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甜寶的加入,凌陽自然被替換出來,一方面可以爲異能結陣護法,同時還能照應到其他兄弟的安危。
這個陣法的精細程度,被衆人七嘴八舌推敲出來,最終敲定的結果,依然保持魔獸世界的藍本不變。困獸作爲異媒,溝通衆人的異能之力,現行製造出一個魔獸世界的幻境空間,由天一水神的吳家姐弟,動用雪原之力,幻化出一片真實的汪洋,操控者小白,任務是將真實的土龍石蟒,夾雜在海洋中乘坐巨大戰船的魔獸軍團中。
圓通和不離,負責儘量將幻境深深鐫刻進對手的精神識海中,給對手造成意識上恐怖,擊潰心理防線。
羅圖在幻境中,可以動用潛蹤者的狀態,時刻出現在每一個對手的身邊,或者乾脆出現在現實中,不斷襲殺隱藏在暗處,蓄勢待發的刺拳者。
甜寶的作用最爲巨大,因爲她要憑藉一己之力,將整個幻境一分爲二。一般維持在原本的幻境裡,另一半印刻在維度空間之內,彼此間相互轉換,令對手分不清幻境和現實,無論受到那一股勢力的攻擊,都會在兩個維度內遭受真實的打擊。
這個異能大陣說白了,其實是困獸作爲導演兼任編劇,其餘的異能者則分別擔任主角和配角,上演了一出驚心動魄的年度大戲而已。只不過這場電影所動用的力量,不是任何拍攝手法能夠企及的高度。
衆人在餐車裡敲定了全部細節,迫不及待的回到軟臥包廂裡,讓其餘的兄弟再車廂兩側守護,以免有人進來打擾,小範圍內將異能陣法演練了一遍,果然覺得威力無窮。
一干異能者演練異能大陣的同時,在凌陽身上,也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
凌陽因爲參與了異能陣法討論的全部過程,對於結陣的手法,和所需的分工瞭若指掌。趁着衆人演練,無暇顧及其他人的間隙,在自己的精神識海里,一個人飾演多個角色,也自編自導自演出一部好萊塢式樣的魔幻電影,投資一點也不比困獸等人少上許多。
凌陽嘗試着在自己的腦海中,憑空製造出一個以自己爲藍圖的假想敵,操控體內的異能之力,由一片汪洋大海,分奔成無數股涓涓細流。每一股細流,都扮演着一個完全不同形態的異能者,有的是幻魔者,有的是操控者,有的是刺拳者,有的是穿梭者,不一而足,分工明確。
在針對假想敵的戰鬥中,凌陽在自己的思維意識裡,同樣製造出一個微型的異能者陣法。凌陽剽竊了困獸的創意,製造出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地勢毫無起伏,一馬平川。
在這片看不到盡頭的開闊草原上,四面涌來數不清的魔獸軍團。獨角獸,死靈法師,半獸人,火龍,矮人,精靈。精靈攜帶着弓箭漫天飛舞,不斷射出塗抹了劇毒的箭支。火龍的鼻孔裡,噴出的硫磺味道,使人如同置身於地心熔岩之中。矮人跨坐在獨角獸身上,揮舞着狼牙釘和粗木棍,表情兇狠,和半獸人一樣,都是精壯的不敗戰士。死靈法師的身邊,則舞動盤繞着數不清的冤魂,法杖所指,所向披靡。
魔獸軍團的唯一目標,便是處於草原正中心,傲然負手而立的假想敵凌陽。面對着魔幻大軍的攻擊,凌陽接連閃過幾柄刀槍,卻被後來迎頭而上的一個矮人,一拳擊中了胸口。
矮人的身體若隱若現間,竟然換成一個普通的人形,整隻拳頭被熊熊火焰所包裹住,赫然是一名隱藏在虛幻空間裡的刺拳者。假想敵凌陽不察之下,吃了一個大虧,展動身形擺脫掉刺拳者的追攻,又陷入了五名死靈法師的包圍圈中,被呼嘯而來的冤魂牢牢纏住。
這些冤魂長大了空洞的嘴巴和眼睛,上下飛舞間,突然幻化成無數通體翠綠的小蛇,顯然是在操控者的人爲操縱之下,發動了致命的突襲。
假想敵無法,只好施展出潛蹤者的能力,身體突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在魔獸軍團踏起的灰霧中,已然被令一羣刺拳者團團圍住。
在這樣混雜着現實攻擊的幻象中,假想敵無法,只能動用其通天的手段,在身前憑空製造出一個維度空間,硬生生踏了進去,企圖暫時躲避開亦真亦假的圍攻,卻正好着了真正凌陽佈置下的異能陣法,從狼窩逃進了虎口,在另一個維度空間裡,繼續承受着翻轉過來的,無盡無窮的追襲。
假想敵在維度空間裡敗北身亡的一剎那,凌陽腦海巨振,瞬間清醒過來,剛剛飆導出的一幕,恍若真實。
凌陽只是小範圍催動異能之力,一個人分飾敵我雙方,利用異能陣法,輕鬆解決掉和現實中的自己,具有相同能力的假想敵,並沒有造成太大的異能波動,沒有被別人察覺到,暗暗驚歎於異能陣法的驚天威勢。
凌陽剛剛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把一場戰爭,放在沙盤中進行演練一般。只要有足夠的精神異力支撐,凌陽完全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製造出足夠覆滅任何對手的異能陣法,這樣的能力,自打世界上有異能者開始存在以來,從未有人獨立實現過。任何異能組織如果看到這一幕,都會毫不猶豫的,用盡一切手段將凌陽拉龍至麾下,這種手段逆天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刻,沒心沒肺的凌陽,剛剛導演了一場驚天大戲,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踏入了異能者的另一個奇妙境界,只是感覺到有點口渴,隨手拿起一瓶南朝民間工廠製作出來的橘子汁,咕咚咕咚進肚子裡,意猶未盡的抹抹嘴,就像剛剛獨立結成的異能大陣,就像放了個屁一樣自然。
待到同伴們在沉浸多時的異能陣法中恢復清明,凌陽才滿臉羨慕的湊了上去:“怎麼樣?有什麼效果沒?反正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捎帶我一個進去玩兒玩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