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城抱着顧小包低頭親了口他的臉蛋,困得迷迷糊糊顧小包又睡着了。
顧延城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人,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抱着人走到牀邊,把顧小包放上牀後細心拉着被子蓋在他身上。
“叩叩叩——”被顧小包打開的房門沒關上,邵斌進來後輕輕敲了敲門。
“顧總,早。”
“無小姐呢?”那個夢境令顧延城心裡亂糟糟的,可能是不放心,再次重新問一遍。
“無小姐今兒一早就去公司了,另外,奈斯集團的張董也一早到dg去了,看來是知道是您在背後動手打算想說動無小姐勸您。”
“嗯,知道了。”
從顧延城房間出來再到吃早餐全程都沒說一句話,最後快到公司的時候邵斌忍不住問了句:“那···一會無小姐要是來找您,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以無餘生那倔脾氣,要是見了指不定會因爲這件事和他鬧起來。
這個時候不見無小姐?
就在邵斌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前座傳來,“融資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
“沃倫的人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到dg,順利的話今天之內能處理。”
“嗯。”
與此同時在回公司路上的赫連旳接到了無餘生的電話。
上一秒還滿臉倦容下一秒便是渾身精神抖擻的人把程亮震驚到目瞪口呆。
實在是無法理解,到底這個無小姐好哪兒了,能讓赫先生有如此巨大的改變,不同樣是個女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怎麼了?”赫連旳的語氣雖平淡卻是無比的溫柔。。
“小叔,融資的合同昨天就簽了如此之急我懷疑這背後會不會有別的內幕,麻煩你再幫我重新查下奈斯可以嗎?”
“好。”
“還有,你能幫我預約下延城嗎?”
預約?
從無餘生口中他已經推斷出無餘生見顧延城是所謂何事,“好,我給你安排,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休息下,你昨晚到現在都沒休息,好點沒?”
“好多了,等這事忙完了,我再休息。”
“這會正好有空,八點開始行程都排滿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過去吧,謝謝小叔。”
她聽邵斌說顧延城不太喜歡女人插手公事,她是一個例外,所以她也不想顧延城難做,公事要談自然得按正常程序。
赫連旳掛了電話後,把無餘生的話重複告訴程亮一遍。
赫先生對結果從來都是敲定一遍後就再也不會去質疑第二遍這一次居然是因爲無小姐一句話就重新改變了自己的原則,看來這個無小姐對赫先生的影響力不小啊···
赫連旳拿起手機給韓承安打電話。
接電話的不是韓承安而是可泣。
“喂,赫先生嗎?”
“怎麼是你,我二哥呢?”
“承爺受傷了。”
“怎麼會受傷了?”
“就爲赫先生那事,承爺領了一羣弟兄過去,昨晚交戰一晚,雙方受傷了不少人,承爺爲了救一個弟兄受了點傷這會躺着呢。”
“嚴重不?”
“沒事,就屁股被火燒了,面積不大也沒造成什麼後遺症,您別擔心。”電話忽然拿遠,陸陸續續赫連旳聽得到那邊傳來交談聲。
過了好一會可泣拿回電話貼在耳邊繼續說道:“承爺說了,讓你別擔心,這會已經不是你的事了,而是面臨着整個沈軍團作戰力的問題,等拿到東西第一時間給你,哦對了···承爺說,他可能幾天不回去了,麻煩你有空幫忙照顧下他姥姥,姥爺,對了···下個月管理費,麻煩你先交着回去還你錢。”
“幫我轉告我二哥一句,謝謝他。”
“嗯。”
這就是所謂當初他告訴無餘生,她的閨蜜和他的兄弟之間的區別。
他二哥,爲了他們兄弟間可以連命都不要,這纔是真正的兄弟情。
電話那邊的韓承安倒在沙發上,已經第n次否決這羣人給他拍的圖片。
“你們這羣廢物,除了會拿槍還能幹什麼,拍個照片也能給爺搞背光!”
可泣揮了揮手讓大夥下去,親自給韓承安拍了一個,然後把手機遞給韓承安,“爺,您瞧,這怎麼樣?”
“還可以,勉強。”韓承安接過手機發到朋友圈。
可泣在後面偷看,承爺搞什麼呢?
明明是屁股燙傷了,還讓醫生往他沒事的腿打石膏,這不算奇怪,更奇怪的是還讓人拍照。
怎麼了?
承爺是打算以此施苦肉計向韓董告韓總的狀?
結果···
他就看到,他們英勇無敵的承爺在朋友圈無病呻吟。
爺是老中醫:受傷了。(配圖,綁着石膏的腿)
最最最最···怪異的是,此條說說,僅限於一個微信名叫“子不語”的人看。
“承爺,那誰啊?”可泣小聲問了句。
“大姐啊。”順口接了句。
“噢。”可泣滿臉有戲的表情。
下一秒男人就察覺不對勁,猛地回頭,擡腳對着可泣踹過去,“滾一邊去。”
“滾了滾了。”可泣對着韓承安扭屁股做了一個芭蕾舞的動作。
韓承安指着風.騷到極點的可泣,警告一句:“你要敢胡說八道,我化學閹割你!”
“噢,承爺大人,您放心,小的們絕對不會胡說八道。”可泣一個旋轉對着韓承安做了一個酷斃的動作。
三分鐘後,可歌快步進來。
“承爺,收到最新信息,千小姐訂了最快的一班飛機,預計明天早上抵達景城。”
沙發上的男人猛地彈起,一腳踹開裹在腿上的假石膏生龍活虎,“一個小時攻下敵軍地盤,攻不下,你們全給我回去刷馬桶!”
“是!”
聽到那死婆娘要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就是力氣,韓承安揉了揉拳頭,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準備。
顧延城到公司的時候是早上七點。
剛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就聽到邵斌來稟報,“顧總,無小姐來了。”
“來了?”顧延城猛地墊起眉心,不是叫人攔住了嗎?怎麼還來了?
“是的,已經上了電梯,還有二十秒就到。”
顧延城蹭得一下起身,來回走動幾步後指着門口,“就說我在開會,不見。”
“是。”
邵斌走了兩步被叫出來,“等會!”
“顧總,還有什麼吩咐?”
“語氣記得委婉點。”
“是。”不用您吩咐他都會照做。
因爲有了赫連旳一早的安排無餘生一路暢通無阻,再加上無餘生是顧延城的女朋友也沒人敢攔,無餘生快到辦公室的時候,擡起手準備敲門就撞上出來的邵斌。
邵斌攔住無餘生的去路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無小姐,顧總在開會,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沒關係,我等他。”
無餘生轉身朝着不遠處一個休息的區域走去。
看到無餘生坐在那裡邵斌忍不住嘆了口氣。
邵斌沒敢走就一直守在門口。
等了有半個小時,添了兩次水。
第三次準備添水的時候,就看到葛菱葶和徐止茵一塊來了。
還有點低燒因爲沒好好休息再加上趕過來時淋了點雨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無餘生靠在沙發上看到了葛菱葶和徐止茵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走到一塊了?
葛菱葶看到了無餘生還頓住腳步過來了。
徐止茵看到葛菱葶停下腳步走去找無餘生,徐止茵也跟着過去。
“餘生,你怎麼在這兒?”葛菱葶故作疑惑問了句,然後還自己接了句:“是不是等顧總?”
徐止茵忍不住笑了,“怎麼了,身爲延城的女朋友要見他一面也要預約等候?”
無餘生腦袋很疼,面對她們的冷嘲熱諷她根本沒精力去迴應。
見到無餘生臉色難看,葛菱葶趕緊說了句:“沒關係,我們不用預約不如我帶你進去?”
葛菱葶開始扮演起好人。
“這可不是預不預約的問題,這是人家感情問題,男人嘛,也就喜歡新鮮感,這新鮮感沒了自然而然就不喜歡了。”徐止茵盯着無餘生的臉忽然像是發現什麼,俯身眯着眼盯着無餘生的眼睛,“我怎麼發現你這雙眼睛很像一個人。”
聽到徐止茵這句話的葛菱葶心虛到面色驚慌,生怕徐止茵看出來無餘生長得像江陽趕緊拉着徐止茵的手說了句:“徐小姐,咱們進去吧。”
徐止茵對着葛菱葶比了等一下的手勢繼續盯着無餘生看。
而無餘生也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長得像誰,別過臉躲開徐止茵的打量。
就是無餘生別過臉這會,徐止茵想起來了。
“我就說延城怎麼會喜歡上你一個相貌平平又沒點優勢的女人,原來你的眼睛長得很像他心愛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然指的不是她,沒等她消化完這句話,葛菱葶驚訝的問了句:“顧總心愛的女人不是餘生嗎?”
“當然不是了,延城他心裡愛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前妻,當初延城爲了她連顧家的接班人的位置都能放棄,這點可是沒有人能比的了的。”
“哎呦,那麼一說····”葛菱葶滿臉擔心,“那餘生豈不是顧總他前妻的替身?”
聽到這幕對話的邵斌快步上來打斷,“徐小姐,江小姐,顧總一會還有會要開,二位要見顧總就別耽誤了。”
儘管邵斌前來打斷,可徐止茵和葛菱葶的話還是把無餘生傷到了。
替身?
如此新鮮的兩個字開始出現在她生命裡,讓她不願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徐止茵是見過顧延城前妻的人,而且從在海城慈善會和顧小包顧延城的交談,徐止茵恐怕和顧延城的前妻交情也不淺,再加上徐止茵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所以···徐止茵的話很有信服力。
相信她的眼睛和顧延城的前妻長得很像。
語言明明是讚美人的話,可爲什麼有時候也能把人傷的那麼深呢。
接踵而來的消息把無餘生有點打垮了。
餘生晚年很美好,可···現實更現實。
就像顧延城明明有空,寧可見葛菱葶和徐止茵卻不見她,哪怕是有苦衷,那也該對她說點什麼,什麼都不說,也不見她,這樣真的讓她不得不胡思亂想什麼。
邵斌把徐止茵和葛菱葶送進辦公室後關上門重新出來。
看到低着頭在掰着手指的無餘生,嘆了口氣,低聲勸了句:“無小姐···她們的話你無需放在心上,只要記住顧總心裡是有你的就夠了,顧總這會可能沒空,不如您先回去,等晚上顧總回顧公館了,有什麼再和顧總說。”
顧延城的心有她。
那個她。
是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