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哈維明知葉凡的來意,故意裝腔作勢,顧左右而言他,爲的就是吊足葉凡的胃口。
葉凡也是縱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同蔣哈維談天說地,從國際金融形勢一直聊到上下五千年的儒家文化底蘊,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話題聊到了女人身上。
男人不分年齡大小,只要聊起女人,總會興致盎然。作爲拉進與“外賓”深入交流的手段,葉凡的切入點不可謂不準確。說起世界上各個國家的美女特色,各有千秋,風情萬種,葉凡突然看到,蔣哈維的兩隻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葉凡心中竊喜。
米帝國家異性之間的私生活,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出了名的糜爛,各大獵奇網站上早有鋪天蓋地的報道,美國有許多開放式的果體海灘,在私人的住宅裡舉辦沒羞沒臊的無遮攔盛會更是小菜一碟。在米國的某些州縣,身體交易是完全合法的,只要按時交稅,甚至會得到法律的保護和政府的鼓勵。
不什總統牛掰吧,人家還曾經在萊文斯基的裙子上,留下過明顯的蛋白質痕跡。米國的人民不僅不對總統的荒唐加以指責,反倒認爲這是一種貼近民衆的親民表現:人家不什都敢明目張膽的召技,咱們老百姓一定要跟緊領導的步伐,齊頭並進,再創輝煌,不把米國搞得一團烏煙瘴氣,誓不罷休。
蔣哈維既然是米國上流社會的一員,對於這些風韻之事,一定也涉獵頗深,葉凡相通了這些,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得的笑容,不懷好意地試探道:“哈維先生,我聽完您品酒的高論,受益匪淺!尤其是您把紅酒比作戀愛中的少女,我認爲這個比喻十分貼切。想必您的夫人也跟您一樣,是上流社會的一位貴婦,只是沒有機會相識,把酒言歡,真是遺憾吶!”
蔣哈維心裡暗罵:“老子在非洲呆了二十年,有個屁的貴族夫人,難不成娶個猩猩回來做老婆?”口中卻寒暄道:“哪有的事!我因爲忙於工作,始終過着單身貴族的自由生活。不過……”
蔣哈維故作猶疑道:“說出來也不怕葉縣長笑話。我雖然身在米國,但是最不喜歡米國人的生活方式!您知道米國是怎麼建立起來的嗎?不過是一羣跨海淘金的英國惡棍,在美洲大陸上建立的流氓國家而已!”
作爲天朝的官員,葉凡聞言不禁挑起了大拇指:“哈維先生高論!”
蔣哈維十分得意,放開懷抱吹噓道:“我在米國生活多年,卻最是嚮往英國騎士的紳士風度!所以我效仿特工零零七的生活方式,單身丁克,遇到喜歡的女人,就它孃的睡上一晚,第二天互道一聲珍重,從此相忘於江湖!蔣某放縱不羈,讓葉縣長見笑了!”
葉凡擊掌叫好:“好一個騎士精神!好一個放縱不羈!哈維先生,您是一個真男人!是一個真正懂得生活真諦的妙人!葉凡欽佩萬分!”
蔣哈維見裝比裝得差不多了,趕緊將四溢而出的演技往回收了收,微笑道:“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見到葉縣長,便覺得十分投機,就像相識多年的老友,把這些私生活的事也說了出來,還請葉縣長不要介意蔣某的狂放!”
葉縣長哪裡會介意,自以爲抓住了蔣哈維的弱點,簡直是欣喜若狂,忙不迭地拋出一個巨大的甜頭,連稱呼都改了,一個勁兒拉攏關係:“哈維老弟,你對我十分投機,我對你也是一見如故。不瞞你說,哥哥我也喜好漁色,多年來縱橫脂粉隊裡,深知其中美妙滋味。如果老弟你感到國內的生活多有寂寞,不如就讓哥哥替你好好安排一番……”
“這……”蔣哈維心裡已經樂翻了天,表面上卻不得不做出爲難的樣子:“這樣,不太好吧!我畢竟不熟悉國內的情況……”
葉凡頓時明白了蔣哈維的顧慮,生怕自己找人偷偷錄攝,抓住他的把柄,於是連忙解釋道:“哥哥真沒有別的意思,老弟你千萬別往歪了想啊!如果老弟實在不放心,哥哥可以陪你一起……嘿嘿!”
蔣哈維在腦海裡想象了一番,跟葉凡和其他女人大被同眠的場景,心裡涌起一陣惡寒,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連忙推辭道:“那倒是不用……”
葉凡見蔣哈維沒有推辭,眼見大計得售,心花怒放。這才提起自己的真正來意,吞吞吐吐道:“哥哥今天前來拜訪,其實是有件事想拜託老弟,但是有些難以啓齒……”
蔣哈維見時機差不多了,也不想把戲演得太過火,十分明白事理地跟着葉凡稱兄道弟:“小弟雖然愚鈍,對於葉大哥的來意,也能猜出個七八分的火候,是不是跟那筆保證金有關……”
第一次接觸,就向人家借錢,而且金額巨大,葉凡也有點不好意思,只是點了點頭,滿臉羞赧之色:“只是週轉一段時間而已,我用我的人格保證,絕不會超過半個月,老弟你……”
蔣哈維目露讚賞之色:“我知道葉大哥是做大事的人,不用在乎這些小節!小弟雖然遠遊歸來,但是一直佩服國內的風骨之士,就像葉大哥這樣的人,小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見哈維擺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慷慨激昂道:“既然大哥有所吩咐,小弟必將鼎力相助!”
葉凡激動得嘴脣直哆嗦:“老弟,大恩不言謝!哥哥沒什麼好說的,等週轉過來以後,哥能賺到買布加迪的錢,絕對不會讓你開保時捷!”
兩個人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蔣哈維故作輕鬆地眨了眨眼:“大哥,這回放心了吧!”
葉凡心潮澎湃,用力拍打着蔣哈維的肩膀,豪邁地大笑兩聲:“好!兄弟果然和哥哥一樣,都是江湖上的仗義漢子!哥哥什麼也不說,就不耽誤你休息了,哥這就出去幫你安排幾個妹子,好好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