歉,以海嬢嬢的爲人處事,是會原諒大家。但是接受了大家的道歉後,依然會我行我素。
該繼續說什麼,還是會繼續說什麼,絲毫沒有收斂。
只有在大榕樹下當着所有人的面跟海嬢嬢道歉,可能纔會有所改觀。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村裡誰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面都明白。這次當着大夥的面給海嬢嬢一個道歉,下次海嬢嬢還想要說誰的不是,明事理的人鐵定不會摻合了。
這是白露想了半天的,沒想到並沒有得到彩鈴跟慶年的認可。
“你這是?”彩鈴不解道:“讓人更難堪?”
慶年也有些不解地看着白露。
白露見慶年跟彩鈴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補充說道:“你們想,要海嬢嬢是一個聰明人,我們給足了她面子,她下次是不是就不會在村裡說人長短了。”
“我做不到。”彩鈴聽了白露的這個“餿主意”是從心底深處拒絕的。
“大家都是麥浪村的一份子,做這個事情只要摒除內心的障礙,其實並不難。”白露認真的看着彩鈴說道。
“可問題就是我摒除不了內心的障礙啊!”彩鈴也認真的說道。
“慶年,你怎麼看?”白露將目光轉向了慶年道。
慶年撓了撓頭,他內心的想法跟彩鈴差不多。
“我明白了。我也能夠理解你們的顧慮,不過你們可以相信我。”白露笑了笑。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我也並不是不想道歉,我只是擔心我道歉了也沒用。”彩鈴說。
“會有用的。”白露信誓旦旦的說了道。
彩鈴跟慶年兩人都沒有回答。
因爲他們倆太過於明白海嬢嬢是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屋子裡面的溫度是一種讓人舒適的溫度,院子裡面也鋪灑滿了金黃色的和煦陽光,但是沒有人吭聲,客廳裡面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
慶年捏了捏白露柔軟細膩的手。
不小心被彩鈴給瞥見了,彩鈴迅速的將視線給轉移了開。
可能是彩鈴的動作幅度太過於大,不免讓白露不好意思起來,白露將自己的手從慶年的手中輕輕抽了出來。
爲了緩解尷尬,白露輕聲的問了道:“你們怎麼想?”
“要不就試試吧?”慶年說道。
兩人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彩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