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雖然色膽包天,到底懼怕葉凡,唯恐被葉凡當場捉住,壞了自己的前程。於是草草結束了這場戰鬥,臨出門的時候,年輕人突然轉頭,無比認真道:“等我翅膀硬了,一定帶你遠走高飛!”
饒是羽馨這樣淡漠感情的美女蛇,也被年輕人感動得眼睛蒙上一層霧氣:“越澤,能聽到你這句話,這幾年我的苦就沒白受!”羽馨揮揮手,笑罵道:“你快些走吧,別被老傢伙逮住,閹掉你送進宮裡去做太監,嘻嘻……快走吧!”
羽馨走到窗邊,看着年輕人開車離去,眼裡的霧氣瞬間蒸騰得乾乾淨淨,臉若寒霜:“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還說什麼遠走高飛,一旦我人老珠黃,還不是一樣棄如敝履!”
羽馨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冷然道:“我吩咐你的事做得怎麼樣了……什麼?還要等一陣子?羽華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哥哥,我說什麼也不會把你從窮山溝裡帶出來,還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沒想到我錯信了一個純粹的窩囊廢,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玩兒女人,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要不是我一直努力牽制着越澤,你這會兒恐怕已經被他給連骨頭一起吞了進去!”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爭辯聲,聽聲音口齒不清,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羽馨更加生氣,卻也無計可施,只好放緩了語氣,苦口婆心勸道:“老傢伙已經在幫我們運作,很快就能拿到這塊地的鉅額融資貸款,那可是上億的錢!我早就打聽過,有幾個國家是沒有引渡條例的,你到了那裡,用這些錢過日子,什麼香醇的美酒沒有?哪個金髮碧眼的姑娘不主動投到你懷裡?你好好想想吧!”
電話的另一邊沒有任何迴應,只傳來女人嬌媚的勸酒聲,男人的笑聲和碰杯聲,過了半天,羽馨哥哥的聲音才從電話裡傳出:“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你有個屁的數!”羽馨憤憤地掛斷電話,秀眉皺成一團,恨不能立刻飛過去,當場訓斥羽華一頓。不過想起自己葉凡很快就會回來,羽馨還是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轉身朝樓上走去。
羽馨從未成年一直被葉凡睡到成年,犧牲不可謂不大。葉凡畢竟只是一個縣裡的副職,得拿出很多灰色收入去打點上級,還要供養國外生活的妻女,所以手裡儘管有錢,但是有限得很。葉凡愛煞了羽馨,傾盡所有,每個月也只能拿出幾萬塊錢,供羽馨揮霍。這些錢包養一個普通的女孩,也許綽綽有餘,不過對於已經見過無數大場面的羽馨來說,這些錢甚至不夠買上一隻國際名牌的包包,或者是開上一場混亂藥品濫性派對。
羽馨的目光很毒,看準了葉凡的權利和地位能夠帶來的巨大回報,所以一直堅忍着,直到縣裡的文化宮重修,羽馨磨了葉凡好久,這纔拿下這個建築項目。因爲不相信任何人,羽馨把親哥哥羽華從老家調過來,作爲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羽華一直在鄉下生活,沒見過什麼世面,書讀得也少。爲了穩妥起見,羽馨又找到自己以前傍過的一個建築商,也就是越澤。
這個項目本來是縣裡牽頭,但是縣裡的其他領導都忙着招標會的事情,於是這個重任便落在了葉凡頭上。作爲縣裡的福利事業投入,負責人應該是建設局整個單位,建設局負責管理整個項目的招標,承建,資金,材料,施工等等。
但是葉凡膽大胡搞,而且爲了便於從中得利,把整個工程交給了羽馨的哥哥和“朋友”,不僅在縣裡劃撥的資金基礎上,又挪用了一部分低保金作爲私人投資,在文化宮周邊大肆購買地皮,準備新蓋小區和寫字樓,準備自己做開發商。甚至還向銀行施加壓力,用一個皮包建築公司的資質做抵押,從銀行中套出了上億的貸款,這筆錢卻已經被羽馨盯上了,還找來了另一條惡狼——越澤幫忙吞下這筆鉅款。
越澤不僅常年在建築業摸爬滾打,什麼賺錢就做什麼,爲了利潤可以不顧一切,是一個典型的流氓騙子。突然接到這樣一個大活兒,心花怒放,很快重新跟羽馨勾在一起。羽馨爲了騙到鉅額的銀行貸款,只能順從了越澤。沒想到越澤是一條養不熟的毒蛇,漸漸開始壓制住了羽華,把項目開發權搶奪到自己手裡,成爲了實際上的幕後負責人,羽華卻不思進取,在越澤的慫恿和支持下,整日出去花天酒地。羽馨眼見事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於是親自同越澤談判,雙方都有把柄捏在對方手裡,談判進行得很成功,均滿意收場。
羽馨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責怪自己引狼入室,恨不得越澤立刻去死。想到這裡,羽馨眼前一亮,自言自語道:“對啊,我早怎麼沒想到呢?如果他死了,不就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白了了嗎?”
羽馨沉吟半晌,這纔回過神來,握拳敲了敲儲物室的門,不耐煩道:“你他嗎到底怎麼回事,換個衣服換那麼久,裡面有男人在幹你嗎?快點給我滾出來!”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羽馨剛想再次捶門,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一個神情怯怯的少婦從裡面走了出來,垂頭站在羽馨的面前,個頭要比羽馨矮上一些:“我穿成這樣,很不習慣,能不能換一套衣服……”少婦聲如蚊吶。
少婦長相中上之資,算不上多麼出彩的漂亮,卻自有一股柔順的氣質,低眉順眼的惹人憐愛。她被越澤要求,穿着一條黑色真絲鏤空連體短裙,同色的高跟鞋,更顯得皮膚潤白,身段熟腴。尤其是少婦還沒過哺乳期,胸前一對玉兔,直欲裂衣而出,顫巍巍的,十分能夠引起男人的食慾。
羽馨向少婦的胸前看了一眼,嫉妒地哼了一聲,隨手打開了少婦的馬尾辮,將長髮披散到她的肩膀上,細心地整理幾下:“當然要換一套衣服才行,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你現在穿的是什麼玩意兒,簡直惡俗極了……恩,這回好了一點,你知道待會該怎麼做嗎?”
少婦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嚅囁道:“我知道,臨來的時候,越礦長囑咐過我……”少婦無比悲慼,眼中流下淚來:“你們可不可以放過我,我真的不會……”
“行啊,放過你可以!”羽馨抱着手臂,斜睨着梨花帶雨的少婦:“你現在出門就可以走,沒人會攔着你……不過我還是勸你,先去找一份工作賺點小錢,免得給你那個瞎眼的老媽和孩子收屍的時候,連一具棺材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