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凌陽的下場十分悽慘,被暴怒的姚承思狠狠揍了一頓。
凌陽在尤世龍任職的銀行外面,被一大羣異能者殺手圍攻的時候,早已暗生疑竇,不明白那名幕後黑手,怎麼能夠籠絡到如此大批的厲害異能者。
苦苦支撐了上千回合,凌陽才異化成一名“鐵獄囚徒”的形態,悍然一拳砸碎了一名刺拳者的腦袋,卻出奇地從刺拳者殺手的耳後皮膚下,彈射出一顆手錶電池大小形狀的黑色物體。
在秦璐負責的省城地下基地裡,凌陽曾經見秦璐使用過這樣的東西,是一種類似於特殊能量放大器的高科技裝備,可以使異能者體內的異能之力,瞬間提升一倍以上,只是因爲造價過於高昂,而且只能使用幾次,便會消耗掉裝備裡的能量,是以連秦璐這樣的地位,和手中能夠動用的驚天財力,都只能獲得極少的數量。
凌陽當時便意識到,截殺者能夠指使動大批的異能者,並且批量使用造價昂貴的高科技裝備,一定有國內異能組織的另一股勢力,在背後支持。這股勢力能夠跟秦璐分庭抗禮,手中掌握的實力,甚至比秦璐猶有過之,才能搞出這樣大的陣仗,讓凌陽和羅圖如此高明的異能者,一時吃了輕敵的大虧。
凌陽穿越到南朝的江界市,好在隨身攜帶東西,一樣都沒有遺失,手裡一直攥着這枚異能放大器,見這東西體積太小,裝在口袋裡容易丟失,隨手塞進了一個撿來的杜磊絲安,全,套包裝袋裡,這會兒拿出來當做貴重的見面禮,在姚承思面前剛顯擺了一下,便被姚承思當成了心懷叵測的登徒子,一個膝撞,結結實實地頂在了二弟上。
凌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姚承思當做了驢肝肺,膝撞過後,又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粉拳襲來。好在凌陽接觸過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帶有暴力傾向的女暴龍,對凌陽非打即罵,把凌陽訓練出強悍的抗擊打能力。凌陽見姚承思拳腳頗重,連忙雙手抱頭,弓身護住全身要害,一直等到姚承思打累了,才諂媚地把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姚家妹妹,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凌陽見姚承思接過熱水,這才小心翼翼道:“以後你如果再想打我,能不能挑個人比較少的時候,多少給哥留點面子,哥好歹也是你和你爹的頂頭上司……”
凌陽費盡口舌,好不容解釋清楚異能放大器的作用。姚承思本就好武,對於自身並不精純的異能之力,始終耿耿於懷,聽完凌陽的介紹,喜悅萬分,當場掏出刀子,毫不遲疑地在自己的耳後,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把異能放大器種植進去。
凌陽在地下基地裡訓練的時候,曾經用過這個東西,不過只是佩戴在身上,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人的耳後表皮之下,是頭部神經彙集比較緊密的一處,能夠快速而敏感地接受到放大器裡面傳遞出的磁感訊號,影響大腦神經的興奮度,從而刺激異能之力成倍增長。
凌陽受到胸口封印的影響,曾經一度無法使用異能之力,秦璐爲了讓凌陽不至於失去信心,曾經允許凌陽短時間使用這種微型器械。因爲這種類似於信號放大器的高科技機器,用微型核能電池作爲能量驅動,其功效類似於及其霸道的精神類藥品,強行催動並透支人體的精神力,長期應用,無異於飲鴆止渴,對於身體的損傷十分巨大。
凌陽卻不知道這種機器的弊端,還當做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見姚承思的耳後有鮮血留下,趕緊施展出“治療者”的能力,指尖輕輕拂過,姚承思耳後的傷口漸漸開始結痂癒合。
凌陽雖然已經派出了全部人手,在市區內盡全力搜索甜寶的下落,只是自己卻只能困在這裡等候消息,坐立不安,焦急的神態被姚承思看在眼裡,於是提議道:“如果你始終放心不下的話,咱們倆不妨去樸家的別院探查一番,只是那裡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又有大批警力守衛,潛進去尋找蛛絲馬跡,怕是要費上一點力氣!”
這個提議正中凌陽下懷,姚承思又剛剛獲得了一件異能神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對手試驗一番,兩個人一拍即合,竟然連個口信都沒有留下,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姚承思提議回家取自己的車,凌陽卻搖了搖頭:“咱們這次前去,如果不小心被江界警方發現了行蹤,難免要動手傷人,如果被人家認出了你慣常開的車,恐怕會惹上麻煩,不如咱們打車去吧!”
姚承思深以爲然,翻遍了自己的每一個口袋,不好意思地攤開雙手:“我身上很少有帶錢的時候,你有沒有?”
凌陽白眼一翻,這纔想起自己所有的錢,都已經送給了金達萊老闆,當做崔順英住院的費用,只好拿出了幾張銀行卡,在姚承思面前一晃:“南朝的出租車能刷卡不?”
姚承思看了看銀行卡上華國工商銀行的漢字,咂咂嘴道:“江界市的出租車很少,能打到車已經不錯了,而且人家只收南朝圓和人民幣,好像不能刷卡!再說了,你這不是國內工商銀行的金卡嗎?拿到這裡就跟一張廢塑料板差不多,因爲南朝的所有銀行,幾乎都沒有開通國際賬戶支付業務……”
凌陽無法,只好把銀行卡重新揣了起來,在周圍環視一圈,突然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討者,眼睛一亮,飛快地跑了過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攥着一大把零錢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朝姚承思一笑:“哥有錢了,走,咱們打車去!”
姚承思錯愕萬分:“你竟然連乞丐的錢都搶,真是喪盡天良!”
凌陽眉飛色舞道:“我沒搶,是他主動送給我的!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剛剛走到他的面前,他就拿起一個裝滿了零錢的破碗,端在我面前使勁地搖晃,我感激地拿走一半,他卻拉住我,一個勁兒地搖頭,這不是示意我全部拿走的意思嗎?哥不忍心拂了他這種好心人的面子,一把抓起所有的錢就跑,他還跟在我身後拼命大喊,意思是讓我把碗都拿走,我當然不能幹出這種事情,於是就將他打暈在地!天哪,南朝的人各個都是心地善良的活雷鋒,我的心一直到現在,都久久不能平靜!走,咱們打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