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幕: 海外祖上鷹愁古車有意提親 近迫主下雨滿冉溪依計等人
[[角色03:冉溪]]
慧覺和不尋、姜月朗走了三天,賈新又失武林令,因爲是遇秋姐再次隻身奪回武林令,所以沒有任何人傷亡。
不尋走後七天,有兩名山兵進聚義廳報事,說:“大寨主,有人拜山。”遇秋姐說:“快請!”賈新卻說:“慢!若是二十八星宮的人來詐呢,怎麼辦?”山兵回話說:“來人自稱是海外派的‘海外蕩氣|金身貔貅|宵淵倒轉|緘默銀鄂獸’古車星帆。”宇文天祥說:“這一人物是海外派的鼻祖,手下九門、九幫共計二十萬餘弟子。但此人在八十一門以外另起門戶,又不屬於中原武林,所以不受八十一門總門長和武林盟主的管轄、約束。這人今來若能助我中原劍俠,必能攻破二十八星宮!”
古車星帆帶着十八大弟子來到聚義大廳落坐後問:“不知道哪位是八十一門總門長?”賈新說:“在下剛接任不久,敢問古車前輩此來爲何?”古車星帆說:“老夫此來,爲中原一劍俠而來,我曾聞中原中有一號人物,姓左名靖,手使一根八妙九靈斷咽槍。”賈新一笑說:“左靖手使的本是蛇杆鷹頭銀睛槍,那八妙九靈斷咽槍是左靖二弟左宇的兵器。不過這二人卻俱不在山上,不過,幾日後左靖必定來山上與衆劍俠一聚,武林盟主宇文前輩已經派人到各處調集中原英雄!不知古車前輩與此人可有什麼機緣過往?”古車星帆說:“幾年以前,有一中原畫師到了海外,在我處逗留了幾日,臨別之時身無他物可以回報老夫,就提筆爲我家兒媳畫了兩幅相掛。一幅背景春光明媚,另外一幅的背景卻秋色淒冷,小兒嫌秋霜美女不甚和協匹配,所以贈於畫師。畫師去後兩年兒媳不幸夭逝。由於小兒與兒媳感情融洽莫逆,兒媳逝後,小兒終日神魂牽絆,每日除了三餐外便是面對《春光美女圖》以相寄思。一年前,家災失火,《春光美女圖》在火中化爲灰燼,小兒相思累疾。爲解小兒痛楚,老夫只好找畫師索回《美女秋霜圖》,可畫師已故,其徒說《美女秋霜圖》幾經轉輾落到左俠手中。”賈新笑笑說:“不瞞古車前輩,《美女秋霜圖》現在也不在左靖手中,而落到了‘孤雁鴛鴦’姜月朗那。”古車星帆又說:“哦?那這位姜大俠現在何處?”賈新又說:“姜月朗下山去調集各大門派的高手去了。”古車星帆說:“原來這般,老夫來的唐突,打擾了。各位英雄,老夫告辭了。”
古車星帆剛想帶着衆弟子離開,宇文天祥說:“慢,古車世兄,宇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古車星帆轉身說:“宇文盟主還有何事,敬聽指教!”宇文天祥說:“古車兄可能有所不知,時下,我們中原武林正義之士正合力與一邪魔教派相互抗爭,若古車兄能留下助我等攻破邪教,啓不是積功一件?”古車星帆說:“按理來說,古車不應該推卻,但小兒病弱,實無心過問他事。”賈新說:“古車前輩,晚輩自幼在深山修煉,受師父啓蒙積三種法術於身,倘若晚輩能令你那早亡的兒媳重生,……?”古車星帆一甩袍袖,說:“賈總門長,身爲武林至尊,竟然開得這樣荒唐玩笑來愚弄老夫,真是,真是,……”賈新打斷古車星帆說:“古車前輩請熄怒,賈新所言非虛,若我真能辦到方纔所述!”古車星帆氣得直吹鬍子,說:“你若真能辦到,我願意聽從賈總門長的指派,定效犬馬之勞!”賈新說:“古車前輩語重了。賈新只不過是想成全世間癡情之人,二來也是爲了浩大武林能夠齊心協力攻克邪魔。”
我猜出賈新的用意,她是想用龍二換取古車星帆的援助。果然,賈新命人去請龍二。龍二來到聚義大廳,說:“總門長召見龍二,不知有何貴幹?”賈新對古車星帆說:“古車前輩,可認得此人?”古車星帆脫口說:“離桑!”尋思片刻又說:“這——太相似,哦,這位姑娘,方纔老夫認錯人了?”龍二好奇的問:“離桑是老人家的女兒,這名字可真好聽。”古車星帆搖了搖頭一笑,說:“離桑是老夫兒媳,離桑與這位姑娘相貌相仿,如果不是離桑已經不在人世,老夫絕對會認定這位姑娘就是!”賈新說:“龍二,你先回去吧。”龍二離聚義大廳,古車星帆望着龍二背影入神。賈新叫他:“古車前輩,古車前輩!”連叫了兩聲那古車星帆纔回過神來。轉臉問賈新說:“賈總門長,方纔那位姑娘,……”古車星帆不再說下去。賈新一笑,說:“古車前輩,方纔那人名叫龍二,是龍家集人氏,到現在還沒有許親。”
衣沫飛上前說:“賈總門長忘記了,龍二已經許給葉大哥了。”賈新說:“葉初落和龍二都是孤兒,怎麼許的親?”衣沫飛說:“葉大哥和龍姐要好。”賈新又說:“要好怎得?”又對古車星帆說:“古車前輩不要聽這小丫頭胡扯,若真是要好,又都無父無母,爲何沒有成就婚事?那葉初落和龍二隻是相識,並沒有什麼過深交往。”
我剛回住所,衣沫飛沒敲門直接闖了進來,見了面就說:“冉姐姐,今天的事不知道那賈新要做什麼,葉大哥又不在,你拿拿主意唄?”我沉吟了一下:“這——”衣沫飛搶着說:“你看那個古車星帆,怪了怪氣的,看龍姐看得象自己死了老婆似的。”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想法?
不尋走後十二天,從魔惱嶺來了一封信,遇秋姐接過,拆了信皮將信展開。遇秋姐看過之後,站立不穩一下坐在椅子上,口裡自言自語的輕喚:“月朗!月朗!”。我湊過去看了信,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金星點點,立時失去知覺。肖婷將我扶住,手裡的信脫落,賈新拾了信去看。信上說,不尋在魔惱嶺被三魔擒獲,三魔威脅要用另一闕武林令去換不尋的命。賈新看過信好,拍手大笑說道:“葉初落已經到了魔惱嶺,從地理位置上看,魔惱嶺應該是他的最後一站。也就是說,各門各派的人全都已經接到了武林令的通牒,他們很快就要齊聚雨滿鷹愁澗,攻破二十八星宮就在眼前。從信上還可以看出,姜月朗已經在途中命赴黃泉了,而現在葉初落又難保生還,這下龍二該死心了,正好與古車釋成親。”衣沫飛大叫一聲說:“賈新,你還是不是人?”說着話晃手裡長簫撲奔賈新,被衆多高手攔下。遇秋姐跪在宇文天祥腳下,哭訴說:“五叔,遇秋能否懇求五叔用另一闕武林令換二弟一命?”賈新說:“葉遇秋,想不到你這等無禮,葉初落已經失落一闕武林令,爲了這樣一個廢物你還要請出另一闕武林令換他的賤命。再則,他若平安返還那龍二哪裡肯死心踏地的嫁給古車釋,難道一個小小的葉初落還能比得上海外派的二十萬俠衆?再則,葉初落平時就不分尊卑、目無法紀,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武林,殿塵道長也已經斷定這是定數不能更改。還有,你父親本是一個武林敗類,當年有愧於武林的名門正派。諸多原因,怎麼值得爲了一個葉初落,再動用武林令?”遇秋姐都哭成了個淚人,說:“可二弟他也是爲了整個武林着想,纔會落入魔惱嶺惡人之手的呀,五叔!”宇文天祥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遇秋啊,五叔也知道你和初落深受委屈,雖然賈新所言微有過分,但也合乎常情、不無道理呀。此事並非五叔搪塞,只是五叔年近花甲,歲數以高,再沒有些許精力過問張長李短。我看,武林中的這些個雞毛蒜皮的事情就交由年輕人擔當一些,不如就讓賈總門長一人做主吧!”宇文天祥說完後,連頭也不回的離開的雨滿鷹愁澗的聚義大廳。衆劍俠也全都退出,賈新得意的大笑着離開。
倪烈假意去扶遇秋姐,暗起一掌將遇秋姐震暈。我心下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勞信、陸允各拉兵器,勞信大叫:“倪烈,你這小人,簡直豬狗不如。大姐平日裡不曾溥待於你,想不到今天你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陸允說:“三哥用不着和這樣無恥之人多說,先要了他的狗命。”倪烈站起身,指着二人大罵:“兩個畜生,就是你兩的心纔會尋思出這樣不仁不義的事來。我先穩住大姐,以免大姐在情急之下衝動,有不智之爲!我若是不暗地裡下手,你們哪個能近得了大姐身前身後?”倪烈罵完說:“冉莊主,麻煩你將我大姐先扶回房中,我再尋思良策。”我點了點頭,對剩下的人說:“各位,今日大廳中留下的都是自己人,現在浩大武林也是分門別派,私藏己欲。遇秋姐曾對我等有恩,我希望咱們這一夥人能結成一致,共商對策,一起來。”我將遇秋姐扶回她的住所,將遇秋姐放在牀上,勞信燃上燈,倪烈關門。衣沫飛、我、倪烈、勞信、陸允五人圍坐。
衣沫飛說:“有一重要關節,沫飛未能讓各位知道,我現在可以肯定葉大哥已經逢凶化吉,而且正在返回的路上。”勞信問:“此話當真?”衣沫飛又說:“我知道各位不信,這也正是我沒有阻攔倪大哥震暈遇秋姐的原因。想那時我說出這話,遇秋姐定以爲我用安撫之話給她寬心,所以也只能這樣了。再則,即使方纔倪大哥不出手的話,沫飛也正有此意,慧覺大師臨行前曾吩咐過沫飛如遇情急可先制遇秋姐昏迷。另外慧覺大師還留下三封錦襄,再三囑託沫飛,如果在他返回前,山上有什麼拿不準主意的大事,可拆開錦襄按計行事。”想不到慧覺禿頭還有這個本事?我急切的問:“那現在可否拆開錦襄一看嗎?”衣沫飛點了點頭說:“我想是時候了!”說着話從懷中掏出三個錦襄來。
衣沫飛展開第一個錦襄,上面寫着:“如魔惱嶺傳來初落和月朗被困的消息,切勿相信謠言。由於遇秋本是初落和月朗的至親,必然情緒失常,信假疑真,爲防止遇秋大亂分寸,可以**令其昏睡,使她持久不能清醒。若不方便照料之時,可求助於白虎、麋鹿。另外兩封錦襄交由冉溪一人保管,再遇危難時,可依錦襄所述。”衣沫飛又從第一封錦襄中取出**,陸允急切說:“冉莊主快些拆看另兩封錦襄讓大家一看!”衣沫飛也說:“看看我們還應該做些什麼?”我剛要拆開錦襄看上一看,倪烈說:“冉莊主快快住手,不可心急,大師吩咐只有在萬不可解的時候才能拆開過目。如果依了衆人在這時拆開,只怕到了急時再就不能效驗。”我只好收起錦襄打消了先睹的念頭。
早晨,峨嵋山三大劍俠趕到雨滿鷹愁澗。
幾天之間,各門各派,各島各寨的武林高手陸續齊集聚義大廳。白皚說:“今天,各位武林豪客,老少英雄齊集聚義大廳,白皚曾許諾要統率衆人攻打二十八星宮。今時就是吉日,也是邪教覆滅之時,各位,可願隨白皚下山?”
我和倪烈苦勸再三,白皚執意不聽。衣沫飛說:“慧覺大師還沒有趕回,此時沒有二十八星宮的宮圖,若去了怕是勞損各位英雄。”白皚狂笑,說:“慧覺禿驢,一個五流強手,怎麼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來。如今,強手雲集,還要等一個廢物,真是令人可發一笑,再則,那和尚或許早已經死在二十八星宮。要是這般虛等下去,一日兩,兩日三,只會耗時消刻,削弱我等瑞氣,壯大二十八星宮的勢力。”
我找了一個避人所在,掏出慧覺留下的第二封錦襄,展開來看,上面寫着:“如白皚強要下山攻打二十八星宮,不必理會。可隨衆人下山,與山下二十八星宮的人交手時可假作中箭,揚言箭上有毒,待衝出圍困後佯死脫身。山下西南五十里遠有一房舍,可用於暫住棲身,房舍中備有米菜。定要與初落匯合,在此期間,不要擅自離去,更不可往返雨滿鷹愁澗。”
我依慧覺錦襄,果然很容易的就下了雨滿鷹愁澗,還脫了身。山下西南五十里真有錦襄中所述的房舍,也備有米菜。我在此期間,演練鉤法,等不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