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的陳豆豆天真可愛,臉蛋圓圓的,像陳龍。皮膚白皙柔嫩,大眼睛靈動慧黠,像彭秋燕。
自從小蠻住進陳家後,陳豆豆就跟她親得不行,整天鬧着要跟她一起吃飯睡覺。
小傢伙還信誓旦旦地對父母說:“蠻姐姐是我的媳婦兒,我長大了要娶她的。”
陳龍笑得前仰後合:“你小蠻姐姐才懶得等你長大呢,她要跟鄭警官結婚的。“
豆豆不依不饒:“不行,我不同意!”
彭秋燕打了兒子的屁股一下:“你算老幾,你不同意有屁用啊!”
看着他們一家人笑鬧,小蠻在一旁笑而不語。
小蠻教豆豆英語和法語,豆豆很聽話,學得很認真,進步也很快。
彭秋燕尤其高興,對小蠻讚不絕口。漸漸的,每週末就成了豆豆和小蠻獨處的時光。
陳龍一向忙,週末也有應酬,彭秋燕也一樣,週末跟太太團的太太們約着做美容聚餐,他們放心地把豆豆交給小蠻。
小蠻帶着豆豆出去郊遊,陪他玩遊戲、做手工,用英語法語跟他對話。
傍晚時分,兩個人一頭汗一身泥的回來是常事。
陳龍問妻子,小蠻怎麼不跟鄭警官來往了。
彭秋燕感慨:“唉,你看看小蠻跟豆豆玩的,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她也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喜歡誰吧?
算了,順其自然吧。讓她自己想明白,讓她自己做決定好了。”
陳龍也說:“現在的年輕人,主意大着呢,凡事只能是他們自己想通了,否則大人說啥都沒用。”
話雖這樣,彭秋燕還是會時不時地催促小蠻:“小蠻,你的婚姻大事也是事啊。
你跟鄭警官要是不合適的話,彭姨給你介紹一個好的?”
小蠻嬌笑:“好呀彭姨。”
彭秋燕認真道:“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我手裡優秀的小夥子多着呢。”
小蠻笑得更嬌媚了,眉眼彎彎得甜美迷人:“彭姨,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選到陳叔這樣的優質股的呀?
你看看你多有福氣,陳叔的事業做得這麼大,這麼能掙錢,還這麼愛你,真是讓人羨慕啊。
彭姨你不知道,現在的男人都好渣,平凡得不得了的,還自信得不得了。
沒錢的就不說了,有錢的,哪個不是一有錢就變壞呀?
我陳叔可是個愛妻標兵呀。彭姨,”
小蠻在彭秋燕身上扭着:“你跟我說說呀,你們倆是怎麼好上的呀?”
彭秋燕臉色緋紅:“你這個死丫頭,這有啥好問的,談戀愛不都是一樣的嗎?”
小蠻的臉也紅了:“彭姨,那你看我啊,我是選盧靈楓呢還是鄭無謂呢?”
彭秋燕愣了一下,關切地摸了摸小蠻的臉蛋:“原來你這個丫頭心裡有兩個人呀?”
“也不是,”小蠻含羞爲難地低頭道:“就是有點猶豫不決。”
彭秋燕理解地拍了拍她美麗的小臉:“也是,誰還不是打年輕過來的呢?
我也經歷過你這樣的階段,選擇是痛苦的。不過我跟你還不一樣,我……”
小蠻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她:“快說快說。”
彭秋燕瞪了她一眼:“你就這麼好奇呀?”
“不是好奇,是想借鑑一下經驗哦。”小蠻振振有詞。
彭秋燕偷笑道:“那這樣,你去把豆豆哄睡了,我去把陳龍打發了,咱倆今天晚上一起睡,聊一晚上好不好?”
“好好好。”
半個小時後,彭秋燕來到小蠻的房間,擠進了她的被子裡:“喲,果然是女孩子,被子都是香的。”
小蠻迫不及待:“彭姐,你快說。”
彭秋燕嗤嗤笑着:“也就是你呀,小蠻,這事我跟別人從來沒說過呢。
我也是有初戀男友的人,我的初戀男友可高可帥可有才氣了……”
彭秋燕讀大學時,在一場青春詩會上認識了中文系的研究生謝紅兵。
謝紅兵是個身高1米88的大男孩,長着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眉清目秀,像女孩子一樣俊美清朗。
詩會上,謝紅兵聲情並茂地朗誦了一首北島的詩,徹底地征服了浪漫少女彭秋燕。
她不顧父親彭世才的反對,跟這個年輕的研究生開始熱戀。
彭世才當時是漢東市一家建築企業的老總,只有彭秋燕這麼一個獨女,他原本指望女兒跟世家子弟結婚,把家族企業做大做強。
但老彭哪裡拗得過女兒的青春癡情,見謝紅兵也是儒雅書生,也就接受了女兒的戀情。
當時,風華正茂的謝紅兵也正得導師器重,導師想把愛女嫁給他,並留他在學校任教,以此鞏固自己在學校的勢力和地位。
謝紅兵深愛彭秋燕,一口回絕了導師的好意。彭秋燕和謝紅兵商議,等他研究生畢業後就結婚。
彭世才已經安排好了,讓謝紅兵在公司辦公室工作,意圖培育他成爲公司未來的接班人。
“這不是挺好的嗎?”小蠻問。
彭秋燕嘆息:“唉,世事難料啊。”
就在他們準備結婚的前幾天,彭秋燕到謝紅兵的宿舍去找他,卻親眼目睹他與一個女子在他宿舍的小牀上顛鸞倒鳳。
彭秋燕被眼前那兩團白花花的肉嚇得不知所措,她沒有打男的也沒有打女的,只是像瘋了一樣尖聲嚎叫。
不顧謝紅兵的阻攔,抱着頭奪門而逃。後來,謝紅兵多次上門來求她,希望她聽聽他的解釋。
但彭秋燕根本不見,一個字也不願意聽,毅然決然地斬斷了這段情緣。
小蠻吐着舌頭:“彭姨,你這麼狠心呀,聽聽他的解釋不行嗎?”
彭秋燕黯然神傷:“現在想想我是挺狠的,可我當時就是不想聽。我愛的男人,必須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一個人,沒有任何餘地。這不對嗎?”
“也對。”小蠻若有所思。
但這並不意味着她不傷心。
彭秋燕簡直是傷心欲絕。她把自己關在房裡,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也不肯開門見人。彭世才急得在直打轉轉,卻無計可施。
“這個時候,”彭秋燕神秘地舉起一根手指:“出現了另一個人。”