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幕:

第五十九幕:  倒反八十一門殿塵壽終正寢 欲打二十八宮初落墳前傷心

[[角色10:白皚]]

葉初落終於將禍端引到了雨滿鷹愁澗,引到了各位劍俠身上。金至傾的師父“一輪明月|萬朵瘦菊|水煙花”劉洪帶着小洪門打到了山上,徑直殺到聚義大廳。劉洪將圓月彎刀交於單手指點葉初落問:“葉初落,我那徒弟金至傾可是你害的?”葉初落一陣冷笑瞪視着劉洪手中的兵器說:“圓月彎刀!——我當是誰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原來是你這禿驢。”劉洪問:“金至傾與你有仇?”葉初落回答說:“無仇!”劉洪又問:“那你和金至傾交鋒之時,可是失手誤傷?”葉初落回答說:“金至傾是不尋故意弄死的,你又何必多問。”劉洪被氣的抖成一團,又說:“你——,你爲何非將他至於死地?”葉初落回答說:“原因我不想重敘,之前我已經向八十一門總門長葉遇秋有所交代,我想各位更想聽聽他是如何被不尋殺的。我和金至傾對決,最後他被我的龍脊蛇矛缺月抵住咽喉,我本可封了他的穴道而後離去,但我卻揮鉤讓他身首異處,折斷了他的兵器烏金沸血寒鐵槍,還從他的屍體上踩了過去。”之前我只知道此事不怪葉初落手黑,那金至傾也是死有餘辜,但葉初落說出這一番話來時,卻令人毛骨悚然。劉洪說:“誰不知道那八十一門總門長是你親姐,你們葉家仗勢欺人,今日就算是我倒反八十一門也要替枉死之人討個公道!”葉初落說:“你要怎樣不尋定是奉陪,只不過有一件事我要說在之前,我殺金至傾之時我家大姐還未曾接任八十一門總門長之位呢,殺一個豬狗樣的人何需憑藉什麼勢力,只不過屈指而已。”劉洪氣得怒吼:“葉初落你好毒,今日我不取你性命誓不爲人!”葉初落冷笑,說:“就憑你?”說着話二人就要伸手。

莫離桑上前攔在二人中間,說:“劉老英雄,此是一場誤會,聽離桑細細說來。此事皆因離桑所起,當日愛徒趁我功力最弱之時非要強行欺凌,那時離桑對葉家姐弟還有所誤會,所以應允若是愛徒若能取了葉初落的人頭便從了他,可沒想到愛徒並不是葉初落的對手。此事已讓離桑深感歉疚,若是再惹出許多撕鬥,離桑心中何安。”劉洪早就被葉初落激怒,哪裡還能勸得了,他說:“原來是你這賤物從中牽禍引亂。”葉初落推開莫離桑說:“我早就看破,這禿頭和他徒弟一樣,哪裡聽得懂人言,對待這樣的畜牲只有送他去見閻王老子纔會使他舒坦。劉洪,你且聽真,我與莫大姐之間的誤會已經化解。因爲事出有原,我並不記恨莫大姐,如果我父葉雲真是莫大姐的殺父仇人,不尋一死也是情該。倒是你那孽徒金至傾不知好歹,攪在其中險些促就我葉家和莫家的假仇成爲真恨,他就是千斃萬死也消不得我心中之恨,趕好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一來殺你填補對你徒弟金至傾切齒之恨,二來倒省去我許多力氣去尋你。”葉初落專會僵持局面、激化矛盾,受他這樣一來,任誰還能解得開這場原本可以避免的你死我活。

一百多個回合過去了,劉洪大叫了一聲:“葉初落,你今日就在此間吧。”說着話從劉洪的袖子裡散出一股藍煙,直襲葉初落面門。那是一種藥物的粉壯顆粒,我曾聽師孃說過那是劉洪的絕學,此藥或隨人息入鼻或粘人皮膚均能奏效,受此藥粉的人會全身奇癢難止,半刻鐘便會周體潰爛而死。再看那葉初落,一晃左手,傾刻間那股藍煙被吸入左袖,通過葉初落的衣服,可以看出那股藥粉被他的真氣與膚體隔開,那藥粉被真氣包裹着從葉初落的左袖遊走至右袖。葉初落就勢退了兩步,到了殿塵附近,葉初落再運右臂真氣,那股藍煙從葉初落右袖疾出襲中了殿塵,殿塵翻身倒地聲聲嘶叫,抓破全身衣褲。在此期間葉初落早已撲身復戰劉洪,又戰了七十餘合,劉洪經剛纔一節心裡早就慌了陣角被葉初落逼得連連後退,兩人在大廳裡繞了幾圈。剛好經過殿塵身邊,殿塵氣絕身亡,葉初落邊戰劉洪,說:“這就是‘壽終正寢’的樣子。”再鬥了三十合,就聽葉初落說了一聲:“劉洪,你自作孽這可怪不得旁人了。”雙鉤過處紅光迸現,只聽得劉洪一聲慘叫:“啊!”劉洪的兩隻斷臂帶着模糊的血肉疾出,兩口圓月彎刀帶着斷臂深深吃進離慧覺最近的那張桌子上,嚇得那慧覺悸慄慄打了一個冷顫。葉初落短促的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卻瞪視着慧覺說:“這也能叫做兵器,這也能叫做武藝,憑着這等低劣的招勢也敢害人,簡直是自討無趣。”說完後又是一陣陰瘮的冷笑,轉身時早已經將雙鉤入了皮襄,探左手擊劉洪的頭顱,可嘆劉洪一代武林大家,葉初落的左手整個抓進了劉洪那顆禿禿的腦袋,就象是抓進了面裡。劉洪屍體倒下去的那一刻慧覺又悸慄慄的打了一個冷顫。葉初落衝着慧覺又是一陣冷笑,整個聚義大廳在那笑聲中晃了三晃搖了七搖,葉初落笑罷,環視衆人,衆人早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葉初落說:“各位,時纔不尋失禮了,在此賠罪禮過。……”接着好似自言自語,可目光卻偏偏又冷冷的停留在慧覺身上,他冷冷的說:“可不尋實在不解,爲什麼總有一些人非圖不尋性命不可,不尋心懷誠懇——不——願——意——再——看——到——如——此——結——果1慧覺收到了葉初落的目光,又悸慄慄的打了一個冷顫,葉初落瞪視着慧覺許久,甩袖揚長而去,離了聚義大廳。葉遇秋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白了慧覺一眼。

倪烈命山兵打掃了聚義大廳,埋了兩具屍體。

夜間,在我的居室銀菊說:“賀喜少主!”我擺擺手說:“何喜之有,咱們近陽山現在是沒落之時。”銀菊說:“三日後葉遇秋和冉溪就要四次攻打二十八星宮了,少主兩番攻打都取之不下,想必她二人也未必能夠如願。我料定此二人的結果定是賈新的覆轍,到那時二十八星宮也是元氣大傷難以短時間內復原,少主隆蹬武林盟主和八十一門總長再打二十八星宮必然獲勝。”我說:“我對身居二位不敢興趣,明日我帶領你五人攻打北方玄武鬥宿星宮,你五人可願意?”五人齊聲說:“願意追隨少主。”五劍離開,居室內我自己一人獨自思量,現在雖然各路強手雲集雨滿鷹愁澗,可論其武功實力要屬葉遇秋最爲頂極,莫離桑和冷月寒能並居其次,冉溪可位列第三,葉初落算得上第四,緊後就是那個不在山上的項十九,再有一人黃毛的金至倩。若是項十八還在的話,或許合他和葉遇秋、冷月寒、莫離桑之力能佔鎮守日月宮教主的上風,可……。雖然鎮守北方玄武鬥宿星宮那使雙槍的高手武功低不到哪去,但我有專破雙槍的冷睛駝狼在手,應該可以大膽一搏,……

大戰前,葉初落竟然失蹤了整整三天,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此時我又想到了若是這一去真個就不能全身返回的話,……我想到了銀曇。我獨自一人來到銀曇的墳,遠遠的看到已經有人在那了,我走近些纔看清楚,是葉初落。原來這三天兩夜他都在這,這可是我不曾想到的。葉初落啊,葉初落,你到底是個什麼樣了的人啊,你根本並不喜歡銀曇,可爲什麼到了這時你卻又來探望一個死者。若說你是做給衆人看的,如果不是我到這裡來,你的癡情又表演給誰看,世人都知道你的曇花大劍不和,若沒人看到誰又會想到你會到這來。如果我要說你會猜到我在這個時候會來看銀曇,故意做給我看的,那可是有點良心變質了,因爲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來這。我小心的潛行藏在暗處,葉初落呆望着墓碑整個一下午,天黑下來時他才自言自語的說:“明天就要第四次攻打二十八星宮了。每次來看你都沒有什麼話好說,曇妺,不尋來看你了,雖然我深知你可能聽不到我的話,但我還是想找個人來說。這個人得是不尋的至親,卻又不能是姐姐,這就是我非和你說不可的原因。如果你能活着,能看一看現在的葉二爺,……。姐姐遇秋已經接任八十一門總門長了。葉家和近陽山的白家、銀家之間的恩怨也已經不再象從前那樣針鋒相對了。此一去,真是吉凶難料,我知道這些都和你無關,可……。不說這些了,我有一個打算,如果此次不尋能活着回來,或許,……。我已經決定在平滅二十八星宮之後將七重天柳旺坡遷到紫針林,那裡要比雨滿鷹愁澗更加風景秀麗,也更加適合你安息。沒辦法,你去後凡事就沒個商量了,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就讓不尋代你主張吧。我知道這樣你可能會怪我,也可能會讓你覺得我這麼做,你不是很贊同但也至於埋怨我。其實,早在成親那天就想告訴你了,想來我姐弟二人和近陽山鬧成這個樣子又是何必,不論師傅他老人家和爹他老人家誰對誰錯,兩個人都不在了,是的,兩人均死在對方手上。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想,姐姐和我,還有近陽山的九小六劍,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一樣的,從小到大,我們的生活、境遇纔是最相似的。如果真的有定數,那麼,我們這一十七個人的命理是完全一樣的,都從小就失去了家,你們還死了師傅。”曇妹,曇花大劍,你是多麼的幸福,在葉初落身上,我能分得清他是忠是奸,我能分得清他是正是邪,我能分得清他是君子還是小人。我唯獨分不清,是得到他的愛還是得到他的婚姻,哪一個纔是更幸運的。在銀曇的墳前我並沒有露面,來時的一路上我想着她沒有人陪的寂寞,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項十九來到聚義大廳,躬身向葉遇秋和冉溪施禮。而後項十九對葉初落說:“葉大哥喚我到山上,莫非今日要攻打二十八星宮?”葉初落點了點頭。項十九說:“十九願意跟隨葉總門長、冉盟主,還有葉大哥攻打明月宮爲大哥報仇。”葉初落搖了搖頭說:“十九,我對你另有要事委派,你不可隨我往日月宮。”項十九一愣,然後說:“此去二十八星宮兇險異常,十九可以助各劍俠一臂之力。”葉初落搖了搖頭,笑着說:“你進我紫樺山莊時答應過我,一切由我做主,你可還記得?”項十九沉吟了一下:“這——”而後又說:“十九願意聽葉大哥吩咐!”葉初落點了點頭說:“那好,我打算在紫針林重建七重天枊旺坡,而後你便是這七重天柳旺坡的管家。我命你帶着封應、房悅、張天鳴、易寧折、茅簡、萬江流、盧元、曲謫、施兆東、枊春、譚卿、算上你共計一十二人重建七重天枊旺坡。”葉初落頓了頓又說:“卞放、卞嘉,你二人留在雨滿鷹愁澗,待項管家選好建址後你兄妺將我妻銀曇的墓遷往七重天枊旺坡。”他又說:“郭傲、郭臨、郭益,我命你三人趕往金雞崖尋找姜月朗的屍身,我已然在姜月朗深埋之處留下標記,尋到後,將姜月朗屍身運往七重天枊旺坡新址安葬。”此話一出衆人譁然,連我也覺得奇怪,葉初落太小家子氣了,將自己七重天柳旺坡的人馬全都調配走了,葉遇秋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可終究會有人不服的。就聽有人說:“葉初落,你們葉家姐弟竟然如此狡猾,白皚和賈新攻打二十八星宮的時候,雖然我們各門各派均有參加,可必定他們的近陽山和泰斗山莊的高手皆同往了二十八星宮,怎麼到了你葉遇秋坐起總門長來,竟然……”葉初落一笑,打斷那人的話,說:“各位,稍安勿燥,請聽不尋把話說完。我家大姐和我並非同各位所想。此次攻打二十八星宮,不尋不再勞煩各門各派各山各寨,但不尋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在不尋歸來之前希望各位不要擅離雨滿鷹愁澗,因爲此去不尋也並沒有十足把握。此樣安排皆出一理,武林浩大,不只二十八星宮一門危害武林,一些邪惡之輩只是不成規模,日後還要仰仗各位。再則,前三次攻打二十八星宮,已經使各大門派傷損非常,所以此去二十八星宮,也還要考慮武林名門正派的後續援力,我已經決定率領七重天柳旺坡的衆位仙子往二十八星宮走這一遭。”此話一出,又是一片騷動。

這次就連冉溪和葉遇秋都欠身離坐,葉遇秋飄身到了葉初落近前說:“二弟,你瘋了不成,那二十八星宮高手如雲,……”冉溪也說:“不尋,要去的話,我和秋遇姐也應該同往,……”葉初落笑了笑,而後說:“二位,請聽不尋一言。”兩人愣愣的看着葉初落,葉初落又接着說:“武林二聖的身份何等尊貴,此去不說兇險多少,只是日後的武林還要靠你二人協力支撐。再則,那二十八星宮的教主武功遠在各位劍俠之上,換了誰去都不會有必勝的把握,爲何不尋不可隻身一拭,何況還有三十幾名仙子跟從。請二聖放心,不尋在此答應二聖,若能取下二十八星宮不尋責無旁貸,若感失利不尋也會知難而退,只當是探探二十八星宮的虛實。”冉溪搖了搖頭急切的說:“不尋,此樣萬萬不可,你替葉大姐出征二十八星宮,我無話可說,可我必須親往,你隻身犯險我放心不下。”葉初落說:“冉盟主放心,我還要借山上另兩高手同往,……”他走到莫離桑近前,深施一禮說:“莫大姐,不尋實在是深感力溥,希望……”莫離桑搶過葉初落的話說:“葉弟弟不必多說,你莫大姐啓是不通情禮樣人,此去就算是贖我之前過錯。”葉初落說:“唉!莫大姐忒客氣了些,莫大姐幾時有過,此次是不尋強遨大姐助我,不尋感激非常。”葉初落說完又看了看冷月寒,說:“師姐,師弟今日要去四打二十八星宮,……”冷月寒打斷了葉初落說:“師弟不必多說。”葉初落還想說話。冷月寒做了一個手勢,說:“師弟不必再說。”葉初落只是一笑。慧覺側頭對着冉峻又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這八十一門總門長生得好福氣,她家二弟如此大仁大義,大勢面前替親姐代勞,唉,……”突然語斷又說:“失口,失口!該罰、該罰!此話說得不夠經意,冉二爺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這和尚好損的一張嘴。冉峻哪裡受得住,搶步到了冉溪近前,說:“姐姐不必這樣性急,有二弟替你就是,方纔不尋——,不,葉大哥說的在理,武林二聖身份尊貴,怎好親往,姐姐若是擔心葉大哥有事,二弟願意不離葉大哥左右。”此話說得葉初落將頭扭向一邊暗自偷笑,冉溪一臉愁容的望着冉峻不住搖頭,彷彿在說二弟哪裡知道二十八星宮的厲害,真是年幼無知還要壯大逞強,那葉初落又何需你護他左右。沒說出來只是不願意傷冉峻自尊。葉初落轉回臉對冉峻笑了笑說:“冉二爺,勿要聽信那和尚與你玩笑。”冉峻說:“葉大哥看不起人哩,我曾跟慧渡大師和葉總門長習過棍法,在山上這些日子武功也有些許長進,……”葉初落象哄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冉峻的肩頭,說:“我並非信不過二爺這一身武藝,只是你若離了雨滿鷹愁澗,如果二十八星宮的人前來攻山那將怎樣?我看只有二爺的武藝留在雨滿鷹愁澗,才能讓武林二聖萬無一失,你我各自身負要務也得分工均勻、明細些纔好。”冉溪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冉峻雖然不太明白事理,可必定是成人一個,聽出話裡雖然沒有譏諷可也是哄騙,他說:“我願意與葉大哥賭鬥一場,如果葉大哥在五百回合還不能戰勝冉峻又當如何?”葉初落啞然,不是心下沒底,只是不願意讓冉峻當場出醜,於是看着葉遇秋,冉峻也看了看葉遇秋,葉遇秋沒做任何表示。冉溪笑笑說:“不尋,你哄哄他也無妨,也好讓他長長見識。”冉峻雀躍,回身摸起紫金降龍出了聚義大廳,葉初落無奈只好也出了聚義大廳,衆人跟出。

二人相對良久,葉初落不解的問:“冉二爺爲何還不動手,莫不是還要讓着不尋三招兩勢?”冉峻反問:“爲何不見你取出兵器?”冉溪用手掩着口,看着冉峻在那裡戲耍着自己,憑着葉初落的武功對決冉峻又何耍動用什麼兵器。葉初落無奈的抽出龍脊蛇矛缺月。棍來鉤往,冉峻全神貫注鬥得十分認真,不敢有半點馬虎,可他怎麼是葉初落的對手。轉眼間三百個回合過去,冉峻得意的說:“葉大哥,可有三百個回合?”葉初落接連幾個敗勢,氣喘噓噓的說:“冉二爺,只是比拭,爲何出手如此——勇——猛,不尋招——架——起來,——着實——費力——。”這樣一來,冉峻更爲心喜,掄開紫金降龍,說:“葉大哥你小心了,——金蛇蕩尾;病女拭藥;海底尋針;雪龍翻身;幻波浮沉;浪子謙回;叔寶初愈;白猿覓果;霸**馬;星灑銀河;鳳落九天;宵外扯雲;太公收線;飛花淺浪;萬里爭一;隕碎月燃……”冉峻念出招勢以便葉初落躲閃,他生怕傷了葉初落筋骨不好象冉溪交代,招勢上也不象剛纔那樣急迫至對方於敗地,他繼續念着“……先河治水;銀駒迷途;瓊漿倒泄;空谷音沓;玉石俱濺;峰疊嶺層;俗子訟經;繁憐詠歎;涯旋瘦燕;……”“嘡啷”兩件寶兵器撞擊出悅耳的一聲翠響,紫金降龍正砸在龍脊蛇矛缺月上,正打了葉初落一個滿懷,葉初落仰面栽倒。冉峻鄂然,趕忙背紫金降龍到了葉初落近前,伸手將葉初落拉起,葉初落氣息未定說不出話來,冉峻尋思半晌,大概是想給葉初落個臺階好下。他說:“冉峻不知葉大哥有傷在身,手重了些。”葉初落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不已。

衆人早已是笑彎了腰,冉溪強止住笑,說:“二弟啊,你且回來吧,別在那裡丟人現眼了。”冉峻摸不着頭腦,將葉初落扶着到了冉溪近前,說:“姐,我不是有意作弄葉大哥的,剛纔只是不慎失手。”冉溪無奈摻雜着笑意的看着剛剛被葉初落戲弄還不知深淺的冉峻,冉峻傻愣愣的看着冉溪發呆。好象衆人的笑讓他感覺到莫名其妙。葉初落臉上也掛起了笑,卻沒有任何得意在裡面。冉溪看不挑明真相冉峻仍然不知,於是說:“昨夜你葉大哥夜染風寒,怎麼能經得起你紫金降龍剛纔那頓狂掄猛砸,二弟你還不脫下衣服給你葉大哥披在身上。”冉峻仍然矇在鼓裡,邊脫自己的衣服邊說:“姐姐怎知葉大哥昨天夜裡染了風寒?你既是看到怎麼也沒有人給葉大哥扯扯被子?……”他是一時太過得意想着激逗冉溪,一方面是說,姐啊姐,你平日裡總稱讚葉初落這也行那也行,到了現在他輸給了我,還不是得謊稱他帶病與我對決;二層是他向來都認爲這葉初落沒什麼實際本事,是冉溪處處關照才使葉初落有所名望。可他的話卻讓衆人理解成昨夜晚間葉初落和冉溪同室而居。衆人皆大笑,冉峻也知方纔口誤,臉一紅。可他又接着說“……既然葉大哥有病在身,二十八星宮還是不要去了,讓冉峻一人……”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給葉初落披上,葉初落還咳了兩聲,往聚義大廳裡走去。此時的冉峻纔看到,衣服的背處已被龍脊蛇矛缺月劃破,字跡分明的顯着“多謝冉二爺手下留情”幾個字。冉溪撫着冉峻的頭笑着說:“二弟啊,出手三招後你的衣服上就已經被劃滿了這些字,你竟然毫無覺查還鬥得起勁呢。”此時的冉峻臉上滲出了幾許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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